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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前几日宫里边传的那些小道消息全不是真的,说什么九王和平乐郡主的婚事怕是不成了,平乐郡主失宠了,还有人说,平乐郡主的身世有点不妥,原来都是假的?
九王以前在宫里头行走,哪里会笑……当然,听说也会笑,用鞭子抽人的时侯是会笑的!
内侍只觉得九王那明亮的笑容仿佛忽然间照亮了整座宫殿。
待看到平乐郡主悄悄伸出手去,掐了九王的腰一把之后,九王脸上却带了些宠溺,一幅‘掐吧,掐吧,他不痛’的模样之时,他的双腿差点儿软了下去了。
垂了头把两人迎进了藏书阁内,内侍脸上也现出丝微笑来。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秦芷儿感觉嘴唇依旧一阵刺痛,便不由自主地嘟起了嘴,恨恨地望定了他。
李迥感觉到掌心的柔腻,一时半刻也不舍得放开,扶了她的手臂往上走,道:“你不想知道昨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芷儿当然想知道了,但看清李迥那大大的,自得的笑容,便有些刺眼了。
他一幅表功的样子怎么回事?
这么大个人了,还求夸奖?
秦芷儿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以往做事,做了就做了,哪会顾忌旁人欣赏还是怒骂?
于是,她试探着道:“是啊,我却没有想到,王爷这么大的本事。”
李迥眼底里的得意掩都掩盖不住了,却咳了一声很淡定的样子,“那是,也不看看本王是什么人!”
秦芷儿终于弄明白了,他绝对是在求夸奖,简直是幼稚得无比伦比。
秦芷儿肚子里笑翻了天,脸上却一本正经,“是啊,你是九王么,独一无二的九王。”
她很明显看到李迥眼底冒出星星来了,如果有尾巴,很可能那尾巴翘到了天上去了,脸上依旧淡定得很,“没什么,没什么,这只是本王的一个小手笔而已。”
秦芷儿看得好笑,想看看这平日里什么吹溜拍马都攻陷不了的九王会幼稚到什么程度,于是绞尽脑汁的吹溜拍马:“九王一个小手笔,就使得那些人天衣无缝的计划一下子便被攻破了,阿迥,您可真厉害,我,佩服您……”
一边说着,还一边向他直眨眼。
作花痴状。
李迥浑身象六月天饮了雪水一般的舒爽,偏还做出一幅极淡定极谦逊的样子来,摆着手道:“没啥没啥,这有什么,以后有什么事,交给我就成了,什么阴谋阳谋尽管来,本王自小便生活在这阴谋阳谋当中,还怕了不成?”
秦芷儿简直想上前拍拍他那焕发着得意神情的脸了……
忍了腹中狂笑凑趣儿,“是啊,是啊,您以后若成了我的夫君,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如果有翅膀,他一定扇着翅膀飞了起来了。
秦芷儿看着他意气风发的面颊心想。
可说出了那些话,原是腹中笑着的,却也不由自主地倚偎了过去,将脸靠在他的胳膊上,轻声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依靠了呢,我很高兴……”
她眼睛有些湿润,“真的很高兴。”
李迥身子一僵,浑身如有一股暖流滑过,将她揽在怀里,头抵着她的头顶,也轻声道:“芷儿,我也很高兴。”
他们就象寻常夫妻一般,手牵着手,往藏书阁而去。
两边的宫婢内侍何曾见过李迥这般温和的样子,个个儿更加的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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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画像()
司书宫女在前边领路,把他们直带到了内室,便弯着腰道:“那幅画卷已经修补完毕了,奴婢放在了书台之上。”
李迥恩了一声,宫女悄悄打了个手势,内室的人全都悄无声息地退下。
秦芷儿拿询问的目光朝他望定。
他挑着眉道:“如果我不告诉你昨儿晚上是怎么回事,你一定会偷偷儿地走来自己查找,对么?”
“不会的,宫中守卫森严,我岂会做这种得不偿失之事?”秦芷儿连连摇头。
当然会自己来查找,这等皇家幸秘,她最有兴趣了。
秦芷儿眼神闪动。
李迥也不戳穿她,只走到桌前,指着桌上那幅画像道:“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幅画像当中了。”
秦芷儿几步便跑到了桌前,往桌面望去,却正是那双头女子的画像,那画像与初见时又不相同了,在那双头女子的脖颈之处,被剪开了一大条缝,又重新修补好了,所以那幅画像的脖颈处,便有一条极明显的黑线。
画像的旁边,摊开来了,有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上边配有几幅画。
秦芷儿先没看那些字,一看那几幅画便明白了,那明明就是昨儿晚上发生的情形,那几幅画像,画的都是同一个情形,也是一个男子站在中央,手里抓住了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脸上露出震惊之极的神色来,男子的手腕之上的玉镯发出了万丈光芒,而其中一名女子,也是如此。
秦芷儿不由摸了摸手腕。
李迥便道:“你那手镯子,让你哥先暂且管着。”停了停又道,“你哥昨儿晚上,和你娘一起回家了。”
秦芷儿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当然知道他们回家了!
