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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掰着手指头数,赫然建发现,原本就过去了十天,她和景子舒相认的事情还没有一点进展。
她本来就焦急时间紧迫,可这会儿突然一下子就过去了十天?
难道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么?
十天啊,不是十秒钟,怎么能够一眨眼就过去了呢?
叶婉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忐忑的问木棉:“你说我睡了十天?这怎么可能,我睡觉之前在干什么?你跟我仔细说说!”
她很怀疑,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啊?
怎么能开这么大的玩笑……
木棉见她神色认真,不似在嬉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在叶婉不满的瞪视下,她才鼓起勇气,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王妃您之前在藏萃堂等王爷,一直到晚上天都黑了,也没回来。香脂姐姐说,您多半歇在藏萃堂了,我们就没去找您。”
“半夜的时候,王爷派了人将您送回来,您那时候就已经睡着了。香脂姐姐还说,您怎么不干脆趁机留宿在藏萃堂呢!反正您和王爷也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呢……”
木棉说着,脸都红了。
但她不敢停下里。
“后来我们服侍您歇下,就退出来了。第二天早上,您也没起来,我们以为您要多睡会儿,也不敢朝着您。”
“可是到了晚上,您还是没有醒,香脂姐姐就担忧急了,叫了那位秦大夫来给您看看。秦大夫说您只是睡着了,让我们不用担心,等您睡饱了,会自己醒过来的……”
说到这里,木棉的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
她低着头,十分害怕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抬着眼皮偷偷打量她们家王妃,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叶婉忍俊不禁。
她想起了自己醒来之前,那个一直在自己耳边喊着“王妃”、“快醒来”的怯懦的声音。
心里也跟着软了下来。
这个小丫头,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吧?
她叹了口气,笑着问道:“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还醒不过来,多谢你了!”
木棉顿时惊讶的抬起头,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叶婉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问道:“你先前在我耳边说些什么呀?什么新侧妃,哪儿来的新侧妃?”
木棉涨红了脸,怯懦不敢开口。
叶婉就安慰她:“没事的,你说,我保证不生气,更不会责怪你。”怕她不信,她又补充道,“你看,方才我不是还在感谢你么?”
木棉连连摆手:“奴婢不、不是这个意思!”
叶婉也不为难她,说了声“那就好”揭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问之前的问题。
木棉这才说道:“就是、就是那个……那个叶小姐!”
“叶小姐?”叶婉十分不解,这世上,还有哪个叶小姐?
不等木棉跟她解释,叶婉就想到了——
她惊讶的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喊道:“你说的不会是叶水惜吧?!”
……卧槽!
那妖孽怎么还没死,竟然还敢出来作妖?
她虎着脸,冷声问道:“叶水惜又干什么了?!”
木棉见她这般生气,也不由得愤愤不平,气哼哼的说道:“她、她抬不检点了!竟然打着已故叶侧妃的名义,说是她身为叶侧妃的妹妹,理所应当在叶侧妃去世之后,替叶侧妃照顾王爷!”
“如今府里都在传……说是王爷不喜王妃,所以要纳个让他喜欢的侧妃进来……今后到底谁才是咱们王府的女主人,还说不清楚呢……”
“她照顾个屁啊她!”叶婉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跳下了床,一边指挥木棉:“去打水来,我要洗漱!”
一边自己去柜子里翻了身衣服出来换上。
等到木棉打了水进来,她草草的洗了脸漱了口,绾了头发,就杀气腾腾的冲了出去。
一路疾行,直奔藏萃堂去了。
她一边走一边想,怎么都想不通这事——哪怕景子舒思念“叶水柔”到发狂的地步,也不至于把叶水惜那个二百五当成替身吧?
她可没觉得叶水惜有哪点跟自己相似的!
再说了,景子舒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厌恶叶水惜,那个二百五甚至还屡次三番的跟人合伙要陷害自己呢!
景子舒就算没有恨屋及乌,也不至于就接受她叶水惜吧?
要真是那样,还不如他接受“卫清含”呢!
好歹那不会让她觉得糟心……
叶婉一路畅通的来到藏萃堂,却并不见门口那两个看门的小厮。
她的脚步立时停了下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藏萃堂的大门,什么时候都不用人看着了?
她可不觉得景子舒对自己有这么温和大方。
难道是因为叶水惜?
这个念头一蹦出来,叶婉就再也不淡定了。
她提着裙摆就往里跑。
一路半个伺候的人也没见到,不知道是被支开了,还是都躲懒去了。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藏萃堂的正房,大门敞开着,远远地就能看到正房的厅堂里头,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
难得英俊儒雅,女的娇俏明艳。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
真的是景子舒和叶水惜……
第479章 打架,不能言而无信()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
真的是景子舒和叶水惜……
果然!
