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默,怎样?有喜欢的吗?”阿七边走边说,但是眼睛却没有去观看旁边沿路的红木物件。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很好,十分的好。喜欢,都喜欢,就是现在没什么钱,怕是买不上什么好东西。”陈楚默完全被沿路的物件吸引了,两眼一直在众多的红木物件中徘徊。
红木家具物件陈楚默也见过不少,但是那么多摆放在一起卖的还是头一次见到。对陈楚默这个十足的乡巴佬来说,有不小的震撼。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看,到了一家“百业东兴红木文化体验馆”的铺子,阿七才停下来。而此时,陈楚默已经落在后边好远了。
等到陈楚默跟上来,阿七带着他进了这家红木体验馆。
“楚默,这里边的红木物件都是比较好的。用料比外边那些讲究多了,都是好几百年树龄的好料子。现在红木市场太火爆,也许你过段时间再来,就看不到了这里的摆具了。”阿七指着四周的各式红木物件说道。
体验馆里边分成好多个小房间,小房间里都是摆放整套的红木物件,比外头杂乱无章的更让人赏心悦目。
陈楚默走到一个被玻璃罩着的物件前,端详起来。物件十来厘米高,圆柱形,厚度一厘米多,像个米桶。规规矩矩,普普通通嘛。旁边立着一块小卡片纸,品名:大笔筒,俗名:越南黄花梨,木料名称:降香黄檀木,木材产地:越南,标价:!
尼玛,假的吧,是不是倒数第二个零前面少了个小数点啊?陈楚默有点被这个价钱吓到。
“阿七,这个大笔筒价格是不是写错了?”陈楚默指着眼前的物件问道,很是不相信这么个不起眼的玩意儿会标价那么高,谁会买啊。
“没错,就是这个价。黄花梨做的,35万很合理。知道黄花梨吧,这种树生长极其缓慢。几百年才能长到一米的直径,华夏四大名木之一。黄花犁木料以花纹好看,经久不腐着称。现在黄花梨木非常稀少了,华夏不让砍伐,属于二级保护物种。这个笔筒的用料,看这条纹,怎么着也是千年树龄的老木了。哪怕这笔筒再过千年,也完好无损。敢问世间能自然存放上千年的东西有多少,恐怕没个两三百年早已被氧化得无隐无踪了吧。这么说,你说值这个价钱吗?”阿七见陈楚默似乎对红木一无所知,就卖弄了起来。其实,这些都是阿七听人聊天听来的,真假未知。
“尼玛,上千年啊,那不就是成长的古董?值,非常的值啊。”陈楚默对阿七的话深信不疑,没必要耍我玩。
“还有好多,你慢慢看,我出去接个电话。”阿七跟陈楚默说话的功夫,手机响了起来。似乎是什么重要人物的电话,要回避接听。
陈楚默没有在意,继续一间间房间看了起来。
喔,好气派的茶几。这茶几差不多有两米宽,一看就知道是用树桩做的。以树根为腿,形状怪异,打磨的通体发光。黝黑中泛着通红,看着给人扎实,沉稳的感觉,估计又是几百年的好料子做成的。
转了一圈,这里边的物件都是大家伙。两米多长的床,一米多宽的八仙桌。朱红,紫红,红黑各种红,给人沉稳大气的感觉。雕龙画凤,栩栩如生,古色古香,家具能做成这等艺术品也是绝了。白胡子老道师傅也有几件红木家具,是祖师爷留下来的。看着皱皱巴巴的,又小又丑,寒碜到不行。特别是老道师傅那小床,那些雕刻的飞禽走兽,被剐蹭得没鼻子没眼睛的。面目全非,不堪入目。
“楚默,走,别看了。带你去看看我们东哥的宝物,可比这里的有意思多了。”阿七接完电话一进门就热情的说道。满脸笑嘻嘻的,似乎接到了什么指示。
是的,阿七确实是接到了指示。刚才来的电话,是东哥身边的阿雄打过来的。阿雄电话里说,陈楚默省份证是真的,可以放心使用这个人。
东哥的地方到也不远,隔一条街就到了。
