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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儿垂了眼眸,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当然热闹了。”
王子钦只觉王芷儿眼神让人害怕,忽觉身上一阵寒冷,吓了一跳,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低声道:“妹妹,你又要做什么?”
王芷儿没有回答,只拿目光望着越走越远的楚楚。
隔了良久,她才回答,“不做什么,只是为了护住咱们一家人而已。”
要揭下陈留长公主那张伪善的面孔,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几翻争斗,她也明白了,她与陈留长公主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为了兄长的爵位,陈留长公主是不会留着谢氏一家子在跟前给她嗝应的。
王芷儿一向实行的策略便是,在敌人想要对付自己之前,便先把她给连根铲除了!
王子钦没有打听出什么来,便告辞回去睡觉了,王芷儿与青桃也往住处走了去。
青桃提着灯笼,在前边照路,刚走到小竹林旁边,青桃一下子就软倒了,灯笼也跌倒在地。
王芷儿站立不动,冷眼瞧着那树杆后边,只道:“是谁,还不快出来。”
一个柔和悦耳的声音响起,“王家大小姐,好灵敏的耳力。”
男子一身青碧衣衫,从树杆后转了出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圣光,那般的皎洁明净,却正是穆倾城。
穆倾城几步就到了她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点头道:“以前没有看清楚,今日走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王家大小姐,还真有一身光滑紧致的皮肤。”
他有一双极好看的眼睛,眸光清亮,眼眸当中似蒙着一层乌氤,眼波流转,深得几乎把人吸了进去。
但这时,那双眼睛盯在王芷儿身上,却让王芷儿感觉如有毒蛇盯着。
“神侯这么晚了,滞留王府不去,有什么指教?”王芷儿语气清冷,站立不动。
“王家大小姐好手段,把楚楚藏得密不透风,又让楚楚成了你的庶母,让本侯损失了一张大好的灯笼材料……”他语气忽地变得亲昵,“芷儿,你要怎么陪我才好?”
那样柔和的语调,那般俊美的人,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了却冷到了骨子里去。
王芷儿却微微地笑了,笑容如阳光冲破层雾,“神侯,我也替你着急,怎么办才好呢,楚楚已是王府四姨娘,这礼物是九王爷送的,神侯不如去找九王爷问问,看他会不会陪你另外一个灯笼材料?”
穆倾城有些着迷地看着她的笑容,这个女人一点儿也不怕他。
她眼神冷冽,语带讥讽,看着他,仿佛看着世上最不喜之物。
穆倾城习惯了两个目光,一种目光,对他是倾慕崇拜的,另一种,却是知道他禀性的人,对他恐惧害怕,可她却不是这两种,她讨厌他,很简单,象讨厌身上长的跳蚤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受,想要撕裂了她脸上的表情。
他倏地伸出手去,却抓了一个空,王芷儿早有准备,一个斜跨就躲开了。
他吃了一惊,更起了猫捉老鼠的心思,轻眸浅笑,温柔之极地道:“你能躲到哪里去?”
她身法古怪,从没见过,这是什么武功?王府的大小姐,身处深闺,还会武功吗?
王芷儿没想到他这么腆不知耻,在这里就敢动手,几个闪身,又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但她的身手,到底和穆倾城差了一大截,只躲了几下,就被他捉住。
他捏住她的手腕,脸上却没了那温柔之意,只剩下残忍:“王家大小姐,处于深闺之中,却学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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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十房小妾()
王芷儿的手腕被捏得几乎要断了,骨头嘎吱嘎吱作响,却轻缓地笑,“这是我的秘密,侯爷不一样有许多的秘密?”
穆倾城喜欢看人痛苦,喜欢看着人在他面前求饶,就象是欣赏那挂在屋子里的灯笼,便能想象得到灯笼上附着的灵魂凄苦惨叫,再美的美人如果知道要成为一张皮,再绝色的脸也只能恐惧曲扭。
可他从她的眼底看不出来半点儿恐惧,只有冰凉,透入心骨的冰凉,他一使劲,听到她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可她还是没有动容,嘴角带了冷意望定了他。
她双眼的瞳子,能照得见他的影子,清晰可辩。
他想要撕碎她的冷静,只因为,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可以这么冷静。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脖子,指尖下滑,来到了她的衣领处,在她敞开的衣领处盘旋,“王家大小姐,我想娶你为我的第十房小妾,你意下如何?”
王芷儿被他制得动弹不得,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眼底是说不出的讥嘲,看着他,好象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这样的眼神,让穆倾城泄气,顿时起了股邪火,那股火从小腹直往上窜。
他一把将她推到了墙边上,咬牙切齿:“本候今日在这里便要了你,又有谁知道?”
