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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几个涂了黑手指印的糕点。
看得李迥笑个不停。
能见到她现在这模样,纵使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已经够了。
洗干净了手,为免脸上的黑迹染了那糕点,王芷儿抓了块点心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嘴里,她的嘴一动,脸上那几道黑痕便跟着动,说不出的有趣与滑稽,她却不自知,只顾着抓来吃。
边吃边评判,“这绿豆糕里边的绿豆没有去皮,吃起来嘴里有渣,到底比不上千糕房的,椰子糕么,倒还可以,浓香滑腻,王爷,您打哪儿买的,不错不错,下一回,我让他们也到那儿买去!”
她坐牢,还坐起瘾来了?
李迥哼声道:“关不了你几日的!”
王芷儿道:“别啊,现如今,我还真觉得只有这儿,才能让我感觉安全点儿!”
她嘴里嚼着香甜的糕点,倒真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心酸的,却让李迥品出了其中心酸的味道来了。
她说得没错了,如今的她,真可谓是四面楚歌了。
依照对方的布置,这一次,是非要了她的命不可了。
“别怕,我会护着你。”李迥道。
王芷儿撇着嘴鼓着腮帮子直嚼,“王爷不站在屋顶上隔岸观火了?”
明知道他有不得已的现由,王芷儿还是想刺他。
她就是想给他找不自在
看着他不自在了,她心底里就舒坦了。
她承认,她现如今有点儿变态了。
李迥脸色微红,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答道:“想要隔岸观火,也不成了。”
没错儿,如今这么一闹,他哪还能隔岸观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九王爷李迥为了平乐郡主闯了宗人府大牢。
以往还遮着挡着,不让人知道,如今可好,宫里宫外的人,全都知道了。
王芷儿心底可一点儿抱歉都没有,能把他拴在一根绳子上,让他脱不了身,她心底痛快着呢!
让你害得她被王齐恺打了一巴掌!
想想她被打的时侯,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望着,也不知道弹个树叶儿什么的,救她一救,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可没意识到,光她这个心理,就有点儿向自家人娇嗔一把的意思了。
一想起这着,王芷儿便气了,一眼看见他月白色的长衫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又气了……不假思索的,她就跑了几步,直跑到李迥面前,拿起了他前边的衣襟,就在上面印上了她那张黑炭脸。
李迥看见身下忽然间跑来一团黑乎乎的某物,在他怀里蹭着,倒是怔了,她这样子,活象那撒泼打滚的黑色小猫。
他站立不动,垂下眼眸,便这样眼盯盯地看着她把脸在他衣襟上洗得干干净净。
月白色的衣裳变成了黑乎乎一团,王芷儿满意地站起来,拍着手又去拿蛋糕吃。
李迥僵硬地站着,怀间还有那软物蹭上去的感觉,隔了半晌,才咬着牙道:“你是狗么?没给你备水么?非要往人身上蹭?”
他可是有洁癖的!
王芷儿彻底舒心了,“用水,不舒服,王爷身上的衣服料子好舒服啊!”
哈哈哈!
看着李迥满脸寒霜地盯着自己身上那黑一块白一块的,王芷儿真想在他身上打个滚,把他全身上下都印上了自己的那身黑炭。
李迥见她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倏地一下,就来到了她的跟前,吓了王芷儿一跳,“你干什么?”
还来不及出口,他的唇便印上了她,他似要把她揉进了自己的身子里去,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她松开,看着她绯红的脸,亮晶晶的眼眸,道:“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他全身上下都染上了她身上的烟尘,与她一无二致。
王芷儿气息不稳地站定,眨着眼直瞪他,“不满意!”
李迥笑了,上前走了一步,“再来?”
王芷儿猫一样地往后一跳,离他远远儿的,“我要回牢里!”
李迥道:“等收拾干净了再让你进去,这两日,先住在这儿。”
这宗人府大牢,能说进便进,说出便出?
王芷儿怀疑地望着他。
李迥解释,“王贵妃把宗人府大牢给烧了,所有的人犯都得暂时移居他处,御史大夫明日便会上朝弹劾,她这个贵妃,算是当到头了。”
他这是要对王凤儿下手了?
王芷儿知道李迥一向谋事周全,不轻易和皇帝叫板,连上次因聚鹿台之事被皇帝降罪,也只是老老实实受着,他如此一来,不是和皇帝面对面的对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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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脸皮薄()
他都已经将实力隐藏了这么久了。
为了今日之事,就要全都暴露了吗?
王芷儿可不愿意当他冲冠一怒为红颜里边那个‘红颜’。
“不必了吧,说起来,也只不过烧了牢房门而已,且没烧着。”王芷儿道。
“本王就是让他们知道,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你!”李迥年青的脸现出些冷峻来。
王芷儿垂了头去,他的衣裳之上,印着她身上的烟尘,中间那一块黑乎乎的,便是她的脸了。
他在向她道歉,弥补着她在王齐恺手里受的苦,弥补着他那一次的袖手旁观。
也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不用,我能照顾自己。”王芷儿低声道,“你没瞧见王贵妃先前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的模样?”
