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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老爸也算是默许了。至于徐遇玉,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要她不闹腾,他就心满意足,谢天谢地了。
“不是吧,哥,你想结婚?”郁洛瑾瞠目结舌,这样会不会太冲动了?
郁洛轩专心地翻着书柜,一边低头“嗯”了一声。
“那李家怎么办?李欣童刚刚还在闹呢!虽然我很生气很讨厌她,但不能忽视,他们绝不是善茬。”郁洛瑾拧着眉,一脸忧心。
郁洛轩在一个昂贵的紫檀木箱子里,找到了户口本,拿着那个深紫色的本子,他胸有成竹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安排好了,相信你哥,从来不做没成算的事情。为了这个,我谋划了很久,现在也安排得差不多了。主要是,小悦不能再等。”
“哦,也是,小悦的肚子越来越大,再晚,穿婚纱就会不那么美了。”郁洛瑾嘟着嘴,一脸了然。
兄妹俩的想法明显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胡说,小悦什么时候都美。只是……算了,和你说不清楚。”郁洛轩把户口本直接揣到兜里,把翻得凌乱的东西都耐心地一一摆放整齐。
郁洛瑾瘪瘪嘴,抱怨道:“不带这么鄙视人的。”从头至尾,她除了满腹疑问,根本没动手帮忙,当然郁洛轩也没打算真让她找。
“我走了,你要不要一起出去?”郁洛轩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毕竟现在徐遇玉的情绪不稳定,说不好又发飙,他不想小谨又遭殃。
但只要不是李欣童那样的搅屎棍过来火上浇油,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过,他已经吩咐了手下,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
“可是妈妈她……”郁洛瑾指着徐遇玉的房间门,有些不放心。
“放心,哥的人看着。赶紧收拾收拾,跟哥出去。过几天,哥给你在外面买套房子,有空让舒浩带你去看,喜欢让他直接买了。”郁洛轩抬手看看表,心里也是一直惦记着某个还在生着闷气的女人,焦急着想快点赶回氓角一族。
可是他并不知道,此时陈雨悦早已在他出门不久,就一套黑色宽松运动服,穿戴整齐出门。
是时候,去见见某些人了。
第二次踏进这栋别墅,陈雨悦并没有从正面进去,而是从上次她逃出来的矮墙上跃了过去。避开所有的摄像头和郁洛轩安排下来的巡岗手下,她依旧灵活得如同鬼魅,轻巧便进入了徐遇强的院落。
“是你?”坐在轮椅上的徐遇强,双眼深深地凹下去,瘦骨嶙峋,没有半点往日的雄风,但那双对上陈雨悦的眼,除了一闪而过的意外,接着就排山倒海的恨意和狠辣。
他激动得扶着轮椅的双手颤抖不止,恨不得扑上来将陈雨悦碎尸万段,以解心头只恨。
就是这个女人,这个贱丫头把他害成这样的,想他当年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现在落魄到骨瘦如柴,要靠轮椅度日,人不人鬼不鬼,每日的疼痛还折磨着他,简直生不如死。
徐遇强此刻深凹的眼珠瞪大圆圆,如同死不瞑目的厉鬼,陈雨悦面无表情地眯了眯眼,她很讨厌这个地方,很讨厌眼前这个人。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的死期快到了。”陈雨悦抱着肩,不悦地道。
徐遇强抬手,颤颤发抖地指着她,青筋暴跳:“你,你这个毒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咳,咳,咳……”一口痰堵在他胸口,恨不得连肺都快咳出来似得。
“哼,你生的时候我都不怕,难道你以为你死了还能奈我何?识相的就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我放过你这条龌蹉的狗命。”陈雨悦捂着鼻子退后两步,她可不想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触碰到她的宝宝。
徐遇强眼神一凛,“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说,他的命还有救,她愿意给他解药?
