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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你。。。”她谁都不认识,为什么会是这样?
心中隐隐作痛,泪水不断滴落,一滴滴,落在四六手上。
“四六只需认识雪儿就好,不需要雪儿记起。”一切,只要她四六记得就好。
笑意在她脸上撤去,只剩下痛苦,四六拧着眉,五官扭曲在一起。
“雪儿。。。我好疼。”一口鲜血又是吐出,四六无力的眸子渐渐瞌上。
“四六。。。”谷雪心中痛意四起,上前掐四六人中。
“你是谁?”城楼上,一个玄袍卷金丝锦袍的男人越上城楼,站在谷雪身后。对面,是四六惨白无色的面庞。四六没死,替这个一身红袍的女人挡了折戟。
四六不是死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一身火红的女人又是谁?四六如何甘愿替她受这一下?四六最忠心的人莫过于逝儿。还记得,四六最开始唤逝儿便是唤的雪儿。
雪儿究竟是不是逝儿?雪儿是谁?逝儿又是谁?
三年前,金銮殿上,逝儿曾问他“上官西楼,你可知我叫什么?”他当时只是答尹逝,逝儿却笑了,她说她从不叫尹逝,从来就不。
那么逝儿。。。究竟又是谁?这重重谜团下,他枕边的人,他竟不知道是谁。
原来,思念了这么久,逝儿究竟是何人,他竟是不知道。
逝儿原不是逝儿。。。谷雪冷笑着转头,一把抹去了脸上的泪。
一眼、只一眼。上官西楼顿住,泪水蔓延而下。思念了好久的人就在眼前,那眉那眼,那每一个动作,那个已然死去的女子,成为他一生走不出的魔障。
“逝儿。。。”狠厉悉数被浇灭,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回转头的女子。
久违的面孔,久违的感触,久违的。。。心。
他缓步靠近她,嘴角柔和的能将人沉醉其中。
他的宠爱,独独只给一个叫尹逝的女子。嘉绪帝澜妃,一个传奇般的女子。
男人越靠越近,独特的清香将她包围。
好熟悉的味道,谷雪心中诧异,梦中好像梦到过这个味道,淡淡的,却侵入心脾。
火红的长袖挥起,将眸中里都带着宠溺的男人逼出数米远,她冷声道“你是谁?”
为何明明不识,心中却是熟悉。为何明明不曾相见,心中却是贪恋那温柔。为何明明恨着那一箭,见到的瞬间却早将那抛之云外?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将她不曾动过的心,搅得一塌糊涂。
第195章 不识()
“逝儿不记得我?”上官西楼双手抓紧身后的壁沿,双眸紧锁着一双疑惑的眸子。
“大兴的帝王,我等你好久了。只是、你口中的逝儿、与我何干?”她将袖子一挥,嘴角扯开一弯笑。她是谷雪,刚在21世纪穿越而来,哪里就成了什么澜妃尹逝?
“逝儿是大兴唯一的妃,逝儿不记得?”她什么都忘了?也包括他?不会的,他的逝儿心里永远都是有他的。
“我听闻你把澜妃的身体冰封在玄冰里,现在可还在?”
“关雎宫只为你而设。”他又怎么可以理解,明明是一个人,为何在两个躯体?
“那不得了,你的妃还在你的玄冰之内,你此时对我说这话,有意思么?”为什么心中是痛的?她有什么好痛的么?她说的明明没错,澜妃尹逝至今被封在冰里,她这个大活人,怎么就成了澜妃尹逝了?
“那逝儿如何解释逝儿手腕上的血镯?”玄冰内的血镯一年前突然消失,此时正戴在她手上。血镯出世,只跟着她的主子。三年前的宫宴,血镯认定了逝儿,谁人都拿不走,更何况离奇消失?