也不派他们等一等她,一起回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迥淡定得很,眼眸里全是‘就是要和你一起睡’的意思。
虽然没有说出来,秦芷儿脸也渐渐热了。
李迥轻轻地笑了两声,来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这幅小画,指着上面的字道:“这幅东西,并不是圣祖皇帝的笔迹,大韩朝第六代皇帝记下来的,说的便是这镯子引发的怪异之事,第六代先祖并不信鬼神之道,当时叛断刚消,六祖皇帝用铁血手段监视朝臣,一发现了这女人身有异样,马上把这女人捉拿,又参考了圣祖以往的日记,终于让他找到了这让一体两人分开之法……”
秦芷儿道:“圣祖皇帝尚有日记留下?”
李迥点了点头,“没错,但那些日记,六祖皇帝却认定是异端邪说,留于世上,反而让子孙后代对成仙向往,所以,把它们全都毁了,只留下这幅字画,告诉后代怎么对付这一体两人的怪物。”
秦芷儿仔细看了去,一直看到后边,却见后面写着:此物却是不死之身,虽将其分开,纵使毁其身躯,也不能毁了其魂魄,朕严加盘查,居然在一年之后,在一商户家中的小妾身上,又发现此异端之人,联派人赶去捉拿,她却早已遁走。
这位六祖皇帝,也是个杀戮决断的,定是想尽了办法想要杀死这两姐妹了,她们所受的苦,定不会比在李迥手里的差,难怪这姐姐一甘被人分离出来,那么惊恐。
李迥只略加威胁,那姐姐便一一招认了。
也难怪,这两姐妹的蚁巢组织,自始至终只在下九流里打转,收拢的全是下九流的人,恐怕是被六祖皇帝打击得怕了。
看来这大韩皇帝也有几个英明清醒的,并不象李迥的爹一样那么糊涂?
李迥道:“你的那只玉镯子,就是从圣祖皇帝一代代地传了下来的,父皇把它给了秦家当聘礼娶了母妃。”
秦芷儿奇道:“为何不是给皇后?皇后才是这后宫最尊贵之人。”
李迥眼底闪过一丝讥讽,“皇后?当年圣祖皇帝的皇后便生下了这么一对人下来,引得灾祸不断,所以,我们大韩朝的规矩,只是皇帝认定了的人,才有资格拥有这镯子。”
他这意思,皇后就是当挡风玻璃的人?
秦芷儿弄明白了这点,有点儿替皇后可怜。
李迥道:“想不到父皇还是找到了一本圣祖皇帝手记的残片,对圣祖成仙向往之极,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了。”
他轻轻地道:“这一次,本王决不能将她放走,无论她是什么,都要在本王手里被催毁,绝不能让她们遗祸下一代子孙!”
秦芷儿见他眼眸阴冷,眼底杀意浓厚,头顶发麻,她知道这两姐妹很可能是从现代某处科研所穿越而来的,也不知道用了那科研所什么了不得的科技,能保持灵魂不灭不死。
她们象她一样,是现代之人穿越而来。
李迥这么恨她们,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连带着也厌了自己?
秦芷儿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如今想及,便觉满心悲凉。
李迥见她沉默,眼底里却是一片怅然,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说错了,小心翼翼地道:“芷儿,你……?”
秦芷儿惊了一跳,这人这么敏感,可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她忙指着那画卷道:“这里面说了,玉镯戴在龙凤胎的男子手腕上,三人连成一线,那一体双人的人在受了刺激的情况之下才能无知无觉地脱体而出,少一样不行么?”
李迥道:“本王也猜不透其中的道理,但幸好,你们兄妹俩便是龙凤胎,不用另寻他人,想必是男子的阳气与这镯子里灵气相和,所以才能逼出那女人来吧?”
她那闪躲的眼神,李迥如何看不明白,她又把自己推得远远儿的了。
李迥垂下了眼眸。
“难道真没办法治她了吗?”秦芷儿道。
李迥却走上前去,把秦芷儿一把抱进了怀里,低声道:“芷儿,本王对她们并没有偏见,看中的只是人心。”
秦芷儿心底一跳,差点儿把他推开了,他知道了什么?
李迥却是拿起了她的手,“芷儿,你一紧张,手心就会出汗,这可不好。”
他微笑地望定了她,眼底有朔阳一般的光彩,却是慢慢地扫去了她心底里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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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洗白()
也许,最终,他会不在意她的来历的吧?
秦芷儿心想。
李迥道:“还有一个月了,咱们就要成婚了,皇祖母不准我再见你,又让你回秦家祖居认祖归宗依照祖制来举办婚礼,我可就有一个月也见不到你了。”
秦芷儿知道,这贤德太后给她的体面,有了秦家宗族的承认,没有人再敢看轻她,也没有人敢把王齐恺弄出来的那些事挂在嘴上。
这便是皇权的厉害了,贤德太后想要抬举的人,纵使再低的身份,也能给它洗白了。
秦芷儿正怔神,李迥道:“芷儿,今儿晚上不走,好不好?”
秦芷儿差点跳了起来,“不行!”