自从上次黑影绑架失败,再次被郁洛轩控制了他最后一股势力后,他便以为他再无希望生还了。他恨透了自己无能的姐姐,恨毒了那个无良的外甥,而更恨的是眼前这个给他下毒的女人。
可就在他绝望之际,这个女人竟然送上门来,说要放过他,那是不是说她愿意给他解药?只要他能给得起价?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陈雨悦屹然而立,并不因为眼前已经苟延残喘的徐遇强而放松一点的警惕。
徐遇强一震,沙哑道:“你想要什么?” 焦急的语气近似哀求,让人动容。
日将渐进的死亡,让他恐惧,让他绝望,这样的惊恐已经深深地吞噬了他的尊严还有心灵,如果可以不用死,让他付出所有的代价,他都愿意。
没有真正面对过死亡,没有人知道它有多么的恐怖,那种日夜噬心蚀肺的折磨,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至少他徐遇强不想死,更不愿意这样轻易地死。他要让这些伤害过他,羞辱过他的人,全部报复回来。要不然,这口气,怎么咽下去?
这样的结果其实不是陈雨悦所谋划的,更不是她所预料的,但每次的事情的发展都由不得别人去控制,要怪就怪人心不足,利益熏心,最后,只有害人害己。
就像徐遇强,如果他当时没有对她刀枪相向,没有威逼她,她也不会轻易给他下毒;像徐遇玉,如果她不是那么自私自利,不想置她于死地,也不会让她知道徐遇强其实这么的贪心怕死,甚至为了拿到解药,不顾亲人的性命。
那么她也不会想到用解药来诱惑徐遇强交出当年杀害陈子雾的证据。或许这样,对郁洛轩的伤害会少一点吧,至少她不用利用他的爱,对他出手。
只是伤害是必定的,谁叫,那人是他母亲,而她又是他的爱人,他孩子的母亲呢?这样的纠缠,是不是老天早已安排好了?
“证据。”陈雨悦压下心中的思绪,淡漠地道出两个字。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足以让徐遇强理解她要的是什么。第一次见面,她的到来,就是为了寻找杀害陈子雾的凶手,而现在她说的是证据,显然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她要的是证据。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徐遇强其实做了决定,但他需要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至少要更大的胜算。命,他玩不起。
“继续装,你是想死。”陈雨悦凝眉,冰冷地扫了一眼,语气不是反问,而是肯定,毫无回转的余地。真当她是傻子吗?
徐遇强一僵,急促地道:“不,我不想死。给我两天时间,证据你来拿,我现在没人可用。但是解药……”
“不,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一早我来拿货。”陈雨悦毅然出口,语气强硬毋庸置疑。
徐遇强刚想要开口反驳,她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
“那解药?”徐遇强瘦骨嶙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跳,枯竭的脸容更是狰狞恐怖。
“一手交货一手交药,别要我说第二遍。你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陈雨悦冷漠地转身,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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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诀别的夜()
陈雨悦一进门,就看到郁洛轩满脸焦色。她被他一把拉进了怀中,只见他担心地问道:“小悦,你去哪里了?”
从郁家大宅出来,他送了小谨到林舒浩处,就匆忙赶回来,可是却不见了气恼的人儿。叫他怎么不焦急?
“家里闷得慌,就出去走走。”陈雨悦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深深吸着属于他身上的阳刚味道,自从戒烟戒酒之后,他身上再没有那迷人的烟草味和醉人的酒香,但却多了温暖和痴情。
每次躺在他怀里,她都无法自拔地让自己沉沦,好像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去问,什么都不想去想,她只想让这个世界安静片刻,没有仇恨,没有欺骗,没有分离……只有她和他。
“轩……”陈雨悦微微抬头,伸出芊芊玉指,爱恋地抚摸着他下巴上的胡渣,饱满的指腹轻轻地扫过他微薄又温润的唇边,低声呼唤,“轩……”浓情撩人。
“嗯?”郁洛轩动了动喉结,薄唇轻抿,湿润了她的指腹,美丽的双眸更是难以控制地迷离、贪恋。
“我想,亲亲你……”陈雨悦满脸绯红,勾着他的脖子,怯生生的话语,清喉娇啭,星目流动,那眼神更是妩媚动人。
郁洛轩气息陡然不稳,顺从地俯下头,抵着她的樱唇,磨蹭着,低沉又沙哑地问道:“你想怎么亲?”
