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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只是一味的强调是自己杀了人，并没有说怎么杀的人。
“队长，这件案子总算是落幕了。”蛮牛还是挺兴奋，毕竟它困扰了我们很久。
就在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尸体上时，一个身影快速从角落里冲了出去，然后往楼下奔跑。
“有人，快追。”方队和蛮牛最先冲了出去。
而我本来也是打算去追，但是一想到自己走了之后，现场就没有人了，最后还是忍住了，随即拨打了110。
第10章 卫龙 新闻（）
这一次那个人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蛮牛和方队两人很快就捉住了他。
我透过窗台能够明显发现那个人的身上带了一个单反相机，心中冒出一个疑问：“记者？”
如果是记者的话，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凑巧的在这里？为什么不主动报警？为什么要选择逃跑？还是说他是真正的凶手？
一连串的问题让我陷入思考之中，直到那个人来到面前才弄明白。
根据他的口述，他叫卫龙，是龙邦日报的一名记者。今天早上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声称南十三街道12号c楼302室有人自杀。
于是他很快来到了现场，看大门并没有关上就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所发生的事情正如匿名电话所说的一样，真的有人在现场自杀了，而且还发现了那封遗书。
“真没想到那个人就是弹幕连环谋杀案的凶手。”说道这里，卫龙还不停的感叹。
听到他的感慨，我马上意识到这家伙很可能看了那封遗书。
“方队，他的单反内存卡没收了没？”我立即提醒一句。
方队淡淡一笑，从右手中掏出一张内存卡：“那是当然，抓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拿出来了。”
“你还给我，这是大早上的辛苦所得。每个记者都有义务把事情的真相报道出来，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卫龙试探抢过内存卡，奈何被蛮牛压的死死，根本没用。
根据记者的口述，他是第一个来到现场，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却没有报警。我们以他很可能跟这件案子有关直接拘捕带回警察局，录取口供。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龙邦日报的记者，避免让其乱说话而影响案子的进展。
要知道龙邦日报是龙邦市最大的一个报社，也是影响力最大的新闻机构。
不过除了他之外，我们询问了第二目击证人的大妈。
她是这间房子的房东，今天正好是收租的日子，凑巧就赶上了这一幕。根据她的说法，向华是一个非常诚实，可靠的男人。
虽然他已经离异，但原因是妻子长期给他带绿帽子而不得已才离婚。
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孩子，离异后双方也都没有来往。
由于是健身教练，所以他的日常安排都非常的仅仅有条，每天早上5点出去晨跑，回来后吃点早饭就去上班，下班回来后又进行夜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生活圈子除了上班那段时间，几乎都是一个人在生活。
平时他经常帮助邻里，哪家有小家电坏了，也都能够帮上一点小忙。曾经房东太太还真想过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没想到最后他死了。
幸运的是房东太太还不知道向华为什么而死，曾经做了哪些事情，要不然肯定会庆幸没有招他为女婿。
经过法医的初步检查，向华身上有很多磕碰的伤痕，这应该是昨天晚上逃跑时而受到的伤，并且还在其右臂上发现了未完全痊愈的子弹伤痕，这很符合对嫌疑人的描述。
从目前的这几个证据来看，向华肯定就是杀害了蓝色天堂编剧赵某的凶手。
根据遗书的坦白，他也应该就是弹幕连环谋杀案的缔造者。
除了这些之外，我在现场还发现了几个奇怪的地方。
首先死者是在沙发上死掉，前面是一张茶几，而在茶几的前面是一张椅子。
根据椅子的朝向，明显应该是有个人在跟死者面对面的交谈。
其次他的房间很乱，一说到这里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长期单身男人的弊端。可根据房东太太的描述，向华应该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这样的人绝不会把房间弄成这样子，换言之应该是有人搜查过他的房间。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个人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最后还要说一下那几个鲜红的“杀”字，显示是用彩罐喷雾上去，可是我们在现场，甚至附近都没有找到它。
那么它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从这些痕迹上大致就能判断出来，向华的死有异，或者说他很有可能就是被栽赃。
既然我能够发现这些明显的痕迹，那么方队，蛮牛甚至现场的一些其他人员应该也能判断出来，毕竟这一切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太明显了。
“方队，我有话想要跟你说。”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想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可还未等我开口，方队却说道：“陈阳，我知道你的想法，现在有些话不合适说，等一切搜查结束后回到警局再一起讨论。”
