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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汉子说的到也是实情,不过自从天国实施新政以来,虽仍分夫妻分住男行女行,但夫妻同居一处已经比较普遍,一般情况下,地方官员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如果拿这条律令用来解释强奸的罪恶,确实牵强的一塌糊涂。但刘十五又累又饿又害怕,脑子更是乱成一锅粥,居然一时没找到反驳的话。那汉子见刘十五没说话,自觉得得计,上前一步把手往后一指,吓的那女子浑身一抖,又说:“这些锦绣女平日里最嚣张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看我等都是鼻孔朝天的,今日天赐良机,趁清妖未至,我等一同尝尝这细皮嫩肉的锦绣女如何?”说完,大嘴一咧,一脸猥亵的笑容。
刘十五看那锦绣女蜷缩在一边,望着刘十五的眼神就象一只落入了陷阱却又看到了一线生机的小动物,顿时豪气风发,坚定地说了一声:“不行!”
那几个汉子原以为说动了刘十五,又可再度施暴了,正待跃跃欲试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刘十五说出一句不行来,心中大为光火,但慑于刘十五手中的步枪也不敢造次,那为首的汉子脑筋较聪明,立刻笑道:“哦,明白了,兄弟是想吃独食呀,也好也好,我等兄弟就相让啦。”说完一使眼色,其余几条汉子心领神会也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其中一人装做很随意的样子去拿倚在廊柱上的步枪,刘十五心中一慌,在大喊一声“不准拿”的同时扣动了扳机!
“哒”的一声,这不是枪响,仅仅是枪机撞击的声音。大家顿时都愣了一下,那个企图拿枪的汉子更是吓的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仅仅是一瞬间,大家都明白了一件事:缺乏战斗经验的刘十五在此之前根本没有给步枪压上子弹。刘十五的反应很快,他拉开枪栓准备重新上膛,但是晚了,那几个汉子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们狂笑着冲了上来,将刘十五打倒在地,刘十五徒劳地还击着,直到彻底地丧失了战斗力。制服了刘十五,汉子们回头一看,发现那锦绣女居然想趁着这个时候逃走,于是又嚎叫着扑了上去,那领头的汉子从后面一把抓住锦绣女的头发,其余几人一拥而上,几下就把那女子剥了精光,按倒在地上。这时一个汉子突然带着猥亵的笑容小声对着其他人说了些什么,众人立即大笑起来。此时刘十五正挣扎着企图爬起来一个汉子笑着冲过来当面一脚,将刘十五再度踢到在地。刘十五倒地后又立即被两个汉子架起来,另一个汉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绳子,几人一起把刘十五绑在了廊柱上。
领头的汉子,把锦绣女拖到刘十五面前的地上,走上前笑嘻嘻地对刘十五说:“怎么样?小兄弟?还没见识过女人吧,今天我们哥几个给你开开眼。”说完伸手猥亵地在刘十五裤裆里抓了一把,转过身狂笑道:“这小子硬啦!,兄弟们,别让这小子失望,大伙儿加油干呀。!”