“楚默,今天你有福啊。东哥听说你看红木出了神,喜欢红木。破例让我和你到他这个‘舒慕斋’观摩一番,这可不多得。东哥这个舒慕斋平时只招待贵客,我们这些小兵可是没有福分进来过眼的。我之前给那里送过物件,有幸匆匆看过一眼。”阿七说道。
东哥的宝物藏地是一栋三层楼的骑楼,外看这栋楼是有好些年头。裸露在外边的青砖好些已被风化,外墙还长着不少青苔。
给陈楚默他们开门的是一个叫做“旺叔”60多岁的老头,阿七说是东哥老家的叔叔,有一手绝妙的木工活,东哥这里的好多宝物出自于他的双手。
一楼很杂乱,堆积着很多大块的木头。阿七说这里是旺叔的工作室,东西绝对不可以乱碰,否则旺叔会立马叫你滚蛋。
“楚默,看到没,那块木头。你猜猜多少钱。”阿七指着一段4米来长,直径不过三四十厘米的不起眼木头问道。
“依我看,就这点料子,床肯定是做不了。大点的八仙桌也不行,顶多就做几把椅子,30万吧。”陈楚默刚才已经见识了红木的价格不菲,就报了个自认为不低的价位。
“艹,你跟我开玩笑呢。30万?刚才那破笔筒都要35万。告诉你,有人出价800万,东哥没卖。”阿七对陈楚默嗤之以鼻。
就这么一块木头,800万?神啊,这还是木头吗,简直是黄金啊。是的,黄花梨堪比黄金,就是这么贵。何况这段黄花梨原木,还是千年树龄的呢?也不知道东哥是哪里弄来的。
哪里弄来的?东南亚呗!那天,就是阿七亲自在码头提的货。当时用牛皮纸包的严严实实的,十分的沉,十几个青壮年抬着都很费劲。阿七就猜到了一定是黄花梨木,只有这种能沉下水底的木材才会有这等分量。
东哥能买到这么世所罕见的宝物,可见在东南亚的路子有多广。陈楚默不由得心生一股寒意,和东哥他们一比,自己真是太渺小了。他们随便一个物件,就是自己现在身家的几百倍,甚至上千倍。今早,高小松给自己两万块的交际费,自己都觉得已经顶天了。现在才知道,在他们这些江湖老混子眼里,这点钱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走,上楼上去。这里都是原木,没什么看头的。好东西都在上面,我们看看去。”阿七知道陈楚默初出茅庐,也不好对他的无知再落井下石。
上到二楼,陈楚默又是一惊。这里的物件的档次,完全不是体验馆那里可以比拟的。
这里的布局,完全是皇宫嘛。客厅,卧室,书房应有尽有。古色古香,雕龙画凤,古典而清雅。
“楚默,感觉怎样?这些物件,可都是用千年的料子做出来的。看到那张罗汉床没有?东哥说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黄花梨床,长度2米48,厉害吧。里间那个架子床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黄花梨架子床。客厅这张八仙桌两边是黄花梨龙纹圈椅。二楼的物件都是明清风格的物件。走,上三楼去。上面是清代中外合璧风格的物件,和二楼明清风格的物件相比,我更喜欢三楼的那些物件。”阿七好像是介绍自己的物件一般。
可以看出,阿七为能跟这样的老板,感到十分的自豪。
一番观赏下来,陈楚默整个人都是蒙的。这人和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一个人怎么能够好到这种地步?怎么看着挺普通的一个人,好东西却被他给霸齐了呢?我以后也想拥有想这么这么好的物件,可是我会吗?怎么才能做到呢?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这栋藏宝楼的,坐在阿七车子上,陈楚默脑子里还是那两张黄花梨龙纹圈椅。特么的实在是太漂亮了,泛着金光,要是拿回去给白胡子老道坐,那他得有多高兴啊。还有那套透着丝丝金光的金丝楠木的大平桌,大平挨椅。要是放在外公的客厅里,他在那帮老同事面前,那得多有面子啊。
