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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焰想了想道:“慈宁宫可有派人盯着?”
嫣儿道:“咱们派进去下手的人,得手之后,为免那老太婆查出什么来,当时便自尽了,慈宁宫的人,全是那老太婆一手安置的,事发之后,慈宁宫查得更严,实在没有办法再安插人手进去,因此,贤德太后到底有没有中招,奴婢实在无法查实……”
青焰恼怒了起来,一巴掌便打到了她的脸上,使她身子歪斜,脸便肿了起来了。
“没用的奴才,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着你们干什么?”青焰冷冷地道。
嫣儿一下子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公主殿下,奴婢办事不力,是奴婢的错,请公主宽恕了奴婢吧!”
青焰心底莫名烦闷,心想自己自夺了青焰这幅身躯之后,倒是没有顺利过,往往一个计划出来,不是这里出了纰漏,便是那里出了纰漏了。
这老太婆,不过是个千年后的古人,怎么就能处处和她做对?
她有几世的人生经验,李迥的心都从秦芷儿那里抢了来了,怎么会斗不过这老太婆?
“陈留长公主与皇后那里,总有咱们的人看着!”青焰冷冷地道。
嫣儿忙膝行了几步,道:“公主殿下,她们那里,你请放心,这两个女人愚蠢,正全心全意的倚仗着咱们的人呢,特别是那陈留长公主,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脸上那黑印子,是怎么都去不了的,与秦芷儿更是不死不休了。”
青焰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倒是好了些,道:“可惜的是,这两个的加起来,也动不了那老太婆一根手指头,咱们给了她们多少机会,她们都一次次地错过了!不行,一定得弄清楚那老太婆到底有没有中招,我得进宫一趟!”
嫣儿吓了一跳,“公主殿下,宫中头现在风声紧,三大征兆只出出了两个,贤德太后正让人调查此事,监天司的人都被看管了起来了,您是大商公主,此时进宫,岂不会惹人怀疑?”
青焰道:“怕什么,大韩皇帝不是让九王爷负责查清此事么,他怎么会怀疑我?”
青焰想起了李迥望着她时,那柔和之极的视线,仿佛这天底下,就只有她一个女人……此时此刻,她倒有点儿抱歉了,他这么信任她,她对欺骗了他,这好么?
但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替他们两人排除障碍,最终能和他在一起啊。
最多达成目地以后,她好好儿向他解释,以他对她的情意,他定会原谅自己的。
那一世,因她的挑拨,他与他的妻子发生了口角,但他的妻子一解释,他不也原谅了她了?
青焰想到这里,自信心爆棚。
嫣儿见她这样子,心底里暗暗嘀咕,心想李迥这么容易被人摆布?
她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到底不敢多说,只道:“公主,奴婢替你去准备马车,叫人进来梳洗,再进宫去?”
青焰点了点头,嫣儿便叫了婢女进门,给青焰装扮梳洗。
正梳洗着,金管事在外边道:“公主殿下,老奴有要事禀报。”
青焰很不待见金管事,这个人只忠心于大商皇室,在青楚之事对她生了嫌隙了,如果不是不能不留着他,她早把他处置了。
她皱了皱眉。
嫣儿会意,走到门边道:“金管事,公主正忙着,你有什么事,向奴婢说,奴婢向公主转告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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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出事了()
金管事眼底闪过丝羞恼,他是大商派到大韩跟随青焰的,是这一行人的首脑,却没有想到,青焰公主对他越来越不满,什么都不和他商量了。
金管事忍了气低声下气,“嫣儿姑娘,此事只怕由你转告不妥,是有关大商皇宫之内的消息。”
青焰听了,心底一跳,她都没办法得到大商境内的消息,这金管事却能得到?
大商皇宫发生了什么事?
她忙道:“嫣儿,让金管事在外等着,本公主梳洗完了,再见他。”
嫣儿忙道了声是,笑模笑样地对金管事道:“金管事,你且在外间坐坐,喝杯茶,公主马上出来。”
金管事忙点头应了。
隔不了一会儿,青焰便揭了帘子走出门来,道:“金管事,有什么事,您便说吧,我也好久没得到大商国的消息了。”
金管事见青焰一身湖水染金的衣裙,头上珠钗繁复,脸上的妆容更是潋滟得滴得出水来,心底暗暗惊奇,她这是要去哪里?
金管事行礼,“禀公主,大韩大商国都相隔遥远,纵使快马飞驰,信息传递也要两个多月时间,奴才也是最近才得了消息,说皇上废了前太子,另立了一位太子了……”
青焰吃了一惊,“什么?父皇为何要废立太子?”
金管事小心翼翼,“奴才也不知道其中详情,听递消息的人说,皇后娘娘所生的嫡长子回去了,二皇子只是庶子,便有朝臣拿此事奏请废立,皇上便答应了……”
青焰哆嗦着嘴唇差点站立不住,“什么嫡长子,母后生他之时不是难产,他早就不在了么?”
