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芾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陆子叶的想法,他只是单纯的想刷一下叶陵歌的好感。
果然叶陵歌松开了她,哽咽的道:“子叶都是我不好。”
陆子叶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她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拉好你。”
这边帝姬的人来传话了:“两位娘子若是不嫌弃,便先来我们帝姬这里整理一下仪容吧。”
“也好。”
陆子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简直太糟糕了,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于是先走了一步。
身后的叶陵歌落了一步,她腿还软着,一个踉跄差点就要倒下来,幸好沈芾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胳膊。
“失礼了。”在为叶陵歌稳住身形之后,沈芾又很礼貌的收回了手。
叶陵歌脸颊微红,只点点头,道:“多谢沈公子今日相救。”
沈芾道:“娘子言重了。”
这一头的陆子叶还在苦苦挣扎着,她肩膀受了伤,根本抬不了手换下衣裙,这可叫身边的侍女们愁坏了。
“不如,先找医正来接一下吧”陆子叶弱弱的提议。
“这”侍女们面露难色。
陆子叶很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王室的规矩这么多的吗?
这时候外面传来声音:“陆娘子在里面吗?”
陆子叶一听,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又一时想不起来。
外面的人恰好说道:“在下晏含璋。宫里的医正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在下略通一些医术,帝姬派我来为娘子诊治。”
原来竟是晏含璋。
里面的侍女们急忙替陆子叶披上了一件薄被,打开了门。
晏含璋很有礼数的站在屏风外,并不着急进来,只道:“娘子换好衣衫了吗?”
陆子叶有些尴尬,她现在一个肩膀动不了,怎么换哦。
于是她道:“因伤在身,有些不便。”
晏含璋很快明白过来,于是道:“娘子,在下先在这里唐突了。”
“无妨。”
得到了陆子叶的首肯,晏含璋才绕过屏风来,在塌下跪坐下。
陆子叶见状,很不好意思的道:“先生不要坐一坐吗?”
毕竟是给她来诊治的,这样有些尴尬啊。
晏含璋没有答话,只是小心翼翼的剥开陆子叶的衣服,对着她受伤的肩膀看了看,又伸出手轻轻按了两下。
这两下一按可把陆子叶疼的眉头都快拧掉了。
但是听晏含璋道:“幸好骨头没碎,只是有些错位。”
陆子叶忍着疼道:“先生能不能帮我复个位?”
她实在是快忍受不了这个疼痛了,到底还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骨头错位这种伤对她来说已经是大事了。
晏含璋有些犹豫的道:“娘子确定吗?很疼的。”
废话,不确定的话她现在就可以请人走了好吗?
于是陆子叶点点头道:“早晚都要来的。先生你下手快些,我怕疼。”
就在陆子叶话音刚落,就见晏含璋一个手起,按着陆子叶的肩膀就狠狠的捏了一下。
陆子叶清楚地听到自己的骨头再次咔嚓一响,她不禁怀疑晏含璋手劲大到想把自己给捏死。
这个念头刚一闪而过,她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21章 关怀倍切()
晏含璋手起刀落啊,不对,是手起一按,陆子叶疼的一头昏了过去。
侍女们赶紧围了上来查看陆子叶的情况,晏含璋看着昏睡在侍女怀中的陆子叶,道:“无妨了,陆家娘子这几日留心不要碰到伤患处便可。”
正在他准备离去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很急促的呼声:“娘子!”
晏含璋打开门,见眼前的侍女有些眼熟,于是问道:“你是陆娘子身边的人?”
折桂原本留在府里打理新年的事情,但是总管领进来一个人,说是帝姬身边是侍女过来传话,陆家娘子在春日祭里受了伤。她急急忙忙的放下了手里的事就跑了出来。
看到晏含璋,折桂道:“先生我家娘子是不是在里头。”
晏含璋见她神情焦灼,不由得安抚道:“不要着急,你家娘子的伤没有大碍了。”
折桂着急见到陆子叶,结果压根没怎么听进去晏含璋的话,只向他行了个礼,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
见到陆子叶昏睡在侍女的怀里,折桂简直吓坏了,只一个劲的哭道:“娘子娘子不要吓我啊。”
陆子叶在昏迷中只隐隐约约的听到哭声,吵得她头疼。于是又慢悠悠的在头疼之中转醒过来,在清醒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受伤的胳膊更疼了,低头一看,折桂正捏着她的肩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疼疼疼,折桂!松手啊!”陆子叶用完好的那只手扒拉着折桂的手,好不容易给拉了下来。
折桂见她醒了,急忙抹了泪,道:“娘子可醒了。”
陆子叶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只叹气道:“我没事了,晏先生为我诊治过了。”
说起来晏含璋,陆子叶才想起来没有和他道谢就昏过去了,于是又对折桂道:“你去和晏先生道个谢吧,我换件衣服就来。”
这边的叶陵歌没有陆子叶这里闹腾,只是安安静静的换完了衣裳,清洗了面妆便出了门。于是正见着晏含璋从陆子叶的那间房里出来。
叶陵歌瞧着晏含璋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那日在寺院见过的
是了,是京中的晏先生。
于是她迎了上去,问道:“晏先生可是从子叶房里出来的?”
