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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医术并不懂，想来也只有桑萸亲自看才知道！”沈白觞如实说道。
“桑萸？哦，是那么美貌的夫人！”黄老想了想，是明白般道。
“黄老，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沈白觞看着黄老说道。
“做什么？”黄老听着，就有些提防模样。
“这几本能否让在下借阅，带出这藏书阁？”沈白觞是真诚说道。
黄老是看着沈白觞，他还不至于老糊涂，昨夜的种种他也都记起来了，其实这人要带走，完全可以趁自己没有睡醒前带走的。“答应是可以答应，但是老夫也有个条件！”
“但说无妨！”沈白觞开口道。
黄老眼珠是一圈地转溜了一下，最后开口道：“这几本由老夫送到你那位夫人手里如何？反正你又不能靠近，老夫就是想出去走走！”看看美人！后面四个字，黄老是没有说出来的，是怕说出来，沈白觞就不答应了。
只在黄老眼珠转溜的时候，沈白觞就有些猜到他的意图了，但酒后吐真言，他也是知道，黄老是有贼心没贼胆，而且，他是有些知道黄老的孤独的。“黄老愿意亲自为在下跑一趟，在下也是感激不尽，但就有劳黄老了！”
黄老听沈白觞这般说了，便是有些心虚般嘿嘿，他也知道，外人是怎么传他的，但是他从来都是别人越是怎么说他，他就是让别人看看，他就是这么坏！难得有人能对他没有偏见，黄老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好，你放心，我绝对会把这医书送到那位桑萸大夫手里，也希望能看你们早日解蛊！”
“多谢！”沈白觞由衷说道。
天也大亮了，沈白觞便是说告辞了，他也要回去梳洗一下，早上还要照顾宸儿呢！黄老也不多送，这是要去见美人大夫了，他也要沐浴更衣来着。
沈白觞回去也是洗了个澡，用热水将一夜的疲惫洗去，再是吃了早饭，写下对叶桑萸的思念，写下昨夜跟黄老的情况。这没多久，红笙就带着宸儿过来了。
“白爹爹，你是没睡觉吗？”看到沈白觞疲惫的眼神，叶宸是敏锐说道。
“没有的事，宸儿，今天白爹爹开始教你剑法如何？”沈白觞是岔开话题道，顺便是将信给了红笙。
“好啊好啊，宸儿早就想学了！”叶宸立刻是兴奋地用手比划起来，也就完了沈白觞面带倦色的事情了。
看完红笙带回来的信，叶桑萸是笑了，这黄老还真是有意思，既然沈白觞已经全部打点好了，她只要等着黄老上门就是了。
这在上午看了三个病人之后，叶桑萸就看到那焕然一新身着新装，连面容都是仔细修过的黄老。
“叶大夫！”黄老进了医馆后，是有些四下探望，仿佛在找寻叶桑萸的踪影一样。
得了叶桑萸吩咐的红笙是上前道：“黄老，这边请！”说着是将黄老引向花厅。
黄老是眼前一亮，红笙年轻娇俏，这看着他是觉得心情舒畅的。
那边叶桑萸也是站起身来，知道黄老今日的来意，便是走了过去，只胡大夫还有些紧张般提醒了句：“叶大夫，这是”
“没事的！”叶桑萸笑笑，示意胡大夫不要所想。
进了花厅，黄老是正了正神色，但双眼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叶桑萸。“那个，叶大夫，昨日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介意！”
“黄老，沈大哥已经将事情都跟我讲了，谢谢你带着医书来找我！”叶桑萸笑着和气说道。
黄老见这么一个妙龄妇人对自己巧笑倩兮，心情真的是极为舒畅啊！献宝一样将医书推到叶桑萸面前道：“喏，就是这基本，这沈公子在老夫的藏书阁翻了一个晚上，是说这几本里面有提到蛊毒，但他不同医理，只能让你看了！”
