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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头，谢谢你们的出力，只是时间紧迫，还请您多多费心些！”沈白觞言辞恳切道。
老杨头是干笑了笑，做了做数银票的动作，开口道：“看在上次合作愉快的份上，这一次，一万两，这可是老杨头的人情哦！”
“老杨头放心，银票很快就会送上，只求有任何蛛丝马迹，都请尽数相告！”沈白觞很是大方说道。
第137章 孩子的倔强（）
叶宸是在第一天惶恐害怕后，便是不吵不闹了，叶长青他是知道的，是外祖父，但是对于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外公，他其实是害怕的。一开始的时候，泪是在眼眶里打转的，看到自己不在叶桑萸身边，看到所有的都是陌生人，还有外祖父那有些凝重的神情，在吵着要娘却被外祖父狠狠瞪了之后，叶宸就止住吵闹了。
对于叶宸的乖巧，叶长青心里是欣慰的，这桑萸的儿子也是他的外孙，这般看下去，却是觉得越看越入眼。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沉稳冷静，实属可造之才啊！若不是那酷似程玄铮的面容，他都想不管如何都将孩子留下了！
“宸儿，外祖这边如何？”这日早上，待手下将孩子伺候起床后，叶长青是入内询问道，桑萸优柔寡断，心底太软，是自然不可能再利用她做什么了。但是孩子不一样，孩子还小，可以慢慢调教，可惜长得太像程玄铮了！叶长青心里也是在犹豫的，他需要一个继承人，对女儿叶桑萸，他是不抱希望了，这孩子却不一样啊！
叶宸很乖，在知道自己哭喊没用后，就说要写字，他这便也是专注般一笔一划地临摹着字帖。听到叶长青问话后，叶宸只抬头看了一眼，便是继续写字。
“宸儿，外祖跟你讲话，你娘没教过你该怎么做吗？”被孩子忽视，叶长青心里不痛快！
“娘说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感觉到叶长青的不悦，叶宸便是一本正经回道。
“外祖怎么会是陌生人，宸儿，外祖是你娘的父亲啊！”叶长青听叶宸开口了，便是放柔了声音道。
叶宸看着叶长青的神色是很陌生的，他能感觉出来什么人能够信任。“外祖能让宸儿见娘吗？”叶宸开口道，这是他每次开口都会说的话语。
叶长青脸色一变，如此倔强跟顽固的孩子，是让他头疼的很。口口声声就只有娘，这终究是个男孩子，怎么能如此依恋母亲。“宸儿，外祖这里不好吗，你娘终究是要嫁人的，以后你也总要离开娘的。”
叶宸却是不解一样道：“娘要是嫁给爹，宸儿就跟爹娘一起啊；要是娘嫁给白爹爹，宸儿也是跟娘一起啊！”他不解的眼神里面还有一种对叶长青的轻视，似乎觉得叶长青讲的话很不合理一样。
叶长青一堵，是被叶宸的神情感到语塞。“若是你娘日后有了弟弟妹妹，宸儿就不是你娘的心头宝了，宸儿，你跟着外祖，外祖是会永远当你是宝贝的。”
“宸儿也想娘再生弟弟妹妹，那样宸儿就是哥哥了的，宸儿会帮娘一起照顾爹爹妹妹，这样不好吗？”叶宸更是一副正经又疑问的神情回问叶长青。
叶长青对于叶宸这种小大人的神情是特别的郁闷的，仿佛是看着缩小版的程玄铮一样。而憋屈的是，他堂堂前宰相，又是陈国皇子，就算现在见不得光，也是手下一票能指使的人，但是在对上这幼稚面容严肃神情，是让他有气都不好使。“好，很好！”叶长青有些咬牙道，对孩子他还不能说的绝了。
叶长青不知道，叶宸自幼随叶桑萸长大，虽然并没有吃过什么苦，但是这平日里叶桑萸会抱着他说话，一些不能解决的事情，叶桑萸是跟孩子说着，她是自言自语一般，但孩子听得多了，也会一本正经般跟叶桑萸回话，久而久之，他便是有些小大人模样了。是到了赵国后，有了跟其他孩子的玩耍，才渐渐有些童真，有些天真活泼起来，可到了叶长青这里，叶宸自然又是恢复了他年少老成一样的模样。
