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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悦本就没将阿忠的话放在心上,先不说他的郁家的人,很多时候对郁洛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弹是郁洛轩这个人心思极重,手段又多,除非她从这个世界消失,不然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但这么快,还真出乎意料,看来阿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郁洛轩这次倒不怕了,反正都进来了,谁也奈何不了他,况且,他爬墙的时候,即使有摄像头拍到了,那些人见是他,也不可能扛着家伙就来干他,除非一个个都活腻了。
不然怎么可能现在才发现,如果真这样,阿忠这些手下也就是浪费粮食的了。
因而,只有睁眼看他成功潜入了,才来敲门。看来他们还是很有眼色的。
“少,少爷?”黄妈大惊,这里也就除了她不知道屋内来的人是郁洛轩,而其他的手下,则是面面相觑,全部低头喊了声“少爷”。
因为郁洛轩此时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貌,英俊冷傲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着的上身,全是乌青的指印。
他们惊恐万分,都等着受罚了。
而黄妈也是后知后觉,看到郁洛轩这幅模样竟然开口问:“少爷,谁打了您?”
额……
其他手下无语了,赶紧身手扯了扯黄妈的衣角,让她闭嘴。
“都下去吧,没事了。以后警惕一些。黄妈,去收拾一下房间,小悦今晚歇在我的房间。顺便,弄些宵夜过来。”陈雨悦住的是客房,郁洛轩很不喜欢。
众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慌忙鞠了一个躬,落荒而逃。
陈雨悦盯着他的背影,出神。
难道就这样原谅他了?她忘记不了当时股钻心的痛楚,还有恨不得杀死他的恨意。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若是见到他,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狠狠地揍他一顿,她做了。毫不留情地折磨他,她是要这么做的。冷落他赶他走,再也不要见面,但现在看来,这一点显然不可能。
别说他要是不放手,她拖着大肚子跑不掉。就算跑得了,她也不想跑,因为跑,实在是太辛苦了。
她想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有人给她垫垫背;腿抽筋的时候,给她捏捏揉揉;早上起来有个人帮她穿衣服、鞋子,因为弯腰实在困难;甚至洗澡,她都希望有人能搭把手……
怀着孕的她,需要有人照顾和呵护。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变得软弱了,或者习惯了依赖,总之,她就是想他在身边,事事顺着她,任由她折腾。
说她没出息也好,说她矫揉做作也好,说她自私也无所谓了,离开之前,她真的不想和他分开。
“黄妈,把这里的玻璃都收拾一下,我今晚哪都不去,就在这个房间睡。给我热杯牛奶来,其他都不用了。”趁着黄妈转身离开前,陈雨悦用从来没有过的强硬吩咐道。
“这……”黄妈看着郁洛轩,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个都不是好好应付的主儿。
“去吧,宵夜我吃的,你随便弄点,牛奶热好了先拿过来。”至于那堆玻璃渣郁洛轩提都没提,显然不用理会。
至于少爷怎么把陈小姐弄到自己的房间,有的是他的本事,他人是帮不了的,黄妈了然,这才点头出去。
可是,少爷的伤,不需要抹药么?但是她不敢问,脚步飞快地逃离现场。
“我的房间,比这里舒服多了,床很大,里面还有很舒服的沙发……小时候,爷爷奶奶亲手帮我设置的,就再隔壁,这是我最喜欢的卧室,没有之一。你和宝宝要不要去看看?”郁洛轩慢慢地走进床边,开口就诱惑她。
“我不稀罕。”陈雨悦憋憋嘴,一点兴趣都没有,况且她还懒得动。
郁洛轩蹲下来,伸出手道:“我抱你过去。”
陈雨悦看到他红一块青一块的脸上,表情有些滑稽,心底不由得想笑,可是更多的却是想哭,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多愁善感,这么容易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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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是非不分()
“你出去,不要碰我。”陈雨悦用被子捂着了脸,不想再看到他这张脸,怕一会忍不住,再一次败在他引诱之下。
“我不碰你,还能碰谁?别捂着了,一会呼吸不畅,对身体不好。”郁洛轩宠爱地拽开她身上的被子,也不理会她的反对,俯身就将她横着抱起来。
失重让陈雨悦不由自主的搂着他的脖子,却又恼怒地掐着他肩上的肉,低吼道:“放我下来。”
郁洛轩不为所动,俯身到她耳边打趣道:“再掐,我身上就没一块好肉了,你以后还怎么吃?”
“你,谁要吃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净想这些下作的事情。”陈雨悦这会倒是轻轻松松从他身上下来了,因为她实在气不过,直接点了他的动穴,这是郁洛轩最忌惮,也是压倒他最有效的方法。
只见他双手依旧伸出来抱着人的动作,但上面却空荡无物,怎么也动不了的郁洛轩委屈地抿抿嘴:“小悦,不带这样的。快点给我解开。”
“解开你?行,只要你从这里滚出去,从此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给你解开。”陈雨悦绕到他的身后,纤纤玉指轻轻地划过了他骨骼分明的背脊,本该是柔情似水的动作,却让郁洛轩感到莫名的寒冷。
她这是一心要赶他走?暴打一顿还不够么?
