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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含璋现在说出来这样的话,俨然给了方怀远一种隐形的压力。
宋明在方怀远想说什么之前,抢在了他前面道:“师长,学生们自然是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可是学生们心中的疑惑,还请师长能够正面的回答。”
这种弯弯绕绕,宋明虽然能够听懂,但是他觉得很不耐烦,他完全不想这样。
但是偏生这些在朝堂中浸染了多年的人,就是习惯了这样说话。
方怀远回头瞧了宋明一眼,对他帮着自己说话并没有意外,可以说,正是宋明的这一番话,将话题又重新拉了回来。
晏含璋见着自己转移话题的意图失败了,笑了笑,道:“你们还真是我看好的学生。”
第217章 回忆()
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赞叹还是讽刺,总之方怀远和宋明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怪。
晏含璋并没有再把话题拉远,他严肃了起来,道:“关于陆子叶的事情,还是恳请两位,不要再纠结下去了,这对你们,什么好处都没有。”
方怀远道:“师长不是一直告诉过学生们,心中有疑惑就一定要解决吗?可是师长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
听方怀远开始步步紧逼起来,宋明替他捏了一把汗,挑衅晏含璋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但是晏含璋并没有被方怀远的这些话影响到心情,他道:“心中存疑穷追不舍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有的时候,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的,不是吗?”
晏含璋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怀远,这句话堵的他居然一句都说不出来。
方怀远转过头,瞧了一眼宋明,他想从宋明眼中看到一些支持他问下去的动力。
但是宋明只是摇了摇头,他也觉得这样问下去,对他们两个一点好处都没有。
于是方怀远只能作罢,但就在他准备放弃了的时候,晏含璋接着道:“睿安,你对于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宋明听晏含璋一下子提到了自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他道:“学生只是觉得有一些奇怪”
事实上,他并没有想要追查下去的意思。
晏含璋瞧着宋明的反应,似乎很是满意,他道:“睿安,你做的很好。”
说着他又看向了方怀远,道:“这件事,心里清楚就好了。”
说罢他拍了拍方怀远的肩头。
晏含璋走出去以后,方怀远才站了起来。
他对着宋明道:“走吧,回去吧。”
宋明站了起来,道:“你不问了?”
他还以为方怀远还会锲而不舍的追问下去,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就放弃了。
方怀远点了点头,道:“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回去吧。”
方怀远知道晏含璋并不想回答他,所以他并不想再这样问下去了。
“陆子叶”方怀远想到这个名字,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明白,晏含璋并不是无意的把沈芾的立场透露出来,而是在提醒他。
一旦方怀远发现了什么关于陆子叶“病逝”的事情,那么这个情报也会被别人知道。
这种蝴蝶效应的力量,能够破坏的东西实在是他想不到的。
晏含璋在打发走了方怀远两个人以后,就急忙的修书给了陆子叶。
他现在需要保证陆子叶不会在临镇给他闹出来什么动静,方怀远的这件事已经给他提了一个醒,即使能够瞒过帝姬,还是有一些别的隐形因素在威胁着他们。
晏含璋要保证,这种隐藏的因素,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陆子叶丝毫不知道方怀远和晏含璋的较量,她还在悠哉悠哉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种日子没有晏含璋的压迫,没有帝姬的眼睛,更没有繁杂的琐事围绕着她,陆子叶的这个小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舒服了。
她哼着小曲,坐在书桌前随手翻阅着那些话本子。
这种生活好是好,就是少了折桂。
陆子叶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一位小侍女,叹了口气。
虽然这个侍女也挺机灵的,但是还是没有折桂使唤起来顺手。
晏含璋写完手中的信,对着刚好赶过来给他汇报情况的折桂,道:“你来的正好,过几日我准备让你去服侍陆子叶了,你把这封信也顺道带过去。”
折桂接了过来,点了点头。
她道:“叶娘子好像是受了帝姬的委托,在出殡的这几日一直都在陆府呆着。”
听着折桂说出来的异常情况,晏含璋了然的点了点头,道:“明白了。不必管她,你去和陆夫人说,让她想办法把你赶出去,这样我才好安排你的去处。”
眼下当务之急,是把在京都里和陆子叶有关的人和事,一起清理干净。
晏含璋顿了顿又问道:“对了,陆子叶在陆府中的闺房里头的东西,都处理好了吗?”
