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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想了想,命他卜算今后的战事和洛阳安危。管恪一来心里没谱,二来,觉得这是个机会,便随机应变道:“丞相,此事步兵容易推算,我要回去观测几夜天象,才能推演出来。”曹心想,也对,如此大事,怎么能随意算出来,便给了他三天时间让他观测天象。心想,也许可以算出制敌获胜的办法来呢。
管恪回去之后,便写了信,用飞鸽传书,送到汜水关外,大将军袁熙的手中。
我拿着书信,就是一阵苦笑,曹贼气数已尽,怎么落到我的手中了呢。算命,算命,你去死吧。
我回想了一下三国演义上情节,回复给管恪一封信。设法将夏侯惇巡视许昌的三万大军调离,然后让侍中少府耿纪总督御林军。则曹休矣。安排沮授诈死,欺骗曹。
管恪回去之后,想了一下,变了几乎玄乎的卦辞,提炼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大摇大摆的走进相府,说自己已经算出来了,把卦辞,往曹的桌子上一拍,大大咧咧的坐下去。
曹高兴地拿起纸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冀州主亡一大将,颍川北门有失,少府当为福星,可保洛阳。夏侯可安颍川,司直为忠臣。”
172。 第一百七十二章谋反
曹不信,这也太准了,连南门北门都推断出来了,不可信。第二天下人来报:“冀州奋武将军,在虎牢关前突发疾病而死,全军举哀。”曹大将失色,哑口无言。便差人往颍川打听,第三天有人来报:“赵子龙攻颍川北门,斩首千人撤走。”曹大怒,想要往颍川退敌,找来管恪卜卦,管恪愕然道:“我的卦辞说的很明白了,丞相没看吗。”曹这会子对他简直就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连忙道歉,拿起卦辞来看,见后面的两句上写着:“少府当为福星,可保洛阳。夏侯可安颍川。司直为忠臣。”
曹,少府为福星,这少府?tuo口道:“莫非是侍中少府耿纪?”管恪笑而不语,知道他也不能说,再说就露馅了。曹再追问。管恪只是说;“卦象只是显示,此人据侍中少府之位,并未指名道姓。”
曹想也对,卦象也jing确不到那个地步。便谢了管恪,赏赐了几千两马蹄金,送他回府,管恪看着丞相府的mei女发呆,曹大仙儿居然有此嗜好,很大方的送了他五个没人,管恪差点乐疯了。干缺德事,就是比干正经事,来钱快。
曹寻思了一夜,第二天下旨,让侍中少府耿纪总督御林军兵马,护卫洛阳城。夏侯惇率领巡警许昌的三万人马赶赴颍川退敌。司直韦晃和曹休一同统领大内侍卫。曹休还兼任着虎豹骑的将军,所以骑都尉统领大内侍卫的责任就落到了韦晃的头上。这两个人平时其实都不显山不露水的,如此容易获得信任,让曹的心腹手下,不以为然,都挺咂舌的!
颍川开始对持,虎牢也有交锋,只有汜水关相对平静。我想在等一下,此刻还不是时候,至少等到洛阳有了消息——
耿纪和韦晃接到旨意的瞬间,差点高兴的死掉,这曹贼莫非想自杀,竟做出这等安排,真是天作孽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呀!找死!
他们两个早就筹划着造反了,两人日夜商量如何杀曹,如果扶皇帝正位,说半天没用,两人手中没有一兵一卒,也就是过过嘴瘾。这两个家伙虽然密谋反叛,却也是八面玲珑的人,见到曹都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曹对二人的印象挺好,所以也没怀疑,就安插到重要位置上了。再说,还有曹休在吗?
