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突然就发作了。她是再次为程玄铮把脉，依旧是那沉积的脉象，这他该是有多少想不开才会如此啊！
“叶大夫，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了？”林奕有些担心般问道，只他心里还有些怀疑，这该不会是程玄铮的又一出苦肉计吧！
“他多多少天没有睡觉了？”叶桑萸锁着眉头问道。
林奕跟劲松是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林奕道：“这大人夜里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
叶桑萸是随身带着银针的，是她自卫也是救人的工具。“去拿水来，剩下的交给我吧！”叶桑萸开口说道，她能救醒他，但是他更多的是心病，若是自己想不通，迟早还是会再倒下的。
林奕跟劲松是识趣般离开了，林奕还多看了一眼程玄铮，这次，是真的吗？
银针细细进入程玄铮体内，叶桑萸看着安静躺着的程玄铮，看他那眼下的暗沉，没有争锋相对，便是不觉得他变了很多。她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彻底的遗忘程玄铮的，嫁给程玄铮是她最勇敢的事情，虽然落得最惨淡的结果。可是曾经的美好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忘却的，在她知道程玄铮其实并没有真的遗弃她后，她看似淡然不在意的神情下其实是悸动的心。叶桑萸是怕，怕再受伤害，也是因为沈白觞，有了沈白觞一直的守候，让她有些习惯了被守候，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当年的勇气了。
“桑萸，桑萸”梦呓般的话语在程玄铮口中溢出，他依旧眉头紧锁，没有转醒的模样，只是，桑萸的名字似乎刻在他心里一样，即便是失去了意识，也能叫出来。
叶桑萸施针的手是有些发抖，如果知道有今日，又何必当初。
一针一针绵密地施下，看到程玄铮动了的眼皮，叶桑萸是舒了口气，他的指尖是有血珠溢出，面色是稍稍有些回转。
林奕这是悄然送来水，便又是悄然退下，这书房的安静是只留下几个人的呼吸。
“桑萸”终于，程玄铮是醒来，睁开眼，看到了叶桑萸，面上是扯出单薄的笑容来。
“你不知道在意自己的身子吗，我便是给你开再多的药，也经不起你自己这么糟蹋！”叶桑萸不由是板着脸责怪道。
程玄铮是笑了，仿佛是听出叶桑萸话语里的关心，他只觉得欣慰，如果自己还能让她多看一眼，让她关心一些，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是挣扎着坐起，这似乎吃力了些，又让他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叶桑萸见状，是无奈又有些复杂般将程玄铮按住，开口道：“你躺着吧，好好休息。”
“桑萸，有你在身边，真好。”程玄铮笑道。
叶桑萸是收了银针，想板着脸离开，但是却挪不动脚步，她握紧了手心，还是开口道：“程玄铮，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都不爱惜的话，我就算开再多的药，也没用啊！”
“桑萸，我说过，你是我的药。”程玄铮却是有些开心般说道，她在意他的，她一定是在意她的。
“你不要讲这个没用的，公务有那么繁重吗，你有多少个夜里没有睡觉了，你这样下去，你的身子迟早会撑不住的。”叶桑萸忍不住说，“我昨天开的安神汤你有喝吗？”
“你开的又怎样，不是你亲手熬的药，我是不会喝的。”程玄铮说道，“桑萸啊，这五年来，我都在后悔，夜夜后悔，没有你在身边，夜里格外冷，我怎么睡的着。”
