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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高阳她爱干嘛干嘛,别和他房遗爱沾边就是了。
至于报复,房遗爱有的是机会,但首先得和离,不能让高阳身上的脏水挨着他和房家的边。
这就是房遗爱的计较,他不想本该今年就去世的阿耶身体刚养好,就还被高阳气死,家里被搅和的不得安宁
李世民被房遗爱的话一堵,他瞪视着太子,以为是李承乾告知的房遗爱金枕一案的秘密。
李承乾这时却面无表情,让皇帝看不出什么。
李世民只是迁怒,半晌他想明白了。
只是,他实在舍不得房遗爱的才华。
这各色弩|箭的设计简直是跨越朝代,若是早就有他们,早先的突厥围城之危他也不必和他们签署个城下之盟了,更是损失了不少钱财,后来才干掉分裂了突厥。
第91章()
房遗爱没想到他心中千呼万唤求的事情这么顺利;一时都有些不敢置信;出宫的时候整个身子都飘飘忽忽的,眼神都是散射状的。
连太子喊了他两遍,房遗爱都充耳不闻;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承乾摇了摇头;知道他是高兴的疯了。
他虽然知道房遗爱一直想和高阳和离,但没想到他执念如此深。
不过,李承乾一直怀疑房遗爱另有奇遇;甚至和他一样,所以他心下也有些感同身受。
只不过他性子再狂诞;也不似房遗爱一般容易外露。
房遗爱此刻无心做事;回到了东宫;李承乾准了他假;今日不用继续上工。
房遗爱原来摆出的淡定脸早就不翼而飞;很是感激的点点头;飞一般的溜走。
然后路遇纨绔郎君杜荷一枚;房遗爱难得的主动搂住杜荷肩膀;喊道:“我请客。”
杜荷“咦”了一声;两人推杯换盏后;他才从房遗爱口中知道对方如此高兴的原因。
“那真是恭喜你了。”杜荷道。“不过,房二,圣人真的这么答应你——”
他说了半句话;放下酒盏;手指头对一下;又快速飞离,意指“和离”二字。
房遗爱点点头,因为杜荷挑的地方,两人不是在青楼,也不是在普通酒楼酒馆,而是在杜荷最喜欢的教坊司头牌的屋子内。
那头牌正在那边弹琴呢,周边也另有几位清丽佳人伴奏,旁边还有小丫鬟倒酒侍立着。
外面其他院子和屋子内的丝竹声阵阵,屋内的空气都有些香的过分,但房遗爱此刻一点没不厌恶,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有些头大。
本来房遗爱就不胜酒力,加上他也不是和人比试,就没用内力运行经脉去逼出酒气,自然而然他人就有些微醺。
杜荷的嗓门有些大,还直劲儿问,弄的房遗爱以为对方也不满意公主,有心思要和城阳公主怎么地呢。
房遗爱懒得听对方看似抱怨实则炫耀的吐槽,“你家那位公主已经很不错了,你要知足,惜福。”
房遗爱还劝诫起来,更是嘱咐杜荷好好对待人家,省得犯了大错误,被李二陛下撸下去,不说驸马自己下场,就说皇帝看你不顺眼,找机会弄死你,然后勒令公主和离后,另外找第二个驸马,前朝也不是没有的事。
“放屁!房二,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么。”杜荷嚷嚷,“我看这些话是你自己才应当注意和当心的,小心圣人咔擦你。”杜荷还知道下意识的压低嗓音。
房遗爱冷哼了一声,“是我想与高阳和离,圣人成全我,我还高兴呐。至于,小命——不和离,说不准小命更被拖累没了。”
杜荷听后感觉房遗爱是在胡说,这话里有话,似是而非,有些说不通啊。杜荷挠挠头。
房遗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眉目间松懈开来,还有心思欣赏教坊司的音乐歌曲。
然后两人互相搭着肩膀,勾勾搭搭的出了教坊司,各自被自家奴仆们送回家。
路上吹了冷风,加上房遗爱本身有功夫在身,断断续续的运转内息,所以等他差不多大家的时候,身上的酒就醒了一大半。
他头脑清醒了,自然看清了卢氏给他预备的两个通房丫鬟。
房遗爱一阵头疼,但这时候已经掌灯,早就被卢氏吩咐的人盈盈过来,给房家二郎君脉脉含情的一礼。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长得还算周正。”房遗爱从前本来是个爱看美人儿的,他瞥后嘟囔了一句,然后伸手接过小七递上来的茶水,润了润干燥有些上火的喉咙。
教坊司的酒还是有些冲,不如齐地的梨花白香甜润醇。
只是,他阿娘原来给他的两个通房,不是说挨了高阳公主的板子么?!