折桂道:“夫人已经收拾了一遍了,把看起来都和您有关的东西都打包让奴婢带过来了。”
折桂说着,提了提手中的一个包裹,晏含璋这才看见折桂手中的东西,他道:“你放下吧,我来处理就行。”
这些事,一个都不能留。
夜,深了。
晏含璋却在这个时候,在屋外的院子里燃起了明火。
他拿着折桂傍晚放在他这里的关于陆子叶东西,准备把这些烧掉。
但是他瞧了一眼,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来一点一点翻看着。
这些都起关于他的?
晏含璋一时有一些惊讶,因为他瞧见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踪迹。
比如说给陆子叶的字帖,再比如说扔给她的一些书签。
“嗯?”晏含璋翻着翻着,眼前却被一张信封吸引了过去。
信件的封页上,是他写的字:“陆娘子亲启。”
“我什么时候写了这样的信给她了?”晏含璋疑惑着打开了信封。
里头写的东西正是陆子叶当初在寺庙里请教过的问题。
“苏明子,性寒,喜湿热。植株本身带有麻痹性毒素,研磨成粉吸入微量可在半盏茶的时间里致人短暂失神炫目。”
寥寥数字,却让晏含璋想起来了往事。
那个时候他好像是第二次见到陆子叶?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闹出来一些笑话,但是这并不妨碍晏含璋将陆子叶定义为大家闺秀的印象。
第二次见到陆家的这个娘子,是在寺庙里,那时候晏含璋一看就知道陆子叶是在躲着沈芾,所以陆子叶看见他,这才会上前和他聊天,并且将叶陵歌介绍过来。
晏含璋这个时候对于陆子叶仅仅只是觉得有一些好奇,他觉得陆子叶起码不像是他第一印象里的样子。
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个好奇开始慢慢变质了呢?
晏含璋仔细看着手里的写一封自己写出的信,沉思了片刻之后果断的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进了火堆里。
第218章()
这件事在陆家的出殡队伍之后,便悄无声息的平息了下去。
与此同时,关于叶陵歌的那一些流言却开始此消彼长起来。
这日,叶陵歌正是宫中当差轮班休息的时候,在她回到自己在宫中的住处时,便在门外听见了与她同屋的一些宫女的议论。
“你们听说了没?京都里的一些流言都是关于这个叶家娘子的呢!”叶陵歌听出来这是和她睡对床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没有呀,咱们都在后宫里呆了这么些年,也没有出宫的机会,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这个宫女好像是睡在她旁边的女孩子。
“我也是今天和姑姑出宫采买的时候才听到的。你们知道陆家娘子突然暴毙的那件事情吧。”
“可是这不都是说陆家娘子是在晏凌山大人的吊唁会上落了水染了不治之症才去世的吗?”
“我原来也以为是这样,可是你猜我在市井中听到了什么?”
“哎呀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被勾起好奇心的小宫女越发忍不了对方这种刻意卖关子的做法。
“我听见啊,那些人说,陆娘子的死亡,是和这个叶娘子脱不了干系的。”
小宫女惊吓了一番,问道:“此话怎讲?”
“唉,听说叶娘子和陆娘子同时喜欢上了沈家的那一位大公子,陆娘子没争过叶娘子,就被叶娘子这样下了黑手。”睡在叶陵歌对床的这位宫女说出了她在市井中的见闻。
然而另一个宫女却有些不太相信,她迟疑的道:“不会吧叶娘子这个人,我瞧着她平日里对咱们还挺好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你进宫多少年了?”
“八年。”小宫女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怎么看人吗?”说罢语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叶陵歌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听完了里头的谈话,心中有一些难受。
正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里头向门边传来了脚步声,叶陵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知所措起来。
她不想让屋子里的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这样久,还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于是叶陵歌急忙的跑到了一旁的灌木丛中躲了起来,眼见着屋里的两个人边说边走了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
她重新回到了没有一个人的屋子里,想着方才那两个人的对话,叶陵歌心中只觉得难受至极。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这样平白无故的冒起了这样的流言呢?
