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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当初他特意替乔梓欣从法国请回来的齐瑜温,他觉得,相亲神马的,是一把屎一把尿将她拉扯到的父亲才操心的,他当时去管它这种屁事干嘛?
现在请神容易送神难,齐瑜温是打定了主意不走了。
两人相亲倒是相出感情来了。
*
易瑾止目光淡然地将视线移开,投向审判席,又投向在场的各个重要人物。
默不作声的姿态,仿佛根本就没将叶璃对她的误会放在眼里。
这点,倒是让杜岑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呸呸呸,干嘛这么诅咒自己!
“你这几天去你这位叔父家走动过,确定已经将利害分析给他看让他明白了?”目光落在法官席位上的杜伟武,刚刚还保持沉默的易瑾止蓦地开口。
杜岑安对于这点倒是完全有把握的:“放心吧,该说的都跟他说清楚了。如果这一次他再罔顾律法,那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爬上的位置也就不用做了。媒体现在抓他抓这么紧,只要咱们再稍微放出点风声说那
一百二十八握住了她握住了整个世界()
一百二十八、握住她,握住了整个世界
也许,杜岑安说的是真的,毕竟即使是欺骗,好像也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只不过叶璃却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卓老先生突然晕过去,原本还以为只是简单地刺激过重昏厥,可到现在他还没醒。
车子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叶璃先给卓蔺垣打过去电话知会一声也一并将庭审结果告诉了他,声音里不免染上了紧张与担忧。
“爷爷这是老/毛病了,你别担心。今天这定案完全便出乎意料,爷爷也是气不过。”
卓蔺垣在另一头安抚着叶璃:“老温有让他先吃抗高血压的药吗?窠”
上了年纪的人,动不动就会患上毛病。尤其是老年人,这高血压,仿佛都不离身。
不过平时多注意修养,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的毛病。
就怕受到刺激,一下子就没挺住,好些人就是这样离开人世的。
叶璃刚刚返回得晚不知道这茬,忙大声问正在开车的老温。
“这不好服啊,人都昏过去了药根本就吞不进去。叶小姐,要不将药给捣碎放到温水里跑着给卓老先生灌下去?”
刚刚情急之下,药刚掏出来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老温也是急了,便也不管不顾,先将人往医院送再说。
叶璃听此,照着老温的话去卓老先生的上衣口袋里掏药瓶子。
所幸这车子里装备齐全,热水水瓶不一而足。
这个时候叶璃也管不了是否卫生问题,用牙齿将药片磕碎,然后将其放到水杯中用筷子给搅匀。
傅淮离帮忙将卓老先生从椅子上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方便叶璃喂他。
就这样,一半算是喝了进去,一半却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湿了傅淮离那件外套。
叶璃忙找出纸巾给他擦拭,后者接过,却是浑不在意:“今天这事情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还以为什么都在掌控之中,却还是出了这样的纰漏。卓老先生如今这个样子,是我间接导致的结果。”
俊脸上有着愧疚,傅淮离深知,今日这事,他难辞其咎。
明明他那么帮叶璃,那么帮卓蔺垣,是想要弥补当年的错误。
可如今,非但弥补不了,却还让他们所在意的人陷入了危险。
想到此,更是深深地自责。
服下药,让卓老先生保持躺下的姿势,叶璃直接便拍上了傅淮离的肩膀:“学长你疯了吧,这种事情能怪你吗?你明明已经尽力了,谁能够想到他们还有这招?甚至于为了脱罪可耻地连中国国籍都不要了……”
杜九思为了避免坐牢,居然想到如此招数,完全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只不过……
这主意,当真是她想出来的?
若她记得没错,杜九思此处回t市,完全是为了易瑾止而来。
若是如此,易瑾止事业的发展重心并是国内,根本就不可能陪着她一起移居海外。
她当年又怎么可能会忽略这么一点?
既然从始至终都放不下易瑾止,她又怎么可能不考虑两人在一起之后所要面临的现实问题?
卓老先生服下药之后似乎是好了些,脸色也不像刚才那样让人担忧了。
傅淮离身侧的手不由握紧:“总之这件事还是我的疏忽。身为律师,在为当事人辩护时就该将所有的方面都考虑进去。明明能够百分百胜利的官司却让人在最后关头利用一些漏洞轻易就脱了罪,这只能说明我这个律师当得太不称职了。”
对自己,他一向便严苛。
尤其碰到的还是跟叶璃有关的案件。
而他,却没让伤害到叶璃的杜九思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是他,太过于没用。
太过于片面。
十拿九稳,终归一败涂地。
“学长……”叶璃有心想劝,可傅淮离认定的事情,她还从未劝说成功过。
他这人严于律己,即使不是自己的过错,也总会深入思考,继而归结到自己身上。
“叶璃,我一直欠了你。上一次我以为我可以成功帮你离婚,却没办到。这一次我以为可以帮到你,可依旧,还是什么都没帮上忙。”
怎么听,都觉得不对。
他帮了她那么多,是她亏欠他才对。
怎么反倒成了他亏欠她了?
