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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萸感觉到叶宸的不满，是立马哄道：“宸儿，是娘不好，让你担心了。”
“娘，你刚起来，还没吃饭吧，宸儿陪你吃饭。”叶宸很是体贴道。
“那要不要白爹爹陪呢？”看着娘俩，沈白觞心里很是宽慰，他们的安好是他最大的期许。
“要！”叶宸一手拉着叶桑萸，一手拉过沈白觞，回答的甚是响亮。
叶桑萸是与沈白觞对望，便是低头微微一笑，在孩子的牵领下，是去用早点。
第123章 两极（）
那南城乌衣巷的宅院，程玄铮是在得知之后便是立即派人去查探，只是，他的人到的时候，却是人去楼空。留下的痕迹是显示着去的人走的急，但没有任何能证明这里面人身份的人。唐翠屏口中是得不到关于她背后之人的任何消息，对付唐翠屏，他无须严加拷问，而是将手上掌握到的证据公之于众，他要即便唐家势力滔天，也对不起这悠悠之口。唐家，哼，仅凭与白云寨那勾当，他就能让唐家扒一层皮。
而这一次，程玄铮是决定让宫里的那位也好好尝尝苦果。皇甫玄还在找那谎报他死讯，差点害死裴素锦的凶手，这次花的时日是长了些，但是终究还是让他找到了。是在审讯了唐翠屏，交代手下部署一切之后，程玄铮便是想要去探望叶桑萸。
经此一事，叶桑萸是无心去医馆，终归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父亲失败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又会怎样？午后照顾着孩子午睡，叶桑萸细细思虑，还是心中担忧，望着叶宸恬静安睡的容颜，她更是担心了。
“叶大夫，有客到。”红笙悄声入内说道，口气却不怎么好。
叶桑萸未免不解，只轻声开口道：“是找我的吗？”
红笙点了点头，嘀咕道：“就是那个程玄铮，说是要见叶大夫，询问你被掳之事。”那程玄铮的借口是极为的冠冕堂皇，还摆出官威来。
程玄铮来了，这是在叶桑萸的意料之中的，他迟早都要过来的。“红笙，宸儿这边你多照看些，我过去看看！沈大哥在哪？”
“公子在应对呢！”红笙说道，显然是对程玄铮毫无好感。
既然沈白觞在，那自己也就无所顾虑了，叶桑萸再是叮嘱红笙要照看好宸儿，便是只身前往。
程玄铮着实是无心跟沈白觞磨叽的，他的神色并不好看，听说是沈白觞找到了桑萸，他是嫉妒的，若是可以，他希望自己是那个救下桑萸的人。而一些问题，他不想向程玄铮询问，是有些自欺欺人般又是故意绕弯路一样，他只想跟桑萸，多说说话啊！叶桑萸的身形出现时视线里时，程玄铮便是看向叶桑萸，神情是不能隐藏的关切，视线更是落到叶桑萸的手上。
没有受伤，看到叶桑萸并没有异常的手，程玄铮不由是松了口气，在这之前，他真的是担心焦虑，是怕那断指让桑萸难过悲痛，而此刻，看到叶桑萸无恙，他没有被愚弄的气愤，而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桑萸，程大人是想问下关于你被掳之事！”沈白觞开口说道，那熟稔的口吻是让程玄铮吃醋不已。
“桑萸，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程玄铮是无视沈白觞的口气，看着叶桑萸说道。
叶桑萸是不好太对程玄铮语气过差，作为被父亲利用去威胁程玄铮，她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来。让程玄铮因为她而有了被人要挟的把柄，她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意味。“多谢程大人的关心。”是有些故意生分般的疏离。
“我已将唐翠屏缉拿，桑萸，这次唐翠屏背后，是何人将你掳走，你知道吗？”程玄铮开口问道，不想去理会叶桑萸的疏离口气。
“我爹！”叶桑萸说道，对于这一点，她不想音盲，“是我爹，为了你手里的黑册子！”