陈雨悦樱唇微张,吐气如兰,“那,你不要动,可以么?”
边说着,她淘气的小手已经拉开了他的领结,轻巧地解脱他衬衣纽扣,溜了进去,扶着他结实的胸肌,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转而。
“小悦……”郁洛轩只觉全身绷紧,一窜电流闪过,难以压制地颤栗几下。
陈雨悦懵懂地抬头看着他,目光盈盈如水、情乱意迷,丰盈的腰身柔软粉嫩,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在他怀中肆意舒展。
天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妩媚诱人?
“不可以吗?”只见她仿佛恼怒地嘟起小嘴,朱唇轻启,娇嫩若滴。
郁洛轩俊脸潮红,炙热的大手压着她乱动的小手,艰难地回道:“好,都依你。”
“真的?”只见她小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像一束燃烧起来的烟花,震撼人心。
“嗯。”郁洛轩低头小心翼翼地吮了吮她的唇,大手隔着衣物覆盖上她的柔软,体验着这样真切又美妙的颤栗感,恨不得时间就此静止,让他细细品尝和享用。
啪!!
陈雨悦打开了他的手,嗔怪道:“不是说不能动的吗?再动我可要点你的穴道了。”
“摸都不能摸吗?”郁洛轩哑结,委屈得像个挨骂的小男孩。他后悔了,不过又更期待看到她羞涩的表现。这样自相矛盾让他有些迫不及待。
陈雨悦杏眼圆瞪,扬手作势要点他的穴道,郁洛轩慌乱举手投降,“好好,我不动,一切听从老婆的指挥。不过小妖精,你可要把夫君伺候好了才行。”
说着,郁洛轩便抱着她进入了卧室,放到柔软的床上后,果然是乖乖地躺下去,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陈雨悦羞涩地抬起软若无骨的藕臂,开解仅剩下几颗的衬衣扣子,慢悠悠地除去他身上所有的衣物,像欣赏一张名画风景一样,痴迷地看着这完美得让人嫉妒的男子,他麦色健康的肌肤,结实均匀的身形,鬼斧神工的菱角……都是她一个人的。
她深情地俯身下去,从光洁的额头开始一路吻下去,每一处,每一寸肌肤都洒下了她细碎又温柔的吻。
郁洛轩喉结转动,小腹倏然窜出一簇火苗,身上仅剩的棉质内裤被顶起了一个斗篷,涨疼难耐。
“小悦……”他全身如同蚂蚁蚀食,难受之极,而声音更是不由自主地变得哀求,沙哑销魂。
“不能动。”陈雨悦凶巴巴地盯着他,以掩饰她此时的羞涩。
郁洛轩此时俊脸早以涨红,恨不得立马翻身将她压下,可是他决定忍着,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嗯,我不动。”只是下一刻,他便后悔了。
“这样才乖,别动哦。”陈雨悦含娇细语,根本没给他反抗的机会,竟然伸手点住了他的定穴。
“小悦……”郁洛轩瞪大眼睛,俊脸涨红,双手紧紧拽着床单,可是他却动也不能再动弹分毫,天知道这一刻,他有多难受,他只好苦着脸撒娇:“不是说不能点我的穴道吗?”