金管事低声道:“皇后娘娘当年去世,腹中的胎儿并未找到,也不知生死。”
青焰咬着牙面色阴冷,这穆倾城,可真有本事,回去了,顺手牵走了她大半手下,还做了大商太子。
金管事见她这幅样子,倒是越发奇怪了起来,心想原太子是她的二皇兄,也是一母所得不到了,听到这消息,她半点儿都没问起,也不着急,反而只顾问着当今太子从何而来?
青楚不回来,那是对的。
金管事压了心底的疑问,垂头思索。
青焰道:“行了,此事本公主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
金管事道:“奴才想问问公主,如今大商出了这等事,咱们是不是先向大韩皇帝告辞,先回大商探着究竟?”
青焰皱着眉头望他,“金管事,事已至此,我们回去,还能阻拦得了吗?”
青焰当然不愿意回去了……好不容易得了些眉目,让李迥对她有了三分好感,在这等紧要关头回去,她又不是傻子?
金管事见她冷漠如此,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老奴便去告诉来传信的人,让他先回去。”
青焰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了。
抚着耳边的明月珠深吸了几口气,才把胸口的涌起来的恼怒压了下去。
嫣儿见她满脸阴沉,怯生生地道:“公主,咱们还进宫么?”
青焰只觉胸口仿佛要炸开了一般,一股闷气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她冷冷地,“不去了。”
她转身,就往屋子里走了去,嫣儿不敢跟着,如以往许多次一样,屏退了下人,叫任何人不得打扰。
青焰一进到内室,就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乱,发泻完了,才把手腕上的镯子按了出来,尖声叫到,“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坚持要把那他从大商皇宫偷了出来,他怎么会调转枪头对付我们?”
舒玉玲冷冷地道:“妹妹,你又不是第一次遭人背叛,这么激动干什么?他背叛了我们,还不是因为你没用,控制不住他?他替我们也办了不少事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有他,咱们蚁巢能发展得这么大?”
青焰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忽想起一事,道:“当年你坚持要去大商皇宫,真是为了那些金矿,把金矿的资料偷了出来?”
舒玉玲道:“若不是为了那些金矿,却是为了什么?我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你却半点不领情,这是做姐妹的情份么?为了让你忘掉那李迥,我让你多找些年青俊美的男人在身边侯着,有了他们,你便不会执着苦了这么多世,当年从那女人身上取了她的孩子出来,不也因为这玉镯对这孩子有反映,但那女人却发现了咱们的企图,想要捉拿咱们,咱们才不得已动手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却是个假的,不是你的心上人!”
青焰被她的话一打岔,便渐渐平静了下来,迟疑道:“你真的是为了我?不会是为了那把明月弯刀吧?”
舒玉玲语气更冷,“那把刀原就是我想办法让人铸的,我若想要那把刀,让人再铸一把便是,何必潜进大商皇宫去偷?藏兵阁守卫森严,我不要命了么?妹妹,你就是疑心病太重,咱们姐妹一体,你若不好了,我能好得到哪里去?”
青焰冷笑,“就怕姐姐你,不肯和我做姐妹了!”
舒玉玲哼了一声,“都这么多世了,你还是不信我!”
“哼,你做得了初一,便做得了十五,那一位不是我机灵,困在里面的人,便是我了!”青焰道。
舒玉玲打了个哈欠,“行了,你别多想了,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现在的困境吧,贤德太后没有应了那凤凰泣血的征兆,阻了皇帝颁下圣旨,秦芷儿会趁了这个机会扭转形势的,你可得当心一点儿。”
青焰尖声道:“穆倾城当了大商太子了,趁着这当口儿求娶秦芷儿,我原想着让秦芷儿回到王家,再让陈留长公主想办法让她活不了命去,想不到穆倾城这混帐,这个时侯来添乱!”
舒玉玲道:“你呀,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秦芷儿嫁到大商去,正巧给你腾了地方,你就能顺顺利利嫁给李迥了,皆大欢喜,难道不好么?”
青焰恨声道:“不行,秦芷儿不配得到幸福,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面容曲扭狞狰,哪还有半点儿原来的容颜俏丽。
舒玉玲见成功引起了她的愤恨,便故意道:“那我可祝贺你马到功成了,只不过妹妹,秦芷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可是几次三番地在她手里吃亏了,你真能对付得了她?”
青焰咬着牙道:“你且等着看,姐姐,论心计谋略,我的确不如你,但你想得多了,未免就束手束手,你可别忘了,以前什么事,都是我来行动的,就连取出那孩子,你都怕自己的双手沾了血,指使我来做,你可别以为我不如你!”
舒玉玲笑了笑,“妹妹,我哪会以为自己比你强,是你多虑了,咱们便来想想,怎么样才能让秦芷儿这一次脱不了身去!最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让李迥彻底地厌了她,这么一来,日后你嫁了他,他想都不会想起这女人了!”