戴在她此时的手上,已经不需要解释。
“你说这镯子?这镯子就早跟着我了。”手腕上的镯子耀眼绚烂,跟她的一身一炮相映成辉。很奇怪,她脱不下这镯子。
“血镯只跟着主人,你若不是它主人,它如何会在你手上?”看着她疑惑的眼,他反身将谷雪拥在怀里“你不用狡辩,只一眼,我就知道你是逝儿。”
“撒手!”他眼中的柔情,面上的宠溺让她不知所措,只是她不想沉溺这个男人,思想告诉她,她不该接近这个男人。
“不撒,撒你手三年了,再也不撒手了。”任谷雪怎么挣脱,他依旧是紧紧的抱着。还是熟悉的味道,她曾经的味道。怎么可能不是逝儿?这没有一点可能。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匕首握在手心,谷雪狠劲上了来,将匕首抵在上官西楼腰间。
上官西楼不理,抱着谷雪下到征战的马匹上,他妖孽含笑的声音还在耳边一声声回旋“逝儿有什么不敢?只是你若杀了为夫,阮儿谁来照顾?”
“阮儿是谁?”不经大脑的问出,下一刻谷雪就想暴自己一个脑瓜子。她管阮儿是谁呢!
“阮儿是我们的孩子,已经三岁了,长得很像你。”他笑,笑的世界都开了花。他很帅,阴鸷被敛下,他有的只是柔情,一种能把她溺死的柔情。
“你越说越离谱了,我还黄花大闺女,哪里来的孩子?!”孩子?这人搞什么!
“逝儿不记得了不要紧,那我们就从新开始,以前那些回忆,不要也罢。”那些痛苦的回忆,若记不起来,最好永远也不要记起了。
那样艰辛的情路,那样落败的身体,那样满身的疤痕,还有那样小心翼翼走在刀尖上,任何一种,他都不愿她再去体会。之前,苦了她。现在,所有一切都由他来。
“你的红颜知己呢?”那日半夜还在他帐子煮混沌的女人,好像是叫璇儿。
“朕没有红颜知己,朕不会再让你走一步痛一步了,以后由朕还守护你。”吻上她散落的发,他抓起一缕玩弄。
“大兴的帝王、上官西楼。你当耍人很好玩么?我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况且,我根本不叫尹逝!”她亲眼所见,还否认!
手中的匕首继续抵上男人的脖间,她勾起笑,那么的看似不经心。
“逝儿,若这能化解你的心结,便下手吧。”弄不清她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他轻轻叹了口气。
“休要考验我的耐心,我说了我不是尹逝!你还要我怎么说!”匕首横在他脖间,她气得微颤身子。其实到底是气得,还是惊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心颤抖的不像样子,她也不知玩心甚重的她何时也因为他的话蒙上了一层尘。
“雪儿,过来。”远处,冷聿焦急的看着她,口吻都比往时要颤抖。他似乎极为小心的在征求她的同意。
“冷聿。”六年前黑谷一战,这个男人就出现过。上官西楼危险的眯着眸子。
“雪儿,过来这边。”冷聿一步步踱向这边,嘴角始终挂满了笑。他没有信心,没有信心将她带回。六年前,他就输给了上官西楼。
虽然她失忆了,但是他还是莫名的怕。
“逝儿。。。”匕首在收回,上官西楼看着谷雪一点点走向冷聿,心中狠狠一痛,开口。
“我饿了,你回去给我做饭。我要喝红酒,吃牛扒。”不知道此时她自己在胡扯些什么,只是心里乱了套。
“要不要吃馄饨?”身后,上官西楼的声音响起,略带寂寞。他记得逝儿是这么叫那夜宵的。
“混沌不好吃,我要吃牛扒。”他竟然知道馄饨?似乎真的不太对劲。她不想再去想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这么诡异。
“恩,我这就派人去做。”冷聿笑容大了,扩展到整个面颊。
“你不能喝酒。”宫宴犹在眼前,她只是一沾,即是痛入骨髓。
“我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他是我的夫,我不跟他回去,难道还要跟你回去?”转过头,她一把将匕首扔到了地上。精神终于失常,她直想躲起来。
……………
