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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帝姬和刘子墨成婚以后,虽然说有着夫妻之名,却从来没有夫妻之实,当然帝姬也不在意这些。
刘子墨本来就是王室用来稳固威望的棋子罢了。
面对着帝姬的询问,掌事姑姑低下头回答道:“驸马似乎是有些事情要和帝姬商量。”
帝姬略微一思索,便对着掌事姑姑道:“让他进来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帝姬也想要知道她这个夫君到底在心里打些什么算盘。
刚一想着,帝姬抬起头就见到刘子墨穿的人模人样的走到她面前,道:“见过殿下。”
帝姬漫不经心的道:“驸马有什么事情吗?”
刘子墨道:“殿下关于春日祭之后的参拜臣有些事情想和殿下商议。”
刘子墨一提,帝姬这才想起来,陛下将春日祭的事情交给了他。
她直起身子,道:“什么事,驸马直说了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关于在春日祭上祭祀的舞蹈,不知道殿下想选什么人呢?”刘子墨犹豫了一下,接着道:“臣在整理往年的名单的时候,发现发现殿下曾经曾经担任过,而且和殿下共舞的人,正是穆家的小公子。”
这两个人身份不一般,所以导致了自那一年起,选择祭祀舞蹈的人选就显得格外慎重。
帝姬道:“礼部没有给驸马提供人选吗?”
刘子墨犹豫的道:“倒是提上了,只是碍于殿下您曾经所以在人选方面还是慎重一些。”
帝姬道:“我那一年不过是兴致上来了,所以拉着穆家的小公子一起去了一趟,你们不用考虑到这些问题,只管挑合适的人去就是了。”
刘子墨点了点头,又道:“殿下,臣还有一件事。”
“说。”帝姬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要是刘子墨来见她只是为了这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帝姬可真要生气了。
刘子墨见着帝姬的脸上展露出不耐烦,于是小心翼翼的道:“殿下,还有就是陛下的家宴上,臣能不去吗?”
陛下设宴的这一日,正好恰是他的阿婉的生辰,他想留在心爱的姑娘身边,而不是去应付那些没有用的排面。
帝姬闻言,挑了挑眉,笑道:“驸马,你是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以至于脑子有些不清醒吗?”
帝姬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刘子墨面前。
即使有些身高差,但是帝姬的气势还是压迫着刘子墨不能顺畅的呼吸。
方才刘子墨的话一说完,帝姬就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
可以说她一清二楚。
“你的阿婉,是不是在那一天的生辰?”帝姬笑着问道。
不等刘子墨说话,帝姬又道:“驸马,本宫劝你,不要有过多的奢望。本宫能让你和心仪之人一同生活,已经是莫大的开恩了。”
她转过身,重新踏上阶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居高临下的对着刘子墨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本宫在父王面前替你瞒了下来,免得你刘家遭难,如今,你还想和本宫提条件?”
刘子墨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不该提,可是当他想起来,自己瞧着阿婉,从她的眼中瞧见了她期待的眼神,就忍不住还是开口和帝姬说了。
刘子墨闭上了眼睛,对着帝姬行了一个礼,道:“是,殿下教训的是,是臣僭越了。”
帝姬冷哼一声,道:“本宫不插手你的感情生活,可是这种明面上的戏,驸马也应该给本宫一些面子。”
刘子墨点了点头,道:“臣知道了。”
他不再对这件事情抱有期待。
等到刘子墨退下以后,帝姬方才面对他的那种气势,突然就没有了。
这世间有情人这样多,可是为什么她就得不得心仪之人的心呢?
偌大的宫殿中,只有炭火燃烧时的声音,帝姬叹了一口气,重新低下头把自己投入到忙碌中。
窗外的小雪不知不觉下大了。
第240章()
自从新年以后,叶陵歌因为帝姬吩咐的那些事务的缘故,花了四五个月的时间才将各宫的人员统计了一遍。
她一开始并不明白帝姬此举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此期间经由了沈芾的“好心”提醒,叶陵歌这才懂得,帝姬是在做着“知己知彼”的事情。
帝姬认为叶陵歌也算是她手中的一个棋子,只是现在资历尚浅,这才让她去干这些伤精力的事情,历练的同时正好也给帝姬节省一些精力。
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这就苦了叶陵歌了,耗费了四五个月,从隆冬时节一做就做到了酷暑之时。
其中跨度之大,让人感叹。
其实叶陵歌还算是动作快的了,毕竟是年轻人,精力旺盛。以前掌事姑姑在帝姬身边给帝姬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足足耗了一年多的时间。
当叶陵歌经历了短短四五个月,就将这些名单交了上去,帝姬似乎也是被她的效率感到了震惊。
帝姬瞧着自己手边被装订的整整齐齐的一叠纸张,伸出手摸了摸,对着底下低着头恭敬跪拜的叶陵歌道:“叶娘子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叶陵歌点了点头,诚实的答道:“是。”
帝姬闻言,低下头翻开了一页,随便扫了一眼。只见上头密密麻麻的用簪花小楷,工整的抄写着各宫殿的人员名单。
这种事情的工程繁琐浩大,帝姬交给她的时候原本只是想磨砺一下叶陵歌的心性,还以为她要做个一年两年的,所以帝姬根本没有急着要的意思。可是没有想到,叶陵歌的效率居然这样惊人。
这使得帝姬对于叶陵歌更加赏识了,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叶陵歌,这是一个比陆子叶更加优秀的棋子。
但是更加优秀,也意味着更难掌控。
但是地理并不害怕。
她对着叶陵歌投去赞许的目光,道:“叶娘子,你这样优秀,晏大人难道没有想过,让你去太书院吗?”