晏含璋正准备去顺道瞧一眼叶陵歌,就被她刚好拦了下来,于是便道:“是了,在下略通医术,帝姬命我来为陆娘子看看伤。叶娘子要不要在下代为诊治一番?”
叶陵歌摇了摇头,道:“不用,我没有事。子叶怎么样了?”
“无碍了,只是骨头错了位,已经接回去了。”
叶陵歌一听,舒了一口气。向晏含璋道了谢,急急忙忙的就去找陆子叶看看情况。
折桂从陆子叶房里刚出来就看见了叶陵歌,向她行了个礼,就去追晏含璋道谢去了。叶陵歌也没管她,只一个劲的想去瞧陆子叶。
这里陆子叶刚打发走折桂,就又迎来了叶陵歌。
她在心里哀叹一声,这些人就不能让她好好换个衣服吗?
叶陵歌一进来就看到陆子叶衣衫半解的样子,大约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竟觉得有些害羞。
她清了清嗓子,道:“子叶,你的伤没事了吧。”
陆子叶一换衣服一便道:“没事了,陵歌你也没事吗?”
叶陵歌摇了摇头,又道:“都怪我,非要来拉你看这个。”说着又陷入自责之中,竟又要掉下泪来。
陆子叶头都大了,怎么姑娘家家的一个二个都喜欢哭鼻子啊。
刚打发走一个折桂,又来一个叶陵歌,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陆子叶换好了衣服,急忙上前来安慰她道:“陵歌,不是你的问题。谁也没想到马突然发了疯。说起来,也是我没有拉好你才让你跌到前面去。”
陆子叶才不会承认是她推的人,即使合着意外阴差阳错的把人推出去了,也不能承认。
不过想起来也是蹊跷,这么重大的春日祭上,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陆子叶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但是毕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也察觉不到什么更有价值的事情。
但是晏含璋就不一样了,在京都里混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次春日祭的意外是怎么回事,大约还是宫里的争斗引出的战火。
他细细思忖着,没注意到帝姬的身影。
少女纤弱的身姿站在他面前,用着晏含璋听来独属于王室的淡漠疏离的语气,道:“先生。”
晏含璋听见声音,遂即低下头行了礼,道:“帝姬可是有什么吩咐?”
大帝姬道:“本宫有件事情,想麻烦先生。”
“殿下请说。”
“先生名望高崇,故主持春日祭词之事。可否知道今日马匹受惊的事,是否另有缘由?”帝姬面露寒霜,其实心里头早就有了猜测,只是不敢确认。
想到要问晏含璋,也只是因为素日里听闻这人聪慧至极却不入朝局,也许能为她指点一二。
果不其然,晏含璋笑道:“殿下,臣只能奉劝殿下一句:慧极必夭。”
大帝姬皱了皱眉头,又听晏含璋道:“宫里的事,宛如浑水暗潮。帝姬在此间长大,自然比下官更懂这里头的事情。殿下此刻心中所想,即是所求答案。”
这话要是让陆子叶听见了,绝对要说晏含璋都是屁话,都是忽悠人的。
但是帝姬是什么人,就算这句话是晏含璋真的想说出来忽悠她的,她也能觉得有些若有启发。
大概这就是身在宫廷的悲哀之处,凡事都喜欢想太多。
帝姬听了这话,皱着眉头深思了许久,才向晏含璋作别。
陆子叶是在折桂和叶陵歌一路的护送下回了府的,她这一路上真的是佩服这两人的表现。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一只蚂蚁爬到她身上了,这两个人都能给呵斥走,顺便问一句有没有碰到伤处。
她简直觉得自己这一路走过来,都快成全城的焦点了好吗!
于是她在到家的时候,狠狠的握住了叶陵歌的手,道:“陵歌,我真没事了。你也回去吧。”
叶陵歌纵使千般挂念,也终于是被陆子叶打发走了。
第22章 思索()
好不容易摆脱了叶陵歌,陆子叶又飞快的打发走了折桂,这才得到了片刻安宁。
她刚躺回自己的床铺上,就听见系统的提示音:“任务完成,奖励20积分。”
陆子叶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对系统问道:“不对啊,上次寺院的那一次,你是不是没有给我任务完成的提示?”