鉴于有亲们对文有些疑惑,某倾解释一下。这个文是三生三世文,里面涉及到第一世,后面会写到。文开头上官西楼无情赐死澜妃,看似无情。后面写到之前的时候,亲们会发现上官西楼早已爱上了澜妃。亲们可能会绝的矛盾,其实是有原因的,这关乎第一世的事情,还有第一世的恩怨纠葛。第一世的事情,倾稍微说过,后面会一同展开。
第196章 不爱()
“逝儿的夫君只能是朕。”上官西楼咬牙,将谷雪一把搂进怀里“你是朕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朕的女人。”
“朕不管他是谁,你是逝儿,若不是,你心跳这么快做什么?”苦涩写满他的脸,再也不似曾经的自信,狂傲。他如今只是一个盼妻子回家的丈夫。
“仓朔谁不知谷雪乃是本王的正妃?大兴的帝王、你的澜妃早已香消玉殒三年前,这个你该比本王更清楚。”冷聿一声冷笑,身形已停在上官西楼对面。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同样的气场,那样慑人。上官西楼握紧谷雪的手略微收紧。谷雪吃痛一声闷哼,想要挣脱,奈何他盛怒,她根本推不开。
为何,明明看不到他的面孔,看不到他的怒气,却能感受他的愤怒?明明不识他,明明不懂他,明明不爱他,为何心中绞着痛?
太诡异了。。。
有种被幽灵附身的感觉。
不过,若是真的是有幽灵附身,也是她占了别人的身子才是。
朝着天翻了个白眼,好半天两个男人都不曾说话,只是上官西楼抓着她的腰越是紧了。她的老腰。。。
“你以为,变了个名字,她就不是她了吗?”许久,上官西楼猖狂的笑了,笑声中丝丝嘲讽“知道什么是馄炖么?天下谁人都不知,唯有我的逝儿知。”
“冷聿,你爱慕逝儿的事,你当真以为朕不知么?逝儿的任何事,都逃不出朕的眼。三年前,朕以为逝儿死了,如今朕又见到她了,这一场,你又是输。”
“本王再重申一遍。雪儿是我的王妃,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冷聿有些恼怒,一种被拆穿的怒火快速蔓延。
“你莫忘了,朕与逝儿还有一个儿子。”
“你放手!老娘还是处呢!哪里来的儿子!”终于听不下去了,腰间的骨头要被他捏碎,她咬牙猛地一推上官西楼。
许是正跟冷聿较劲厉害,上官西楼措手不及放开了手。
只是一秒,谷雪已经停在了数米外“上官西楼!你想谋杀不成!老娘还没断气呢!”心中压抑的厉害,谷雪暗自将那股莫名的情绪压到心底,不让它浮上来。
“逝儿。。。”
“冷聿,我们走。”不理会他受伤的眼,痛苦的摸样。谷雪逃也似的驾驭轻功逃往城楼之上。
身后冷聿嘴角冷冷一笑,瞥了眼上官西楼,手中的折戟挥起。
厮杀的战场,两个身影交织在了一起,一暗紫色繁复花纹长袍,一玄衣金丝滚边锦袍。
惨叫声连绵不绝,腥味又是重了起来。
城楼之上,谷雪看着被钉在墙上的四六,咬了咬唇,上前将折戟拔下,将四六抱在了怀里。
僵硬的身子,停止的脉搏,谷雪直觉血液在沸腾。
今天、好似一场梦,可却那么真。
好想明天醒来,又是21世纪,哪怕看见赵子普那个混蛋都无所谓。只要别让她再做这个梦了,怎样都行。
派人厚葬了四六,谷雪呆坐在帐子里。
这一仗终是以大兴大败收场,损兵三千。
冷聿也不强,损兵两千二。
帐子里自从住进了她,就多了几盆月季。她从不知,古代竟然还有月季。
花香溢满屋子,她眯着眼躺在榻上。
“你今个说的牛扒是什么东西?想吃让厨子给你做。”冷聿打了胜仗,心情很好,掀帘子进来,眉梢都是笑。
“你们做不出来。”鬼知道她今天怎么遇上这档子事,那还有心思吃。眯着眼,谷雪打了个滚,背对着冷聿,一把将被子拉高。
“那你便教教厨子,改日让厨子给我做。”没有理会谷雪的不情愿,冷聿自顾自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桌子上有一杯温热的茶,他拿起来就着她喝过的就喝。
“你要吃?”谁知,她突然睁开了眼,为转身,问道。
“恩,雪儿喜欢的,我就要尝尝。”冷聿挑眉,掩饰不住的得意。牛扒,一个从没听过的吃食。
他倒是得意了,谷雪瘪了瘪嘴,她的不痛快找谁去?
