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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钦哪有小黑的口才,顿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差点儿自己搬起脚板就冲出去找寻秦芷儿了。
还好这时,秦芷儿灰头灰脸地坐了顾海赶的马车,回来了。
小黑见秦芷儿穿了一身男装,昨一看出,跟秦子钦简直是一模一样,不由张大了嘴巴,嘴成了一个‘哦’形。
她正想上前,顾海暗暗地向她摇了摇头,她便停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秦芷儿便被秦子钦拉进了厢房,关上了门。
顾海道:“小黑,你们这些日子,可得小心些,郡主怕是会牵怒你们?”
小黑莫名其妙,“怎么会牵怒我们,我们做什么了?”
顾海又摇头又叹气,“不是你们做错了什么,而是王爷和郡主在闹别扭……”他想了想道,“还不是一般的别扭。”
小黑似懂非懂,“所以郡主才独自一个人偷偷地溜了出去?她不相信我们吗?”
说着,她眼底全是委屈。
顾海叹了口气,“总之,你们小心点儿。”
说完,顾海背着手走得远了,小黑眨巴着眼望着屋内,走到长廊尽头站定。
屋内,秦子钦拉着秦芷儿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妹妹,这一趟出去,你没出什么事吧?”
秦芷儿摇头,刚想说话……
秦子钦一眼看到了她的袖子划破了好大了条口子,瞪圆了双眼,急慌慌地,“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你的衣服怎么会弄破了?”
秦芷儿才想解释……
秦子钦拍着双手道:“哎哟,不得了罗,怎么会这样,怎么弄成这样,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无端端地被人撕破了衣服……”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了。
他想一把抱住她……见秦芷儿瞪着他,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这问题来,端正了身子坐定。
怎么着,他还真把穿了男装的秦芷儿当成了兄弟了?
可秦芷儿倒是觉得,秦子钦这作派,把她当成姐妹还适当一些。
秦芷儿默然地看着秦子钦,掩了心底里那奇怪之感,道:“哥,我又没什么事,你哭什么?”
秦子钦拿出块手帕来按了按眼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最近的天气老是阴沉沉的,就弄得我的心情很不好,想想咱们兄妹俩的遭遇,就老是想流泪。”
秦芷儿看着他那翘起的小指头,听着他那伤春悲秋的酸话儿……这个时侯,她才觉得秦子钦很不正常。
秦子钦虽然才智不高,但以往也是个开朗大方的主,以往,就逄天塌了,他都能把天撕下一块来拿被盖,哪象现在,动不动象死了老子娘一般?
还有,他那娇娇怯怯的模样,脸上的红色……不是胭脂吧?
秦芷儿伸去手去,用手指头往他脸上一摸,一看,手指头上真染了红色了。
秦芷儿很是无语,“哥,你擦胭脂?”
秦子钦便垂了头,拿凤眼也了她一眼……秦芷儿生生打了个冷颤。
“妹妹,我近几日吃不好,睡不好的,脸上的神色生生地熬得苍白了,为了免你和娘担心,我便擦了些胭脂上去,让脸色好看一些。”
秦子钦拿帕子轻拭面颊。
那帕子用浅色丝线绣了花朵,可不正是秦芷儿平日里用的?
她心底里疑意更深,再上上下下仔细将他打量,便见他捡了件铁绣红的衣衫来穿,脚底下的靴子更是绣了花的。
那花定是近些日子才加了上去的,和鞋子的颜色对比明显。
凑近了闻,她还闻到了一股香味。
如果不是知道她对面坐着的定是她的兄长秦子钦,她还真以为自己穿了男装坐在对面了。
秦芷儿想起了花子虚的提醒,心便扑通扑通直跳,她站起身来,对秦子钦利声道:“哥,近些日子,你吃了些什么?”
秦子钦被吓了一跳,嘟起了嘴,“哎呦,妹妹,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可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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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反常为妖()
秦芷儿被他那一声‘哎呦’一叫,身上立马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
见他嘟起嘴耍痴买萌,象变了个人一样,秦芷儿急道:“哥,你好好儿回答我,你的吃食,与平常可有什么不同?”
秦子钦见秦芷儿板着脸,倒有几分害怕了,道:“没什么不同啊,秦勇送了些花胶,人参,雪蛤来给娘,我让厨房制成药膳炖了,我和娘都吃了的。”
秦芷儿听见他说谢氏也吃了,惊得站起来拉了门就往外跑,想及还没换衣服,又跑了回来,把屁股仿佛粘在了长凳上的秦子钦赶出屋子,换了女装,这才往外走。
一出来,又秦子钦还在长廊下站着,对着天空飞过的一只小鸟流泪,“小鸟啊小鸟,冬天就要来了,你要往南方飞了么?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呢,是不是被人抛弃了……”
秦芷儿在他身边握拳,松开,再握拳……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不一拳打过去,打掉他一脸的凄凉。
秦芷儿正想往谢氏的住处走,就见谢氏扶了小丫头的手,往这边娉婷而来。
几日不见,谢氏越发的窈窕白晰了,脸上原本还有的皱纹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双美目更是顾盼生辉。
秦芷儿原还觉得没有什么,此时有了秦子钦为前车之鉴,再看谢氏,便觉得古怪了起来。
谢氏与他们兄妹俩搬到了朱门巷来居住,摆脱了陈留长公主与王齐恺那一家子污糟人,没错,她理当是越活越好了。
可她现如今已经人到中年,不可避免地老去,可这些日子以来,她倒是越来越年青,倒象十七八岁的女子一般?