叶陵歌摇了摇头,道:“回禀殿下,奴婢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够去太书院那样的地方供职呢?殿下说笑了。”
太书院一向收录的都是京城中最优秀的人才,虽说不限于性别,可是到底没有女孩子进去过的先例。
帝姬笑道:“太书院虽然没有收录女子进去的先例,但是叶娘子的才华,本宫也在你未入宫的时候听闻过,有本宫作为引荐者,相信晏大人也不会拒绝的。”
叶陵歌有些犹豫,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拒绝这样的美差。
宫中的太书院可谓是京城中所有能人志士想要进去的地方,这里就是象牙塔一样的存在。
叶陵歌自然也幻想过,可是却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想要触碰。
然而眼下,这个好机会摆在她面前,叶陵歌实在是想要。
可是她知道,帝姬让她去太书院,并不仅仅是看中她的才华和能力。
事实上,叶陵歌想的没错,帝姬让她去太书院,一方面确实是觉得叶陵歌在她这里是屈才了,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想着正好让叶陵歌进去充当自己的耳目,来盯着晏含璋。
自从晏含璋肃清太书院以后,好巧不巧的就把帝姬当初辛辛苦苦安插进去的眼线棋子全部拔了出来。
但是帝姬对于晏含璋的这个举动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她的父王和朝中的大臣都没有说什么,所以帝姬只能将这个亏打碎牙齿和血吞了下去。
现在有着叶陵歌这么一个好的人选,帝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她见着叶陵歌面露犹豫之色,于是帝姬接着开口道:“怎么了?瞧着叶娘子的这个样子,似乎是有些不太情愿?”
叶陵歌立刻低下头,道:“殿下,奴婢奴婢”
她不想去,她知道帝姬的目的,只要进去了太书院,那她过的是会比现在还要难受的日子。
叶陵歌本来就是喜爱自由的人,进宫服侍着帝姬已经是不容易了,太书院那里是会比帝姬这里规矩还要多的一个处所,所以叶陵歌才显得那么犹豫。
帝姬道:“既然叶娘子说不出来什么理由,那本宫只当你默认了便是。”
叶陵歌抬起头,瞧着帝姬胸有成竹的神色犹豫了一会,还是重新低下了头,道:“奴婢谨遵帝姬的吩咐。”
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她现在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听从帝姬的安排。
帝姬才不管叶陵歌是不是情愿,她现在迫切需要的就是需要一个人来充当她的耳目罢了,至于这个人是谁?并不重要。
就在叶陵歌退下的时候,帝姬又对着她道:“叶娘子,即使去了太书院,也要知道,你是从我帝姬殿中出去的奴婢。即使你的身世显贵,那也比不得王室的帝姬。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相信叶娘子一定会懂的,对吗?”
叶陵歌艰难的点了点头。
在叶陵歌退下以后,帝姬难得心情很好的拿起了纸笔,亲自给叶陵歌写一封推荐信。
“殿下心情很好吗?”掌事姑姑端着果盘进来的时候,就看着帝姬脸上挂着笑容。
帝姬写着手中的推荐信,道:“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这个道理。”
掌事姑姑往帝姬手中正在写的信看了一眼,道:“殿下找到了可以去太书院中的人吗?”
帝姬道:“是啊,姑姑。对了晏含璋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掌事姑姑回答道:“并没有什么异样,倒是”
“怎么?”