耿纪和韦晃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乐的合不拢嘴,两人就商议,趁着机会去参见陛下。
韦晃是骑都尉,负责皇帝的护卫和车架,想见皇帝太容易了,找了个曹休不在的空子就去拜会皇帝。倍言自己要杀曹的决心,皇帝开始不信,可是一来二去的把心一横,就推心置腹了。反正横竖是死。
汉献帝还想着大将军袁熙儿时救驾之情,心想此刻天下也就袁熙可以信任了。刘皇叔虽然可信,但距离太远了,联系不上。便对韦晃道:“爱卿可联络大将军袁熙为外援,相机控制洛阳,和大将军里应外合,赶走曹贼。”汉献帝现在恨死曹了,安阳公主一直还都生死未卜呢。
韦晃没有怀疑既然皇帝说袁熙是忠臣,那就肯定是忠臣,他不是一直打着铲除国贼的旗号进兵吗。韦晃对汉献帝道:“陛下请放宽心,忍耐即日,待时机成熟,臣等立即起事。”临走的时候,汉献帝还嘱咐;“一定要和大将军取得联系,否则孤掌难鸣。”为了保险起见,这次没搞什么衣带诏,只是口谕。
韦晃出来就给耿纪说了,两人一合计,派人去见大将军,却不写书信,正派人出城去,并且监押那人全家,防他泄密。
我在军中接见了这个使者,他向我陈述了,汉献帝的旨意和耿纪韦晃要里应外合的打算。我连连表示效忠,为汉朝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临走的时候,送给使者一只信鸽,告诉他使用的方法,这样子联系起来才方便吗。侍者道:“不知道大将军还有什么话,要嘱咐的。”我道:“告诉两位大人,等到正月十五月圆之夜在行动!”使者愕然道:“这是为何?”我瞪眼道:“月圆之夜,紫jin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使者傻了。
经过官渡一场大战,河北军也需要修正。粮食问题也待解决,待过了秋收之后,在打仗时明智的选择。
时日像林中的树叶般飘落,秋风飒爽ju花满园,一片金黄。寒霜又布满了汜水关的城头。渐渐的,战士们又可以从铁质的铠甲上感到浓重的寒意和冰冷,洁白的雪花纷纷飘坠到人间,千树万树枯荣,百花凋残,一年的最后时节到来了。这几个月中没有大的战事,全都是小的接触,双方都在休整中。
公元209年,汉建安十四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夜。
曹正在许昌和家人团聚。
这一晚,天色晴霋,星月交辉,城内居民张灯结彩,庆贺佳节,大街小巷,遍布花灯。犹如一条条彩色的长龙,蜿蜒在街道两边。洛阳的居民暂时忘却了战乱的疾苦,喜上眉梢,扶老携幼,提着自制的灯笼,走上街头,喝酒,刷钱,看灯,猜灯谜,吃各种琳琅满目的小吃。街道上,人来人往,接踵摩肩,大家嬉笑着,怒骂着,蹦跳着,浑不知死神的黑翼正笼罩全城——
耿纪与御林军诸将,正在营中饮宴。突然,喝酒的将领,都抽风死的昏倒了去。耿纪拍了两下手,一个跨刀的粗眉大眼的威武中年人,领着两个模样俊秀十七八岁的少年将军,闯进来,二话不说,照着地上的,那些将领就是一顿乱刀,人人脑袋搬家死于非命。
耿纪长叹了一声,拿起一杯酒,洒,酒味和血腥味便交织在一起,令人想要呕吐。“诸位兄弟,在下为了大汉朝江山社稷,不得不如此,你们放心,你等的家眷日后我会照应的。”说罢摔碎杯子,对冲进来的三人道:“金祎将军你去杀长史王必,他手中有两千兵马,而且对曹贼最为忠心。吉邈、吉穆两位小将军,从洛阳城狮子大街,和玉门大街两条路放火,我带人去曹休的府邸。此刻能阻止我们的就只有此人了。”
金祎道:“可曾通知了袁大将军,如果虎牢关来兵救援,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也。”耿纪道:“放心,早已安排妥当,我等手中的御林军将近两万,只要灭了曹休和王必,大事成也。”