“你”叶桑萸皱紧了眉头，“程玄铮，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即使是神医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爱惜了自己的身子，你就能回来吗？没有你，每日行尸走肉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程玄铮自嘲，“桑萸，如果你不想看我死，那就回来吧，否则，你，走吧！”
叶桑萸气急，他怎么能用自己的身子来威胁她，怎么可以？是该走的，便是任他死活好了，可是脚步是那么沉重，让她怎么也挪不过。“难道，你不想看宸儿长大吗？”最后，叶桑萸是咬牙般说道。
第54章 死亦无尤（）
程玄铮是挣扎着坐起身来，然后看着叶桑萸，没有说话，那眼眸中是含了千言万语一般，他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来打动她的心？他怎么会不想看宸儿长大，他更想的是陪伴宸儿成长，一家三口能够幸福美满。可是他要怎么做才能说服她，曾经她那么勇敢，如今却显得那么的无情。
叶桑萸也不说话，她知道程玄铮要的是什么，但是她没有办法答应，如同她无法答应沈白觞一样，一个人的心里怎么容的下两个人？
“命是你的，若你自己都要糟蹋，那么我也无能为力！”是狠了心一样的，叶桑萸说道，说完，便是要走，她同样也无法接受程玄铮所说自己的父亲是害死忠伯的凶手这个说辞。
“桑萸，没有你的每个夜里，我都难以安眠，你是大夫，你觉得能我能不药而愈吗？”程玄铮苦涩说道。
叶桑萸是低着头不说话，脚步停了片刻，但还是狠心走了。
程玄铮是看叶桑萸消失不见，是扶着榻站起来，继而又有些躁动般将桌上的砚台扫落，她就那么狠心，怎么就那么狠心？他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回心转意！
看叶桑萸出来，林奕是有些往书房张望，怎么，程玄铮这样都还没打动美人吗？“林奕，送我去医馆！”叶桑萸是板着脸说道的。
林奕不敢推辞，只这送叶桑萸去医馆的路上，还是有些八卦般问道：“叶大夫啊，这大人的身子”
“他真的夜夜不能安眠吗？”叶桑萸开口问道，她是不信的，但是程玄铮的脉象却说明他的确是长期忧思。
听叶桑萸这口气里还是有关心的啊，林奕立马就说道：“是啊，头几年吧，大人是跟铁打的身子一样，日夜忙于公务，这后来，局势稳定了，他也是时常在书房彻夜看卷宗。后来有一次，在皇上面前晕倒了，太医诊断之后，皇上是勒令大人休息，太医也是开了药，这有了药还算好些。不过，叶大夫，你是大夫，你自然能看出来，我看大人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你多话了！”叶桑萸平静说道，心中却是满满苦涩，这五年，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林奕闭上了嘴，但还是不甘心般干笑了几声道：“叶大夫，这你刚回京的时候，大人可真是开心的，他那万年冰封般的脸都能露出笑容来，啧啧，我们这些手下做事的人，可是从来没看到他笑过啊！”
“够了！”叶桑萸喝止道，她能怎么办，就真跟程玄铮破镜重圆吗。怀着对沈白觞的感动跟感激跟程玄铮生活在一起吗？她做不到，而且，她知道对于自己父亲还活着的事情，程玄铮不是如她一样抱着期许的态度，而是，他要将那些揣测印证到父亲身上，然后做他朝廷命官该做的事情，她又怎么能眼见着不管？
一路复杂沉思，叶桑萸到医馆的时候，是叫住林奕，径直去药方抓了药，交给林奕。“告诉他，若不想死，就乖乖喝药，夜里也早些休息。”
“这，怕是叶大夫亲自去说的好！”林奕有些不甘心般道，若能促成叶桑萸跟程玄铮和好，对他绝对是百利无一害的。
“他要不想活，我也就不管了！”叶桑萸无名火起，便是将那包好的药往台子上一放，气恼般直接走开了。
林奕摸摸鼻头，这他是说错话了吗？但还是乖乖拿了药，准备去京兆府。只看到那突然在医馆门口停下的马车时，他微微一愣，身子往边上一靠，是有些关注。而看到那马车上下来的人，他面色就有些凝重起来了，这位主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可会闹出大乱来。他便是留了心，也不急着走，是观察起事情的动向来。