程玄铮眼中的惊诧是一闪而过的，他早就该想到了，他手上掌握那些秘密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眼下，又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沈白觞，他是什么都知道了？对他，桑萸是毫无保留般都说了吗？这样的念头是让程玄铮心中气愤，酸楚，着急，他要做什么才能重新拉回桑萸！“桑萸，那断指”是没有想到叶长青会对桑萸出手，所以他没有立马想到这人，这不就是更说明，他对叶长青，对丽娘的判定是正确的吗？
“那不是我的，是我爹为了震慑你而为。”对此，叶桑萸是心中有些烦躁，她不想夹在自己父亲跟程玄铮之间。
“桑萸，既然是你爹所为，我也不好太过追究，只是，桑萸，这不会是第一次！”程玄铮直言说道，叶长青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得到他手里的黑册子，可见图谋已久，这一定会有下一次动作的。
“这一点程大人无需担心，我会保护好桑萸。”沈白觞适时开口道。
“哼！”程玄铮冷笑一声，“沈太子确定可以吗？那宁国也是有人对桑萸心怀恶念！”
沈白觞是气定神闲，从容看着程玄铮道：“此事无需程大人担心，沈某心中有数。”
“是吗，桑萸哪次不是在你自以为安全下而出事？”程玄铮讽刺道。
“够了！”叶桑萸不想听程玄铮跟沈白觞为了她争吵。“程玄铮，你的关切我心领了，我相信沈大哥能保护我跟宸儿。”她已经决心断了跟程玄铮的过往，再也不想做一个摇摆不定的人。
程玄铮是流露伤感的，他已经让她生厌到这个地步了吗？“桑萸，我是宸儿的父亲！”程玄铮放软了语调，即便在沈白觞身边，他也不介意让人知道桑萸就是他的软肋。
“你想宸儿知道你就是杀了他丽娘的人吗？”叶桑萸反问，她对丽娘的死是一直耿耿于怀的，每想起一次，就能让她对程玄铮仅存的好感消磨一次。
又是丽娘！程玄铮眉头微蹙，就因为丽娘的死让桑萸再也不信自己了吗？“桑萸，如果她还在，只会让你爹对你的动向更为清楚，更你对你下手。”程玄铮说的有些苦口婆心，他所为，真的是为了桑萸跟宸儿啊！
叶桑萸是有些难以置信般看着程玄铮，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觉得有错吗，她不在意丽娘是不是她爹的眼线，她是无法忘掉丽娘最后的遭遇。“如果程大人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就请回吧，我无话可说！”有些恼般的，叶桑萸开口道。
“还有一事，那便是关于之前你被掳之事，那样的事情，不只是发生在你身上，京中还有许多的女子遭遇了不测，这背后，就是唐家跟白云寨！”程玄铮说道，“桑萸，你还记得什么？”
叶桑萸神色是有些难看，那是她最不想回想的一段经历，若不是沈白觞出现的及时，她怕是生不如死。下意识般望向沈白觞，是看到沈白觞眼中的宽厚跟温和，让她心下稍安。“彼时我被下了迷药，并不记得任何的事情。”
知道这对叶桑萸来说是很不堪的回想，程玄铮也不为难，只叶桑萸跟沈白觞视线交错让他更是酸楚。“也罢，见你无恙我也安心，只若是要出堂指证，你可愿意？”他心里其实是不愿的，不愿让桑萸于人前揭露不堪，只是，他在找，任何的理由，让他能够接近她，能够让她知道自己是关心的在意的。
叶桑萸不愿意的，她怎么能在人前说这种不堪的事情。
“不是说那唐家跟白云寨的勾当害了不少女子，相信程大人是能找到其他的人证的。”沈白觞开口道，他也不想要桑萸直面自己的不堪给人看。
他自然是能找到，只是想让桑萸多看看他啊！“不仅仅是那事，唐翠屏对桑萸怀恨在心，几次辱骂，这些都是需要桑萸出面指证的。”程玄铮继续说道。
“医馆的伙计，还有当日跟桑萸一起随性的红笙，楚络，都可出面指证唐翠屏对桑萸不轨，这些无需桑萸出面吧！”沈白觞可不想让程玄铮跟叶桑萸过多接触，桑萸那么心软，这程玄铮要是示弱，难免会生同情来。