她雪白的小脸依旧有未擦干净的烟尘,眼神却从来没有的柔软,泛着水光,象那在雨夜里被怜湿的小狗,渴望着主人的呵护,眼神却倔强无比。
李迥一下子将她揽到了怀里,“我再不会袖手了。”
“是么?”王芷儿闷声闷气地道。
“一定。”
在听到她被王凤儿堵在牢门口放火烧之时,他才知道,如果失去了她,他所有的一切,不会再有意义。
显露出了实力,会让皇帝的宠爱变质,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若能护得住她,也就够了。
他默默地揽住怀里那漆黑一团,闻着她身上带了烟火味儿的馨香。
只有在她跟前,他那洁癖才会消失了。
顾海听到屋里的动静,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今日动了黑云骑,算是将王爷部分实力展露在了人前,也不知会惹出什么来。
如果不是王芷儿,又岂会让王爷处于如此被动地步?
一想及此,顾海便哀声叹气,见牧杉从远处而来,阻住了他,“别进去。”
牧杉道:“里面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顾海叹着气,“这平乐郡主,以后便是咱们的女主子了!”
牧杉吓了一跳,低声道:“不是说大商派了公主来和亲吗?还是贤德太后亲自向皇上请求的?听闻贤德太后这一次除了给王爷立正妃之外,还奏请皇上从各贵女之中挑选两位侧妃人选,这平乐郡主,也许能占其中之一?”
顾海看了一眼屋内,忙把手指头盖在嘴唇上,示意他噤声,“平乐郡主犯了杀人之罪,还在宗人府里关着,这侧妃之位轮得着她?”
牧杉便感叹,“那倒也是,平乐郡主这算是名声有毁了,王爷选妃,哪能选个进牢里住过的?”
顾海哼了一声,“倒要麻烦咱们王爷想尽千方百计地周全了!”
牧杉道:“你是说,王爷会想办法给她名份?”
顾海道:“你说呢?”
两人正嘀咕着,便听见房门一开,李迥走了出来,两人一眼便望见他身上的月白衫儿上全是污黑,两人忙垂了头,不敢再看。
王爷心情很好,脸上带笑,可不能嘲笑于他。
某些时侯,王爷的脸皮也挺薄的。
脸皮一薄,就会恼羞成怒!
两人从小和李迥一起长大,很了解他的脾气。
李迥看了他们一眼,道:“行了,做出那幅鬼崇样子干什么?叫你们去找的人,都找了么?”
这是在问明日早朝御史弹劾之事了。
顾海忙上前道:“找了,属下已快马将牢房里发生的一切通知了何大人,估计这会儿,他正忙着写奏章呢。”
李迥点了点头。
牧杉便道:“王爷,那火没烧起来,只烧了些被褥稻草之类的,您看……”
李迥道:“没烧起来,便让它烧起来,记住,别伤了人命!”
牧杉拱手,“属下明白。”
他自去布置。
李迥回头望着屋里,顾海很识眼色,道:“要不让红红姑娘过来,让她陪着?”
“也好。”
见李迥站着不动,眼睛只盯着屋里,顾海把王芷儿的不识相在心底里念了又念,心想客人走了,你主人也要出门送送客吧?
王爷要走了,他刚刚才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也不出来送送?
躲在屋子里孵蛋呢!
顾海咳了一声,提高了声音道:“王爷,咱这就回府了?”
李迥恩了一声,还是没动。
屋子里也没动静。
顾海没奈何,只得再提高声音,“王爷,听说京师新开了家绿松坊点心铺,那里的点心全是用水果制的,很是特别,要不要明儿个属下送些来这里?”
话音未落,王芷儿的小脸就出现在了门口了……显见着怕他们走,一个箭步窜出来的,她道:“送,送,送……王爷,您叫他送,是吧?”
李迥嘴角便往上弯了,点了点头,“你既喜欢吃,那就让他送。”
顾海默默地汗。
王芷儿眨着眼向他规规矩矩行礼,“那臣女便恭送王爷了。”
李迥点了点头,“这几****好生歇着,本王必给你一个公道。”
王芷儿感激地道:“臣女多谢王爷。”
顾海很怀疑她多谢的是绿松坊的点心。
因为他明显地瞧着她喉咙上下直咽……那是在咽口水呢。
王芷儿越来越过份了。
李迥转身便离开了。
到了晚间,红红被派了过来,这几日和王芷儿同住同宿,实为保护,牢头儿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他忙着呢,王贵妃走后,整个牢房都烧了起来,屋顶直冒浓烟,他忙着把犯人转移了出去,安置新的住处。
幸好这宗人府大牢只关些与皇室贵亲有关的重犯,所以牢里边也只关了十来个人而已,转移了出去,倒也方便。
宗人府大牢虽然墙体用石料砌成,但那屋顶却是木料的,眼看着屋顶烧了起来,浓烟在窜在半空之中,想必连皇宫都看得清楚。
牢头儿只在心底感叹,得罪谁都可以,可千万别得罪九王爷李迥。
也别得罪平乐郡主王芷儿。
至于那牢房屋顶是怎么烧起来的,牢头儿决定不闻不问,有人问起,就把王贵妃与平乐郡主的冲突说上一说。
这两位都是王家人,还是两姐妹,居然在牢里就闹了起来了,王家还真如外边人所说的,嚣张跋扈,家里边乱成了一团糟。
牢头儿一抬眼,便见到王家大公子从远处急匆匆地赶来,忙侧过一边行礼:“小王大人,您也来了?”