“叶大夫，我决定了！”裴素锦是是找到叶桑萸后，开口说道，“我想要活，请叶大夫救我，便是死了，我也无尤。”
叶桑萸是看到她眼中的坚决，这些日子她都有看医书，按裴素锦的情况，有七成的可能是会死的。剩下三成，也只是将她的心疾压制些年岁，但拖不了几年。
“姑娘真的决定了吗？”叶桑萸郑重问道，“即便死在我手里？”
“是，我决定了！”裴素锦坚决说道，“不知叶大夫可想好如何救素锦？”
“我可先为姑娘施针，再配以良药，只怕会要姑娘受些痛楚。”叶桑萸开口道。
“再痛我也经历过了，只要姑娘能让我再活三五年，我定以重金酬谢。”裴素锦是有些兴奋道，所有的大夫都让她安心在家等死，便是宫中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可是她不甘心啊，她怎么能甘心这么年轻就走了，她还没有给他留下孩子，怎么能走？有人告诉说叶桑萸的医术极为的高超，在那人出征未归之际，自己若能调理好身子，等他回来，自己就能和他生孩子了。
看到裴素锦眼中的展望神采，叶桑萸心情稍稍有些好起来，但随即又有些糟糕。是想到人家一个女子都是如此渴望活下去，而程玄铮堂堂七尺男儿，却那么不珍惜自己的身子，这一对比之下，对程玄铮就更为的气愤。“姑娘手头应该还有药的吧！”叶桑萸开口道。
“嗯，这就是我平日吃的药。”裴素锦是示意玉柔将自己平时用药拿出来。
接过裴素锦的药瓶，叶桑萸是倒出一粒，用指甲轻轻扣下一点点，再是放入嘴中尝了尝，这里头的药是极名贵的，这女子的身份铁定不一般。这些药应该是她长期服用的，虽然是能将她的心脉稳住，只也是仅能稳住她目前的身子状况，无法续命。“我这边先开一个方子，只有几味药，太过珍惜，医馆也没有，不知姑娘可有办法得到。”
“你先给我，我想想办法。”裴素锦说道。
听裴素锦如此的配合，叶桑萸便也是点头，这当下拿起笔墨，是将需要的一些药材都罗列的了出来，自己医馆有的，她就省下了。“请先姑娘找到上面的药材交与我再说。”
“叶大夫，谢谢你！”裴素锦有些兴奋道，没有一个大夫愿意来接手她的事情，是都怕误了她的性命惹来那人的震怒，可是她真的不要一味的等死，那一日日数着日子等死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让她生不如死！
叶桑萸微微笑了笑，只淡然道：“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本分！”
裴素锦眼中是有神采的，她看着叶桑萸道：“叶大夫，以后就叫我素锦吧！”
“素锦姑娘客气，等姑娘寻到了上面的几味药，再来找我吧！”叶桑萸说道。
送走了裴素锦，叶桑萸其实还是有些忧心的，毕竟这病是极为凶险的。沈白觞是来到她身边道：“尽力而为便是，你也无须太过负重。我让夜影跟着去看，看看是哪家的夫人！”
“嗯，沈大哥，我看到她那么想活下去，是真的很佩服她。”叶桑萸说道，她是由衷地希望自己真的能救这位素锦姑娘的。
这这夜晚的时候，程玄铮是突然造访，沈白觞已经是回去了，宸儿也是要洗洗睡了，程玄铮的到来，是让叶桑萸非常惊讶，只她心里又有些担心，程玄铮那般身子状况，不好好在家歇着，来这里做什么、
“桑萸，那个人，你不能医！”见到叶桑萸，程玄铮是直接开口道。
叶桑萸先是一愣，继而是明白程玄铮所说，只她无法理解。“她找我治病，我是大夫，自然是要救她！”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程玄铮脸色有些着急，若不是一旁丽娘虎视眈眈模样，他都想直接摇醒叶桑萸。“桑萸，她叫裴素锦，是神武大将军皇甫玄的妻子，她天生心疾，活不过十八，没有大夫敢接这个烫手山芋的。他程玄铮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于皇普疯子，却也不得不顾及的。
