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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他说的一生只此她一妃也是真的,可原来,也不是。他要她死,再亲手把他真爱的女人送上后位。
原来她从来都是一个人,而妄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她!
心口刹那仿佛被无数的刀子剜出血肉,疼的她落下两行清流。
他们的孩子也要死是么?
手狠狠的握紧,再睁开眸子,里面多了许多坚决以及狠意。
韩哙皱了皱眉,澜妃向来聪慧,这托盘一恍惚而过,她已变了脸色,夹带着一丝孤傲,让他一惊。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了,要惊天动地。
囚车内陡然散开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凄凉的声音让韩哙心口一酸。这个女人曾经尝尽了酸甜苦辣,终于坐在了帝王身边,她聪慧敏捷,却从来不随意害人一命。可是如今他说不准这诡异的帝王之心,他曾真的在那帝王眼中看到了心疼,看到了处置害她之人的狠绝。若说是假的,那不惜驳数封上表文书而保她的心,又怎会是假的?
第8章 闯金銮殿()
“我们绕道走吧。”韩哙把头转向囚车,淡淡吩咐。可是囚车内,只闻她冷冷笑出声。
“不必了,尹逝今日若是不得一番说辞,定不出这宫门半步!”手中握住九龙爪,这是她随身带的,不为别的,只为防身,而如今没想到是用在了这里。
囚车的横梁被九龙爪猛的抓出一到深深的痕,这痕力道大的韩哙不敢置信的看了好久,而那个红衣女子却早已破笼而出,大红的身影在皇宫顶上穿梭,一瞬杳无踪影。
百名内侍当即傻了眼,素闻关雎宫澜妃温文尔雅,素淡漠然,心思怪异,却无人知这澜妃竟有一身武艺。
韩哙见众内侍要追,当即摆了摆手“这后位在谁手,还不一定。”
没人懂他在说什么,他却知道。当今帝王怕是早已爱上了这个女人,而却不自知。那个女人也是,爱惨了皇上,为了这个帝王她不知敛起了多少锋芒。
偌大的金銮殿内,百官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同样跪在地上的还有那个他一直心爱的女人,她在行叩拜大礼。礼成,她便是这一朝之后,名正言顺的坐在他身边。她今天终于要在所有文武百官的面前坐到他的身旁,与他一起笑看江山。
郎璇儿,她注定要成为他的女人,入主中宫。他们九岁相识,相陪伴的岂是那个叫澜妃的女子可比的。
大殿里静谧的滴水可闻,大殿最高处的鎏金龙椅上,上官西楼嘴角挂着丝笑,左手转动着右手上的扳指,静看百官朝奉。
殿内,封后大典还在进行中,殿外却响起了打斗声,凄厉的声音划破长空离金銮殿越来越近。
百官中有了几位大臣在议论,按理说这封后大典,谁人敢闹?若是有,便只有一人了。嘉绪帝澜妃。
只是澜妃不是今日处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大殿外?
郎璇儿身形略有一震,终是继续行礼。
龙椅上的男子抿唇,脸上多了丝异色,说不清喜怒。
大殿的朱漆大门下一刻便被推了开,一个浑身血红的女子缓步走进大殿。众人大惊,她的脚下拖着镣铐,随着她每走一步,锁烤就发出一声喑哑的响声。
第9章 他爱的人()
那种撕磨的响声无疑像一个钝了的锯一样,拉扯着众人的心。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缓慢前行。
她唇边含笑,她曾经也是身穿大红喜袍陪他走进来的,也是在这他说这皇朝只此她一妃。可是如今他食言了,他要立后了,她这个妃子又算什么?如今这皇朝之内,谁还记得那曾经的承诺,谁还记得三年前他握着她的手踱步走上大殿,接受百官的朝奉叩拜。对天下人说此生只此一人?那是一个世人们心中的传奇,这个皇帝立誓此生只有她一个妃子,而不过是三年后变了
面前有一个女子身形顿住,郎璇儿咬了咬唇,定在了原处,只差一步礼便成了。
尹逝眸子锁住前面那个身穿凤袍的女子,那是他的皇后,是谁呢?她为什么没有发现有这个女子的存在?她认不认识?