“楚默,怎样,是不是自己也想弄一套宝物?”阿七调侃到,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到底是宝物,我以后挣了钱,一定要向东哥买几套回去。好好供奉起来,让我子孙也好好瞻仰瞻仰,这等好东西。”陈楚默不置可否。
“不是打击你啊,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东哥那里的东西是半送半卖的,可不轻易卖外人。因该这么说,东哥那里的东西,只卖给重要朋友的重要朋友。我们这些跟东哥混饭吃的,在这栋藏宝楼面前,都算是外人。半送的,就是送给东哥的重要合作伙伴,或者是要结交的朋友。这个宝物楼,说到底,就是东哥拓宽人际的用的。不是用来做普通生意,明白了吧。”阿七毫无保留的说道。
第10章 码头风波()
从东哥的骑楼出来,离晚上东哥的洗尘宴还早。阿七就带着陈楚默直奔码头,让陈楚默尽快熟悉这里的业务。阿雄电话里提到,东哥很看好陈楚默这个人,聪明,但有些傲气。要好好敲打敲打,不然以后,干出些自以为是的蠢事,连累了大家。
车子渐渐出了市区,道路两边越看越觉得荒凉。最后,干脆一头钻进了深山里去了。嗯?阿七要带我去哪?陈楚默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陈楚默即便满脑子的疑问,也不打算问个明白。多看,多想总能猜出个大概的。问太多,丢人。树靠皮,人靠脸,给自己多留点面子总是对的。
车子继续往前开,走了一公里左右,道路旁边出现一条河。河边有不少小货船在卸货,河岸不宽,居然还有不少小吊机,俨然一个个小港口。
“楚默,这条河是我们这里的母亲河,父亲河,叫做北仑河。我们喝水靠她,吃饭更是要靠他。”阿七看陈楚默沉默不语,就自己介绍起当地情况来。
“听松哥说过,你们的生意都是在北仑河上交易。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还挺期待的。”陈楚默回答得也不含糊,早上见东哥前,高小松跟他叮嘱了不少事。对行业上的情况,还算了解一些。
走了一段路,车子在一处叫做狗尾赖的地方停了下来。
“楚默,我去拿几条烟。你稍等片刻,去去就回。”阿七烟瘾上来,才发现身上的烟早抽完了,不得不找个地方买烟。
“嗯,好的。”陈楚默回答到。
几分钟过去,阿七还没有回来。陈楚默在车里等得有些烦躁,于是决定下车到河边透透气。
河面上许许多多的船只来回窜梭,清一色的铁驳船。十来米长,也不宽,一米多。在狭窄的北仑河来来往往,倒也方便。眼前就停着好几艘装有橡胶轮胎的小船,一台小吊机正在那里卸货,一台叉车装货,匆忙而有秩序。
陈楚默看着繁忙的北仑河,不由自主的掏出裤兜里的爱跑4,拍起照来。这一通拍照,引来四周不少异样的眼光。在身后不远处,一个年轻人对着手里的对讲机,飞快的说着什么。而后,这个年轻人开着一辆摩托车飞奔而去。
三分钟不到,一辆面包车带着好几辆摩托车飞奔而来。从面包车里稀里哗啦的下来七八个人,加上那几个摩托骑手,黑压压一片。十几号人,人手一个对讲机。个个凶神恶煞,向陈楚默方向走了过去。
“兄弟,哪里人啊,来这里做什么?”一个30多岁的中等个头胖男子问道。
“湘省人,来这里学做生意。”陈楚默突然被一大帮人围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外省人啊。来这里做生意?欢迎啊,有钱大家一起挣。可是,你招呼都不打,就拿着手机四处照相,在这里可是不合规矩滴。你这么大大方方的拍照,看来也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们也不为难你,把手机留下,你就可以走了。”胖子说道。