叶桑萸对黄老是点头微笑以表谢意，是让红笙去泡壶茶来，她便是坐下翻阅起医书来。这世上医书大都大同小异，她自小看的最多的就是医书，这看起医书来，她便是全神贯注一样。
黄老是有些失神般看着叶桑萸专注的神色，若是他年轻的时候也能碰上这么美貌的女子多好啊！这是哪个恶毒之人，竟然对一对有情人下这么狠毒的蛊，是活活要人想见不能见啊！
“嗯哼”红笙泡好茶进来，看到黄老的样子，是轻咳了一声，“黄老，请喝茶！”只她也没有说破，却是故意站到了叶桑萸身边，也还是有提防之意的。
黄老呵呵干笑了笑，这般盯着女子看，的确是不好的。“那个，叶大夫，可有看出什么来？”
叶桑萸看的快也是看的仔细，那些平常伤寒杂病的都是可以直接略过，只是，如沈白觞心中所说，提及蛊毒的真的是甚少。第一本里，说到蛊毒，是医者见病人发作无力可施，在遗体中发现爬出的蛊虫，但是如何解蛊，是提都没有提的。
叶桑萸再翻开第二本，这本里头，关于蛊毒的，是写着，蛊毒缘起于苗疆，苗人擅养蛊，也是医者平生见过蛊毒发作，却无计可施。“稍等一下！”叶桑萸头也不抬般说道。
这翻开第三本，草草看了那些病例，这一本里，是写着笔者曾亲自看到制蛊，但对于解蛊，也是毫无办法。叶桑萸是有些泄气，难道这泱泱大国，都没有人能解蛊吗？
“黄老，谢谢你，但是这里面没有我想要的。”叶桑萸很遗憾说道。
黄老不由也是可惜，只能说道：“不能帮上叶大夫跟沈公子，老夫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这有情人怎么能分开呢，可惜啊，可惜！”
叶桑萸对此倒没有那么多的感叹，所有的艰难都是上天对于她跟沈大哥的挑战，她相信他们能走到最后的。“让黄老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红笙，把我那本医术拿来，在我的药箱里！”叶桑萸对红笙说道，“知道黄老爱收藏孤本，我手头这般前朝国医圣手孙老的手记，也是孤本，就拿这本感谢黄老跑一趟了。”
“这可使不得，既然没能帮得上你们，老夫这怎么还能拿走那么宝贵的医术，叶大夫，老夫是让你们看笑话了！”黄老连忙拒绝道。
“哪里，真的是麻烦黄老了，医书是死的，救人的是大夫，而不是医书，所以，这本医书，就送给黄老吧！”叶桑萸说道，那是程玄铮给她的，她不想要了！
“这真的使得吗？”黄老对于收藏孤本是有一种狂热的喜爱的，听到叶桑萸这么说了，他还真有些心动。
“使得的，黄老就收下吧！”叶桑萸笑着说道。
红笙拿来医书，黄老这有些垂涎般看了看，还是接了过来，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既然叶大夫慷慨，那老夫也不能太小气，日后要是想进老夫藏书阁的，叶大夫尽管开口。”
叶桑萸笑笑，是连声谢过，黄老这也不好意思久留，就带着自己的医书告辞了。
苗疆，那是一个什么地方，难道只有深入苗疆，才能找到解蛊的法子吗，但是对于这一筹莫展的蛊毒，叶桑萸有些不敢想，若是到了那遍地都是施蛊的苗疆，该如何自处？
第227章 痛并快乐着（）
这寻找解蛊的法子似乎是遇到了瓶颈，叶桑萸跟沈白觞是在城中四处打听，却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严密监视着叶桑萸跟沈白觞动向的程玄铮，身子是逐渐好了起来，他是看着一天天耗下去，叶桑萸跟沈白觞却还是那样的情深，这就跟千万只蚂蚁在噬心一样。
“林家的事情查的如何？”程玄铮这几日都是称病不外出，但是却不代表他对林家的事情置之不理了。
“正如大人所料，那林家库房的伙计是被人收买的。”林奕说道。
“是王家？”程玄铮问道，之前的证据是已经显示，他只是还需要确凿的。