她身上的馨香吸引着他,让他血脉愤张。
王芷儿语调清冷,不带一点儿烟火气息:“穆侯爷在行事之前,最好想清楚了,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嫁给穆侯爷,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过第十房小妾,身份低了点,最好能和永阳公主平起平坐,成为穆侯爷的平妻……”
穆倾城看着王芷儿那双眼,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之下,极为妩媚,但却带了丝邪气,他未曾想到,这种深闺养大的女子,也能行事诡异,言语刁钻。
她在警告他,永阳公主和他之间的秘密,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是不能娶公主的,这是皇帝定下来的规矩,历代被封为神侯的人,能位居人臣,荣宠之极,甚至能监视夺杀皇家宗室子弟性命,却不能成为皇室亲属。
他和永阳私下来往,本就犯了大忌。
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身上的燥热瞬间便褪了,只余冰冷,“这倒真是个问题,你要求那么高,要求那么高的人,一般活得不长。”
他手一掐,王芷儿便脸色紫涨,吐不了气了,可她的眼神,却丝豪没有改变,依旧冷淡,讥讽。
他想掐死她,可在手指收拢之时,却收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虽只见过几面而已,对他便有种神奇的吸引力,就象吸了曼陀罗花制成的烟草一般,明知吸食下去有毒,却依旧只想尝试。
他竟是不知能把她如何是好!
两人正在对峙,忽然之间,却有风声从穆倾城耳后响起,直直朝他射来,穆倾城心知有异,松开掐住王芷儿脖子的手,一侧身,便接住了那那射过来的某物。
抬眼一看,那物竟是一张薄薄的树叶,他吃了一惊:“是谁?”
有人从树后边走了出来,却正是顾海,他表情淡漠,向他拱了拱手,“穆侯爷,这般对待一名女子,怕是不妥。”
九王爷手下一名侍卫,也有这种功夫?
穆倾城眼神连闪,温和地笑了,“顾侍卫,你误会了,本侯只不过跟王家大小姐开个玩笑罢了。”
说完,他有些狼狈地向顾海拱了拱手,转身便离去。
顾海没有理他,只朝王芷儿望定,皱眉:“王大小姐,你别忘了,你已是王爷的人!”
王芷儿听了这话,气得笑了,“你的意思,我还应该为你家王爷守节?”
顾海脸色有些发红,咳了一声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日后王小姐如有什么事,吹一下这口笛,我随时会出现,您就不会处于这种情况了。”
说完,他从袖袋拿了只小小的笛子出来,递到她手上。
王芷儿没有接,冷冷地道:“多谢了,您慢走!”
顾海神情尴尬,忍气吞声,“王家大小姐,您还是收下吧,我替你尽了力,将那紫月草下在了那三个人的吃食里,而王爷,也应了你的要求,将楚楚以他的名义送进府来,算是尽力在帮你,你还想怎样?”
在顾海的眼里,王芷儿这个女人简直是不知好歹,几次三番要胁王爷,简直把王爷当成了她的打手了!如果不是王爷身上的余毒还倚靠她来解,他顾海又何必受这个气?
王芷儿淡淡地看定了他,“顾侍卫,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能救得了我么?”
她眼底的轻蔑让顾海愤怒,却无可奈何,把手上的哨笛塞在王芷儿的手里,发怒而去。
顾海回到了后巷之内,向马车里坐着的李迥禀报,“殿下,王姑娘没事了。”
马车里无声无息,却仿佛有无形的威压向他袭来,让顾海额头冒出了冷汗。
平日里九王爷对他们虽也是亲和有加,但办坏了差事,他也从不容情。
今儿个王家大小姐被人掐住脖子,差一点儿便没了性命,这便是他的失职了。
刚才站在树后边的,可不止他一个人,李迥也站在了那里,正巧瞧见穆倾城把手掐在了王芷儿的脖子上。
那一片树叶,却是九王爷亲手射出来的,虽然一射出来,李迥就离开了,但那个时侯,顾海头一次见到了他眼底隐藏的怒火。
顾海有些把握不定了,这九王爷对王芷儿,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照道理来说,王芷儿是一个庶女,又爬了九王爷的床,被他厌恶到了极点,是绝没有可能成为九王爷的妃子的,如果不是为了王爷身上的余毒,又怎么会让她留着性命?
“恩。”隔了良久,马车里才传来了李迥的声音,“走吧。”
马车隆隆,往前走去。
顾海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忙策身上马跟着,一众人前呼后拥,消失在小巷。
……
“哗啦……”尖利的摔破碗碟的声音在正厢房响起,一众丫环奴婢吓得屏息静气,半分儿也不敢动。
厢房里,王凤儿上前,拉着陈留长公主的手道:“娘,您别生气了,我们三人不是没事吗?四姨娘不过是个玩艺儿,父亲心底里还是有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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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炽手可热的王爷()
王凤儿有些担心地看着陈留长公主曲扭的脸,她从未见过自家母亲这种模样,全没了往日里的端庄大方。
陈留长公主吸了口气,渐渐平息了下下,反握住了王凤儿的手,“你去看了你那鼎盛鼎乔没有,他们可还好?”
王凤儿道:“他们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吃得比我多些,大夫说了,时间长些才能清掉余毒。”
陈留长公主眼睛有些发红,“凤儿,幸好这一次,你们三个没事,如若不然,娘可真不能活下去了。”
王凤儿恨恨地道:“娘,要怪,便只能怪那王芷儿,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原本要落进她肚子里的东西,反被我们三个吃了,就仿佛有双眼睛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样!”