房遗爱扭头看向小七。
小七笑的有些淫|荡和不怀好意,压着嗓子跟主子禀告道:
“是主母又心找来了两个其实还是在西小院厢房躺着的那两位女郎好看,这两个与之相比,就算凑合了。主母还说委屈二郎了。”
闻言房遗爱神色滞了一下,然后长叹一口气。
他这个阿娘可能真是着急了
房遗爱感受了一番卢氏的“慈母之心”,只能无奈的一笑,挥手就要驱退她们,却不妨他腹下突然窜起一股火热之感。
房遗爱酒早就醒了一大半,脑袋清醒着呢,他理智尚存,加上吃过“酒后失德”的亏,非常警醒。
他瞪视了小七一眼,小七莫名其妙,还问了一句“怎么了”。
房遗爱太阳穴有点蹦蹦跳,腹下坚|挺如火,似乎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加上他年轻火力壮,又一直修身养性禁欲着,其本人更还没什么经验,可不就是稍微一撩拨,加上某些加料了的东西,就有些忍耐不住。
尤其是意志力,非常的软弱。
房遗爱觉得他这是又着道儿了。
房遗爱回忆了一番,不觉得是教坊司的酒菜有问题,这回他非常注意。
况且他回家有了些时候,吃完晚膳,这时又有两个丫鬟跟前来
嗯,房遗爱沉吟一下,眼睛飞速瞥了那两个卢氏安排过来的美貌丫鬟,心下无奈,约莫猜到了是谁干的好事。
这药下的他理智还算清醒,就是身子有些火热,耐受不住,和烈性春|药那种不是一个性质的药物,应该是卢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好东西。
房遗爱呻|吟一声,真拿阿娘没办法。
可是——看了一眼那两个身材妖娆的丫鬟,他急忙喝了一口凉茶,压了压心火。
可是他身体上好像并不对她们感兴趣,虽然欲|火难耐,但看见她们俩却总觉得厌恶,并不怎么感兴趣,反而脑子里一闪而逝太子殿下的身躯
房遗爱打了一个哆嗦,他怎么想到了李承乾那家伙。
“等等——”房遗爱突然开口道,阻止了卢氏安排的那俩丫鬟,叫住了她们暂且留下。
小七奇怪,抬头看二郎脸色有点红晕,忧心忡忡摸了一把自家二郎的二头,居然是汗津津的。
“二郎,可是风吹着了,病了?”小七急了。
房遗爱摇摇头否认,看了看那两个算是预备通房的丫鬟。他此时在想是不是就从了他阿娘的意,反正他肯定是要和高阳公主和离的,不管以后和谁成婚,他一个勋贵家的郎君,房里面有两个通房也是应有的。
就是生出的庶子女,顶多是再娶时不好看,但不管是世家还是勋贵家,其实于男子而言,都不耽误娶妻,并不耽搁什么。
房遗爱想着,就想妥协。
何况,他心里也有股隐秘的心思
白朝凤过来,给房遗爱诊脉。
然后说没甚么,洗个凉水澡,或迟些败火的汤药、食物即可。
“补益过甚罢了。”白朝凤嘱咐小七,让他注意他主子,少吃喝些大补的吃食汤饮。
房遗爱哪里想得到自家的吃食里被卢氏费了一番心思,吃喝完毕后,晚上折腾了他一夜睡不着。
小七拿着白朝凤开的药方去抓药熬药,白朝凤这边收拾随身携带的药箱笔墨,起身就要走人。
只是临走时,他眉头皱了皱眉,鼻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
他皱眉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
房遗爱见状,心下咯噔一下,忙问:“怎么了?”