“这伙计一开始是被石宇枫所收买，为的是收集林家的动向，后来又被王家所收买，听这伙计所言，石宇枫是早就知道了林家被陷害之事，更像是火上浇油！”林奕说道。
“石宇枫是桑萸的恩人是吧！”程玄铮迟疑了一下说道，桑萸的恩人，若是他以此威胁，能否让桑萸靠近自己一点点？不，桑萸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可是他的好，她全然置之不理，那自己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来逼她看自己一眼啊！
林奕心一沉，这大人是又要使手段了吗？“大人，叶大夫是重情义之人，若是大人”林奕说的有些隐晦。
“若是我拿石宇枫威胁她，她会恨我更深是吧！”程玄铮却是把林奕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完整了。
林奕沉默，是默认了。
“香影楼的鸨母萦花是这石宇枫的人，林奕，你不想石宇枫离开吗？”程玄铮问道，“有一个如此好的机会让你弥补心中的缺憾，你不想吗？”程玄铮的话语是低沉的，声音也不大的，只是，却是一下下地敲在了林奕的心里。
林奕咽了咽，是嗓子有些干涩，仿佛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润了润嗓子之后，还是有些干干说道：“石宇枫能让萦花开心，看她开心，仿佛，是丽娘开心一样！”他跟程玄铮是不一样的，他从来没有深爱过丽娘，只是，动了心而已，还不到深爱！而且，就算真爱了，看着喜欢的人开心，才是真的开心不是吗？
“呵，林奕，你很幸运，没有深爱！”程玄铮语气是有些自嘲的，“若是此生仅有唯一，又怎么忍心放过！”失去叶桑萸，他将是一生的孤独，冰冷的心是不会再为谁跳动一样！
林奕无言以对，他是不能理解程玄铮对叶桑萸的感情，而看着程玄铮深受其害，他更不想去触碰这种深入骨髓一样的感情！
“想办法让石宇枫知道，唯有桑萸求情，他石家才是避过此劫！”程玄铮说道，说完，他又是闭目养神了，他每一步，都是想拉近桑萸，却事实上是将人又推远，可是，放弃，是剖心一样难受！
这难受的，不仅是程玄铮一个人，叶桑萸也有些难受起来，太多日没有见沈白觞，虽每日以书信往来，却还是不够的。而且，这两天书信的交流内容，是围绕着沈白觞是否要去苗疆找解蛊的法子。她不想，不想沈白觞远离，不想他深入危险的地方。可是，生离蛊，必须要解，她却无能为力。
“红笙，我要见沈大哥！”这日早上，叶桑萸是开口道。
红笙吓一跳，不由紧张道：“叶大夫，你若是与公子相近百丈内，这蛊毒是会发作的啊！”
“我知道！”叶桑萸自然是知道的，“你带宸儿出去走走吧，我在家等他，或者，我去找他！”叶桑萸说道，书信是说不清楚的，她必须要见他，即便他真要深入苗疆，她也要跟他话别啊！
“可是，公子不会答应的啊！”红笙说道。
“我之不想让宸儿看到我们难过的样子，红笙，你帮我的话带过去，我在这等他！”叶桑萸说道，“即便不能面对面，也至少让我能远远的看他一眼啊！”叶桑萸的口气是浓浓的伤感，她真的想见他，即便那噬心之痛也愿意。
红笙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答应了，这便是如往常一般，是带着宸儿去找了沈白觞。
每日看桑萸写的信已经是习惯了，沈白觞在跟叶宸说完话后，便是等着红笙拿出桑萸的信来。
“公子，叶大夫在家里等你，她说一定要见你，若是你不去，她只能来找你了！”红笙开口说道。
“什么？”沈白觞一惊，难道桑萸不怕噬心之痛吗？“你让她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是让你一定要陪着桑萸的吗？”沈白觞紧张起来，万一桑萸一个人的时候，程玄铮趁虚而入怎么办？