三人答应一声,各自出帐。耿纪集合御林军宣布曹的罪状,他手下心腹将领早就控制了御林军,纵有人不甘心造反也只能胁从。当即,金祎和吉邈吉穆各自率领五千人杀出寨门。耿纪也率领五千人,沿大街杀奔曹休的府邸。同时韦晃已经在宫中斩杀曹休的死士,并且把皇帝皇后严密的保护起来。
吉邈和吉穆本来是太医吉平的儿子,两人为报父仇才参予谋反。一到大街,就这灯笼火光,便开始放火,士兵鼓噪呐喊杀声震天。
长史王必,刚刚睡下,听到喊杀声,出门观看,却见城内火光冲天,情知有变,连忙披挂集结了三千兵马杀进城去,刚出南门就遇到金祎率领大军赶来,金祎和王必是好朋友,王必还以为他是来助战的呢,很亲切的迎上去:“老金,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金祎箭法jing准,一箭射中了王必肩膀,两军随即绞杀在一起。王必受了伤,落荒而逃,后面的士兵自然无心打仗,虽被斩杀大半。
金祎追杀王必一路向东,佛挡杀佛,人挡杀人,砍死老百姓无数,这就是战争,无可奈何。王必跑到曹休的府邸,却发现这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无数的御林军战士,正在和曹休的部曲,打的热火朝天。一片片的火箭,带着哨音,射到曹休的家中,随即引发大火腾空。曹休正骑在马上奋力杀敌,耿纪和他拼了二十回合,渐渐不是对手,心道,我吃多了,跟他打什么,我这里的兵,比他多。王必这一来倒好,把大批的追兵给引来了。跟着从另外两条大街上,火龙般汇聚来两支队伍,吉邈和吉穆。两人一见姓曹的就来气,加入战团,挥动刀枪,奋力杀敌。曹休一看敌人越来越多,知道寡不敌众,引着部曲,向北门撤退,他想顺便劫持皇帝,跑到宫门发现韦晃带兵守在那里,二话不说,对着他就是一顿乱箭。曹休大骂:“丞相,待尔等不薄,尔等为何谋反。”韦晃呸的一声:“大胆汉贼,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我乃忠臣,岂肯与贼为伍。”曹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砍了两个御林军驳马边走。王必从身后跟来,两人直奔北门,打开城门向许昌逃去。
虎牢关距离洛阳只五十里,李通曹洪在城中早看到火起,不明所以,正要派兵救援,突然来报,袁兵大举攻城,四门都是。
李通曹洪贾信顾不上洛阳了和虎牢关守将郗虑每人一门抵抗潮水般涌来的袁兵。曹洪很快就发现,今天的袁兵不同以往,他娘的特别的勇猛,就像吃了五石散一般。前仆后继,没完没了。从城下射来的弓箭,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连续不断的拱桥,一刻不停的压制城内守军,而且城门口也有大队兵丁驻守,似乎是防止他们出城的。曹洪回头对李通道:“坏了,我敢说,洛阳城的大火和袁兵有关系。”夜,袁兵的攻势就没有停止,一直保持着箭如雨下的姿态。等到太阳爬上远处的山坡,袁军才停止攻城,不过,他们没有撤走,而是四门围城,不让一个人走出去。李通和曹洪对视一眼,这分明是怕他们救援洛阳吗!
173。 第一百七十三章突袭
几乎同一时间,颍川和汜水关也发动了强攻,颍川的攻势最为凶猛,三四十万袁兵几乎全军出动,也是四门攻打,彻夜不停,弄得身在许昌的曹坐立不安。竟然亲赴颍川督战。颍川一失,许昌不到一天就会陷落。
曹得知洛阳叛乱,曹休逃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吓得他差点中风。扑通一下子跌倒:“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曹连想也没想,从颍川调兵三万攻打洛阳,实在没有多少兵马可以调动了,颍川和洛阳一样重要。失去了洛阳在失去了许昌,可就真的全完了。