叶陵歌委屈的有些想哭。
她想起来陆子叶从前好像也经受过这样的议论,那个时候她只是觉得气愤,觉得这些流言一点也不切实际,还对陆子叶存着一份同情,却始终没有能够感同身受。
时至今日,叶陵歌才感受到了当日陆子叶的感受。
这种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的被迫感,让人觉得窒息。
叶陵歌颤抖着双手,捂上了自己的脸。
她知道这件事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连宫中的人都知道了,那帝姬也应该会知道了。
叶陵歌不知道,这样的流言还会造成什么后果,不过她很清楚,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可能并不好过了。
事实也果然如叶陵歌所料的这样,自从这件事情以后,叶陵歌就明显感觉到了和她朝夕共处的侍女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甚至在叶陵歌背后悄悄议论。
一开始是和她一起生活共事的侍女,再后来,是她走到哪里就能感觉到的不同的目光。
这让叶陵歌感到有一些崩溃。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孤岛,周围是汪洋大海,无助又孤独。她觉得自己被所有人孤立了起来。
叶陵歌终日在帝姬殿中,只觉得胆战心惊。
她觉得帝姬有时候瞧着她的眼神,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事实上帝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她并不想说什么,帝姬觉得这件事听之任之就行了,流言蜚语这种东西对于帝姬来说只是浮云而已。
她相信叶陵歌一定会处理好这种事,就当作是给叶陵歌的一个考验罢了。
所以帝姬并没有打算去插手这件事。
叶陵歌在宫中如履薄冰的日子,沈芾自然也是知道,但是他无能为力。
沈芾想着过些天,再过些天就出手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可是却一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绊住。
沈芾内心焦急,可是又无法脱身。
晏含璋坐在高位上正在讲课,眼见着沈芾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他放下了手中是书本,道:“沈公子,方才我在说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沈芾被晏含璋这么冷不丁的一提问,突然脑中一片空白,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晏含璋的提问,于是沈芾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道:“抱歉师长,学生学生走神了。”
晏含璋道:“能让沈公子这样心神不宁的事情,我也想知道是什么呢?”
面对着晏含璋明显的刁难,沈芾显得很是平淡,他保持着一种乖乖好学生的样子,低下头道:“师长请处罚学生吧。”
晏含璋冷笑了一声,道:“去书房面壁思过,没有我的话不许出来。”
沈芾这样出了门,宋明瞧着沈芾的背影和方怀远换了一个眼神。
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很是复杂的眼神。
方怀远又转过头,看着晏含璋,只见他似乎并没有受到方才的一个小插曲的影响,接着拿起了手中的书本开始讲课。
不得不说,陆子叶在最后关头,几乎是给所有人都留下了一个头疼的问题。
但是当事人似乎没有这样的觉悟,她还在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看话本。
“啊,没有帝姬和晏含璋的压迫,这样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啊!”陆子叶没忍住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要是没有这个系统的话,她就更舒服了。
陆子叶这种想法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说是不可能说出来了。
上一回有关叶陵歌的那一个任务,系统给了她不少的奖励,就这一点来说,陆子叶还是很满意的。
第219章()
虽然依旧是燥热的夏天,不过这几天已经有了秋天的势头了。
比如傍晚的风开始变得凉爽起来,比如树上的蝉鸣开始变得没有那么聒噪,再比如已经开始有了凋零势头的荷花。
当然,这只是京都中的气温,塞外的夏天依旧是带着北疆特有的气息。
这几天已经开始有了转凉的势头。
穆琛坐在城头上,瞧着茫茫的疆域,他算了算时间,准备结束自己的站岗时间。
来接替穆琛的是一个新兵,他对着穆琛恭敬的道:“将将军!属下过来接您的班了。”
穆琛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新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
并没有多余的话,但是穆琛的这个举动无疑给这个刚过来的新兵偌大的鼓励。
他方才还在战战兢兢的考虑着该怎么去和穆琛打招呼,没想到这个大将军居然这样没有架子,并且还给了他一个很棒的鼓励。
穆琛没有察觉自己的行为给一个小兵带来了多大的鼓舞,他只是像平时那样换防了以后去自己的屋子里处理军务。
就在穆琛刚坐下来的时候,外头想起了敲门声。
“将军,京城中递了信来了。”
穆琛头也没抬,道:“送进来吧。”
下属将信送到了穆琛的桌子上,道:“将军,您已经许久没有看过京城中的消息了。”
他瞧着穆琛堆积在一旁的信件,有些担忧,毕竟这些信件中也许会有紧急的事。
穆琛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今天的操练做完了吗?”
下属低下了头,知道了自己好像多嘴了,于是他只能默默的退了下去,替穆琛关好了门。
穆琛抬头看了一眼一旁堆积了很久的信件,已经摞成了一个小山了。
确实这些信件已经堆积了许久了,不过穆琛却懒得去看。
他知道如果有紧急的事情,一定是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慢悠悠的送上来。
这些信件无非说的就是京城里的那些八卦。
穆琛的兴趣并不大。
于是他接着低下头,处理了手中的军务。
等到穆琛再一次抬起头,已经是下午了。
他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跪坐的发麻的双腿,目光不自觉的又看向了堆积在一旁的信件。
穆琛觉得看的心烦,于是他准备扔掉这些占地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