顿时,男子的淫笑声和女子的呼号再度在锦绣馆的院子里想起。刘十五脸涨的通红,悲愤到了极点,泪水和头上伤口流下的血水,一个劲儿地往下流。他想喊,当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出不了声音,憋了半天才嘶哑地发出象野兽一样的哀号:“苍天呀……”然后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接着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刘十五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那伙施暴的汉子已经不见。在刘十五面前的只剩那具倍受蹂躏的胴体,不知死活。刘十五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女人的裸体,最多只是在牌尾馆事听几个骚老头讲些荤笑话,对女子刘十五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充满着遐想,可是面前女子的裸体,头发散乱,五官扭曲,原本白皙的躯体上遍布青紫的伤痕和秽物却丝毫没有给刘十五带来丝毫的美感,况且这个时候,又有谁会有心情去欣赏女人呢?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刘十五迷迷瞪瞪的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但他似乎听到那女子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呻吟,接着手脚也开始活动起来,那女子醒了。
女人醒了,先是迷茫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挣扎着,爬到院中的水井边上。刘十五以为女人要寻死,忙用嘶哑的嗓子想制止,但他最终只发出了一串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呜咽声,但那女子听懂了,她扭过头朝刘十五嫣然一笑,居然笑的一点也不勉强,很美。这一笑终生留在了刘十五地记忆里。
女子吃力地用吊桶打上了半桶冷水,埋头喝了个痛快,又歇了歇,恢复了些体力。然后吃力地站起来,步履蹒跚地,向刘十五走来,路上还几次险些摔倒,但还是走到了刘十五面前,对刘十五说:“我解开你,你得帮我……”
刘十五点点头。
女子发现那伙汉子居然没有把刘十五携带的刺刀扔掉,就拔出刺刀,替刘十五割断了绳索。绳索被骤然割断,使刘十五一下子失去了身体的平衡,他身子一歪向旁边跌去,锦绣女向扶住他但自身的体力尚没有恢复,两人一起倒了,脸挨的很近。
看着女子秀美的面庞,刘十五懊悔地说:“我……没出息。”
女子突然伸手抚摩着刘十五头上的伤口,轻轻地说:“帮我烧点水……我要洗一下。”
刘十五摸黑找到了灶房和柴房,打火点燃了几盏灯,这些灯是安平镇此刻唯一的***。刘十五在还在柴房找到了浴桶和几辆被称做木马的独轮车,这些车大概是锦绣馆平时用来运货的吧。而灶房里居然还有些蒸好的窝头和馒头,见了食物,刘十五顿时觉得饥饿难当,当下也不管馒头窝头,伸手抓过就往嘴里塞,大嚼了几口塞的嗓子生疼,咽不下去又全都吐出来了,只好跑到井边喝了不少冷水。之后,刘十五打水生火开始烧水,原打算给锦绣女烧洗澡水的同时把干粮蒸一下,可肚子实在饿的厉害,于是就着冷水把干粮不冷不热地吃了七八个。如果不是锦绣女穿了衣服下楼来看水烧好没有,刘十五一定会继续吃到被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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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杨村阻击战
那锦绣女洗澡的时候,刘十五已经没感觉到象开始那么饿了,但之前吞吃了那么多的干粮肚子觉得十分的不舒服,于是又找到茅厕,蹲下不多时,肚子叽里咕噜一阵响,也不知拉了些什么东西出来,想必是这几天路上胡乱添进肚子里的脏东西被干粮“顶”了出来。
常言道:大便一通,浑身轻松。刘十五提起裤子的时候,感觉好了很多。走出茅厕,恰巧看见锦绣女洗了澡上楼,想打个招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作罢。寻思着还是拿点干粮早点走了吧,于是又回到厨房,偏偏这时又觉得有点饿了。“你这家伙直肠子呀。”刘十五暗自骂着自己,又拿起个干粮咬了一口,觉得没刚才好吃。于是就又找了些面粉鸡蛋,和面煮了一大碗汤面吃了,觉得鲜美无比。吃饱喝足,拿了块大屉布包了些干粮绑在身上,正准备走,又想起那锦绣女也一天没吃东西,就又重新打火煮了碗汤面,端着上了楼。在门口敲了半晌的门也没有动静,隔着门缝看进去,只见两条腿在悬着晃来晃去,这才慌了神,一脚蹬开门,冲进屋子抱了腿把自缢的锦绣女放了下来,又不懂得急救,记得当年有人救治溺水的人有抹胸口的,急忙也抹了一把,却又碰到了一团柔软,当下就不敢了,只是连摇带晃,这么一折腾,兴许是锦绣女自缢的时间不长,居然从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渐渐缓过气来。