“谁都没有桑萸出面来的有用。”程玄铮坚持道，“济世堂叶大夫在京中救死扶伤，桑萸，你的名望可不小。若是你出面，更能取信于人！”
说来说去，就是要桑萸出面，难道程玄铮以为这去几次京兆府，就能让桑萸回心转意了吗？沈白觞心如明镜，是这般劝慰自己，但偏偏还真有些担心的，他是看向叶桑萸。
叶桑萸是想了想，再看向程玄铮道：“唐翠屏曲解了我与穆王府那事，有谁在背后授意？”
“这背后之人我自有打算，桑萸，你出面最能让唐翠屏无话可讲。”
“一个唐翠屏倒下了，只怕还会有第二个，到底是谁如此恨我？”叶桑萸看着程玄铮问道，他难道真的查不到吗？除了自己的父亲，她在京中已经遇上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前几次，都是那李妍所为，那这一次究竟又是谁？
“未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不便多讲，桑萸，出不出面，全在你！”程玄铮是有意这般说的，如此，才能一次又一次的见她。
叶桑萸是咬牙思量，她要不要出面？最后是想了想，便是指证唐翠屏，她能做到。“好，我去！”叶桑萸说道，是下了决心一样，别人是以为她软弱好欺负吗，不是的，她只是忍让，一直都在忍让，这一而再再而三般被逼迫，她也会有反抗的。
“桑萸，我陪你！”沈白觞说道，只要是她的决定，他都会陪着她一起。
程玄铮是觉得沈白觞碍眼无比，只是，有了丽娘的前车之鉴，让他知道，要小心谨慎，在她身边的人若是再出事，桑萸定会毫无犹豫地怀疑自己，让两人的关系再是雪上加霜，他暂且忍着，只是，桑萸，最后，绝对是他的！
第124章 报复（）
程玄铮要对唐家下手，那是大刀阔斧般的，就凭那一夜之间将白云寨上下拿下，将那还在白云寨的一干被卖少女解救。这番举动，惊动的不只是唐家，还有宫中的建隆帝。这日，宫中是几道急令，将程玄铮召进了宫。
“程卿，你总算来了，那皇甫玄真是疯了，居然要朕将瑞安治罪，说瑞安谋害其妻！”建隆帝很是伤脑筋道。皇甫玄是自穆王爷之后朝中第一猛将，这大好河山的守卫还需要皇甫玄出力。最重要的是，皇甫玄的心思简单又复杂，却绝对不会染指江山。
消息是程玄铮放给皇甫玄的，人也是程玄铮让人绑了送到了神武将军府上的，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说这个事情了。“皇上，皇甫将军所言非虚，不知皇上是否会给皇甫将军一个答复了！”程玄铮是不卑不亢般说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对李妍下手了，多次的忍让只会让李妍变本加厉，是该让李妍远离京都了。
建隆帝的神情是有些愕然，盯着程玄铮上下看了个遍，开口道：“程卿，究竟是瑞安真做了这事，还是你”建隆帝有些不确定道，这些时日，瑞安是安分的很啊！
程玄铮是直视建隆帝，这样的问话是在侮辱他妈？“圣上宣微臣进宫是为了瑞安公主之事吗？若无确凿证据，皇甫将军岂会如此？”
那是个疯子，不讲理的疯子！建隆帝心中念道，为了他那个病弱的娇妻是可以快马加鞭赶回京都，不听召进也要陪着娇妻的疯子。“程卿，朕仰仗你，信任你，但是朕不是傻子！”建隆帝是冷了脸道。
“皇上英明神武，微臣岂敢说皇上半句不是！”程玄铮回道。“只意图谋害将军夫人一事，神武将军是亲自托微臣查明此事，微臣一切都是凭证据说事！”
建隆帝盯着程玄铮，最后道：“程卿，瑞安终究是朕的皇妹，即便她真做了什么，这告知皇甫将军前，是不是该跟朕商量呢？”建隆帝是稍稍放低了语气，却也是带了怪怨。
程玄铮丝毫没有气馁，反而是更加的义正言辞道：“启禀皇上，瑞安公主不仅仅是做了这些，穆王府之事被人故意颠倒黑白曲解，唐家之女唐翠屏进京报复桑萸，皇上以为是谁在背后指使？”
“瑞安这段时日，在宫中安分守已，程卿确定没有弄错？”建隆帝皱起眉头，他召程玄铮进宫，是为了唐家的事情的，唐家有丹书铁券，不是那么好动的，但是在这皇都，竟然有人敢私底下干那倒卖女子逼良为娼的事情，也着实是可恨。唐家名门之后，竟然如此知法犯法，实在是让人气愤。