“倒是太傅那里好像正在寻找可以扶持的王子。”掌事姑姑担忧的回答道。
帝姬停下了手中的笔,喃喃自语着:“太傅”
他存了心想要和自己过不去是吗
帝姬厉声道:“盯紧了,他要是有什么人选,立刻回禀。”
“是。”
帝姬抓紧了手中的笔,她想要成为这个后宫和前朝的主人,那就一定要把前方的绊脚石一一铲除才行。
不管是太傅,还是她的兄弟又或是她的父王,只要阻碍她的人,都要清除。
第241章()
在帝姬的帮助下,叶陵歌不出意外的进了太书院。
这原本是一个惊世之举,但是奈何帝姬的面子摆在这里,况且叶陵歌也确实不差,所以这件事也算是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波了。
叶陵歌突然从帝姬殿被调到太书院,尽管仓促,可是晏含璋还是替叶陵歌早就打点好了一切。
沈芾的知叶陵歌去太书院的消息的时候,和大多数人一样,很是惊讶,但是他迅速的反应过来,这是帝姬在利用叶陵歌充当耳目。
沈芾自从站在六殿下的这一边,就经常会往太书院跑,一来是找晏含璋询问一些学问上的事情,二来也是去找太傅和他一起教导六殿下。
这下连叶陵歌也一起过来了,正好省了沈芾去费尽心思瞧叶陵歌从她口中打探帝姬的消息了。
叶陵歌并不知道沈芾心中的算盘,她甚至不知道沈芾也在太书院中的消息。
所以她面对着晏含璋,还是显得有些拘谨。
晏含璋瞧着她,笑道:“怎么了?这副样子?这可不像是我教导出来的学生啊。”
叶陵歌红了红脸,有一些结巴的道:“师长我我没有什么意思的,只是只是觉得有一些奇怪”
晏含璋在屋子里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道:“有什么觉得奇怪的?既然是帝姬让你来的,那就好好安心在这里学习为人处世的学问,这些可是我平日里课堂上不曾教过你们的。”
叶陵歌点了点头,瞧着晏含璋坐下去的地方,道:“师长这单独给学生一间屋子做书房这是不是”
叶陵歌刚想说这是不是太过了一些,就被晏含璋打断道:“这一间屋子不仅是给你的,更是我准备用来放置宫中的卷宗的。不用觉得这样拘谨,况且就算是这一间屋子都是你的,那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你可是帝姬宫中的红人。”
叶陵歌的脸一红,小声的道:“师长你就别打趣学生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来干什么的,晏含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晏含璋仅仅只是随便打趣了一下叶陵歌,便又重新站了起来,走到叶陵歌的面前,有些严肃呢道:“陵歌,我不管帝姬让你在这里做什么,只要你不把太书院置于险情之中,我都可以视而不见。”
叶陵歌一紧张,她正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却又听的晏含璋道:“陵歌,你是个好孩子,你知道助纣为虐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说着晏含璋郑重其事的拍了拍叶陵歌的胳膊,又恢复了温和的样子对着她道:“方怀远和宋明两位公子也在,我已经让你和他们一起整理这些卷宗的归类。我已经吩咐过这两个人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他们就是了。”
晏含璋的话,就好像一根刺在叶陵歌的兴头上扎着。
既然晏含璋能说出来这样的话,那就证明他知道帝姬的心思,自然也知道不能和帝姬长久的呆在一条船上。
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那她到底要不要继续为帝姬效劳呢?
就在叶陵歌陷入沉思的时候,方怀远正好推了门进来,见着叶陵歌正在发呆,于是将手在她眼前晃悠了两下,这才将叶陵歌的思绪拉回来。
方怀远站在叶陵歌的面前,对着她道:“叶娘子怎么了?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叶陵歌瞧着方怀远,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我不小心走神了。”
方怀远往门外瞧了一眼,道:“方才我见着师长从你这里出去了,是师长同你说了些什么吧。”
叶陵歌沉默了。
方怀远笑着安慰着她,道:“叶娘子不必这样忧郁,师长有时候说话只是故弄玄虚罢了,你也知道他久经朝堂,就喜欢说这样的话吓唬人。”
叶陵歌鲜少看见方怀远这个样子安慰人的于是笑了出来,道:“说到这里,方公子来这里做什么了?”
方怀远道:“师长吩咐了我和睿安,要多多关照叶娘子,所以我就来看一看,不知道叶娘子在这里呆的可还习惯?”
叶陵歌先谢过了方怀远的好意,接着道:“也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反正我也只是来这里当个帮手的。”
叶陵歌不愿说出自己还有别的任务,可是方怀远也不傻,他也知道叶陵歌的身不由已,所以只能安慰的道:“叶娘子不必太过担忧,车到桥头自然直。”
叶陵歌点了点头。
“车到桥头自然直吗”叶陵歌喃喃自语。
方怀远见着叶陵歌并没有再提到什么,于是也和叶陵歌说了再见。
方怀远走后不久,叶陵歌的这个地方再次迎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沈芾。
不同于前面两个人来的大大方方,沈芾更显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抓到什么把柄。
叶陵歌瞧着身份这个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好笑,于是没有忍住嬉笑了一番,却没有想到的是,她被沈芾突然就抱进了怀中。
叶陵歌大惊,刚想推开沈芾,就听的他在自己耳边小声的道:“陵歌,我很想你。”
仅仅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叶陵歌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任由沈芾将她抱得越来越紧,不能呼吸。
叶陵歌怕了拍沈芾的背,道:“我就在这里,没关系的。”
她能够察觉到沈芾内心的一些情绪,和思念交织在一起的,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但是她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所以叶陵歌只能安慰着沈芾,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沈芾抱紧了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