那女人喘了几口气,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居然没死,竟大哭起来,认定了刘十五是罪魁祸首扑上来又抓又咬,刘十五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是下意识地把那女人抱的紧紧的,生怕又出什么意外。
锦绣女闹了一阵子,渐渐没了力气,靠在刘十五的怀里埋怨道:“出了这种事情,你干吗不让我死呀。”
刘十五长这么大,从未有过和女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再加上原本就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到自责。看着怀里的女人,他萌生出一种责任感——一定要保护这个女人,不让她在受到伤害。所以他没有回答女人的话,只是把女人抱的更紧了。女人抽泣着,睡去了。刘十五也因为连日的疲劳,抱着女人,进入了梦乡。
“哒哒哒……”轻机枪吐出夺命的火舌,清国士兵的刺刀闪着寒光,刘十五拼命跑着,可是那摩托车的马达声依然在身后响着,象死神的呼号”
“你怎么了?”看着突然坐起来的刘十五,锦绣女感觉到了他内心中的恐怖,关切地问。
屋内一片漆黑,油灯早已熄灭。锦绣女摸索着要去点灯,却被刘十五近乎粗暴地拉了回来,锦绣女刚想问为什么,刘十五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然后压低嗓子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清妖。”
几乎与此同时,锦绣女也听到了从远到近,逐渐清晰的摩托声。
“怎么办呀?”女人担心地问。
“找机会逃呀。”刘十五一面回答,一面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女人想了想说:“你一个人逃吧,他们不会把我一个女人怎么样的。”
刘十五说:“那怎么行?万一他们……”说到这里,怕刺伤了女人急忙打住。
女人凄凉地笑笑说:“最多再……反正白天那帮畜生伤了我,我现在跑不动啦。”
刘十五说:“不行,我不能再撇下你了。”想了想又说:“柴房里有木马,找个机会,我推着你走。”
女人不说话了。有机会活命,没人会拒绝的。
星夜兼程。靠着女人对镇子的熟悉,刘十五他们终于绕开了清军的搜索,从安平镇的另一端逃了出来,刘十五推着木马,锦绣女坐在木马上,二人开始了逃亡之旅。
之前的几天,刘十五已经积累了些逃亡的经验,他知道象现在这样沿着大路逃跑是最愚蠢不过的,但推着木马在旷野上奔波也是不切实际的,好在锦绣女说安平镇外不远有一个村子叫白杨村,出了村有一条骡马岔道,如果上了岔道,被抓住的几率就小了许多。乐观的想,说不定村子里还会有一直天国的军队驻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很多事情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当天色渐渐放亮,刘十五他们离白杨村村头最近的房屋还有十来丈远的时候,被后又传来来了催命符似的摩托声。尽管刘十五加快了脚步,可两条腿怎么跑的过摩托车呢?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连摩托车上清兵的嬉笑声都听的清清楚楚了,眼看跑不了了,刘十五心一横“拼了!”念由心升,双手松开车把,身形一晃,天王步枪已经顺到了手里,由于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在出发前,刘十五就已经给步枪上了膛,并且装上了刺刀,推车的时候步枪就背在背上。也许是这几天进攻太顺利没有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吧,清军摩托侦察兵居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天朝圣兵居然会在势单力孤的情况下还击。
“砰”枪声在黎明的空气中回荡着,飘向远方,刘十五射出的第一发子弹,打在摩托车的车把上弹了起来击碎了摩托车手的肘关节,摩托车随即失控,向左边一拐,前轮一头栽进路旁的水渠里。摩托车挂斗里的轻机枪手反应很快,发现情况不对当即射击,但此时刚好是车失控的时候,他射出的一串子弹只在刘十五的面前打起一片尘土。而他随着车身一颠,轻机枪的枪托刚好顶到他的肋骨上,疼的他直吸冷气。最好的就是摩托手后面那个家伙,由于有摩托手做肉垫,他没有受什么伤。
