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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儿?”
“阮儿?”异口同声,谷雪与辛若漓一同唤了出口。
谷雪是试探的唤,想要知道这娃是不是上官西楼说的上官阮。
辛若漓是奇怪的唤,不知他怎么半夜到了这里。
第212章 母子心②()
阮儿闻声抬脸,哭花的笑脸到处搜寻着另一个声音。阿念的声音,怎么会在这里?他耳朵一向很灵,更何况阿念的声音唤的那么自然。
阮儿小脸上的泪痕被一把抹下,帐子门口的人,面容清秀,披散的头发垂在身后。明明不是阿念,怎么声音分明是阿念的声音。
“你是谁?”没有放开谷雪,阮儿卖乖的眨了眨小眼,疑惑的看着辛若漓。
辛若漓顿时一愣,是她大意了。这小鬼心思深的很,此时怕是听出了声音,问疑呢。倒是上官西楼的儿子,随了一身脾性。若不是陪着他呆了两年,保不准还真能被他现在卖乖的样子骗了去。还装可爱,当他妈是白痴呢。
“嗯,阮儿该叫我姨姨呢”以前被他阿念阿念的叫惯了,这次可该捞回来。被他一闹,她的心情也是好了许多。
“若漓,他是阮儿?”谷雪直想把跟章鱼似的小东西一把丢出去,真是的,她的袍子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他抹得鼻涕,还是小脏手弄得。要真是她儿子,可够她伤脑筋的。
“你叫若漓?”谁知,阮儿驴唇不对马嘴的蹦出了这句话。然后小眼咕噜噜的转了圈,才开口“该叫八婶才是。八婶的声音好像阿念的声音哦。”
若漓直想翻白眼,就知道这小鬼心思不浅。
阮儿抬头,正上方的母后低着头,阴险的看着他。他咽了口唾沫,乖乖的撒了手。咧开嘴巴,再抬头,还是一样的目光,他瘪瘪嘴,干脆走过去,用小手拍拍他高兴之下踹上的脚印子。
谷雪这才拍了拍阮儿的头“小鬼,以后要再敢这样,我撕烂你的嘴。”
“母后。。。我饿了。”阮儿学乖的扯了扯谷雪的水袖,委屈的撅着嘴。常见郎璇儿那女人给父皇煮一种东西,偶尔父皇还会吃一口。好像是叫什么馄炖。
若漓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对活宝。。。
不过不能怪谁,毕竟阮儿从小没有过母亲,心中对母亲自然是向往的。可能现在展现的,也并非假的,而是小孩子最天真的一面。
“阮儿想吃馄炖?”郎璇儿总给上官西楼做,这她并非不知道。只是她当时作为一个宫女,也铁了心不理上官西楼。她进宫只是照看阮儿的,其他的,一切与她无关。
记得有一次,阮儿问她那是郎璇儿做的什么,她说叫馄炖。后来阮儿让她做过,她也就做了,她虽然不是阮儿的母亲,不过也是当儿子养的。雪儿差的,她尽量替雪儿补上。只是那份母爱,她没办法。
“八婶,你就是阿念吧?”阮儿挑起淡淡的眉毛,看起来很是不在意。却也让辛若漓一颤,这小鬼的洞察力愈发强了。只凭语音就能听出她是阿念。
“阿念?”谷雪嬉笑的面庞渐渐敛去笑意,眸子锁住辛若漓。她不是叫辛若漓么?何时成了阿念。
“你的八婶才不是我,我是辛大将军辛若漓。”正视上官阮的眸眼,辛若漓唇角带笑。她是辛若漓,不是八王妃。
“有什么区别么?父皇的赐婚圣旨早就下了,你没有跟八叔完婚,也是八王妃。八婶在阮儿身边两年,是为的什么呢?”阮儿小大人般的拉着谷雪的衣袖,疑惑的问。
谷雪低头看了眼阮儿。看来这孩子是上官西楼的孩子没错了。若漓在宫中陪着他,并且隐了名字,那是不是也说明她以前就是澜妃?那这个。。。真是她儿子?真是够伤脑筋的,她这还不知道情为何物,就出来个这么大的孩子了。
澜妃,世人眼中的传奇,享尽胜宠,荣华一世,至死都让嘉绪帝不纳后宫。原来、竟是说的她。
那个曾经与嘉绪帝海誓山盟,共破万敌,携手同座龙椅的女子,竟是她。
第213章 母子心③()
“若漓。。。”心间又乱,几日前上官西楼本就百般疏离,此时多出个儿子,更是将目前的局势乱了。冷聿那边情势不明,不知如何,这边又是把她给拉近了一潭浑水中,她怎么脱离?