郁洛轩闭了闭眼睛,自知这次嬉皮笑脸是难以度过了。因而,他极其认真又诚恳地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你说吧。”
陈雨悦再次绕道他的身前,本就怒火的眸子突然一凛,沉声问道:“原谅?且听我说完,你再扣心自问,你值不值得我原谅。李欣童和杨紫落合伙绑架我,是不是你指使的,你说?”
他们两人心思都是极重的人,从相识到现在,他们可谓心怀鬼胎,你威胁我,我算计你,你引诱我,我欺骗你……无休止的互动中,却唯独从来未曾坦诚地相待过。
即使她被故意绑架羞辱、被狠心抛弃伤害、被多次欺骗出卖,她除了怒、恨、痛,伤心地离开,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因为她觉得即使问了也没用,从未妄想过要相守到永远,他无情,与她无关,他有情,她一样要离开。
而他亦不曾有过任何的解释,只知道要时,可以宠你上天爱你如宝;不要时,亦可以弃你如泥,不屑多看一眼。
那一句句的情话可以迷人心智,那一声声的思念,可以催人泪下;但,那转身变脸的无情,那薄情寡义的残忍,却一次又一次剜人心肺。
这样的他,时至今日,她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
今天,她真的是想问一句,你真的爱过我吗?
“是,是我让杨紫落鼓动李欣童的,也是我把黑豹的联系方式告诉她的。”郁洛轩看着她,一脸坦诚,走到今日,他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瞒住她的。
但对上她的质问,他还是无法逃避眼底那一抹惊慌,是发自内心的对某些事物无法掌控的恐惧,怎么也淡定不下来。
陈雨悦轻易便能感受到,和刚刚面对她暴怒时装模作样、鬼哭狼嚎求饶的他不一样,这一刻,他内心的愧疚和煎熬,是真的,不需要说一句话,也能感到他心中的悔意。
可是她却不敢再相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已经被骗怕了。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非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报复?难道你不知道,这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来说,是多么大的凌~辱?换做我家乡的每一个深闺女子,只怕早就上吊自尽了。”现在很晚了,她很累,想休息。但对于这件事,她绝对不能轻饶。
“对不起,小悦,是我混蛋,是我无耻,我当时就是想挫挫你的锐气,并没想到会对你伤害这么大。我的错,你原谅我。”他哀求,因为陈雨悦眼中的伤痛和决绝让他感到遥远又害怕。
只要她愿意,他都能不顾一切,为她倾尽所有,可是她还会相信吗?
“原谅你?你叫我如何原谅你?你是孝子,我不怪你将我身份抖出来去救你母亲。但是,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谁,为何还要向我求婚,还要口口声声说爱我?这个到底算什么?难道也是你想玩的一个游戏?”陈雨悦双目含泪,举起手中的砖石戒指,往他身上扔过去。
郁洛轩全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但是戒指摔倒他的身上,却让他感到如此的痛。她竟然把它脱下来了?
“小悦,不是说不要把它脱掉吗?”郁洛轩双眼泛红,盯着掉落到地上,一直旋转不停的指环,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觉得现在,这个还有意义吗?你以为我的心,是铁打的吗?坚不可摧可以抵挡你一次次的伤害吗?”陈雨悦指着自己的胸口,声泪俱下、哀痛欲绝。
郁洛轩慌了,乱了,恨不得上前将她紧抱,恨不得将她揉碎,吃进肚子里,捂进心底里,可是他动不了,这么尽的距离,他却靠不近她,更触摸不了她的心。
“我就是知道,什么都知道。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害怕你离开,我再也见不到你,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我很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报复你,要赶你走,要伤害你,要逼你打掉孩子……
我更后悔自己不懂珍惜,不懂你为了我情愿留下来,是多么艰难的决定,我知道这样的机会再也不会再来了。
所以才迫不及待得要你嫁给我,我只想你不要离开……小悦,你解开我,让我好好给你解释,让我好好的弥补,好吗?”