“走,给你做。”被子被掀开,谷雪一溜烟下了塌。既然想吃,就让你尝尝‘牛扒’。
“需要什么?我让人准备。”跟在谷雪身后,冷聿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问。
“牛肉。”
“还有么?”
“油。”
“还有么?”
“。。。”
“还有什么啊?”
“还有你。”
“好啊,我倒是真想看看这‘牛扒’所谓何物。”
“你闪一边去。”窝里的油用小火温着,整个帐子里一股子油烟味。
冷聿闻声当即远远的躲在一边看着,稀奇的看着谷雪。
“你不是要学么?站那么远干嘛?”死男人,刚才还说要学,这刚点了火就躲得那么远“看见刀子都不躲,我还以为你挺厉害呢。”
“雪儿说让我一边去。”
“刺啦”切好的牛肉片扔进了锅里,油烟当即猛窜。谷雪被呛得连连咳嗽。
“你行么?”冷聿狐疑的扫了眼谷雪,一副你不行的摸样。
“咳咳。。。这牛扒就是这么做的,你懂什么!”瞪了眼冷聿,谷雪赶忙上前去翻牛扒。焦黑的牛排,已经没有了一丝现代的摸样。
另一边,大兴皇宫。
一个穿着锦袍的小男孩皱着小巧的眉头,奶声奶气的问着“八叔,父皇要你来找我做什么?”
第197章 上官阮()
上官燕迟温柔的抚摸着上官阮的头,眼底不藏温柔“接你去见你母后。”
“八叔说谎,阮儿的母后在这。”小小的身子爬上床榻,小手拍了拍冰封住的玄冰。从小,父皇就告诉他,这里面是他母后。
他嫉妒别人都有母亲护着,他却没有。从小就是对着这块玄冰,叫着母后,母后从来没有抱过他,没有亲过他,没有给过他好吃的东西。有时候他不高兴的时候,也没人陪他说话,他就用匕首在玄冰上乱画。他多希望他犯错误,母后能够跟别人的母亲一样打他,可是她一直躺在那里,从没有动过。
后来大些了他才知道,母后死了。父皇把母后封在了这里面,他不喜欢他父皇,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他母后?有时候太傅教习后,他走在路上,还能听到一些宫女的闲聊。说三年前他母后是剖腹把他取了出来,鲜血流了一地,还把关雎宫一把火烧了。
他坚信是父皇害死了母后,却在那里说爱着母后。他恨父皇,恨他杀了母后,让他没有一个撒娇耍赖的人。从小,他就学着让自己强大,学着不哭,他要有一天超过父皇,他会保护他的妻子,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上官燕迟闻声一愣。是了,阮儿从小就知道这冰里封着的事他的母后。这个孩子成熟的让他觉得惊悚。一个三岁大的孩子,竟是这般心思。到真真是七哥的孩子,那阴着的脸一个表情。
“八叔没有骗你,你父皇在边疆看见了你母后,我这才来接你。”别说阮儿不信,他也不信。一个死了三年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更何况,这尸体还躺在这里。
但是七哥的书信来的很快,这信鸽估计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若不是那么激动,怎么会如此着急。他的若漓,也是三年没有音信了,仿佛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