“雪儿,回头我再跟你解释。”若漓一笑,捧着手里的茶盏进了帐子,谷雪见此亦是跟了进去。
“母后,阮儿饿了。”在榻上盖着被子,阮儿露出两只小眼,贼贼的看着帐子里煮混沌的谷雪。
“臭小鬼,你再嚷个试试!”谷雪气的磨牙,她给他包混沌,这小子还没玩没了的喊饿。这不过半个时辰,混沌马上就熟了,他还在嚷嚷。
若漓在帮着准备碟子,听见谷雪的声音无语的扫了眼乖乖躺在榻上的小人。在宫里,谁敢嚷这小祖宗?这小祖宗每天都是张牙舞爪的,心思打小就沉冷,也就无人敢招惹。上官西楼想要关心,哪次不是被阮儿爱答不理的看走。也就他这亲妈敢这么嚷他。
锅盖被谷雪捻着掀开,锅中的热气一下子涌了上来,连带着香味,袭满帐子的每一个角落。
阮儿在被子里露出了脑袋,看见谷雪把混沌盛了出来,赶紧拍了拍锦袍,下了塌。
“母后做的就是香。”穿上锦靴,阮儿小跑了过来,坐在准备好了的垫高的椅子上。
“不准叫母后。”虽然知道她以前就是澜妃,可是精神上就是接受不了这个小拖油瓶。
“你就是阮儿的母后,为何不能叫。”阮儿撅着小嘴,看起来十分委屈难过。一双眸眼里一时竟是含着泪珠。
谷雪一叹,心中说不出的感觉。这小鬼从一见着她就是很活泼,能闹的很。她看在眼里,虽然面上老嚷,可心中却是喜欢的,看见他此时委屈的摸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难道就是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如何说,这小家伙都是她的儿子,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见到他,她真的好奇她的以前是怎样的,与上官西楼究竟是如何的刻骨。却也会害怕,一切都过去了,再想起是哪般心痛。
她既盼着记起,又怕记起。盼着知道她与上官西楼以前的种种,怕再次尝试那种痛。毕竟澜妃最后自缢死在宫中。又是大火绵延,将整个宫殿焚毁。那样惨烈的曾经,她怕记起,就不是现在这般能置身事外。
“罢了,若你想唤,就唤我妈咪吧。”这样,只有她与辛若漓知道什么意思。她可以暗暗尝试那种心动。尝试一个母亲的触动。
“妈咪是什么意思?”阮儿接过勺子,在碗里舀了一勺汤,吹了半天,终于放进了嘴里,小嘴吧唧个没完。
辛若漓不禁一笑“妈咪就是母后的意思。”
妈咪就是母后的意思?他怎么不知道?茨儿叫四婶母妃,就连下人们都叫娘亲,妈咪是什么东西?阮儿虽然狐疑,但还是咧开了嘴,甜甜的唤了声“妈咪。”
“嗯。”谷雪应声而笑,不用知道十月怀胎是什么样,还不用管喂奶,就能有这么大一儿子,是不是也不错?