郁洛轩泪眼朦胧,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苦苦哀求。
“可是你却出卖了我,你混蛋,你骗人,你这个骗子……你还想来骗我……你分明就是想把我们母子往火坑了推,你明知道我害怕警察,你明知道的,你却要把我身份曝光。你混蛋,你以为一句道歉,就可以抹灭一切吗?我恨你……”陈雨悦激动得无法自制,扶着床边蹲了下去。
她一直在为自己身份的事情感到内疚,而他倒好,人家早就知道了,还恰到好处地利用。这样的感觉就像,一个你认为是你最值得依靠的人,却在背后狠狠地给你一刀。
即使他是只是为了让你受伤,他好救他的母亲,但伤的,终究是你,而他母亲却毫发无损。
然后他又转身向你道歉,说他多无奈,多迫不得已。可是你的伤口还在涓涓流血,他看到了吗?没有,他只是一个劲地给你解释,给你道歉,说以后给你补偿……
“小悦,我也不想的啊,那是我母亲,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是有十足把握不是让别人伤害到你,才敢公开的。”看到她这样,郁洛轩无奈极了,心疼极了。
听罢,陈雨悦泪眼一扬,死死地盯着他,问道:“你只知道她是你的母亲,难道被她杀死的人不是你姐姐,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骨肉?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样真的对吗?”
“可是她是我母亲,她生我养我疼我爱我,即使她对不起天下人,却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甚至对姐姐,她也只是为了我们兄妹,我没有理由不理,你和孩子,我……”
“够了。”陈雨悦低吼,打断了他的话。她该感动吗?不,是心寒。
“小悦,都这么多年了,姐姐并没有死,你知道的。我妈她也老了,难道就不能宽容一些,原谅她吗?”郁洛轩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苦苦相逼,将所有的人都逼近绝境?
他以为他不会不介意,尽一切努力去弥补,已经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如此耿耿于怀?
“可是她,悔改了吗?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吗?即使在古代,我也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别说在现代,她有什么资格去剥夺他人的生命?你还为她是因为你们兄妹才做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光荣吗?何况,她就真的只是为了你们兄妹吗?她内心对名利财富荣誉的追求,难道少吗?”
陈雨悦冷笑不已,看来真的该彻底死心了。这样是非不分的男人,是她看走眼了。
郁洛轩愣住了,犹记得开庭的前一天,就是看到他妈声声痛哭自责,说要认罪,他才下定决心利用陈雨悦来为她脱罪的。
可是后来,才发现,她根本没有认罪的意思,不过是作戏罢了。下了庭,她还夸他一句: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
但他想,那是他妈妈,无论怎样,只要她能活着,就好。
至于陈雨悦,他想,她应该理解他的。
可是此刻,他却被问住了。
她悔改了吗?她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别人的生命?你以为她真的只是为了你们兄妹吗?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一句话,陈雨悦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和淡漠,是真的放手了,不爱了。
郁洛轩错愕,抬起眼眸不敢置信地盯着她,他们之间,那是一股决绝凌厉的冰墙,像皇母娘娘的发簪,轻轻一挥,便相隔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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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李家风波()
“不,我不走。”郁洛轩暴怒地盯着她,青筋暴跳的双臂力气惊人,竟然生生冲开了被封住的穴道。
“你?”陈雨悦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动了起来,他一点内力都没有,怎么能冲破她点的穴道?
双目相对之间,郁洛轩已经走到她身前,从背后将她横抱而起,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着她的唇,发狠地说道:“陈雨悦,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
陈雨悦冷笑:“我若想走,谁也阻止不了。你也一样。”
却也任由他抱着,连动也不想再动。
今晚,她累,不想再争斗。
那就试试!只是这句话郁洛轩没有说出口,不过在他心中,已经做下了决定,要骗,就骗得彻底。
两人同床而眠,却再无半分温存。相对于郁洛轩的烦躁,陈雨悦却睡得异常沉。
不知为何,尽管刚刚吵得厉害,甚至还生闷气,但一想到他就在身边,被气得睁眼无眠,她就觉得无比的舒坦,一沾床,竟就沉沉地睡着了。
仿佛他越是气恼,越是辗转反侧,她就越开心,越睡得踏实。
可,第二天一早醒来,身边却没有了人。
恰好这时,黄妈敲门进来,双手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该起床吃早点了。”
“你少爷去哪里了?”陈雨悦看着旁边那个凌乱的枕头出神,伸手轻轻一摸,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黄妈把东西放下,低着头说道:“少爷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掀开被子下床,她又对着地下的拖鞋发呆,脑中不经意就浮现出他以前为她穿鞋的情景。陈雨悦摇了摇头,打碎了那温馨的画面,冷声问道:“没说什么?”
他的出现,总是轻易击碎她的防卫,打破她表面的沉静。
黄妈似乎感觉到她的不悦,斟酌着回道:“倒是没说什么,就叮嘱让我把早餐端进来,就出去了。”
可是陈雨悦并没异样,慢悠悠地穿了鞋,这才站了起来,若不可闻地“哦”了一声。
对于他一句话都不说,甚至不愿意等她醒来就离开,她心中莫名地起了一股火,比昨晚还要熊烈。
尽管昨晚说得决绝,但她内心里并不是真的想他走,她就是想折磨他,闹腾他,想看他为她着急,为她烦躁,为她无心睡眠、无法下咽。因为只有这样,她心中那一口憋着的气,才能顺。
她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