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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路上吃食。
那真叫暖心。
看着大汉憨厚的笑,期待的眼神,王昃呵呵一笑,心中某种感觉被引了出来。
是啊……曾经自己身患绝症的时候,徒步走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见到过各种奇奇怪怪有声有色的人和事。
如今不过又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一群陌生的人,但总有那些他熟悉的善良。
哧溜又喝了一口,王昃抹了抹嘴唇,说道:“我去过的地方那叫一个多,那叫一个神奇,就有一次,我误入了一个国度,哇,那里的房子都比这最高的城堡还要高,路面平整的比床铺还要好,大街上有一些怪异的铁盒子,呼啸的来来回回,喝!说话小声了,都听不见。还有那些美丽的姑娘,嘿!你猜怎么着?穿的裙子到这!对,是下摆哦!那两条大白腿……”
王昃手舞足蹈的,口沫横飞的讲着说着。
大汉满脸激动的听着,幻想着,他并非相信王昃所说的,他也没有去纠结真实不真实的必要,他喜欢听故事,王昃讲的不错,这就足够了。
一时间,王昃的周围渐渐聚上一堆人,他们很安静的过来,很安静的听着,有些让大汉打上一碗糊糊粥,边喝边听,有的则是坐在旁边,双手支着下巴,幻想着女人如果成天都把大腿露在外面,那该是何种美妙的世界。
这里仿佛是世界上一个再正常不过平凡不过的角落,但此时此刻,这里的人却很幸福。
故事说到了最后,在众人意犹未尽的时候,王昃询问起这个国家的情况来。
至于城门处发生的躁动,一直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且有飞霜在那里,王昃一点也不担心出什么太严重的事情。
这毕竟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不可能由一个公主还有一队不足三百人的骑兵就能左右的。
在那些穷苦人的口中,王昃还真的了解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这个白羽国现在真的很惨。
连国王都只能‘节俭’,听说就连皇室的被褥,都已经用了好几年没有增加新的了。
而这一切的缘由,就是白羽国一直是靠渔业的,这十几年不知道为什么海里几乎打不出来什么像样的东西,即便船开到很远,收成也并不好,甚至会存在死亡的风险。
敢于冒险者,却是能够享受不错的生活,但他们却享受不了多长的时间,这几年的时间内,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连续出海超过十次的人。
说到这里,旁边一位刚才还听故事听的很起劲的健硕的女人,却哭的真像个女人。
她的丈夫就是一个‘不听劝’的家伙,一次成功,让家里过上了可以吃饱的生活,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五次的时候,他连同他所在的那艘船,再也没有回来。
王昃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什么都没有回来?”
“不知小哥是什么意思?”
“呃……我是说,海上罹难了那么多人和船只,难道……就没有木板或者尸首回来吗?”
众人互相看了看,那大汉说道:“小哥……你是有知识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不过……人都死了,船都沉了,怎么可能会回来?”
王昃翻了翻白眼,心道文盲真可怕。
随后说道:“就是说……在很多年以前,那时这个海还不是这样奇怪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罹难者?”
大汉道:“那是肯定的,毕竟靠海为生,海神发了脾气,硬要吃些人命,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王昃又问道:“那那时候罹难的人,是不是会漂回到岸边,而且船的残骸,比如一些木板之类的也会漂回来呐?”
大汉一愣,忙说道:“是的是的!很多家人在海边诚心召唤,感动了海神,他老人家大发慈悲,将尸首送回来,这也是有的。”
王昃又是翻白眼。
什么海神?洋流永远是向着岸边的!
其实可以把海水理解成一个大水盆,先是平静,随后从一个方向的固定点往里不停的注水,那么水盆里的水就会‘旋转’起来,不管在上面放了什么东西,最终都会飘到盆边上。
这里面有‘力的守恒’‘潮汐之力’‘离心力’‘星球自转’等等等等一系列力量所导致的,但不管怎么样,都会将海上的‘意外之物’激荡到岸边,或者彻底的沉在海里。
后者反而是比较少的。
王昃又问道:“那这几年出事的那些人和船,也会有亲人去祈福吧?有没有回来的?”