翌日,天气依旧还是阴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
今日的空气俨然比前两日又要冷冽了许多,散雪被风吹起,又仿似细细碎碎的下起了雪。
谷雪侧身里,阮儿睡得正想,嘴角偶尔滴下几滴口水,落在枕上。谷雪看见了,当即用帕子拭了去。
身旁,若漓套好了衣衫,将发丝绑了个马尾。乍一看,颇有股男子的韵味。她细步迈到谷雪身前,小声道“你这当母亲的,倒是足够称职。看来忘记了所有,母性还是使然。”
谷雪斜了眼她,知道她是打趣她,便给阮儿盖了盖被子,起身下了塌。
梳洗妥当,谷雪透过帐子的缝隙,隐约可以猜到外面的风光。
“又下雪了?”坐在梳妆镜前,素手绾了个委垂髻,又配了个玉簪斜插在发上。
“不是下雪,不过仓朔皇城那边恐怕生变了。今早你还没醒,有个人就派人来传信,说是皇城那边,皇帝把四王给拘了。”
“拘了?”谷雪眉心紧蹙,手轻微一抖,浑身发寒。冷聿不是仓朔地下的王么?怎么会被皇帝给拘了?他手里的兵呢?几十万雄兵,皇帝不忌惮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晨起传信的人我还留在营中,那人快马加鞭赶了好几日才赶了来,我让他去歇着了。就等你醒了自己去问个明白。按理说,冷聿那样手段狠辣的人,不该输到一个小毛头手里。”辛若漓将茶水放到炉子上小火煮着,眉眼中也有着些微的担忧。
第214章 战事起①()
谷雪咬了咬牙,登时起了身子,看了眼榻上熟睡的阮儿,一掀帐帘出了帐子。
辛若漓抿唇,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不禁牵连到仓朔皇城,皇权争夺都是出了来。看来仓朔这年轻皇帝,也不是个吃素的主。
议事帐子内,谷雪五指轻敲桌子,发出一声声喑哑的声音。半晌都不曾说一句话,只沉着脸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一种压抑的气息布满帐子。
传信的人不敢大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四王妃,奴才真的没骗您。您快想个办法,王爷被拘在天牢里,您这也不能再等了。”小厮着急的说着。皇城大变,四王府被抄家,王爷带着军士回城,却不料重了皇上的埋伏,皇上设计谋拘了四王,其意无非就是想要王爷的命。
好在侧妃身上带了铁卷丹书,可保王爷一命。但是由于侧妃突然哑了,只能写字,那些字不足以证明什么,反被皇上扔进火里烧了个灰烬。
那个可怕的帝王,隐忍六年,终于爆发了。他还在皇城挖地三尺,终于找出了太后,这罪名更是做的稳稳的。
朝中大臣有些人见这气势,全部倒戈相向。他们惧怕四王,是因为四王手里的兵符,可调动仓朔数十万大军,如今四王被拘,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自然愿意站到皇上一边。这样一来,四王更是陷在水深火热里。
可是他猜不透王爷的心思,就算王爷被拒,怎么说兵符在四王妃手上?现在好了,皇上派兵攻占这里,夺回兵符。四王妃不也是会被牵连入狱?王爷不是宠着四王妃么?怎么现在这个样子?
“几天了?”谷雪垂下眼睑,冷聿回皇城竟然已有二十余天了,带大军回去途中怎样也要用十天,兵变还需几日。这奴才跑来报信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六七日,那么也就是说,大军已经在路上了?再过一两日便可攻关到此?她与上官西楼在旁边的小镇上住了些日子,每日去钓些鱼,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回四王妃,王爷被拘已经第八天了,奴才在王爷被拘的第二天就跑了出来,王妃还是快躲起来吧。皇上派了十万余人来夺兵符,外又有嘉绪帝虎视眈眈,这威城怕是不保了。”小厮跪在地上,情绪很是激动。
“狗奴才,不过十万大军,看你惧的那样。”谷雪嗤笑一声,转头看辛若漓。
“你怎么看?”
辛若漓轻笑,面上满是自得。一双杏眸斜扫小厮“冷聿留兵两万,不就是防的这个么?除去嘉绪帝,你我怎不能灭了这十万大军?”
小厮吓了一跳,眼皮上翻赶忙看了眼辛若漓。这女子好大的口气,十万人,城楼上看都是黑压压的人群,这人竟然说的如此轻巧,就跟一挥袖就能灰飞烟灭似的。
“姑娘莫要说笑了,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怎是姑娘与四王妃两人可以阻挡的?”
