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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掉转头来,对王芷儿淡淡地道:“你去办事,如若有什么发现,禀报本宫便是。”
王芷儿收了手,向李睿道:“是,太子殿下。”
李永贞不敢再说什么,只垂了头,轻轻抽泣,那幅娇弱无助的样子,倒让李睿有分怜惜了,揽了她过来,道:“八妹妹,别哭了,只要你象以前那么听话,我自会痛着你的。”
他还真把王芷儿当成了自己人了,什么都不顾忌。
他挥手让王芷儿退下。
王芷儿满头黑线,弯着腰退下,到转弯之处,才抹了把额头冷汗,心想对着李睿,倒真象前世对着那些穷凶极恶的毒枭罪犯一样,和这么喜怒无常的人相处,简直是从生死关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啊。
她拔脚往冠花会的方向走了去。
……
穆倾城从树荫处走了出来,眼眸深深地看着王芷儿的背影,一挥手,两个内侍把刚刚那带路的小宫娥押了出来。
小宫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慌乱,“神侯,饶了奴婢吧,奴婢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穆倾城抬了抬下巴,其中一个内侍上前,握住小宫娥纤细的手指,一扳,就扳断了。
另一个内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让她的痛叫逼在了喉咙里。
穆倾城温和的笑了笑,“本侯早就知道,你是林贵妃宫里的,林贵妃当年欠了陈留长公主一个人情,不得不还给她,所以拿这个秘密作伐子,让王家大公子栽个大跟头,只是可惜,效果不是很好。”
他温柔地又是一笑。
小宫娥却如见了鬼一般,眼底露出恐惧之极的神色来,唔唔直叫唤。
穆倾城挥了挥手,“这贱人皮肉不错,拿去给破奴制成新的灯笼吧……对了,把那张脸留着,本侯拿她还有用。”
小宫娥眼底死灰一片,连呼救都不会了,被内侍拖了下去。
穆倾城制灯笼的灯匠全都赐名破奴,原来的那个死了,便找了个新的来。
另一个内侍上前,“神侯,要不要把王家小子捉了来,问个清楚?看他到底对太子说了什么,竟让太子没有杀他?”
穆倾城微微地笑,“这个王子钦,倒有几分他那妹妹的风范,这般的设计,都没让他丢了性命,他那嫡母,怕是失望了。”
他缓缓地笑,“只不过这一切,只是开始而已,陈留长公主既然把这个游戏开了个头,我们便要好好儿地它进行了下去……”
那内侍便也笑了,“一切听从神侯吩咐。”
穆倾城道:“这次之事,可别象紫衣巷一样,被人端掉老窝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如若不然……”
他温和地笑。
但那笑容如辗着碎冰。
内侍浑身一震,跪下道:“神侯请放心,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穆倾城道:“老九紧追着本侯不放,本侯便要他尝尝后果,得罪本侯,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穆倾城望着远处宫廷,微微地笑,“只可惜了这王子钦,要替他陪葬了,本侯还挺欣赏他们姐弟的……还好,他还有个妹妹。”
内侍垂了头去,只觉心惊,他知道他这个主子的手段,看来这王子钦逃过了这次的劫难,却逃不过下次了。
……
王芷儿找对了方向,回到冠花会,王鼎乔一见到她,便迎了上来,怀疑地望定了他,“大哥,你去了哪儿了,刚刚十公主点明让你作赋,原想让你驳个头彩的,没见你的人影,把下面的人发落了一顿,你可得小心一点儿。”
话说得弟友恭亲,可眼底隐隐的兴灾乐祸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也有些怀疑,怎么他仿佛没什么事?
难道那计划又不成功?
王芷儿仿若没见到他眼底的疑色,笑吟吟地道:“哎,这皇宫真是大,上个恭房也会迷路,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曹甸站在两人不远处,听见了,阴阳怪气地道:“王子钦,是不是迷上哪个小宫娥,舍不得回来了?”
他这话当真诛心,皇宫里边的宫娥全是皇帝所有,王子钦若有半分不轨,项上人头就会落地了。
四周围的贵勋子弟听了这话,人人皆向这边望了来。
王芷儿笑道:“曹兄,你想得太多了,是不是由于你自己心里边这么想,所以,把咱们这些人都想成了这样?”
她向四周围拱了拱手,开玩笑一般地,“诸位仁兄,这两日你们上茅房可要警醒一些,千万别让宫娥带路,如若不然,被曹兄这样的正人君子见了,难免想歪了去。”
众人皆用愤怒而鄙夷的目光注视着曹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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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捏得粉碎()
有些沉不住气的便讥讽道:“曹甸,你自己思想龌龊,就把别人都想成你那样,你还要不要脸皮?”
“对啊,曹甸,咱们所处之地,是皇宫外廷,伺侯的也多是太监公公,宫娥极少,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有与内廷宫妃私相授受的机会?”
“也不知道这样思想龌龊的人,怎么混进冠花会的!”