秦芷儿迎了上去,拉着谢氏的手,“娘,您来了?”
离得近了,看得更为清楚,她的皮肤晶莹剔透,上面的毛孔细得几乎看不见,两鬓原来有几根白发的,也变成了黑色。
如果此时有人见到了她和谢氏,将她们认成两姐妹都不出奇。
反常既为妖,秦芷儿想及秦子钦的不正常,更加担忧了起来。
谢氏伸出手去,抚着鬓发,笑了笑,“芷儿,你这孩子,前儿个从宫里边回来,也不来先看看娘,娘还是从你大哥的嘴里边得了你的信儿。”
宫里面发生的那三大征兆之事,有贤德太后的压制,并没有流传开来,为免谢氏担心,秦芷儿连提都没提。
其实她心底里还是没有把面前这妇人当成了自己的亲娘的,对她而言,她这兄长与娘亲,实在太弱了。
他们无法和她并肩作战。
她也没什么好和他们商量的。
所以,她不知不觉地就把谢氏忘了。
秦芷儿听她这么抱怨,愧疚了起来,“娘,是我不好,以后我会经常去看您的。”
谢氏性格温和,并没有怪她,闻言只是笑了笑,伸出手指去,在她额头点了点,“傻孩子,娘怎么会怪你呢?”
秦芷儿只觉她那手指一伸了出来,点在她额头之上,便柔腻滑软之极,竟让她想起了刚出生的婴儿的手。
秦芷儿便道:“娘,你近日气色倒好了不少,是吃了什么好东西?也不叫我也试试?”
谢氏掩着嘴笑了,“这不整天不见你的人影,原想着给你送来的,是秦家送来的雪蛤,娘拿它来做了药膳,吃了几日之后,身体还真好了,芷儿,你也应当多吃吃这些补品,你瞧瞧你,最近在外奔波,都瘦了,脸上的水色差了很多,芷儿,你就要嫁人了,不能满脸憔悴地嫁了过去……”
谢氏唠唠叨叨说完,倒让秦芷儿吁了一口气,心想谢氏倒是脾气性格一点儿也没有改变,不比秦子钦。
说起秦子钦,秦子钦便凑了过来,双手绞着,扭着身子来到谢氏跟前,“娘,你眼底里只有妹妹,我不干……”
秦芷儿正想着该怎么向谢氏说明她心底里的怀疑,手不自觉地便拿了桌上那杯茶,往嘴巴灌,被秦子钦这么一刺激,茶水便直冲出了喉咙,喷得谢氏满身都是。
秦芷儿咳着指着秦子钦,“哥,你,你你……”
秦子钦身上也溅了三两滴茶水,他便又把身子扭了一扭,“哎呦,妹妹,你怎么搞的?”
秦芷儿实在受不了这人妖了,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秦子钦有衣襟,利声道:“哥,把你最近吃的东西,一样缺说了出来!”
她握起了拳头,准备他还‘哎呦’一声来恶心人,她就拿拳头直接招呼了再说。
她倒是被秦子钦刺激得连谢氏站在一边都忘记了。
谢氏倒是没有担心,只是觉得身材高大的秦子钦被矮小的秦芷儿揪住,有点儿碍眼。
她只以为两兄妹在打闹,便劝道:“有话好好儿说,芷儿,你是个女孩儿家,怎么能动手动脚的?”
秦芷儿听了谢氏的话,这才松开了他,眼睛却瞪着秦子钦,一眨不眨。
秦子钦委屈地扁了扁嘴,道:“都跟你说了,和平日里吃的一样的,就是每日里娘送来的药膳不同。”
谢氏忙道:“是啊,芷儿,你哥喜欢吃甜食,我也喜甜,我让人制了药膳,便给你哥送了几次去……”
秦芷儿心底一路,道:“娘,为何你不给我也送些来?”
他们不是发现了自己并非原来那个芷儿吧?
所以将她排开出来?
秦芷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间就心慌了起来。
谢氏便笑了,“你这孩子,这你都要吃醋?你不是不喜欢甜食么?这药膳原就有些苦味,若制成了咸的,那更苦了,你定是不喜欢吃的。”
秦芷儿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今儿个是不是太神经过敏了,那庄子里发生的事,让她对什么人都疑心疑鬼了起来。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自己的怀疑对谢氏说了的好,便道:“娘,你吃的那药膳,确实不错,但哥哥吃了,您不觉得,他有什么变化吗?”
谢氏仰起头来,看了秦子钦两眼,点头道:“咦,他的皮肤也细腻了一些。”
说完,她还掩了嘴笑了,“这药膳果然有用啊。”
秦芷儿在心底里狂呼,他变得越来越女里女气了,您就不觉得?