“帮人看好，特别是今明两日！”叶长青是无话可说，便是退了出来，有些严肃般吩咐守卫，他是放下话了，但是就怕沈白觞跟程玄铮还是要耍花头。
屋内的叶宸是在门被关上后，眼泪便是滴答地落下，只他是倔强地擦去眼泪，娘说过，不能哭，他要相信，娘一定会找到他的。只眼泪是越抹越多，叶宸便是跑到床上，是扯了被子闷了头一样呜呜哽咽，是不让人听见，也不让眼泪落下。
叶桑萸醒来，自然是不见沈白觞在侧了，她有些疲惫，心里更是哀伤无力，只是这睡醒了，却也是稍稍安静下来。她怎么能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面，她是要等待宸儿归来啊！
“叶大夫，你醒了？”红笙听到响动，是端了水进来。
叶桑萸梳洗一番后，便是开口道：“沈大哥呢？”
“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叶大夫你放心，公子一定会将小少爷带回来的！”红笙知道叶桑萸担心孩子，便是说道。
叶桑萸牵强般笑笑，她不想让自己低落的情绪感染到其他人。“我信她！”
沈青羽也是走了进来，教案叶桑萸是梳洗好，便是说道：“桑萸，不管怎么，你多少也吃点东西，宸儿回来，也不能看到你没精神是吧！”
“嗯！”知道沈青羽是关心自己，叶桑萸也是应道，这其他人都是出去了吗？都是在为她寻找宸儿而努力吗？那么她还能顾影自怜般到什么时候？她是该打起精神来，等待宸儿的归来。
是生怕叶桑萸会想不开一样，沈青羽是在一边安慰道：“桑萸，我们都该相信，宸儿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相信！”叶桑萸努力平静说道，她看了看沈青羽，开口道：“青羽，你孤身前来赵国，这真的不要紧吗？”她也需要其他的事情来将她的注意力转移。
想必父皇跟母后一定是气的暴跳如雷吧，但是她就是来了。沈青羽一副不怕模样道：“跟大哥在一起，我才什么都不管呢！”
昨夜沈白觞说可以在自己离开，远离赵国跟宁国，只是，那样青羽怎么办呢？叶桑萸心里有些纠结，似乎，是他们想的太简单了。“青羽，还是陪我去医馆吧，我待在家中心里空落落的。”
“也好，那就去医馆好了！”只要叶桑萸不那么担心紧张，在这里或者去医馆，对沈青羽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第138章 地下城（）
老杨头的人是各行各业都有，都是这城中最不起眼的，沈白觞跟燕平都是换下平日衣裳，也是混迹到老杨头的人中。在老杨头划出的那一片区域内，这一票人都是以各种身份在查探可疑行径。或是那卖菜的，或是那倒馊水的，抑或是叫卖修补什么的，再或是跟左右邻里聊家常套近乎，这一个上午下来，也大抵将几个宅子摸清。这伙人是太普通，普通到任谁都不会注意，不会生疑。
中午时分，一伙人是聚集在一间民宅内，由老杨头牵头，各自说着彼此的收获。
沈白觞是很沉静地听着所有人的汇报，再听着老杨头的的分析，他是很疑惑，这群人到底是如何进出的，为何会没有人看到过。这片民宅数里都是放了人盯梢，何以就没有人见过？“前辈，之前是说，人进了这里，就没有了踪影是吧！”沈白觞是指了指其中一个院子。
“不错，这是家小院，屋内是住着一对普通夫妇，早上兄弟们是探了探，的确就是一个入口，也藏不了多少人。”老杨头说道。
“真的是普通夫妇吗？”沈白觞有些怀疑般说道。
“是啊！”老于头开口，“我这不大早上的借着倒夜香的名号敲开了门吗？是一对中年夫妇，老于头使出三寸不烂之舌，是混进去溜达了一圈呢！”老于头开口道，还有些得意之色。
“总之，排除了这些地方，就剩下这一片高门大户的，不好打探！”老杨头是用手指在那几处打了打圈。