神武大将军皇普玄？叶桑萸的脑海里对这个人似乎有些印象，似乎，京中谈到这个人都是有些忌惮的。传闻中，皇甫玄是天生的战将，此人冷面无情，嗜血癫狂，敢一人直入敌军千军万马之中，杀人于他简直是切白菜一样。而且，他不怕死，就是那种不怕死的杀劲，是让敌军闻风散胆。“那又怎样？”
“皇甫玄是疯子，他只对裴素锦钟情，裴素锦天生短命，这一个不查，她就会死在你手里，到时候，皇甫玄一定会杀了你的。”程玄铮焦急说道，即便裴素锦命该如此，皇甫玄也只会将裴素锦的死归咎到别人身上，那人杀气人来，眼睛都是红的，他视裴素锦如命一样，届时还会管什么青红皂白？
叶桑萸的确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裴素锦，但是难道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吗？“京中没有一个大夫愿意去试着救她对吗？”叶桑萸有些明白般说道。
“是，因为谁都怕救不活裴素锦，被皇甫玄追杀。”程玄铮说道，面对疯子，他都没有信心真的能护住叶桑萸。
“她真可怜！”叶桑萸有些不忍道，裴素锦该是四处求医，挣扎着要活下去吧，那样一个绝美的人儿，知道自己的死期是一件多残酷的事情，她那么想活，可是没有人敢试着去救她吧！“程玄铮，我是大夫，怎么能见死不救？”对上程玄铮担心万分的神色，叶桑萸反而是坦荡自如般说道。
第55章 左右为难（）
如果程玄铮没有跟她说这些，叶桑萸是有迟疑，她会担心自己被波及，但是现在，她却有一种一定要救裴素锦，身为大夫，面对那般一个想要努力活下去的人，她怎么能无动于衷？“如果在京中发生命案，那该是程大人失责之处吧！”叶桑萸正视着程玄铮，一字一句坚定般说道。
程玄铮一时语塞，很是气恼，这便是生气般直接握住叶桑萸的肩，开口道：“叶桑萸，你疯了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会给你给宸儿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嗯哼嗯哼！”一旁丽娘是轻咳了几声，她一个大活人还站着呢，这个程玄铮怎么敢动手动脚啊！
叶桑萸是推开程玄铮，只倒也不像之前那么的抗拒抵触，既然程玄铮来了，她便也要好好说说，裴素锦是那般想活，而他程玄铮怎么能不在意自己的命？“丽娘，你先去看看宸儿睡下没。”她这是要支开丽娘了。
“桑萸！”丽娘很不认可，她可是不看好程玄铮跟叶桑萸的，她是站在沈白觞这一边的。
叶桑萸却是投以请求的眼神，她希望丽娘能走开。
丽娘神色是颇为复杂的，这两人是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丽娘一跺脚，颇是一副我不管了的态度，冷哼一声走开，却是很不客气地瞪了程玄铮一眼。
程玄铮来的及，是这般之直冲了进来，找到叶桑萸便是噼里啪啦般地说了一堆。叶桑萸是做了个请势，示意程玄铮入屋，先顺口气。
“叶桑萸，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裴素锦真的医不得？”程玄铮看叶桑萸不以为意一般，便是有些急道。
“你怕皇甫玄？”叶桑萸反问道。
“怎么可能。”程玄铮是矢口否认，他不是怕皇甫玄，他怕的是会伤害到叶桑萸。
“既然不怕，那你为什么非要阻止我救人呢？”叶桑萸反问？“程玄铮，裴素锦一个女子都知道用所有方法活下去，四处求医，只为能够活下去。可是你呢，你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都为你害臊！”叶桑萸激将般说道。
程玄铮一愣，他自然是听出叶桑萸其实是在拐着弯的关心他的身子，若是白天，他一定会很开心，但是现在，他只想说服叶桑萸放弃医治裴素锦。“桑萸，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心软的，但是真的犯不着因裴素锦而搭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