面对陆子叶的问罪,系统异常淡定的道:“因为和特殊情况抵消了。”
特殊情况?什么特殊情况?陆子叶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懵逼。
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后知后觉的道:“不会是因为那个警告吧。”
系统没说话,但是陆子叶差不多已经摸清楚的系统的特点。一般这个时候就是默认了,于是她哀嚎道:“啊,天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叶陵歌那么容易就消除了对沈芾的误会啊,不然我才不会说那样的话。”
她是真的没想到叶陵歌的人设居然这么天真,陆子叶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那么容易让她卸下了对一个人的怀疑。
感叹叶陵歌人设的同时,陆子叶不禁也想着,或许真的是因为她对于叶陵歌的意义很重要吧。要是让叶陵歌知道今天的事是她有意为之,怕是要伤心死。
这样一想,陆子叶竟是不由的对叶陵歌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的举动,产生了一丝丝愧疚和负罪感。
她真的当不上这样的信任。陆子叶有种预感,她以后还会因为这个破剧情发展,对叶陵歌做出更过分的事。
按着这样的剧情发展的套路来说,叶陵歌最终肯定会发现陆子叶所做的事。她不知道,在叶陵歌最终得知真相的时候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或许是失望透顶,或许是满腔怒火,或许是她当初面对沈芾背叛的心情吧。
迷茫痛苦,不知所措,满心悲凉。
陆子叶躺在床上,仰面哀嚎着这充满戏剧性的人生。
与此同时,被陆子叶打发走的叶陵歌也在床上思索着不久前发生的事。
她在混乱之中隐约觉得是有什么人推了她一把,这才使她跌坐在人前差点被马踢到。
叶陵歌的心思在陆子叶身上转了一圈,又迅速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她觉得陆子叶对她这么好,看到她遇险,还奋不顾身的上前将她护在怀里。定然不可能是这个好闺蜜下的手啊,毕竟子叶为了保护她还受了伤。
在陆子叶怀里的时候,她深切的感受到陆子叶将她抱得紧紧的,所以绝对不可能是陆子叶。
那会是沈芾吗?
叶陵歌又摇了摇头,沈芾可是救了她的人啊,她怎么能怀疑他?
况且,沈芾持剑的样子真的很俊逸啊。
她当时吓坏了,躲在陆子叶怀里。一抬头便是见到沈芾如同神祗般降临在她面前,拔剑一举。发狂的马儿被他制服,有温热的鲜血洒在她脸上。
那时候,叶陵歌没有感到丝毫害怕,只觉得沈芾这个人,当真是好看极了。
不过她又想起来陆子叶和她说过的沈芾的事情。
衡阳沈氏的出身并不大好,甚至于和京都中的世家们相比,都逊色了不止一个档次。
陆子叶曾向她坦言过沈芾的为人并不大度,但是叶陵歌隐隐觉得并不是如此。可是陆子叶在她心里的分量太重了,这让叶陵歌再一次陷入深深的纠结当中。
同时陷入纠结的人,不止叶陵歌一个。
大帝姬也是。
春日祭上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使得整个祭祀都萦绕着一种不太好的气氛。偏偏这场祭祀还极为重要,这种事情肯定瞒不过她父王,到时候说不定又是好一番震怒。
况且,刚才受惊的两位娘子可是京都里两个举足轻重的世家大族家的掌上明珠。若是普通平民,她自然是能做主把这件事压下,赏个什么东西抚慰一下。但是这两位娘子的身份非同一般,怕是也要上报给陛下处置才行。
大帝姬很是头疼。
纵使这些事暂且放下不说,就光是马匹受惊一事,都要差人仔细查。
但是帝姬终究还是帝姬。
就和晏含璋说的那样,她从小在后宫里的这个浑水暗潮里生长,自然对这种事情极为敏感,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帝姬脑中虽有了怀疑对象,但还是要斟酌几番。
不如就趁着春节,父王办宫宴之事,将这事的主使之人揪出来。
如此,便不知不觉的过了半个月。
在闷了小半个月以后,陆子叶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春节自然也如约而至。
陆子叶可没忘记要给裴氏下套的这件事,毕竟她这个人遵守的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往死里折腾他”的理念。
所以在除夕前一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这半个月虽然说是在养伤,可是半点都没闲着。凭着她的聪明才智,打听到了关于裴氏的一些喜好和习惯。
比如说,裴氏是个耐不住无趣的人,经常会拉着后院里的姬妾们时不时开个茶话会;再比如说,裴氏喜欢喝祁门红茶;又比如说,裴氏每到申时便会去自己的小厨房动手做些吃食。
陆子叶简直觉得裴氏这个生活过得比她有意思多了嘛!
她每天就是读书读书读书,脑子都快读傻了。偏偏族里的娘子们因为她老爹的命令,还都聚在了一起,这让陆子叶每天都在同族人的注视下过得特别小心。她可是嫡女啊!嫡女啊!还是性子温润的那种,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世家小姐的形象才行。
天知道她每天维系着这份人设过得有多痛苦吗!
因此陆子叶十分盼望着春天学堂的开学,虽然说是在外面一样要保持人设,但是好歹也有些自由。
以上都是她溜达在去裴氏院子的路上,心里的疯狂吐槽。
走走停停终于是来到了裴氏的院子面前。
陆子叶瞧着略显萧条的院子,不禁有些感叹。
裴氏也是个可怜人,她不想为难这个可怜人。但是谁让裴氏不长眼,惹了她这个不讲理的小霸王。
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