“白爹爹，你去见见我娘吧，娘都好些日子没有见你了！”叶宸也说道。
“可是”沈白觞是心疼啊，他可以忍受这噬心之痛，但是桑萸呢！
“公子，红笙没办法，叶大夫执意要如此，她医馆都不去，就在家里等你呢！”红笙有些无奈说道。
沈白觞心里是紧张的，桑萸独自一人啊，他能不紧张吗？“宸儿，那今天就先让红笙姐姐指点一下你这几天学的如何？”
“嗯，好的，白爹爹，你一定要好好跟娘说说话哦，娘这些天不开心！”叶宸是回答的很干脆。
“嗯！”沈白觞不敢迟疑太久，便是准备去见桑萸，只遥遥的望着也好啊！
如果说中生离蛊的唯一好处就是，当心痛的时候，就知道他在附近了！叶桑萸是在家中等候的，这突然心口抽痛，便是猛地站起来，她走出了房间，是四下查看。“沈大哥，你在哪里，我知道你来了！”看不到沈白觞的人影，叶桑萸是放声喊道。
沈白觞在墙外，他的心口也是痛了，但是这只是隐隐作痛。
“沈大哥，你出来啊，我想见你，我真的好想见你！”叶桑萸看不到沈白觞的身影，再是喊道。
见吧，只要不靠的太近，只要遥遥看着也行！沈白觞是从墙头跃进了屋子，只刚落地，心口的痛便是加剧，是让他落地之下脚步都有些不稳，差点摔着。
“啊！”叶桑萸也是痛了些，不由是喊出声来，只她也知道，沈白觞更近了！“沈大哥，沈大哥！”叶桑萸是有些四下寻找。
“桑萸，你站住！”看到了，沈白觞是立马开口，再靠近，会更痛的。
叶桑萸也是看到沈白觞了，这一看到，她便是有些泪眼婆娑，她真的好久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她好想他！忍不住，是再靠近了一些，痛就痛吧，她只想好好看看他！
“桑萸，你站住！”沈白觞是后退，已经是抵着墙了，他能忍受的痛，不代表叶桑萸也能忍受。
叶桑萸是看着沈白觞，努力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沈大哥！”只是，声音是真的哽咽了！
“桑萸，这样就好！”沈白觞开口道，是在能忍受的痛楚内，是在能看清面容的距离内，这样，相望也挺好！“桑萸，痛吗？”沈白觞是开口问道，他能忍受的，他怕桑萸忍受不了。
叶桑萸含泪点了点头，其实女人比男人忍痛更厉害，她连生产之痛都经历过，又怎么会在乎这点痛？“沈大哥，我不想你去苗疆！”叶桑萸直接说道，“苗疆之地凶险，我不敢让你去，我怕出事！”
沈白觞很想靠近一点，很想将叶桑萸揽入怀里，擦去她的眼泪，但是他不能！“桑萸，如果还有其他的办法，我又何必涉险呢。但是桑萸，我真的不想我们这个样子，我想好好看看你，抱抱你啊！”
叶桑萸顿时涌出泪来，她也想的，她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念他让她安心的气息。“可是，苗疆真的太偏僻，而且，我听闻那里蛊毒盛行，如果你真的离开，我每日每夜都会提心吊胆的，沈大哥，我真的害怕！”
“傻瓜，为了我们的以后，再大的困难我都要去克服啊！桑萸，难道你想我们这样一辈子吗？”沈白觞问道。
叶桑萸摇头道：“或许我可以问问我师父药王，沈大哥，不要那么冒险好不好？”叶桑萸着实是着急害怕，下意识般是要再靠近一些。
“不可以，桑萸！”沈白觞立马出声喝道，这随即加剧的痛是让他更在乎叶桑萸的感觉。“桑萸，我想过了，我必须要走一趟，或者，我可以先去京都，找楚络看看；若是不行，再去苗疆如何？”
“可是”叶桑萸还想劝。
“不要可是了，程玄铮想借此耗尽你我的感情，但是我们不会让他得逞的对吧！”沈白觞暗恨道，程玄铮的卑鄙无耻，他算是领教到了。他担心的是在他离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