沈白觞却是想着那对平常夫妇的屋子，他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这里不对劲。“前辈，那剩下的事情还请大家多多劳烦，我去这里看看！”沈白觞是落在地图上那标示着那家宅院的地方。
老杨头是看了一眼沈白觞，这也不阻拦，只道：“大伙儿眼再亮点，记住，别让人起疑了！”
沈白觞是退了出来，身后是燕平跟随。
“燕平，你还记得京中前年那大盗吗？”在路上，沈白觞是开口问道。
“是那偷遍京师的江洋大盗刘金一案吗？”燕平惊讶道，“公子难道是怀疑”燕平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般看了脚下。
“人不能上天就只能入地，既然不是从上面走的，那就是下面了。我怀疑，那里就是他们的入口！”沈白觞说道，前年西京城了也是出现了一个神出鬼没的盗贼，轻功极为了得，更挖的一手好地道，着实让官府头疼了很长一段时间。
只要进入查看，又要不让里面的人起疑，着实是有些棘手。沈白觞是想到了自家那场大火，这是跟燕平说了说，两人是小心翼翼般筹谋了些，最后，燕平是偷偷从墙里爬了进去，找了个角落，将那带着湿气的枯草点燃，渐渐的，浓烟便是越来越大。
“走水了！”沈白觞是煞有其事般在外喊道，不久后，沈白觞是看到那对夫妇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燕平是点燃了好几处，但是都是夹着湿意，这小院子里面是充满了浓烟，他是罩着沾了水的面罩，都有些呛的慌。沈白觞是看准机会从墙上跃进，跟燕平会和，便是一个看着，一个是入内好好搜查。
在西京的那件案子，沈白觞是参与调查了，原本他无需出马，但是实在是好奇来着，地道一般该在什么地方，一边会有什么机关，他都是了解的。这屋子不大，里面一间很是清楚明了。当后院机关被他找到，露出一个入口时，沈白觞是心口一喜，这一路进去，会通到哪里？
“公子，有人是进来灭火了！”燕平是提醒道。
沈白觞不想放弃这么一个机会，是对燕平道：“燕平，我去查探下，你自行离去！”
“公子，这万万不可！”还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燕平是立马阻拦道，“就算查探也该属下去，还请公子三思。”
“燕平，只有我自己去，我才能放心，而且，你放心，我的身份在，及时失败了，那叶长青也断不敢对我做什么。”叶长青不需要再添加一个敌人，所以，他敢说叶长青不会为难他！
“可是”燕平还有些担心。
“若我今晚没有回来，程玄铮那边，你可全权代我。”沈白觞说着，是推开燕平，自己进入了暗道。
燕平无法阻拦，又听得纷沓脚步声，这便是借着火势跟烟雾的隐遁而去。
地道是出了他意料的长，沈白觞是随身带着火折子的，他估计着自己是走了好长一段，面临了好几个分叉，这地道，更像迷宫。沈白觞听到了脚步声，心下一紧，这便是寻了个岔道走开，只这般几番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了。这心里是不由有些紧张的，如此下去，他虚耗了时光不说，救不了宸儿，让桑萸伤心失望啊！
再听到有脚步声的时候，沈白觞是决定尾随而去，只他不敢大意，更不敢再点亮火折子，只是听着脚步声的，跟着过去。突然，是前方一亮，是有光从上头晒进来，沈白觞心下猜想，这该是出口了吧，他便是尾随而上，只是看着那三人小队上去了，光便是不再了。沈白觞不敢贸然上前，是在下面等待了一会，才是小心翼翼般上去，又是附在出口偷听了好一会，都没响动，最后才万分小心地找着出口，稍稍往上顶，借着透进来的光，他四下打量。这，不像是能够藏人的地方！也不是他进来的地方！这只是一间破落无人的宅院。沈白觞是从下面上来，四下探究之下，确定自己所想，这曲折玩转的地道，有着不同的出口，所以叶长青的人来能来去自如而不被发现！