步伐依旧慢的让人心颤,缓慢的朝着那个女子走去,没人发现她抚住腹部的手在微微发抖。她害怕,却还要自己上前看个清楚,命运开了个大玩笑,只可惜,这个赌注,她输不起。
龙椅上,他眸中闪过一抹冷光,静静看她满身血红却护住腹部的她走向自己。
“为什么?”离前面那个身披凤袍的女子仅有一步之遥,她静静的望着他。她不想走了,她怕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控诉她三年多来的蠢到极点的行为。
“朕爱的只有她。”只闻大殿上,那个人的薄唇轻启,断绝了他们三年来所有的恩爱。原来所有恩爱不过一句他爱的从不是她。
“呵呵呵呵”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本来就想到的,只是她不愿承认。如此亲耳知道了他想要的,她便开心了?是了,她开心了。这一刻,终于从梦境中出了来。终于不再沉迷那个梦境了。
脚步再次迈起,她不想看,却也想看。是哪个女子能得了这个男人的爱,将她三年来的付出彻底化为云烟。是不是个绝美的女子?足够倾国倾城?脚步终于停留在女子身边,澜妃看进了郎璇儿的眼眸,随即一笑“旋儿姐,别来无恙。”
第10章 不过如此()
郎璇儿,这个皇朝的第一美女。艳羡了多少文人墨士,仅凭她惊为天人的一笑,便可倾了众生。郎才女貌,确实很配。怪不得她当年请他指婚时,他推脱了。原来是两个人早就心有所属。她还能怎么说?本来以为郎璇儿是破坏的小三,却原来是自己。
“逝儿妹妹,好。”郎璇儿咽下心中的震惊,亦是还了一笑。
“逝儿不好,逝儿要死了。连带上逝儿腹中的孩子。”她苦涩一笑,对上男人,无疑的将他那抹阴狠收至心底。
他竟是如此恨不得杀了她,她不过只是说了这一句,他便怒不可遏。究竟、还是她重要。自己不过是一个浮萍,拼命想要抓住的,竟是一颗水草。心呐,竟是痛到了麻木,她想哭时,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时,竟是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尹逝”这句话仿佛是他咬牙才出来的声音。
“西楼,你可还记得昨日逝儿说的红嘴犀鸟的故事?”她打断了他的话,先是张了口。
“恩。”
“逝儿好羡慕它们,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说着又是笑了开来“可惜,却不是你。”
无人发现她说前半句的时候,他眸中有些许的喜意,而后半句吐出时,他的眸子中霎那转为狂怒。
“璇儿姐,你比逝儿命好。”她淡淡的说着,一手搂住郎璇儿的身子,手中的九龙爪横在了郎璇儿的脖间。多么看似无意的动作,却是伸手便捏住了一人的命。而这个人,却又即将是这个皇朝的帝后。她要看看,郎璇儿究竟是在他心中到了哪种地步?未央说她傻,是傻了,最后一次这么傻了。让她把他的心看看清楚。
“放开璇儿!”暴怒的声音传至耳边,他也已然下了龙椅,一手握剑,指着她的身子。
她笑的发颤,原来原来一切不过如此。为了郎璇儿,他不惜挥剑对她。往日的恩爱不过是假的,他宠她也是假的,只有这个女人是真的。
“逝儿妹妹,切莫”郎璇儿大骇,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突然拿着利器指着她的脖子。那利器上,满满都是鲜血。她从不知道这个女子会武,这个女子不知隐瞒了多少。
第11章 划指冷宫()
“你闭嘴!”她也怒,打断了郎璇儿的话。她的梦,她的家全被这个女人毁了,她就连她最后的询问都要破坏吗?不、她不允许。
九龙爪对着郎璇儿的脖间又是进了些许,随着她手的颤抖,划破了她洁白的脖颈,一丝血珠涌了出来,郎璇儿吃痛一皱眉。上官西楼当即递了手中的剑,快的她都没有时间躲开,剑毫不犹豫的插进了她的肩膀。鲜红当即涌了出。
剧痛传来,逝儿哧哧一笑,九龙爪当即落地。她心好疼,真的好疼。老天,谁来告诉她,这是为的什么,她这一辈子为的是什么?只是帮他坐上大位便死么?便是为了爱上他,再被他毫不留情的插进一剑么?痛的不能呼吸,她癫狂的笑。除了笑,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跌坐在地上,她凝着眉望他“上官西楼,你可知我叫什么?”