曹引兵先回许昌,收揽兵士一万,快速向洛阳而来,大队人马行进四日方到洛阳,这三日里曹担心的就是汜水关和虎牢关的情形,如果两处关隘被攻破,那他就不会去洛阳,全力会许昌保住颍川,不然这点基业就全完了。事实上这些日子,虎牢和汜水关外每天横尸上万,血战连连,由于曹兵的兵源严重不足,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给士兵下了严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十日内拿下关隘,汜水关也好,虎牢关也罢,只要能到洛阳便好。耿纪和韦晃金祎之流都不是统兵的材料,只要曹大军一到,用不了几天,洛阳必定得而复失也。
文丑张郃高览藏霸张绣张燕李典亲冒矢石,攻打城池,第五天的时候,李典被我替换下来,由我替他攻正门,令派他率军三万,协助攻打虎牢关,那边的大将比较少。
我亲自披甲上阵,迎着箭矢檑木登城杀敌,将士们更加士气倍增。可是于jin的本事实在也是不小,愣是顶住了一次次撼动山岳的攻势,把城池守的固若金汤,牢不可破。我急了,眼看过去五天了,曹的大军必定也已经抵达了洛阳,不知道,耿纪和韦晃,可以坚持多少时间。
曹到达洛阳城下,破口大骂:“耿纪韦晃,反贼,有何面目见我。”曹纯在一边大声道:“丞相又没有薄待你们,你们为何反叛,还是投降吧。”耿纪顶盔冠甲,指着城下曹道:“你这个反贼,还想妖言惑众,陛下已经下旨,免去你丞相的职位。并且昭告天下,你狼子野心,图谋篡位,依仗重兵,欺凌皇帝,囚jin公主,罪大恶极,陛下命你自尽以谢天下,我等都是忠臣,没什么不能见你。”毛玠道:“陛下何在,可否请出来一见。”
耿纪道:“汝还想弑君吗?”毛玠道:“但求一见,别无他意。莫非陛下已经被你们这些反贼给害死了。”耿纪心想不好,这毛玠果然厉害,他在惑乱军心。
韦晃道:“陛下就在城下,你等快些跪拜。”少顷,汉献帝和伏皇后,被一群大臣簇拥着上了城楼。
曹下马参拜。毛玠挡在曹身前问道:“陛下当年受董卓李傕郭汜之祸,身无寸缕,衣食堪忧,天下诸侯,全都做壁上观,并无一人理睬。是丞相护驾,陛下才有今日。今日陛下卸磨杀驴恐怕让天下人寒心。”
汉献帝哆哆嗦嗦的,大概是恐高症,颤声道:“爱卿,朕也是被丞相逼得没有办法了,他每天把朕当做孙子来养活,朕看到他犹如芒刺在背。此人对朕不是喝斥,就是漫骂,还诛杀国舅董承,以及董贵妃,囚jin朕的妹妹安阳公主,请问,他那里还有半点人臣之礼,孝悌之心,分明是图谋造反。毛爱卿若深悉社稷,就应当,临阵倒戈,擒拿反贼才是正经,怎么反而来责备朕也!”
太尉杨彪,从汉献帝身后跳出来道:“曹贼,你罪恶累累罄竹难书,孔融大人,有何过失,被你腰斩弃市,全家被杀。”
车骑将军付完气的浑身哆嗦,怒道:“前年围猎之时,你欺凌陛下,冒领圣功,满朝文武全都在场,大家有目共睹,你还想抵赖吗?”
曹急了,也不跪了,站起来道:“陛下太没良心了,你只说我的坏处,却不说我救驾,为你平定四海的好处,这是什么道理。”太仆韩融厉声斥责:“纵使你有千般好处,那也是为臣子的应该做的,你欺凌陛下,就是犯上作乱,就是死罪。尚书令黄琬也跟着附和,一时间群情激奋。
汉献帝悲戚道:“卿,在洛阳时,何曾有一日将朕当过皇帝看待,汝杀朕亲人就像杀鸡一般,还跑到朕的面前来,说自己有多么忠心,这岂非天大笑话,可怜我那董贵妃,身怀六甲,也被你残害而死,试问天下可有这般为人臣子的吗?”曹怒道:“陛下如此说话,莫非臣还不如董卓。”汉献帝听了董卓二字,腰杆突然一挺,脸色肃穆,戟指道:“汝与董卓,一类货色,不分彼此,一样该杀。”
曹身一震,倒吸一口冷气:“陛下,如此待臣,似乎并不厚道。”伏皇后突然叫道:“汝待陛下很厚道嘛?汝只知道自己功高震主,难道完全忘了君臣有别吗?汝曹氏夏侯一门,不论老幼尽皆为将军校尉,可曾向陛下请过旨意,这就是你大汉忠臣的所谓。罢了,罢了,你也不需要再说,古语有云,君让臣死,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