王芷儿用沉痛而惋惜的目光朝曹甸望着,和着那些声讨声,摇了摇头,再摇了摇头。
一幅替他不值的模样。
曹甸脸皮紫涨,这王子钦太滑不丢手了,也太能胡说八道了,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就被她引出这么一大段话来,还把所有的贵勋子弟都给得罪了。
他慌忙道:“诸位,诸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眼看到了李朝奉,平日里两人关系尚好,便向李朝奉道:“李兄,你是最知道我的,您说句话。”
李朝奉敢得罪王子钦,可不敢得罪这里的贵勋子弟,能参加冠花会的,哪一个不是家世显赫,贵不可言?
他们可不是王子钦这颗老鼠屎!
李朝奉缩头缩脑地缩到后边,勉强笑道:“曹兄,你便少说两句吧。”
曹甸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身上被王芷儿打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了,可这里是皇宫,他面对的是各世家子弟,比他身份高贵的可不少。
他忍着气道:“诸位,诸位,我这也只是随口说说,你们别当真,别当真。”
王芷儿叹道:“曹兄,不是我说你,你这随口乱说话的毛病,可得改改,圣人有云,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圣人还有云,已所不欲,不施于人,曹兄,你得多读读圣人的书才行啊。”
曹甸垂头搭脑,“王兄,您教训得是,教训得是,我回去一定多读书,多读书。”
有些较为正直的贵勋子弟对王芷儿倒是刮目相看,心想这王子钦以前虽然名声不好,但今日一见,倒有几分风骨。
有些便上前招呼,“子钦,来,来这边坐。”
王芷儿走了过去。
王鼎乔见她被众人接受,暗暗咬牙。
曹甸则成了过街老鼠,他走到哪里,哪里的人纷纷避开,原来和他玩得好的要避嫌,和他交情一般的则道:“曹兄,你有一双正直的双眼,我可不敢和您走得太近。”
曹甸从未受过这样的冷遇,只得坐到一边,独自喝闷酒。
王鼎乔见此,眼底冷芒一闪,慢慢向曹甸靠了过去,来到曹甸的近旁道:“曹兄,我这兄长,有些不知好歹,请你多多担待。”
曹甸哼了一声,“鼎乔,你别说得好听,你虽是长公主所出,但依我看,日后你这兄长的造化,可大得不得了!”
王鼎乔笑了笑,凑近了些,“曹兄,你我既是同一条船上的,曹兄想不想报仇?”
曹甸抬头望他,眼底阴阴沉沉:“你有什么好办法?”
王鼎乔再走近了一些,低声道:“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要你这么做……”
两人窃窃私语起来。
……
王芷儿终于被其它人接受,倒有了点成就感,心想替她这位兄长把关系打好,对他日后的仕途定有好处。
于是,她便尽心替王子钦打好关系。
王芷儿原本就善于观察人,专挑那人喜欢的来说,一时之间,竟让每个与她相处的,都如沐春风,引为知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了,有内侍上前,领了各位少爷去各自的厢房休息。
冠花会第一日,是太子与诸位皇子对贵勋子弟的考核。
第二日,才是皇帝出题考察,以及替承爵的荫封子弟封爵。
他们进入的虽是外廷,并非宫妃们所住内廷,但到底都是皇宫内院,因此,他们的仆从们是不准进宫的,仆从们留在了宫外守候,所有伺侯的人全换上了内侍。
因为大家都是男儿之身,没有女人那么麻烦,所以伺侯的内侍,每个人也不过指派了两人而已。
那两名内侍把王芷儿安排好了,其中一位便笑道:“王公子,如果有住得不舒服的,随时向奴才们禀报,太子殿下特意指定了您的住处,奴才们怎么能不尽心尽力?”
王芷儿一怔,朝他望了去,见他眼有深意,知道这两个人怕是李睿派到她身边的,忙从袖子里摸了两个金锞子塞到两人手里,道:“两位在这宫里,自是比我熟悉,我还要两人多加提点才是。”
那两个内侍把那金锞子抛了抛,见份量沉重,脸上便带出些喜色来。
两人互相望了望,其中一人便道:“公子只要记得对太子殿下的承诺便够了。”
王芷儿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我有了消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太子殿下。”
那内侍道:“公子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也可以指派我们。”
他拿起桌子上一只茶杯,轻轻一捏,那茶杯便碎了,“公子有什么麻烦,也可以让我们出头,太子殿下会亏待替他效忠的人的。”
王芷儿心底哀叹,看来这李睿并不相信她啊,她一只脚还踏在棺材里边卡住啊。
如果一个弄不好,她的头就象这杯子一样,会被捏得粉碎。
那两个内侍告退了下去,王芷儿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跌坐在床上。
隔了好一会儿,她定下神来,这才有心思打量她住的这间屋子,见这屋子倒是整洁,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柜,摆着些常读的书。
还有一个大衣柜,摆到墙角之处。
王芷儿担心脸上的妆容,找了块镜子出来,对着镜子仔细察看,幸好她做了充足的准备,妆容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花。
今日跑了一天了,她感觉脚有点儿酸累,于是除了鞋子,揉起脚来。
她这鞋子,里面用软木制成了鞋底的形状垫高了一截,自没有平底鞋穿起来那么舒服。
一天下来,她的脚都快断了。
而且王子钦的脚却她大了许多,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她只能穿双大许多的靴子。
古人的靴子都是真材实料,用上好的鹿皮制成。
那份量也是十足十的。
这么一来,她的脚更如坠了千金一般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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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有人()
只穿了不过一日,她的脚就肿得不成了。
王芷儿哀声叹气地揉着脚,心想出去之后,得想办法制双轻软的鞋子,鞋垫也得制得软一点儿。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嘈杂吵闹,“我是他的三弟,为何不能拜访,你还不快进屋禀报!”