却见他紧张的将郎璇儿搂紧了怀中,手中的帕子当即捂上了她的脖间,眼中狠意不言而喻“尹逝”
“哈哈哈,我从不叫尹逝,从来就不,哈哈哈”她笑的眼泪都蹦了出来,原以为爱了一场,不过镜花水月。
望着癫笑不止的她,他眸中掠过一丝心痛,她说她不是尹逝,那她是谁?他似乎对她也真的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她是尹逝,知道她的父亲已被他满门抄斩,其他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笑着,一口甜腥猛的涌上舌尖,她拼命想要压下去,却终于有心无力,一口喷了出来。身形猝然倒下,昏迷了过去。上官西楼眼眸一黯,那深深的潭底终于有了丝松动,他握着郎璇儿的手指收紧,确是狂怒。
抿了抿唇,他压低了声音“今日封后大典他日再说,来人,把澜妃带回关雎宫,宣太医。”
这封后大典作罢,澜妃也未死,只是关雎宫被他一指圈为了冷宫。
夜幕,关雎宫
寂静的夜,寒凉的让人心惊。关雎宫内外百米都没有一个一个人,终于是冷宫了,谁都离得这远远的。
床榻上,肩膀处已是被太医包扎好了伤口,尹逝目光空洞的望着床榻的顶方。她错了,这一辈子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一个无情的人。手在已有八个月的肚子上来回抚着,这腹中渐渐痛了,她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第12章 难产()
这八个月,怕是要早产了
这个念头一闪过脑子,她便慌了起来。她没有生过孩子,如何给自己接生?
偏偏这关雎宫中连一名内侍都没有,就算她喊破嗓子,也没人。
腹中猛的抽搐起来,一阵阵痛意折磨的她的神经。这是她的孩子,是他的孩子。她不能让这个孩子死,她一定要生出来。许是这便是一个母亲在选择生死的时候想的,哪怕她死,也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被角湿漉漉的,是一滩血水顺着被角蔓延而下。她凭着仅有的一丝冷静把身体平放了开来,解下褒裤,谁能体会她现在的苦楚,她如今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腹部的疼痛一丝丝加剧,她攥紧手中的被子,就等待着最后时刻。等到宫口开了,一阵阵开始伸缩的时候,她就得用力了。
静待时间过去,她早已身心俱疲,肩膀处撕心裂肺的蚀骨,她淡淡一撇。哦,是伤口裂开了,鲜红正在蔓延开来。
三更时分,当周围彻底无了一丝声音,众人都进入睡眠时,她的腹部又开始抽痛了,这次痛的更加厉害。
她咬住牙,手中的被叫被捏的走了形,她拼命使劲,可是孩子没有半分要生出来的意思。
难产了
榻上早已湿透,她颤抖着手去摸,是羊水破了。
霎那,她仿佛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尽。羊水破了,而孩子却没出来的迹象。
西楼,西楼,你在哪,帮帮我,帮帮我们的孩子。西楼
寂静的夜,空中散开一抹凄厉的喊叫,这叫声绵延数米,声音拔到最高处陡然没了声音。
凤栖宫,上官西楼手中的人已经睡着,躺在他手臂上嘴角含笑。那脖颈上已是缠了纱布。望着郎璇儿安稳的躺在他怀里。他突然想起有个女人睡觉时从不这么安稳,她有很大的床气,睡觉时总是提提腾腾的,一晚上,不知道要给她盖几次被子。
那个幼稚的女人,他想到这不禁一笑。眸子中满是笑意。关雎宫此时必是有些冷了,他小心的把郎璇儿的头放在枕上。想要出门唤何萧,却见何萧慌乱的在门外小声道“皇上。”
第13章 澜妃殡天()
走过去打开门,他示意何萧噤声。何萧脸上满是焦急,还未说出口,上官西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何萧,你去给关雎宫添置些被子,这天越来越凉了。”
“爷,这被子怕是不用添了。”何萧手已然攥紧,再抬眸时老眼中多了丝雾气。
上官西楼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她又闹事了?”