这话青焰倒是同意,便坐了下来,两人商量了起来。
屋子里的窃窃私语传到了屋外。
窗外不远处的大树上,那黑衣人又听到了屋子里两个人谈话的动静了,皱紧眉头走得更近了一点,把那筒状物贴在墙边,仔细听了去。
……
秦芷儿到了外边,租了辆马车,便穿街过巷的往东城而去,她以男装打扮,用秦子钦的名义在外行走,一路上倒也没什么风波,只是找那庄子费了些时间,直到下午时分,才到了那庄子附近。
秦芷儿下了马车,将车夫打发走了,见那庄门关闭,自不敢大大咧咧地上前敲门,找了棵柳树挡着身形,仔细观察那庄子,只见那庄子安静得很,从外边看去,里面柳树成荫,屋檐飞角,美不盛收。
而东城区的这条巷子,也是世家大族富贵人家的居住之所,虽不是高官聚集之处,但从四周围的房子来看,都是非富既贵的。
秦芷儿意识到,她这般躲在这里,倒是有点儿突勿了。
想想秦子钦说过,这庄子有一处留有狗洞,她便沿着院墙开始寻找了。
绕了一圈,也没见个狗洞,院子里狗吠倒是听见了。
富贵人家的庄子,院墙外院墙内离墙近的地方都注意了不栽种树木,以免让贼人趁机了去。
秦芷儿纵使带了绳索,也没办法攀墙而上。
她正望着高高的墙头无计可施,从背上的包袱里拿了块肉干出来,看着直犯愁,愁着愁着,把那给狗吃的肉干,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花子虚呆在拐角之处,看着秦子钦吃着肉干,心想这脓包在这庄子附近转了好几天了,也没能进去,他是不是应当帮他一把?
在穆倾城的授意之下,他已经跟了秦子钦好几日了,成功地把他引到了这庄子附近,又让人成功地把这庄子里的事儿透露给他知道。
秦子钦紧张他那妹妹,定会把这庄子里的事透露给他那妹妹知道。
今儿个,他见秦子钦又出来了,便如往常一样地跟着,却见他来到了这庄子,在庄子院墙周围绕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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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调狗离山()
还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四周围望着,很明显的,他想进到庄子里边。
可听到了庄子里边的狗叫,又十分的害怕。、
他在这里看着秦子钦吃肉干,嚼得口沫横飞的,肚子也饿了起来了,不由自主的,就往胸前摸了去,可摸到一片扁平,才醒悟了过来,今日他没换装,是实打实的男人……胸前没藏吃的。
他咽着唾沫朝秦子钦那里看,见他一边嚼着肉干,一边又弯下腰沿着墙角边走,忙跟着。
秦子钦前几日找了一个狗洞,差点就钻进去了,可惜院子里的狗太凶恶,他还没进去,那狗就扑了上来,差点咬掉了他的鼻子。
后来那狗洞就让人堵上了。
怎么着,这傻蛋还想找一个狗洞钻了进去?
花子虚觉得这傻蛋傻得不可思议。
他跟着秦子钦往前走,他站在下风之处,秦子钦手里肉干的香味便顺风飘了下来,直钻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唾沫不断。
他那肉干也不知道是拿什么腌制的,香得让人直流口水。
花子虚一边咽着口水,一边跟着秦子钦往前边走。
秦子钦走着走着,就又走到了那被封了的狗洞前,站在那里沉思,很显然的,那截墙因为是新砌好的,上面的灰石还没有干,有一个门洞的模样。
花子虚见他呆在那儿长时间没动,便走近了两步,他也不怕被他发现,这秦子钦可不是秦芷儿这恶婆娘,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
他紧盯着他,眼睛眨都不眨。
秦子钦在那新砌好的门洞前站了半晌,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来,开始挖了,那匕首削铁如泥,一会儿就把那未干的灰石挖开,又把那狗洞挖开了,他从怀里拿出了那肉干来,摆在狗洞前边。
花子虚心底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这傻蛋,想要干什么?
他还没有想得清楚,便听见墙那边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狗吠声,紧接着他便看见那秦子钦站起身来,拨脚就跑,边跑嘴里边还发出了惊慌失措的叫唤。
那惊慌失措的叫唤是这样的,“救命啊,救命啊,狗咬到屁股了……”
他怔了。
正怔着呢,秦子钦就跑到了他的跟前,把某样东西往他怀里一塞,紧跟着,那几条狗就转移了对象,直往花子虚身上扑了过来。
花子虚有轻功极好,自不能让它们扑着,忙一窜,就窜到了百米之外的一棵大树之上。
他摸了摸怀里,从怀里摸出了一块肉干。
这是秦子钦和他接近时,塞进他怀里的。
他原本想着就此离开的,树下围了几条狗,可难不倒他。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向秦子钦望了去,就见秦子钦弯腰向那狗洞钻了去。
钻进去之前,还侧过了脸,向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灿烂得一望就让人明白了:‘我就是拿你引狗离山!’。
他忽然间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是那个调开狗的物件!
秦子钦的头脑今儿个清楚明白了许多啊,会使这个计策来骗人了?
前几****被狗追赶,差点被咬到了狗鼻子,还是他随手丢了几颗小石子,把那些狗引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