王芷儿皱了皱眉,手忙脚乱地把鞋子穿上,那内侍进门,拱手道:“王公子,令三弟前来拜访,您看?”
王鼎乔前来,准没有什么好事!
她倒要看看,他又想来使什么诡计!
她向内侍点了点头,“请他进来。”
王芷儿刚整理好衣服,穿好靴子,王鼎乔就直冲了进来,在屋子里四周围打量了起来。
王芷儿心底一沉,冷冷瞪着他,“三弟,你做什么?”
王鼎乔不理她,只道:“曹甸,你快出来吧。”
床底下传来了人声,“我这就出来。”
曹甸从床底往外爬,掸着衣服上的灰尘站起,不怀好意望向王芷儿的脚,象猫捉老鼠一般,指着王芷儿,“你的脚……”
王芷儿上前一步,还没等他说完,双指并起,一掌击到了他的脖子上,曹甸瞪大了眼望她缓缓躺倒,“你,你,你,你又打我……”
王鼎乔还没来得及反映,曹甸就被打倒了,他怒极,“王子钦,你干什么?”
他忙上前想要摇醒曹甸,但曹甸象死猪一般一声不哼,哪里能醒。
王鼎乔对王芷儿冷笑,“大哥,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他拿怀疑的目光对王芷儿上下打量,王子钦与往日的脓包样不同,他和曹甸两人心底早有怀疑了,于是一合计,曹甸躲进了王子钦的床底下,原是想查查看,到底有什么人在帮他。
他这位大哥进宫以来,仿佛得了神助一般,历史又重演了,几次三番的,都整不死他,定是有人在帮他!
王芷儿迎着他的目光笑了,“三弟,我没有什么不见得人的,倒是你,和曹公子合计着这么做,实属鬼崇,这里是后宫,你也不怕犯了宫规?”
王鼎乔更肯定了心底的猜测,心想王子钦定有什么事瞒着,而曹甸躲在床底下,一定发现了什么了,只有把曹甸弄了出去,细细察问,才能查出来。
他温和地笑,“曹兄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为兄替他向大哥道歉,夜已经深了,大哥也不想惊动旁人吧?来,大哥,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扶了曹兄回房,免得打扰大哥休息。”
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扶曹甸。
王芷儿一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心底在打什么主意,哪里肯让他把人带走,一挥手,便拦住了他。
冷冷地道:“三弟,不劳烦你了。”
王鼎乔笑模笑样,“大哥还真打算把曹兄留下?”
电闪雷鸣之间,两人迅速的过了几招,曹甸被两人推来攘去,身子摇摇晃晃,却依旧未醒。
王鼎乔的武功是陈留长公主请了名师教的,而王芷儿用的是现代的擒拿格斗之术,几招之后,王芷儿很有些吃力。
哎,她连王鼎乔只怕都打不过啊。
幸好,王鼎乔被她古怪的架势弄得惊疑不一定,他原就是小心谨慎之人,出招倒小心了起来,可几招之后,他试出了深浅,王芷儿只有招式,没有内力,只是一个花架子。
王鼎乔嘿嘿冷笑,“大哥,手软脚软的,没有吃饭吗?”
几招之下,他内力突发,一下子把曹甸抢夺了过来,将王芷儿震开了。
他扶了曹甸就往窗边走。
王芷儿一见不妙,尖声大叫,“外边的人,屋里有贼,快进来帮忙。”
话音未落,两名内侍推门而入,拦住了王鼎乔与曹甸。
他们见两人穿着打扮,皱了眉头对王芷儿道:“王公子,这不是你的三弟和曹家公子么?他们什么时侯来拜访王公子的?”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是被李睿派来协助王芷儿查清前边的事件的,可不是她的保姆,不能什么都指派他们!
王鼎乔忙笑道:“大哥和你们开玩笑呢,这宫里面,怎么会有贼?”
说完,扶了曹甸就往门口走。
回到了住处,弄醒了曹甸,就知道王子钦的古怪了!
王鼎乔心底冷笑。
那两名内侍让开了路。
相反的,王芷儿倒不急了,走到桌子边坐下了,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在王鼎乔揭了帘子准备出门之时,才慢悠悠地道:“两位,你们要不要拦住他们,可是你们自己的事,他们和你们主子吩咐查的事,可大有牵连……”
两名内侍互相望了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