“你这屋内——”白朝凤眉头紧蹙,沉吟半天,显然在思索。
房遗爱懂一些西医知识,但对中医还知识处于了解学习状态,知道一些武学方面的经脉,但对一些中草药或者熏香禁忌什么的,他还算是个门外汉。
这情形,难道他还中了什么算计?!
房遗爱内心抓狂,他好容易用他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了勃发的情|欲,残忍地拒绝了卢氏安排的美意,还特意找白朝凤开了消火的苦药汤喝,结果还没完事?
他阿娘到底怎么想的,就这么着急他的“性福”问题?!
房遗爱无奈,又有些愤怒。
此时,对面背着药箱的白朝凤脸色突变,忽然解下他自己衣襟上的香囊,要去开了窗户扔了出去,却腿脚一软,手一颤,香囊都没那稳落地。
白朝凤一声,他脸色绯红,强撑着身子,扭身就要退出屋内。
房遗爱奇怪,站起身过来,就要问个清楚,白朝凤却疾走两步,声音嘶哑又带着颤音,咬了下嘴唇,甚至都滴出血滴。
“春|药!”
闻言,房遗爱脚步一涩,然后也没着急管白朝凤,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也发软,刚刚压下的浴火百倍冒起。
房遗爱下意识的运功抵制这种感觉,趁着神智清明,他先白朝凤一步,伸手去推房门。
——先出去再说。
第92章()
夜里;东宫。
李承乾刚刚安寝,可是赵德子踮着脚步过来;躬身站在太子殿下的床榻边悄声说了两句话。
“掌灯。”李承乾黑着脸坐起身。
很快;丽正殿内太子的寝卧响动了片刻;李承乾疾步走出,披着黑披风穿着深色的素袍,身影很快淹没在了长安城内的夜色中。
房遗爱和白朝凤在屋内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在白朝凤说了情况,他也知晓了现在情况危急。
只不过他的大脑有多么清晰,行为就要有多么失控了。
这中招中的非常古怪。
房遗爱的神色也奇异起来,他居然想起太子殿下在宫内也险些中招,亏得那次阴差阳错;不然那武媚和太子的“奸|情”可就坐实了,不消说之后两人的下场。
白朝凤压抑着声音;说起的事情也正是房遗爱所想的。
白朝凤跟着的师父是张太医,张太医现在混的好;上回太子殿下和那武才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张太医都经过手,太子虽然没事,但武媚身上的症状后来正是张太医开药的,所以他们师徒对此知之甚详。
现下他身上的药物依照症状正是和武媚身上的一样;甚至更加强烈;应该是多了几味药材。
白朝凤给自己把了脉;又在神智还清醒的时候抓了房遗爱的手腕;强把了脉息,只不过之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我还好?”房遗爱哑着嗓子问道。
白朝凤抬头看他,对方眼睛都有些红血丝,显然是逐渐充血状态,亮的异常,鼻间的热气更是粗重起来,马上就要忍耐不住了模样。
白朝凤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不如房遗爱身上的症状严重。
他心下一合计,就知道房遗爱身上的不同是因为之前卢夫人做的怪。
原本房遗爱就补过头,房家的主母,也就是卢夫人太过关爱儿子的身心,大补之物,尤其是强肾精水的好东西没少给房遗爱用,加上他们两人此时遭受的算计,房遗爱有现在的反应就不足为怪了。
“我先把门推开——”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啊。