王凤儿说完这话,不由打了个寒颤,朝四周围望了望,仿佛真有人在窥探一般。
陈留长公主看见她那畏惧的模样,很不高兴,冷笑了一声,“都是王如芸那贱人搞的鬼,她们两人已经联合起来了,让我们上当!你怕什么?”
王凤儿道:“娘,还是您心底清楚明白,是女儿胆怯了。”
“王如芸这小贱人,咱们暂且别先动她,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楚楚那狐媚子,她被老九借着名头送进来,指不定会狐媚了你父亲去,插手中府内事务,那可就不好了。”陈留长公主恨声道。
“娘,她再怎么着,也不过一个姨娘,哪有您身份高贵,您又何必在意?”王凤儿道,“再说了,父亲对您,始终尊敬有加,您哪用得着怕她?”
王凤儿可不知道,但凡做了小三,从别人手里抢了老公的人,怕的就是日后再有小四小五抢了她的老公去,陈留长公主身份再高贵,也只是个女人,她从谢氏手里抢了王齐恺,这么多年,小心经营维护,对王齐恺严防死守,怕的就是有别的女人出现,夺了王齐恺的心去。
陈留长公主眼神阴冷,“你知道什么?你看看你父亲的样子,她才进门,就给我脸色看,以后,她还不翻了天去?”
王凤儿心里不以为然,却也不反驳陈留长公主,只唯唯诺诺应了,笑道:“娘,以您的手段,小小的四姨娘哪里是您的对手?您看看那谢氏,原本还不是爹心尖尖上的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爹哪曾正眼瞧过她?一年也不去她院子里几次!”
陈留长公主听到这里,脸色才变得好看了些,点头道:“这楚姨娘是九王爷送的,你爹对她自是要顾着些面子。”又恨声道,“这李迥也不知怎么回事,处处和我作对。”
听到陈留长公主对李迥不满,王凤儿脸色有些变了,讪讪地道:“娘,您怎么能这么说他,他可是当朝炽手可热的王爷。”
陈留长公主气道:“凤儿,你还没能入他的眼呢,就不把娘放在心里了?”
王凤儿一阵气苦,她一心一意只想嫁给李迥为正妃,可陈留长公主为了个妾室的事,就把她的婚事全抛在了脑后,不想着怎么拢络巴结李迥,反倒要和他对峙起来?
想到这里,她便道:“母亲,您先别着急,咱们先弄清楚这楚姨娘的来历,为什么九王爷会将她送入王府,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蹊跷?照道理来说,九王爷并不是那种会理旁人家务事的人。”
陈留长公主见她一心只帮着李迥说话,心底更为不喜,只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会派人好好儿盯着那狐媚子,看她与府里什么人来往,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王凤儿见陈留长公主全听不进自己的话,脸上显出一丝阴冷,道:“母亲,一切都听您的。”
陈留长公主哪里知道,就因为这个,王凤儿便对她生了嫌隙,到了最后,为了她自己的前程,竟是不认她做母亲!
陈留长公主咬着牙,腮帮子鼓了起来,把脸上原本的柔美全都破坏了,“哼,四姨娘?我倒要看看,她这个四姨娘怎么做下去!”她唤了一声,“陈嬷嬷,陈嬷嬷……”
王凤儿见她如此,提醒道:“娘,您忘了,陈嬷嬷被送到乡下去了。”
陈留长公主更是面容曲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明知道陈嬷嬷跟了我多年,他依旧要将她送走,是何道理?”
王凤儿心底更不豫,陈嬷嬷在父亲眼底,是毒害了他们几姐弟的人,父亲作主将她送走,又有什么不对,怎么母亲就只想着自己,不替他们想一想?
王凤儿劝道:“母亲,您也别老想着陈嬷嬷了,等隔些日子,父亲气消了,再把他接回来便是。”
陈留长公主只得点了点头,想了想道:“你唤李嬷嬷来,有些事,我得吩咐她去做。”
李嬷嬷与陈嬷嬷一样,都是自小跟着陈留长公主的,但李嬷嬷性格木纳,不会灵活变通,远不如陈嬷嬷机灵,因此,陈留长公主许多事都不会吩咐她去做,但到底是她最新近的伺侯人,她许多的事,李嬷嬷都知道,如今陈嬷嬷走了,也只能叫她来。
李嬷嬷来了,陈留长公主便道:“李嬷嬷,如今看来,咱们只能进行不得已的那一步了!”
李嬷嬷脸上现了惊色,却垂了头去,木纳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陈留长公主挥了挥手,李嬷嬷慢慢地退了下去。
陈留长公主眼神冰冷,整张脸隐在灯光的阴隐当中,如同鬼魅,看在王凤儿眼底,生生让她打了个冷颤,她喃喃问道:“母亲,您吩咐她做什么?”
陈留长公主冷笑,“到时侯,你自然就知道了!这种狐媚子,也想来分我的权?”
王凤儿心生寒意,喃喃道:“母亲,咱们还是别太着急了,以免让父亲察觉。”
陈留长公主喝了一口水,吐出嘴里的茶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