一瞬间，我明白了，方队这是在犹豫。他在犹豫到底是要把这件案子完结，还是再继续追查下去。
刑警大队会议室，五个人分别坐在里面。
“关于向华的案子，大家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方华对着众人说道。
蛮牛第一个开口：“这有什么好说，现场的证据已经表明向华就是这起案子的凶手，直接结案就可以了。”
周晋也点了点头：“蛮牛说的没错，向华符合我们对嫌疑人的所有特征，再加上那份遗书，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可是夜歌对此有些不一样的看法：“我觉得案子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现场的证据就好像是有人特意安排，故意展示给我们看，尤其是那份所谓的遗书，它全部都是由电子稿打印而成。若是换做我是凶手，我可没有闲情逸致去打印它。”
“陈阳，你呢。”方华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赞同夜歌的观点，向华或许是第三起案子的凶手，但绝不是这一连串连环案子的凶手。他应该是被真正的凶手所杀。”
随后我继续讲述自己的想法，同时也特意强调了房间的凌乱，椅子的朝向和彩罐喷绘的消失，从这几点明显可以看出当时房间内还存在第二人。
当说出那第二人的时候，蛮牛与周晋的脸色都有些不对了。
“陈阳，你在胡说什么，那些只是巧合而已，我们只要把案子结了就好。”
“就是，这件案子已经跟了这么久，难得这次掌握了这么多的线索，又抓到了凶手，干嘛还要疑神疑鬼。”
我看着周晋和蛮牛两人的反常，最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是为方队着想，希望今天就能把案子完结，这样就不用离开警队。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是人民警察，对于如此显而易见的证据视而不见，而盲目的结案，最后带来的结果只能是让凶手逍遥法外，杀害更多的人。”
“陈阳，你你。”
“陈阳，我我我们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
蛮牛和周晋两人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没说好就被队长给打断了。
“陈阳说的对，我们是人民警察，不该如此轻易的结案，必须要抓住凶手，严惩凶手。”
“可是方队，如果你今天不结案，局长那边怎么交代啊。”蛮牛劝道。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我不是你们的队长，你们就不会调查案子了。”方华反问一句。
他这一句话让蛮牛和周晋两人面红耳赤。
“我已经决定了，所有的责任全部都由我来扛，哪怕我不在了，你们还是要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方华厉声喝道。
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先前误会了队长，他不是那种会逃避责任的人。
“言归正传，既然向华不是自杀，那么我们一起来分析这个案子，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现实非常的残酷，哪怕你决定了一件事情，但并不是由你说的算。
由于局长的命令，方队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方华，听说这起案子已经结案了，凶手留下了遗书，然后自杀了。”局长和气的问道。
“局长，根据我们在现场查到的证据，向华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杀他的人恐怕才是真正的连环杀手，而他只是一个被栽赃的人。”
“当然也不能说向华没罪，他应该就是第三起案子的凶手，这点已经确认无疑。”
“方华，你再说一遍。”哪怕是在局长办公室，我们还是能够在外面听见局长的咆哮。
“你要清楚一件事情，若是今天还不能结案，那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面对局长的威胁，方华无动于衷，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向华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我们还不能结案。”
“你你。”局长看着如此倔强的方华，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
“不好了，发生大事了。”突然之间，一个同事大叫了起来。
局长眉头一皱，大骂一句：“吵什么吵，没看见老子心烦。”
“局长，网上出现了一篇有关连环凶杀案的文章。”那人小心翼翼的解释。
他在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他的电脑桌前，看着网页上显示的大字。
重磅消息，弹幕连环谋杀案迎来终结。
该文章的大意是连环谋杀案的凶手就是向华，于今日早上在南十三街道服毒自杀身亡。临死之前留下遗书，其内容就是承认了最近沸沸腾腾的凶杀案就是他所为。
在文章末尾，还特意附上了向华死前的相片，遗书照片等等，最后还有那个熟悉的名字—龙邦日报记者：卫龙。
第11章 争吵 卸任（）
方华脸色大变，快速向拘捕室走去，那里面正坐着一个人…卫龙。
“卫龙，网上那篇新闻是不是你搞得鬼。”方华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新闻？看警官这么生气的样子，看来是已经上传了。”卫龙的反应很快。