谢氏倒是望向了秦芷儿,道:“芷儿,你是一个女孩子家,自家人面前倒没有什么,但若到了外边,你可不能和你哥这么打闹,女孩子,就要文静优雅,可不能象你这么粗鲁。”
秦芷儿欲哭无泪。
她明白了,有自己这个样板在这儿,便让谢氏有点儿混淆性别了,谢氏的目光全在她的身上,哪会注意得到秦子钦的不妥……谁叫她自己的性格象男儿呢?
可她在前世,从事的是不让须眉的工作,这能怪她么,能怪她么?
哎,还是暗底里查吧。
免得谢氏大惊小怪,反倒趁机把她教训一番。
说实在的,她对谢氏的唠叨功夫确实有点儿害怕。
等谢氏和秦子钦走后,秦芷儿让小黑把擅长打听的小橙一起叫了过来,吩咐她们把谢氏与秦子钦这些日子以来的吃食全都检查一番,特别是那些药膳。
秦芷儿总觉得秦子钦怕是吃了什么类似于前世的雌性激素一样的东西,才让他这么易动感情的。
小橙办事效率极高,到了晚间,便列了张清单出来,把谢氏与秦子钦近一个月以来吃过的东西详细地列了出来,更拿来了他们吃的药膳制作材料来一一查看。
那些材料,有些是谢氏自己买的,也有些是别人送的,秦家也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全是价值千金,堆满了整个库房,秦芷儿先让小白把秦家送来的全检查了一遍,然后检查了谢氏用过的材料,一直检验到半夜,也没能发现什么异常来。
小白又看了谢氏制药膳的方子,看完之后,拍手叫绝,说这方子巧夺天工,是难得一见的好方子。
秦芷儿反复问了小白,问她这方子可有什么副作用,还问她如果男子吃了会有什么影响?
小白连连摇头,说这方子没什么副作用,药材用量上计算精准,对养颜养生都是极好的。
秦芷儿不相信,再问她如果男子吃了会有什么影响。
小白一脸茫然,反问秦芷儿,她到底想问什么?
秦芷儿自不会告诉她,自己怀疑秦子钦近日来情绪变化多端,是吃了这些东西的原因。
查了这么久,眼看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却什么都没查出来,秦芷儿头一次感觉到了束手无策。
她看到窗外太阳升起,才猛然醒悟了起来,离皇帝的期限只有一天了,可她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仿佛冥冥之中,有人竭尽全力防碍着她,首先用她最在意的事引开她的注意,将她引去了那庄子,让她发现了那藏在庄子里的女人。
而后,又在拿秦子钦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拖延着时间。
她的兄长,莫名出现了那样的病症,让她不得不查。
用她最在意的事,最在意的人,来引开她的注意,让她不得不花费精力查了下去。
这幕后之人,倒是计划周全,步步为营。
她忽然间想起,贤德太后也是莫名出现的病症,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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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尖叫()
想到这里,她便想起了以往发生的许多事,比如说青楚莫名染上的那传染病,在古代这样的环境之中,他那样的病症,如果没有青焰替他治好,简直就是死路一条的。
这些病症,与平常的病症,有相同之处,又有不同,都是诡异难治的……
秦芷儿一下子站了起来,青焰连青楚那样难治的病都有办法治好……莫非这些病症,原就出自她手?
这些病症,全都是人为?
排除了不可能发生之事,剩下的往往就是真相了。
自那三大征兆发生开始,秦芷儿就觉得自己仿佛处于迷雾之中,此时,却有些清醒了起来。
最期望秦芷儿远离大韩,远离李迥的人,是谁?
是青焰。
她对李迥的爱,已到了痴迷的地步了。
她定是认为,只要除去了自己这唯一的障碍,李迥便会娶了她。
秦芷儿越想越觉得这一连串的事件,如果不是青焰主使,也定与她有关的。
但要从她的嘴里撬出东西来……就只有李迥出马了。
可她才与李迥发生了口角,却要怎么去求他?
想想庄子里的那个女人,秦芷儿便气不打一处来。
李迥坐在屋顶上已有一段时间了,顾海见他喝一口酒,便朝窗棂望一眼,喝一口酒,又再望一眼。
窗子里边,秦芷儿时而坐在桌子边托腮沉思,而且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踱着圈儿。
脸上表情丰富,一时间咬牙切齿,一时间又嘿嘿冷笑。
见到这情形,顾海打了个哆嗦,见李迥风凉水冷的坐在屋顶上,心底里便将秦芷儿全身上下,连同毛发都诅咒了个遍。
李迥喝了许多酒,也有些醉了,窗子里的秦芷儿坐着又站了起来,走到了死角之处,他就看不到了。
他也跟着移动脚步,再往那窗子望了去,却没有见到秦芷儿了,就仿佛她忽然间消失了踪影。
忽地,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
顾海正怔神,就见李迥身形一晃,就消失在自己面前了。
秦芷儿在屋子里,思前想后的,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一细数了一个遍,越想,便越觉得这些事情,一件件的,与那高超医术有关。
这暗底里藏着的人,不但会高超的医术,而且能用这医术来害人。
她想着想着,便觉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