“谁让你不听话呢?今晚你只能听我的。”陈雨悦陡然松开,扬起眸子,迷茫地看着他,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看着迷糊有邪恶。
郁洛轩痛苦地投降,艰难的道:“好,你说啥就是啥,不要停,小悦……”
“那你喜欢我吗?爱我吗?”陈雨悦目光灼灼,像是在故意耍赖。
“嗯……喜欢,爱,爱得快要死了。”郁洛轩毫不否认他对她的欢喜对她的爱意,接着又低声哀求,“小悦……”
只见他嘟着被咬得出血的红唇,邪魅又萌动的表情,让陈雨悦心软成一滩水。情不自禁地顺着他的意思,满足他的要求。
这一刻,她抛开了所有的害羞和青涩,从没有过的热情与主动;这一夜,她倾尽所有,将自己最美的一切展现在他面前;这一夜,她挺着肚子,与他缠绵,恨不得要将他刻在心里……
被她迷得团团转的郁洛轩,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唯一的担心就是怕她太累,承受不了太多的欢宠。
终于消停了,人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吻着她粉嫩的脸蛋,郁洛轩心满意足。一想起刚刚的火热,他又沾沾自喜,心情飞扬,毫无睡意。
他以为她已经回心转意,他以为她在为明天结婚而高兴,他以为她愿意跟他一起相守一生,生儿育女,幸福美满。
睡意渐浓,他搂着她沉沉进入梦乡,一夜无梦。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当他迷迷糊糊醒来,怀抱空了,被子凉了,人儿不见了。空荡荡的卧室,毫无温暖,冰冷极了。
似曾相识的感觉,像一盆冷水浇下来,郁洛轩瞬间感到寒冷刺骨,想起昨晚的一幕,他清醒过来,从床上连滚带爬下来,惊慌地喊道:“小悦,小悦,你在哪?”
卫生间?没有人。客厅?没有人。厨房?也没有……一切东西依旧,衣物更是动也没动,可是人儿不见了。这次是真的不见了。
“陈雨悦……”郁洛轩走出阳台,大喊。声音哀痛欲绝,直破穹苍。
寒风掠过他赤~裸的身体,凛冽削心,孤独落寞。
他捂着胸口,半弯着腰,苍白的唇颤颤发抖,喃喃自语:“小悦,你到底去哪了?回来啊,回来好不好?”
不,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至少他所知道的她任务还没完成,而向泽林此刻还躺在医院没有醒来,她不会这么无情……
那天在垃圾场,她激动地说以后和他只有仇恨,那时他就已经明白整件事的真相她最终还是知道了。只是他借着药物的作用,生病吐血,导致她不敢问,他更不敢主动承认、赤诚面对。
一直的相安无事,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今天,终于要爆发了吗?以后真的只能是仇人吗?
郁洛轩颠颠撞撞地冲进卧室,也不顾形象,胡乱套上衣服,拿起钥匙就迅速出门,他要把她找回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同一时刻的陈雨悦,已经冷冽地站在徐遇强的面前。
“解药先拿出来。”徐遇强迫不及待,率先开口。
陈雨悦面无表情,从玉壶中倒出仅剩的药丸,不耐烦地问道:“证据?”
“我要怎么相信这是解药?”
陈雨悦极其烦躁地邹着眉,把玩着手中珍贵无比的药丸,她冷声道:“信不信由你,若我真要取你性命,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吗?”
徐遇强气结,但他在这个毒妇面前,简直是无计可施。何况,他现在的命就捏在她的手里。
从徐遇强手中拿到了证据,一支录音笔。十年前,徐遇玉和黑影对话的内容,毫无疑问,这个证据,足够了。
她从不食言,最后一颗解药,自然是给了徐遇强。
“哈哈……我不用死了,我终于不用死了……”
陈雨悦离开那刻,徐遇强疯狂的笑声依旧清晰可闻。她突然觉得很悲哀,从头到脚,从遥远的天空到宽广的大地,每一处都充满了哀伤和痛楚。
连空气,也带着刺心的寒冷,霜冻……
只要一呼吸就疼得撕心裂肺,陈雨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