“你明明关在里面，又是怎么发布新闻。还有我明明收走了你的内存卡，为什么里面的照片还会出现。”
卫龙看着方华生气的样子，呵呵一笑：“警官，看来你已经过时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信息时代吗？一个手机就能搞定一切。”
“尤其是我们记者，随时都有被抢走照片的风险。所以每当我们觉得这是一个大新闻时，总会做两手准备。”
“事实上在那个房间里，我先用手机拍下照片，然后自动上传到公司的云盘，接着我才用单反继续拍更加细致的照片。当你们来到的时候，我就预感事情不妙了。所以就事先把大致的内容写下，然后通过邮件发给我的同事，让其帮我代发新闻。最后我才故意跑出去，哪怕被你们抓住，那也没关系。”
我听着他们俩之间的对话，不得不说方队被摆了一道，当然也能看得出来卫龙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记者。
当时他的内存卡被抢走时，还企图想要把东西抢过来，为的就是要营造出照片都在那里面而忽略了是手机。
若是当时我们提早发现照片已经被泄露出去，那么肯定会事先警告龙邦日报。
如今就算警告也已经没有用了，那篇新闻在被发布的瞬间就已经被各种转发，底下的评论早就已经破万，阅读量也在快速递增。
群众的思维永远是跟着大众走，只要有人说向华就是凶手，那么剩下的盲从者肯定也会这么认为，最为重要的是那些照片都是真实存在，而不是空穴来风，更加坚定了吃瓜群众的看法。
一旦这样的看法几乎一致，那么对警方的压力可想而知。
我在翻阅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些评论。
“这次真是便宜那些警察了，凶手直接自杀留遗书，看来这个案子要马上结了。”
“结案是一件好事，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既然凶手是自杀，那就说明是被警察逼到一定份上，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做。”
当然除了那些说结案的之外，对社会来说还是一件好事，那些所谓神的拥护者开始土崩瓦解了。
“我的神啊，你怎么就这么抛弃我们了。”
“我们不相信，神是不会这么愚蠢，他肯定不是神。”
“自杀是懦弱的行为，神的光明永不熄灭。”
从某个角度来说，若是警方现在宣布结案，至少这起轰动一时的弹幕连环谋杀案算是真正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的发展在向真正凶手所期待的那样。
一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凶手也太可怕了。
“卫龙，你说自己之所以来到那里，是因为接到了一个举报电话。”我冲了过去，大声问道。
卫龙和方队两人之间的争斗因为我而告一段落，不过事情却没有真正完结。
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我一眼才点头：“恩，大致是在早上6点多来的电话。”
“方队。”我看向队长，才说了两个字，他就已经明白了。
“夜歌，立即调查那通电话。”方队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人会知道有命案发生。”
卫龙点了点头：“我当然也问过了，只是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说完就直接挂断了。”
“当时的我也是报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过去，没想到真的有案子了。”
实际上卫龙还有一点并没有说，那就是当时打电话的人已经承认了自己才是真正的连环案凶手，而所说的地点就是他刚刚杀了那个人。
按照道理来讲，接到这样一个电话，第一时间肯定就是选择报案。
可是那个人的下一句话让他心潮澎湃起来：“卫龙，我知道你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你渴望大新闻，渴望成名，而我能给予一切，只要你听从我的话就行。”
正是这样令人魔怔的话语让他沉沦，直到真正发现第一现场时，他知道自己的春天已经来了。
他要做的就是帮那人造势，发动舆论的力量让警方主动结案。
一旦案子结束，那么真正的游戏才正式开始，而他将成为见证这个历史的第一人。
“我才是这个世上最伟大记者。”卫龙真的很想就这么喊出来，但是他在竭力的克制。
因为眼前这个警察，好像洞悉了一切。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打电话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我直视卫龙的双眼，想要从他的眼中发现什么。
“那时倒是没有，只是想着若是真的，自己真是走运了。”卫龙挠了挠头，故意做出一副憨憨的表情，然后再恍然大悟：“现在经过警官的提醒，还真是有这样的可能。”
“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么也该把那个新闻删掉了吧。”我继续问道。
卫龙点了点头：“这个倒是可以试试，只是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我就算是想删也没有办法啊。”
方队一摆手：“卫龙，你可以离开了。”
“多谢警官，不过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有个警官陪我一起回去。毕竟现在这个帖子这么火，就算我想要删，我们的主编恐怕也不会退让。”
“夜歌，你陪他去一趟。”我主动推荐。
就在我打算把那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方队又被局长叫了出去。
刚才方队急冲冲去找卫龙的时候，局长大人也没有闲着。
他的手机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