“不,是是”
“是什么?”有个东西将胸口紧紧的攥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已有了些颤抖。
“澜妃娘娘已经殡了”何萧老泪纵横,他听闻那声喊叫时去到关雎宫时那个场景让他措手不及。他从没想过那个女人会这么做。
“殡了?”理智被悄然崩塌,他满眼满脸的,除了心痛,还有无边的愤怒。
他不允许她死,她怎么能死!
一手扶开何萧,明黄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凤栖宫。何萧见此,亦是急忙跟了上去。无人发现,凤栖宫的朱漆大门还开着,那个男人走的时候都忘了关。
关雎宫外,大火绵延,众侍卫正在拿着水扑火。这曾经繁华的关雎宫呵,已然脱离了曾经。
突然而至的男人心中一阵绞痛,这个女人在跟他开玩笑,再跟他赌。他承认了,她赌赢了。
脚步慌乱的迈进关雎宫门外,却被何萧拦了住。
“爷,火大。您进不去了。”
“滚!”冲天的怒气,再也不似了曾经的淡然。此时的他已经没了任何理智,就仿佛是头受伤了的兽,只会嘶喊。
何萧深吸了口气,终于将话说了出来“爷,澜妃娘娘”
“你们还没看见她人,怎么知道她殡了!”一定是那个女人在博取他的同情,一定是。里面她一定在等着他,告诉他她又赢了。
好,逝儿,是你赢了,这次你赢的彻彻底底。你让我在这种时刻想到的再也不是郎璇儿,让我脑子里满满都是你。你赢了,你占了我的心,如何想要脱开?你休想!死都别想!
“澜”何萧想说,里面那个场景,必是这个皇帝一生都走不出的梦魇。
关雎宫内的纱蔓已然成了灰,屏风后的床榻上血迹斑斑。
第14章 剖腹取子()
他想要快步过去,脚步却再也走不动。那蔓延至塌下的鲜红,那满是鲜红的被角。
他疯了般的的一掌将屏风碎成几瓣,仿佛霎那苍老了,他闭着眼拖着身子缓慢的走向床榻。
她侧着身子,嘴角含笑,腹部却被划了开,散落在榻上的,有几根肠子。她的右手手中抓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满是鲜血。
她侧身内,有微微的哭闹声,在这嘈杂的关雎宫中让所有人忽略了。
那是湿漉的被角包起的孩子,一个满身褶皱的孩子。小家伙此时正在乱踢着脚丫子,拼命的哭闹。
男人疯了,他上去触摸她的唇,那身子还有些温凉,略微有了些僵硬。
他用手指不断的触摸她的唇瓣,她的眉,她的眼,一遍遍的。
她却再也不会详怒的警告他撒手,再也不会了。她很安稳的让他一遍遍的抚摸。
她刚才需要他时他在做什么?他在郎璇儿身边。当她难产亲手拿出他送她的匕首划开自己的肚子取出孩子时,他又在做什么?
他颤抖着双手抱起榻上的孩子,这是他们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将孩子紧紧的搂在怀中,破口而出“来人,宣太医。”
何萧走了进来,跪了下“澜妃娘娘已经殡了”
“滚,朕说宣太医!把太医院的太医们全部宣过来,谁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