叶婉气得直咬牙。
但她并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借着花木的遮掩,悄悄地贴着廊檐走过来,躲在正房晏息室外的窗户下面,远远的偷听者里头的说话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想躲在这里偷听一番。
叶婉屏息凝神,就听到叶水惜娇俏的笑声放肆的传了过来,她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
然后就听叶水惜撒娇道:“姐夫,你可真坏!哎呀人家不管啦,你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哦!人家才不管那个什么劳什子王妃有没有醒过来呢!”
劳什子王妃?是在说自己吗?叶婉冷笑,一会儿就让你看看“劳什子王妃”的厉害!
景子舒不知为何没有作声。
叶水惜继续娇娇的说道:“姐夫……你别发呆呀!你说说嘛,你到底要拿人家怎么办呢?人家爹爹和娘亲可还在等着呢!”
说着,她语气一顿,话音里明显带了几分委屈,埋怨道:“你要是不敢休了卫碧水那个恶婆娘也行,可您给我姐姐都是侧妃之位,我这里,怎么也不能比她还低吧?今后人家怎么在王府里立足啊!卫碧水那个恶婆娘,会仗着正妃的身份,把人家生吞活剥了的!”
她说到这里,景子舒终于开了口,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她敢。”
叶婉的眼睛都气红了。
景子舒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才死了多久啊,你就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
混蛋!
景子舒你这个大混蛋!
叶婉咬着手背无声的哭起来。
她简直太伤心了,甚至没有注意到,厅堂里的两个人都没了声音。
等她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俊男美女并肩站立在她眼前,男的神色淡漠冷然,女的嘴角含笑满脸嘲讽。
无一不证明着她的痴傻。
叶婉连哭都忘记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们两个,
直到叶水惜“咯咯”的笑起来:“姐夫,我错了,这哪里是什么恶婆娘,这分明是只老母鸡,还是不会叫的老母鸡!哈哈哈……”
叶婉磨了磨牙,叔可忍、婶不可忍!
“叶、水、惜!”她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撩开袖子就朝叶水惜扑了过去。
她个子高,又是突然发难,凭着先天的优势和后天的技巧弥补,叶婉一击即中,牢牢的抓住了叶水惜的头发!
她磨着牙,冷笑道:“老母鸡?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老母鸡!”
她一边说着,一边拎起叶水惜的头发,迫使她朝前半仰着脸,然后高高的扬起手、左右开弓,几巴掌就将叶水惜打的鼻青脸肿!
叶水惜嗷嗷的叫着。
叶婉才不管,先打了再说!
景子舒就在旁边看着,眉头皱的越来越高,他怎么看眼前这个卫清含,都不像是他的柔儿……
这样泼妇似的打发,也只有卫清含这样的人,才能用的出来。
他的柔儿,应该是恬淡儒雅的。哪怕偶尔撒泼使坏,也都是活泼俏皮,无伤大雅的。
哪儿像眼前这个粗鲁由暴躁。
景子舒心里的那点儿疑惑和猜测,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他皱着眉头,沉声呵斥道:“住手。你们两个,把这藏萃堂当成什么了?还不感激给本王住手!”
两人被他这么一呵斥,连打架都忘了,纷纷看向景子舒,眼里闪烁着同样的光泽和讯息。
王爷,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景子舒懒得再看这两个糟心的人,扬声叫了侍卫过来,指了指面前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满脸嫌弃的道:“把这两人给我丢出去!越远越好!”
叶婉赶紧放开了叶水惜,跳脚骂景子舒:“我可是圣旨赐婚的正妃!你不能再把我丢出去的!景子舒,你不能这样言而无信!”
侍卫就看向景子舒。
后者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侍卫就放开了卫清含,拎着叶水惜退了出去。
好半晌,院子里才响起叶水惜惨绝人寰的呼叫声。
叶婉听着,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连看也不敢看景子舒,只低着头做鹌鹑状。她尽力的瑟缩着身体,希望不要被景子舒发现了自己……
可她这么大个人杵在那里,景子舒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看着她的眼神十分纠结,就连神色也复杂的难以辨别。
甚至连景子舒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叫叶水惜来唱着一场戏,到底要证明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心,彻底的乱了。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刻,景子舒忽然开始怀疑,他是真的没有死、只是沉睡了一年对然后醒过来吗?
还是他其实已经死了,这是他的灵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又或者,其实,从前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否则眼前这所谓的“真实”,怎会如此荒诞!