沈白觞想了想后，是在四周查看了一下，继而是在不显眼的地方画下了标记，此刻，他还不知道此地何处，但是却不能放过这么一个线索，也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沈白觞想着最后又是从入口进入了地道，他要越多的发现叶长青的据点，才能最终找到宸儿！
第139章 伺候沐浴（）
沈白觞是在天没黑的时候回来了，这是让燕平松了一口气，而沈白觞的面上也是笃定的神情，他虽然还没找到叶长青的所在，但是却是知道了这叶长青在京都地下是挖了一个多大的坑。这么巨大复杂的地道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完成的，可见叶长青真的是图谋许久了。
“沈大哥，你回来了！”叶桑萸是跟沈青羽都等着沈白觞的，在沈白觞出现的时候，她是下意识一般去望了一眼沈白觞的身后，自然心里是有些希望的，只看到沈白觞只身一人时，也是微微有些失望的。
“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沈白觞安慰般说道。
叶桑萸眼中一亮，是没有再多问什么，只张罗着让沈白觞喝杯水，想着他也累着了，一切都是为了她如此尽心，她又怎么好再去责难。
“大哥，这饭菜都是桑萸自己做的，我偷偷尝了，味道不赖哦！”沈青羽是促狭道，厨房被烧，虽说是打了个简易的能做饭的，但是王嫂一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叶长青是冲沈白觞笑了笑，是清淡浅浅的笑意，其实这个时候，她哪笑的出来，只是，不想再让沈白觞为她担心了。
沈白觞是温柔看着叶桑萸，桑萸的手艺，他自然是尝到过的，虽劳累了一天，吃着叶桑萸亲手做的饭菜，他也是值了。
沈白觞这在地下钻了差不多大半天，已经是一身粉尘，这饭后，他先是招来月影询问新院子找的怎样，再是让月影跟夜影打水，他是好洁之人，这一身尘埃，早让他不舒服了。当全身泡在热水之中，沈白觞算是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明日他会跟程玄铮去商议这事，除了风波楼要埋伏外，他所标记的各个地道出口，也需要有人看守，这一次，不管如何，他一定要绝了桑萸母子的后患。
这是听到脚步声，沈白觞以为是月影，便是往浴桶上一趴道：“月影，擦背！”
入内的是叶桑萸，她是看出沈白觞的疲惫，也是感受到他的尽心，她想为他做什么。轻柔地擦着沈白觞的背，叶桑萸缓缓开口道：“沈大哥，都怪我不好，让你受累了！”
沈白觞是吓了一跳的，这身子一颤，差点埋首进水里，他强自镇定，这倒不是害羞，而是意外。他转过身，是脸带诧异，这是将叶桑萸手里的湿布夺下，开口道：“怎么让你来做这些，月影跟夜影在做什么？”
“难道你宁可要男人来伺候你，也不想我过来吗？”叶桑萸故意说道。
沈白觞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他神情略显尴尬道：“桑萸，我只是意外，真没别的意思。”只他身子一动，却也是拉住了叶桑萸的手。“只不过，由你亲自伺候我沐浴，我也是求之不得了。”说完，他是展眉一笑，倒也是适应地很快。
“那还不放手？”叶桑萸坦然道，这拉着她的手，要她怎么伺候？
沈白觞是不舍般放开，转过身去，便是感受到叶桑萸温柔的擦拭，耳边也是想起叶桑萸轻柔的话语。
“沈大哥，你说这两天宸儿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吃不下饭？”叶桑萸是担心般开口问道。
“宸儿是个懂事又体贴的孩子，而且，桑萸，你爹不会亏待自己的筹码的。”沈白觞是知道叶桑萸纵使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