皱眉,叶璃不解:“学长,你是不是故意说反话呢?”
被她这样一说,傅淮离倒是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叶璃,你只需记住我欠你的还未还就行了,所以,你就不要大意地随时差遣我吧,我乐意之至,随时都行。”
饶是叶璃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了,但还是对他这种让她诧异的举动大感不解。
一百二十九这个把柄你满意吗?()
说实话,叶璃从未当过人家的女朋友,所以无从感知当了人女友之后能体会到的福利。
以前唯一有过的便是暗恋易瑾止,即使和他肌肤相亲即使为他生下了孩子,即使和他领证,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恋爱这一步骤。
所以,她还当真是不明白恋爱中的男女和普通关系的男女到底在日常相处中会有什么不同。
饶是听多了身边的人说恋爱后女人就犹如陷入了蜜罐,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迷惑,隔三岔五的约会,隔三岔五的唱歌看电影吃饭,隔三岔五地被送花被送巧克力被送各种礼物,叶璃也觉得太过于形式化。
仿佛,那只是恋爱中必经的一道公式,在这道公式上,每个人都按照加减乘除去做一件事,而最终的结果,便是公示给出的数据答案旆。
当然,身边也有不少人直接跨越恋爱阶段刚谈上就闪婚的,但这种快速的结合,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闪离。
也有不少的人是陷在蜜罐子中不愿自拔的,两人同居,每日里做些亲密的事情窠。
而叶璃,想到最后一种可能,脸颊便有种烧灼的感觉。
早就不是未经历人事的人了,可在某些方面,她却还是有着最守旧的一面。
和易瑾止的那一次是意外,而接下去的人生,她还当真是从没和任何人如此这般亲近过。
她的人生中蓦地出现一个叫卓蔺垣的人,是她始料未及的。
所以,她也想给自己一个尝试的机会。
“你……你居然打算出院?”
自从确定恋爱关系,睿睿自然是乐见其成,每天那张小脸上洋溢着笑容。每次还总是偷偷瞧着自家爹地和妈咪的表情,那偷觑的小眼神,总是让叶璃忍俊不禁。
但卓蔺垣除了亲亲她的额头抱抱她,还真是君子得可以,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
所以叶璃每日里感受着他这般体贴照顾自己,于心有愧。
今天刚到医院,便猛地听说他要出院的消息,她震惊地关上门,声音也不由地拔高。
“准确来说,是已经做好准备只等你来咱们就可以走了。”示意了一下已经打包妥当的行李箱,卓蔺垣几步走到她面前,倒是精准地将人给抱住。
叶璃却是直接将他给推开,走向那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物件。
其实除了换洗的衣物及刮胡刀等男士物品基本就没有其它东西了。
有些东西都是在入院后直接采买的,就连被子床单都是住院后不习惯别人用过的才让人去买的。以卓蔺垣的性子,也不可能将那种能够到处买到的东西收拾回去。
所以叶璃将行李箱一提,不是一般的轻。
也亏得他用了28寸的行李箱。
还真是大材小用了些。
“你这么急急忙忙出院干什么?你的眼还没……”
卓蔺垣却是一把打断她的话:“我现在没病没痛,不过就是眼睛上的纱布还不能拆,怎么就不能出院了?”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还是让叶璃不放心。
而且,他就这么自作主张得出院,连卓老先生那边也不打一声招呼……
“可万一……”
“我只是想和你多一点二人世界,叶璃,我不想一直和你在医院约会。你不介意我可介意,懂吗?”
那温润的嗓音带着丝丝磁性的魅惑,醇厚暗沉,具有强大的影响力。
叶璃耳朵一嗡,竟是懵懂般抬头望向他。
他就这般站在她的对面,几步之遥。
颀长的身子站定,卓蔺垣身上是一件驼色的呢子大衣,烟灰色的西裤以及腕际的rado帝星,丝毫没有因失明而影响他的整体气质。他的脸部线条柔和明朗,眉骨挺拔俊逸,那抹宠溺与在意,就这般浑然天成地展现在那张俊脸上。
懵懵懂懂地点头。
她想说自己不懂。
反正两人每天都能见面,这在医院见面和不在医院见面有什么区别?
可她也知道,问出这样的话,绝对会被他一顿又好气又好笑的骂。
他那般认真地计划着两人的将来,计划着接下去两人恋爱中需要经历需要共同面对的事。他不希望在两人的恋爱中,对于恋人而言该是甜蜜的幸福的日子里,她却得陪着他在医院里度过,他觉得那般乏味枯燥的日子会让她觉得厌倦?