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只冷冷的看着卫清含,烦躁的呵斥她:“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在这里吵吵闹闹,还动手打人,你简直——简直、就是个泼妇!”
叶婉都懵了。
他这是在迁怒吗?
生气自己打断了他的好事?
还是生气自己动手打了叶水惜?
竟然还骂她是泼妇……
叶婉气得笑出声来,指着景子舒的鼻子反骂回去:“好你个景子舒!叶水惜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值得你这般维护?!你难道已经忘了叶水柔了吗?她才死了一年而已,你就能够坦然的和她的继妹勾三搭四!”
她口不择言的说道,“是不是对你来说,只要这个女人姓叶,就什么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啊!”
这个女人……
简直脑子有病!
景子舒气得狠了,脸色都是铁青铁青的。
他大手一挥,指着门外的方向,一字一顿的说道:“滚、出、去。”
叶婉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反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景子舒懒得再看她,他怕自己弄错了,更怕自己一怒之下,做出让他将来后悔的事情,便招手叫了侍卫过来:“把王妃请回清芷苑!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允许她踏出半步!”
叶婉顿时气得跳脚:“景子舒你敢——”
却被得了吩咐的侍卫架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拖走了。
等到藏萃堂里恢复了宁静,叶水惜这才再次冒了出来。
第480章 叶水惜的苦衷()
叶婉顿时气得跳脚:“景子舒你敢……”
却被得了吩咐的侍卫架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拖走了。
等到藏萃堂里恢复了宁静,叶水惜这才再次冒了出来。
她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干净而整齐,头发也重新梳过了,脸上更是带着畏惧而讨好的笑,涎着脸凑过来:“那个,王、王爷……事情,已经办好了,您、您看,要不我——”
景子舒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叶水惜就立刻噤声。
这一年多,被强制留在京都,又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太子殿下,叶家的日子过得简直生不如死。
而从前骄纵蛮横的叶家大小姐,也被这一年多来,连日的磋磨而收拾的温顺多了。
没了苗太后的压制,永宁伯元家立刻就崛起了,不仅开始出入上流贵族圈子的宴会,更重要的是,元家终于承认了叶家这门亲事。
这原本是好事。
可叶家,却和叶水柔分了家,还把叶水柔逼得卖身为妾。
元家认了亲之后,还没等叶家人高兴重新得了靠山,就开始和叶家人清算元纤惠的死,以及叶家对叶水柔的苛待……
叶家有钱,却没有势力,如今更没了靠山,在这个随便扔块石头都能砸死一个小官吏的京都城里,永宁伯府要收拾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叶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不说,连皇商的资格,也被人夺走了。
不仅如此,她娘亲还因为苗太后的事情而被连坐,她爹竟然冷酷无情的说是要休妻,还把元纤惠的死推在了她娘亲的身上……
为了救娘亲,她想尽了所有的办法,找了所有能找的人。
可她从前仗着自己是圣旨赐婚的太子妃,只想着今后有的是人巴结自己,根本不屑于和谁交好。
放眼整个京都,她不仅没有一个可以求救的人,甚至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叶水惜甚至绝望的想要和母亲一起死了好了……
直到景子舒的人找到她,让她帮忙演一场戏。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她是绝对不会来趟这一趟浑水的!
景子舒她得罪不起卫碧水她也同样得罪不起啊……如今,只盼着景子舒能言而有信,尽快兑现给自己的承诺。
只要救出娘亲,她们会立刻离开京都,也不会回赞阳城。她会带着娘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永远的避开这些人!
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再一次厚着脸皮开口,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言而无信的,对吧?”
景子舒冷哼了一声:“你可以走了。”
走?
可事情还没说完呢!
叶水惜正想再说什么,可景子舒一瞪眼,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憋回去,屈膝行了个福礼之后,就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叶婉被侍卫“护送”着回了清芷苑,眼睁睁的看着大门被关上,她气得跳脚怒骂。
可这个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十分的有眼色,并且把墙头草的属性展露无遗!
先前见她在景子舒面前有了说话的地位,就个个巴结着要进她的院子里来伺候,争先恐后的,热情的她都看不下去了!
可如今呢?
她不过是刚刚被景子舒吩咐侍卫送回来并且关上了大门,这些个墙头草就全趴下了,连个出来劝她的人都没有!
她的嗓子都干得冒烟了,想要下来却连个台阶都没有!
叶婉简直要气疯了……
她觉得,这一个月,不是让她来完成任务的,而是纯粹让她来受虐的!
气死她了……
还有景子舒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