“皇上若是要看证据，微臣可尽数呈上。”公主又如何，这要是平常人，早就死好几次了。
建隆帝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瑞安再不是，也是一个公主。“程卿，朕不想瑞安出事！”
“皇上，瑞安公主屡屡犯错，若皇上放任不管，是不能服众。神武将军一贯执拗，若是皇上不能给神武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怕”程玄铮拉长了语调，是要建隆帝考虑清楚。
建隆帝神情是有些沉思的，瑞安是让他很失望，非常的失望。“程卿，这皇甫玄的爱妻终究是无事，瑞安犯错，但罪不至死，原本是想与宁国联姻，只瑞安当众失态，是不能了。我看，就让瑞安与魏国联姻如何？”
他早就提议过，但魏国是积贫积弱，比不得赵国，也比不得宁国，圣上是有些犹豫的，倒是当初在设计沈白觞上甚是有心，可惜功亏一篑！“皇上仁慈，瑞安公主若能体谅皇上之用心良苦就好了！”
建隆帝叹了口气，这又是恢复正色道：“唐家果真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天下脚下做那勾当？”
“证据确凿，抵赖不得。”程玄铮说道，“皇上，唐家敢在天子脚下做这种勾当，是不将皇威放在眼里，是占着祖上功勋任意妄为，以为有着丹书铁券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且，唐翠屏与叶长青勾结，只怕唐家也脱不了干系！”程玄铮说道，要对付唐家，自然也要求得建隆帝的准许。
“当真？”建隆帝不由惊诧，这叶长青简直就是一个隐患，明知在京都，竟然找不到。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程玄铮是将叶桑萸被劫，唐翠屏出面，而背后是叶长青的事情尽数吐出。“皇上，叶长青能大隐于市，只怕是其多年来经营所得，这朝中有多少人马是他的眼线，还有多少人帮他隐藏，现在还不清楚。但是这次事件看来，唐家是脱不了干系了！”
建隆帝是一副神思模样，如此看来，这唐家的确是胆大妄为啊！“程卿，国库渐空，朕不能加重苛捐杂税，不能让天下百姓负担加深，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唐家这买卖女子的勾当是怕盈利不少，唐翠屏之事可以让唐家吐出一大笔来，然后再依法治罪！”程玄铮说道，“是该看看唐家的丹书铁券值多少钱了！”
“程卿，那究竟是叶长青绑了自己女儿，还是说这叶桑萸帮其父，你确定查清楚了？”建隆帝探究般看着程玄铮，是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桑萸绝对没有助叶长青。”程玄铮是一字一句说道，“皇上，桑萸从不知情，这叶长青连自己女儿都利用，可见已经无父女之情，叶长青的事情与桑萸绝无关系。”
建隆帝是明确知道程玄铮的软肋是什么，就是这个叶桑萸。“朕却也听说，这叶桑萸移情别恋，是跟那宁国太子一块，程卿，你忍的？”
程玄铮的薄唇是紧抿，他是不想自己的事情拿来说道的。“桑萸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她，会回到我的身边。”
建隆帝的神色是缓和了很多，如果程玄铮是一个毫无弱点的人，他会提防起疑，但是程玄铮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还有叶桑萸那么一个明显的软肋，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程玄铮是可爱多了。“程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