李迥看着她那炸毛的样子,哈哈大笑。
……
青焰回到怜花山庄,想及皇宫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迷糊,又觉头有些痛,就叫侍婢拿了清凉油来,涂在了脑袋上。
正涂着,便有侍婢在外道:“公主殿下,钱郎中来了,您见是不见?”
青焰歪在榻上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钱郎中是穆倾城,也是现如今的大商太子,他住进了怜花山庄,改姓了钱,化身为郎中。
青焰原本心底里烦着呢,宫里的事迷迷糊糊的,什么都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被叫进了宫去,仿佛睡了一觉,便醒来了,又被送出宫来。
明明是李迥招了她入宫的,原还以为他对她会有所表示的,秦芷儿不能嫁给她了,顺理成章的,他理应娶了自己。
可她记得她到了宫中,仿佛和秦末染口角了几句,便迷糊过去了。
这个时侯,她哪里有心情去理穆倾城?
她道:“本公主正想歇歇,让钱郎中先回去。”
那侍婢小心望了青焰一眼,“公主殿下,钱郎中说他能治好公主的头痛。”
青焰吃了一惊,又气得直咬牙,这是在告诉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人监视着么?
那侍婢见青焰脸色不好,两条腿吓得直打哆嗦,却提起胆子道:“公主殿下,钱郎中说了,他不但能治好您的头痛病,其它的病症,也能替您一起治好了。”
说完,拢了拢袖子里藏着的金锭子,这钱郎子出手大方,只帮他传这一次话,便能得了赎身银子了,就算被青焰打上一顿,也值了。
让青焰一幅想吃人的样子,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青焰却是阴冷着脸道:“行了,唤了他进来,本公主便见他一面。”
那侍婢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嫣儿从外边进来,见那侍婢一脸欢喜,对青焰道:“公主殿下,这钱郎中可越发地不象话了,奴婢见到,他有事无事便施些小恩,惹得咱们那些人全都往他那里跑,连那金管事,也去了他那里好几趟了。”
青焰现在哪里还能管得了这些,一门心思想着在皇宫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这里,不耐烦地道:“一个住客而已,隔不了几日,便把他打发了出去,怕什么?”
嫣儿见她这模样,掩饰不住心底的失望,心想主子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分辨不清李迥的为人便罢了,居然连这钱郎中都由着他胡来?
正说着,那侍婢领了那‘钱郎中’进门,青焰挥手让嫣儿出去。
嫣儿无法,只得到门边替她看住。
嫣儿的话到底对青焰有些影响,青焰便把皇宫受的闷火发到了穆倾城的身上,冷笑道:“穆倾城,这里可不是大商,是大韩,你若是惹出了什么来,咱们俩人都跑不脱。”
穆倾城抬起眼眸,瞧了她一眼,俊美的脸夹着一丝冷意,忽地抬起手来,便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
青焰怔住了,她全没能想到穆倾城会打她,他凭什么打她?
没错,名义之上,他们成了兄妹了,他是她大哥,是大商太子,可现如今,他们两人可都在大韩境内,他凭什么打她,他得求着她才是!
青焰尖声道:“你敢打我?”
穆倾城眼底现了丝红意,表情冰冷,“蠢货,被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那李迥让你进宫,你便进宫,一点脑子都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青焰的脸瞬时之间便肿涨了起来了,听了穆倾城的话,却摸不着头脑,怔怔地道:“什么大事?九王只是让我进宫见他,这次入宫,那秦末染也来了,哼,她想和我争那正妃之位,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
说着,她想起了当时的情形,李迥望着她的样子,心底不由涌起了股自得,李迥对她,自与那秦末染不同。
穆倾城冷冷地望着她,不敢相信半夜来找他的人,是这么个愚蠢的女人,定是出了什么差错了。
青焰被他冰冷的目光望着,渐渐说不下去了,忐忑不安起来,道:“太子哥哥,难道真出了什么差错了?”
穆倾城一声冷笑,“今儿个宫里边便传了消息来,秦芷儿与九王爷的婚事一个月之后成礼,你却还在这里做着做他正妃的春秋大梦!”
青焰后退一步,眼底现了些迷惑,不敢相信,捂着嘴道:“不,不会的,不会的,他们是兄妹,怎么能成婚?不会的……”
姐姐的计划不会错的!
秦芷儿这一辈子,也只能是李迥的妹妹!
“兄妹?这是你做的春秋大梦吧!皇帝清醒过来了,根本就不记得谢氏了,早就恢复了他们的身份!”
“不会的,他们是兄妹的消息满宫都传遍了,他们要怎么遮掩?再怎么遮掩,都掩盖不住!他们若要成婚,那便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青焰定下神来,冷笑道。
穆倾城一言不发地望定了她,伸出手去,又是一巴掌,“你以为李迥是什么人?他手下的黑云骑是吃素的,皇宫内外哪里没有他的人马?他若想消灭一个小小的流言,还不轻而易举!我怎么会和你这么个愚蠢之辈联手!”
穆倾城悔之末及,想想那天晚上的情形,越看越觉得这女人和那晚并不相同。
青焰被他带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