那般完全站在她的立场上,又怎么能让她反对得起来?
“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只可惜,就连这一句,卓蔺垣都已经开口将她堵死了,让她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卓蔺垣的出院就这样拍板定案了。
所幸他的主治医生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叮嘱他平日里注意休息,还有有任何不适要随时与他沟通。每隔一周换一次药,大概一个月后过来拆线。
当然,在这期间,卓蔺垣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请教这次为他的手术亲自操刀的穆安教授。毕竟针对于他的情况,穆安教授会比他们更熟悉些。
*
索性卓老先生的高血压不过就那么一天就出院了,之前还兴师动众般在卓蔺垣的病房里搭了一张床,第二天就出院了。
若不然今儿个若卓老先生在场,指不定要怎么批判卓蔺垣了。
老温将那个明显没多少分量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不免小声劝了一句:“卓先生你这么匆匆忙忙地出院,待会儿卓老先生有得念叨了。”
这事是瞒着卓老的,自然,让他老人家知晓了,铁定又是一顿牢sao。
卓蔺垣摸索着为叶璃打开车门,绅士十足的样子,让叶璃不禁有些好笑:“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得充当什么绅士,累不累啊。”
他却不以为意:“这不是绅士,而是男朋友该做的。”
这话,立刻便将叶璃一噎。
是啊,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所以,男朋友为女朋友开车门,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卓蔺垣他,当真是做得很好。
每一件事,即使是微不足道,也将之考虑了进去。
*
自从法院的审判下来,杜九思被遣送出境,并没有耽搁太久,重重程序下来,她今天被押着远离这片故土。
然而,她却没有因为逃脱了坐牢而有任何的兴奋。
毕竟,作为一个国人,却为了脱罪而去弄其他国家的国籍,更甚至于被自己的国家推离,遣送出境。
弄到这样的地步,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
她不过就是犯了那么一次错,不过就是为了易瑾止而情绪激动了些,不过就是受不了他那天要娶叶璃了所以不顾一切了些。
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太过于爱他才会如此糊涂啊。
可最终,却要赔上她自己以后的人生。
她不甘。
她当真是不甘。
凭什么要离开的人是她,凭什么被所有人指指点点的人是她?
凭什么她要背井离乡如同一条丧家之狗?
而叶璃呢?却好端端地站在那儿,甚至当日还站在庭审现场,以受害人的身份指证她!那般冠冕堂皇地指证,那般借机让她身败名裂想要让她将牢底坐穿!
那样的女人,凭什么能够一路顺风顺水甚至还能够遭到卓蔺垣那样的维护,甘心替她挡下那一刀!
凭什么连易瑾止也要为了她而不顾她的死活,甚至连律师都不愿意帮她请一个!
明明当初她和他还好好的,明明当初他也曾承诺不会娶叶璃会娶她。
可她不过就是在美国的时候面对千里迢迢追过来的他故作矜持了一番,可她不过就是打算等干出一番事业之后才名正言顺地入主易家,可她不过就是在易瑾止千方百计地打听她的下落时偷偷跑去了菲律宾,可她不过就是在菲律宾待了几年然后载誉归来。
她以为,她身份和地位不同了,更能够得到他家人的认可。
可她的以为,却不是他的以为。
他甚至都打算放弃他当年对她的承诺,而要娶叶璃了。
她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甘愿?
所以,她在婚礼上才会那般疯狂,才会那般不能自制。
但如今,她当真是不愿意离开这儿。
不愿意变成国内人人喊打的丧家狗。
虽然说被遣送回菲律宾后,那儿有她的根基有她的事业基地,但她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菲律宾人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而她,也必定会失去大量粉丝。
甚至还会被不少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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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洗手间。
一遍遍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头那个面色苍白的人,杜九思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明明,仅仅花了几年便成为无人不知的影视明星,她该是光环笼罩的。
可她头上,却再也没有了那个光环,有的,只是一身的臭名。
也许有人会同情她为爱缘故情有可原,可到底,那一瞬她确实是动了杀心。
呵,只可惜,她动作太慢。
没毁了叶璃那张脸更没让她当场死亡。
“这么折腾自己干什么?这没有罪一身轻松地被遣送回去,不是皆大欢喜?”
身后蓦地传来一道男声。
杜九思回头,便见曾斐鸣走了进来顺带将洗手间的门落锁。
“你疯了!这是女厕!”她急急地想要出去,却被他一把拦住。
“放心,门口我放了在维修的牌子,不会有人进来的。至于里头嘛,我想,应该就你一人吧。”
四处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