房遗爱没当回事,虽然不明白背后之人为什么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算计自己,但他本人的功夫高强,就算中了药,他还身负内力,一定可以破开门扉。
房遗爱就要使劲去推门,白朝凤张嘴要说什么,却没来得及阻止,就见房遗爱一个掌风推过去,门没动。
房遗爱“咦”了一声,双手上去,用了全身的暗劲儿还是没管用,反而发现自己的手脚皆软。
他不信邪,飞身踹了一脚——
门框哗哗响,可只掉落了几层灰。
房遗爱憋着气,脸色胀红。
不是气的,而是运用内力,他身上和心里更加燥热难耐,甚至隐秘的地方更是难以启齿的难受
他张嘴就要叫人,可等不及什么时候小七回来,却发现出声的动静竟然是一声“呻|吟”,房遗爱窘迫的更加头晕脑胀,更别提勃发的情|欲突然猛烈来临。
白朝凤本来没有武功底子,只是他竟然手上扎着十几根银针,强靠着穴道和痛意强忍着不出丑,比房遗爱的理智只好了一点点。
他也走到门窗处,果然都是锁住了。
白朝凤很少会放声大叫,可此时不容他矫情,呼救自然是唯一的办法,
这时候夜深人静,只要使劲儿大喊,想必不至于全房府都被药物迷晕了,还是有救。
虽然解药的办法麻烦些。
白朝凤眸色变深,瞅了一眼房遗爱。
他自己身上的这个媚药好处理,只是房遗爱身上的却是难解——卢氏之前送给房遗爱的补药,和现下两人中的熏香,竟然杂糅了一起起了他不知道的反应,否则房遗爱的症状不应当如此,应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白朝凤揉了揉太阳穴,白皙的脸上此时也染上了情|欲之色,屋内跳动的烛光下的眼神更是明灭不清,特别是挨着房遗爱,房遗爱此时的最后一丝神智已经仿佛消失了,居然不知道何时蹭在他的身上,就要全部靠过来。
白朝凤蹙了眉头,脸上有了挣扎,他伸手又扎了自己一针。
这才强忍着,张嘴就要大喊,却发现突然外面有脚步声,房门被人打开了。
——一身深色衣裳的李承乾和夜色混在一起,站在他们两人跟前。
冷风一吹,可房遗爱却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甚至还呻|吟一声,搂着白朝凤的腰部不放
“怎么样了?”太子过来,并没有打扰房府,他依旧是熟门熟路的。
房府占地也不小,也不止一个门房。
仗着身份和上次来房遗爱院落的经验,李承乾并没有惊动府内的其他人。
此时小七端着熬好的药汤给房遗爱灌下去,房遗爱四肢被捆住在床榻上固定住,整个人扭动、难耐,神色更是迷乱诱惑。
此时此刻,太子殿下在屋内,小七噤声。
白朝凤自己也喝了药物,清水漱口后,再给房遗爱把脉。
他摇了摇头,“这是第二剂药了,如无作用,恐怕就是师父来也没办法。”
且不说宫内宫外还需要时间,更加上太医院出诊也需要记录。
就是这记录且要人命。
房遗爱身上的“春|药”,并不普通,白朝凤此时清醒了,自然知道如何解除。
这回的药物他断定和上次的有渊源,但没有武媚那次的幸运,这回药里面加了很多不明的东西,白朝凤暂且查不出,自然对不了症状,何况本来中药就是慢功夫,却远水解不了近渴——
房遗爱只觉得下身难受,这还好说,就是后面太煎熬了些。
李承乾黑着脸听完白朝凤隐秘的描述,知道了这是南风楼里对付不听话小倌倌的法子,最是下作无耻,若是不发泄出来,更是会伤了肾水,乃至脱阳而死
“卢夫人送来的东西,小七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