东兴是个口岸旅游城市,每年来这里做生意、旅游的人,都有好几百万。这个码头,也时常遇到游客误入拍照、录像。胖子他们只求财,也不是什么野蛮的人。就秉着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要求游客把照片和录像删掉。然后再搜查一番,看身上有没有录音笔之类的东西。没有最好,有的话,一律没收,然后恐吓一番放走。虽然自己人多势众,但是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
尼玛,不就拍了几张照片吗?北仑河你家挖的啊。就算我照了你这个小码头几张照片,你也不能说没收手机,就没收手机啊。这可是爱跑4手机,世界上现在最好的手机,怎么能说给就给?高小松可说了,现在小城市可没得买,大城市里人都排着队等着到货呢。我这才买了不到一天功夫,在手里还没有焐热呢。无论怎样,我这爱跑4,是绝对不能给的。
“抱歉,今早刚到,实在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这就删掉照片。”陈楚默说道。
他可不想惹麻烦,以后自己还要在这里混的,多一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对自己有益无害。
“m,啰嗦什么,聪哥的话没听明白是不是。叫你把手机留下。”胖子声旁一个健硕的男子用对讲机指着陈楚默骂道。
尼玛,这是恐吓吗?刚才胖子说话还温和的很,对面这转变也太快了吧。这一出戏,陈楚默可熟悉的很,和昨天自己整高小松和龟仔如出一辙。
“艹谁马呢?你特么是不是想搞事啊?照片我不都删掉了吗,怎么滴,瞧你这意思,是要把我扔北仑河里喂鱼啊?”陈楚默有些火大了,居然有人抢自己整人的口头禅“m”。
“兄弟,年轻人脾气不小啊。有脾气是好事,少吃亏。可是今天你坏我这里的规矩在先,我们这么对你也算是客气了。阿横,去,把东西给我搜出来。”胖子可不想为了这点破事来个什么骂战。天热得要死,尽快把事情搞定,回去继续吃西瓜、打麻将才是正事。
胖子说完,壮硕男子上前要抢。陈楚默个子比他高出不少,就举着手机转圈圈。阿横抢了几下没有抢到,有些狼狈。气急败坏,上前对着陈楚默的屁股就是一脚。陈楚默余光扫过,急忙一个侧身给躲了过去。阿横没踢着人人,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更加的狼狈。
尼玛,真的来硬的啊。陈楚默刚要破口大骂,一道影子眼前左边掠过,不由得后退一步,头也往后躲。还没站稳,右边又是一道风袭来,躲无可躲。“啪”的一声,打在陈楚默抬手挡脸的手臂上。
“m,还敢躲。今天不费了你,我阿横从此立着走。”阿横平日里嚣张的很,一直和人吹嘘,自己与比别人不同。别人是竖着走,立着走,自己是横着走。
说着,跑到面车里拿来一根半米多长的水管,对着陈楚默就是一阵乱抡。陈楚默手无寸铁,也不能拿着自己心爱的爱跑4接他几招吧,只好一个劲的躲闪。
瞧准一个时机,两步上前,陈楚默对着阿横抡起的铁管的手腕,就是一抓。一个膝顶,结结实实给了阿横肚子一个膝盖。阿横受疼,一个弯腰,陈楚默又给阿横后背一个结结实实的手肘子。就这么两下,阿横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昏死过去。
“兄弟们,操家伙,把这畜生给我废了。”胖子见状不妙,立马发号施令要把陈楚默乱棍打死。
一阵“咯哩咣啷”,十几个人手里的对讲机,立马变成了一根根铁管。见势不妙,陈楚默把爱跑4往裤兜里一塞。捡起阿横落下的水管,准备迎战。
“一起上,就算他有八手八脚也打不过我们。别怂,老规矩,谁能抡他一棍给五百,照头上抡一千,抡倒给五千!”胖子大声打气给群狼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