王子钦还领着四品刑部郎中的职,李迥官复原职了,他也跟着恢复了原职,要去刑部当差。
这几日,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查清王如芸之死,但可惜的是,他权职有限,王齐恺布置得周全,他什么也查不出来。
显见着,王齐恺早让人防着他了。
宗人府大牢冒起的浓烟,整个京师都看到了,更有人在外边放着消息,说是王贵妃想烧死她那个庶长姐平乐郡主,亲自去了宗人府大牢,命人点火的!
王家的女儿被另一个女儿杀了,紧接着,再有一个女儿想杀了牢里头锁着的这个。
这劲爆的消息随着这屋顶冒出的浓烟传遍了大街小巷,再传至王子钦耳里,吓得他急忙赶了过来。
见牢头儿前所未有的恭敬,他倒是吓了一跳,“我妹妹怎么样了?”
牢头儿笑道:“您放心,豪发未损,在那屋住着呢。”
王子钦一看,这屋是给宗人府官员家眷备的,倒是奇了,“她能住在这里?”
她不是犯人么?
牢头儿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腆着脸笑,“平乐郡主能住在这屋子,是咱们的荣幸,您放心,这牢房屋顶修好之后,小的定将这牢里头安置得舒舒服服的,比这屋还要舒服……”
王子钦:“……”
屋子里的王芷儿便道:“哥,你来了,来,给你留了碗汤……”
王子钦一步走了进去,便见红红与王芷儿一人一碗汤端着,喝得正欢,他满腹的忧思……更忧了。
这是最后的晚餐还是怎么回事?
王子钦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二妹妹怎么就敢从宫里边来到了这里,找你的麻烦?”
王芷儿饮了一口汤,示意红红把另一碗递给王子钦,道:“谁知道她的,失心疯了罢?”
王子钦接过那碗,不自觉地跟着饮了一口,饮过之后,才发现这等时侯,实在不适合大吃大喝,便把那碗放下,皱着眉头道:“妹妹,不是你气的吧?”
王芷儿一愕,心想到底是同胞兄妹,他倒猜了出来了。
想想刚刚的情形,的确是她气的。
要不然王凤儿哪会蠢得这般厉害?
她当然不能承认,眨着眼道:“没有,没有,她带了大批人马而来,我怎么气得着她?”
王子钦也会察颜观色了,道:“妹妹,你一说谎,就眨眼睛……定是你气的!妹妹,现在你身上的命案尚未完结,怎么又和二妹妹起了冲突了……哎,这下子咱爹会更加下手不容情了!”
王芷儿垂了头,把那碗汤饮完,道:“他下手什么时侯留过情?”
王子钦道:“那倒也是。”又道,“幸亏贤德太后把咱们娘接出了府去,要不然,咱们娘非得气死不可。”
王芷儿见他想起了娘来,也有几分感慨,却不想提醒他,贤德太后把谢氏捏在手里,哪是这么简单之事?
“哥,你查了这几日,可查出些什么没有?”
王子钦忧愁了起来,“没有,你当日根本没有碰过王如芸,她便死在了你面前,照道理来说,理当被人下毒,可仵作怎么查验,都查不出她有中毒迹象,却真的是撞在了桌角肝脾破裂而死,再加上那侍婢之死……妹妹,这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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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毒素()
红红也道:“是啊,郡主,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杀人手法,明明不是受撞击而死的,却死得象是受到撞击。”
王芷儿前世却是知道这种杀人方法的,是叙利亚叛军从一种碧油虫毒蛇牙齿中提炼的一种毒素,是一种极烈性却挥发极快的液体,毒发之时,使人肝脏破碎,象被人重击而死,那毒素,却在人死亡之后的几小时之类,便消失无踪了,除了一个地方,还残余有毒之外……
王芷儿想了一想,“趁这几日牢里边修屋顶,我要去刑部衙门一趟,只怕又只能用哥哥的名义了。”
王子钦吓了一跳,直摇头,“妹妹,这可是宗人府大牢,人来人往的,你别是要我扮成你的样子坐牢吧?”
王芷儿笑道:“现在有了花子虚的面具,倒是不用了,红红来便成,你么,只要明日别出现便成了。”
王子钦松了一口气,又反复叮嘱王芷儿,一定得小心,躲着李迥走,躲着刑部衙门的某些熟人走。
直唠叨完了,王芷儿便让红红给她换装,还好这宗人府里边正乱着呢,牢头儿一心想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