谷雪挑眉,嘴角勾笑。眉眼流转间,手指的敲击声不复存在,却听闻咔的一声。
小厮再抬头,谷雪身旁敲击的桌子已然粉碎性的倒在地上。
这。。。这四王妃。。。竟然会武。。。
“若漓说的好,我也觉得那十万大军攻不进来。若漓,你熟知兵法,你看如何防守才好?”桌子震碎的同时,谷雪抬手拿起了桌上的茶盏,喝了口茶水,不慌不乱。
若漓随手接过谷雪的茶盏,放到了自己身边“威城易守难攻,所以上官西楼才会失手。我们不妨利用这点,布兵埋伏。”
小厮本还是有些不屑,此时听谷雪一说,不禁心潮澎湃。心想这四王妃还真是有些本事,或许还能救出四王爷。却冷不防听到一声若漓。若漓,是辛若漓吗?那可是大兴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听说这辛大将军已经隐退三年了,眼前的人莫不就是那人?若真的是,那他可是长眼了。
“姑娘可就是大兴的辛若漓,辛大将军?”小厮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激动。
“你倒是还认识我了?”
“真的是辛大将军,太好了。四王妃真是有幸,能认识辛大将军这样的人。我们的威城算是保住了。”一听真的是辛若漓,小厮的眼里就差放光了。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不知是在谢谁。
“是辛若漓有幸,能认识雪儿,若没有雪儿,哪里来的今日的辛若漓?”辛若漓淡笑,眼眸看着谷雪。她的一切,都是雪儿给的。若不是雪儿入幽冥宫,她如何会挣脱那个魂魄,她为大?
谷雪不解,略略蹙眉,却见若漓笑,也是笑了起来。曾经的记不起来,她怎么会知道她们以前有什么过往。
小厮不解的抬头,呆愣住。
“狗奴才,你记住了,她不是四王妃。你们的四王妃是小玉儿。”
或许这小厮现在不懂,也或许他至死都不会知道,辛若漓是一个传奇,那她身边的人,更是一个绝世传奇。
帐子外,一个小手掀开了门帘,小小的身子挤了进来。他的头发还没梳起,乱糟糟的。不过锦袍上的龙腾之图倒是看的清晰。阮儿打了个哈欠,迈着小脚,晃晃悠悠的走到谷雪身边,没睡醒似的张开了双臂“母后,抱抱。”
此言一出,小厮更是懵了。他抬脸看着在身边走过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的锦袍上,龙腾之图跃上眼眸。这是谁?仓朔皇上还没有儿子呢。看他的装扮,倒是像大兴的装扮。他竟然跑到四王妃面前,唤着‘母后’?母后这词,一般都是当朝帝后的孩子才能这么唤的。可是面前的人,明明是四王的正妃。
第215章 战事起②()
“醒了?”谷雪看阮儿好像还有点迷糊,身子前倾,双手插到阮儿腋下,将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嗯,阮儿饿了。”阮儿就着谷雪的怀抱又是窝进了她怀里,迷糊的乱拱。
若漓有点无语,他闹不清这小家伙是装的还是真的。在宫中,他醒了就让宫女们伺候,没见一点迷糊。今个竟是迷糊的撒娇。难道换个地方,脾性也换了?
谷雪一哂,轻拍了拍阮儿的小身子“想吃什么。”
“唔,阮儿想吃牛扒,八嫂做的牛扒好吃。”阮儿举起两个小拳头揉了揉眼,睡眼惺忪的嘟囔。
跪在地上的小厮越发呆愣,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个小孩子莫非是上官阮?大兴太子?怎么会在这?还叫四王妃母后?据他所知,嘉绪帝只有一个儿子,儿子的母亲澜妃也早就在三年前暴薨。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了小厮的表情,谷雪摸了摸阮儿的发“有什么好奇怪的么?”
“大兴的太子。。。怎么在这?”小厮虽然被谷雪的寒气吓到了,仍是结巴的开口。这事怎么觉得这么诡异?
“阮儿是我儿子,不跟着我这做母后的,还要跟着你不成?”她说的理所当然,稍稍一笑,芳华毕露。
小厮微一迟疑,心里虽疑惑,却不敢再说半句。
若漓却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