刘十五一击得手,立刻又拉动枪栓,金黄的弹壳冒着热气从枪膛里跳了出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从子弹带上取下一发子弹压近枪膛。
“砰”第二发子弹把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来的清军机枪手右臂打穿,又钻进了他的躯体。骑在摩托车后坐上的清军反应很快,但他携带的日式步枪太长,使他只能先下车才能举枪,他几乎和刘十五同时拉动枪栓,由于他的步枪是弹仓步枪,而刘十五的天王步枪是手动单发步枪,所以当他把子弹压入枪膛的时候,刘十五才从子弹带上取出子弹,照这样下去,只要他的枪法不是太差,从下一秒钟开始,刘十五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了。然而就在这时,白杨村头上传来一阵重机枪的怒吼声,举枪的清军士兵胸前冒出一团血雾来,人也跌了出去,摩托车被打得叮当作响,周围也溅起阵阵的尘土,当车上的躯体停止抽搐的时候,枪声也停了。
刘十五回头看了看晨曦中的村庄,向被打的千疮百孔的摩托车走去。据他后来自己说他是想去拿车上的那挺轻机枪,但他没有嗅到空气中不断弥漫扩散的汽油味道,还有——他也没有发现摩托车依然没有熄火。在他被人从身后及时扑倒的同时,摩托车发生了爆炸,刘十五感觉到了火焰带来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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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平妖堡垒圣兵刘十五!”
“天朝安平镇绣女薛风。”
面对新军中尉的询问,两个逃命的男女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个中尉年龄不大,中等个头,脸色有些苍白——这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左臂和右大腿都缠着绷带,其中大腿上的绷带缠的很平整,左臂上的绷带就有些凌乱了,想必是只用一只手包扎不方便的原因吧。由于刚才使用重机枪产生的震动,伤口又有些迸裂,渗出的鲜血把绷带都染红了,而那挺刚才救了刘十五一命的重机枪就摆放在中尉旁边的一个射击口处,而中尉坐在三个叠放的弹药箱上。
屋子里除了中尉和刘十五二人外,还有两个活人和四个死人,因此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两个活人——他们也是圣兵被铁链固定在墙上,活动的余地很小,手中的长长的步枪伸出射击孔,这看出了捆绑他们人的良苦用心,这样一来,他们虽然丧失了行动的自由,但是却可以起到一个士兵防御的作用,因为步枪很长,如果他们想打死监督他们的人的话,会死的很惨,因为当他们费力地把步枪从射口抽回的时候,自己的脑袋恐怕早就开了花。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扭过头看着刘十五和中尉等三人,其中一个的表情极其不自然,因为他就是昨天轮奸薛凤的五名圣兵中的一个。
中尉没受伤的胳膊提着天朝仿制的驳壳手枪,目光如炬但声音平和地说:“你们凌晨时分才从安平镇逃出来?前天我派了5个人去安平镇侦查,他们回来说安平已经被清妖占领了,还劝我撤退。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他说的话带有明显的南方口音,这不奇怪,大部分新军军官说话都带南方口音。
刘十五有点紧张地说:“安平确实有清妖,不过是昨天半夜才来的。”
“哦?他们有多少人?”
“人数不清楚,只看见有两辆卡车和一辆摩托车。”
中尉沉吟了一下说:“我叫洪栋柏,天朝新编护教军军官教导团中尉,现在你们归我指挥。”
“恩哪。”刘十五点头答应
中尉眉毛一立,大喉起来:“要大声回答:是!长官!……“我叫洪栋柏,天朝新编护教军军官教导团中尉,现在你们归我指挥。”可能是喉叫的时候牵动了伤口,洪中尉的表情不是很自然。
刘十五不由自主地大声回答:“是!,长官!”
“还有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洪中尉的目光转向薛凤,刘十五突然感到自己这边的压力轻了许多,居然松了一口气。
“是!长官!。”薛凤的嗓音尖利并且颤抖着,完全被中尉的气势所压住。
洪中尉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回答,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