大汉挠了挠头道:“还真别说,听小哥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人和船只被海神放回来啊……”
随即大汉眼睛一亮,突然一把抓住王昃的手,激动道:“小哥知道的这么多,是不是明白这海神是怎么回事啊?你……不不,是您是不是有办法啊?您可以救救我们的国家啊!”
听风就是雨,抓住任何一丝希望当作救命稻草,果然是贫苦百姓的本色。
王昃叹了口气,也还好他没有坏心眼,要是这个白羽国真的是敌人,他随随便便搞一个邪教出来,就能让这个国家整个覆灭。
不过听到这里,王昃已经明朗了。
这个国家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有所谓的‘海神’的话,那么就是‘人为’的,倒是不知道是哪个国家有这样的心性和能力,施展如此绝户计划,甚至……有点王昃的影子在里面呐。
其实只要在近海投放一些药物,让鱼群减少,并且在远海的地方,比如很多小岛上驻扎一些海盗,只要对过往的船只不留活口,并且把尸首和船只都弄走,那么其实……所需要花费的力量并不大,因为整个白羽国都会在恐慌中,自动的去避免远航,只有极少部分亡命徒或者投机者才会出远海了。
如此一来,生计都成问题的白羽国,除了向周边其他国家宣战之外,也只能静静等死了。
绝户计划,说来残忍,但利用这个时代信息传播并不发达,人们不懂科学尽信鬼神的特点,其实施展起来真的特别的简单。
王昃撇了撇嘴,但确实不排除,真的有什么海神呐,毕竟……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那一个小点,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让王昃意外的是,大汉突然说道:“小哥您……您是不是知道‘天岛’上面有什么啊?”
“嗯?天岛?”
大汉道:“就是您看着的那个啊!”
“呵呵,不,我并不知道天岛上面有什么,我只是觉得……它高高在上,永远冷漠的看着下面的我们,任由我们挨饿受冻,这……还真是当不起一个天岛的称号啊。”
大汉一惊,赶忙伸手就要捂王昃的嘴,小声道:“别!小哥千万别!咱即便有多大的委屈,也不能去说天岛的坏话啊,这要是让某些人听到了,怕是……怕是……别说您了,就算我们这些听到的都会……唉。”
王昃一愣,他马上想到了之前在菱镜国的时候,有些人在议论白羽国的时候仿佛也是这种口气,和这种担心。
忍不住问道:“难道说……白羽国里面现在有天岛的人?!”
大汉脸上的汗水立马就流下来了,哭丧着脸急忙喊道:“爷爷,您是我爷爷,千万别说这些啊!要杀头的!”
王昃皱了皱眉头,豁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你若不清楚的告诉我,我便再大声一点!”
“你这……你这小哥,真是好不知好歹!你若想死也请到别处去死,可千万不要害了我们呐!”
刚才还淳朴善良的大汉,在‘天岛’这个问题上,一下子变得……那种市井小民的状态直接流露了出来。
王昃一声冷笑,说道:“死?天岛又如何?我倒是不信,这世上真有那高高在上的神灵,哼,如若有机会,倒叫我死的明白也好!”
“哼!好狂妄的小子!”
正这时,突然一声断喝从王昃的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
王昃猛地回头,发现一个青衫老者站在那里,脚下看似贴着地面,实则……悬空而立?!
而且那青衫,明显与这世界的装扮不尽相同,仿佛两种不同的文明穿插在一起一般。
第五册第十章高手()
如果……有一个选择题让人类去选择,是享受永远的阳光,还是沉浸入永久的黑暗。
人们会果断的选择前者。
只要一个房间,或者蒙住双眼,那么就能在光明中获得黑暗,反之,却不行。
这其实就是一种证明,人类……更善于制造‘黑暗’。
……
星空之翼,有很多人这样称呼他,即便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本来的名字。
天岛,实际上应该称之为‘空岛’的浮空大陆中,一位举足轻重的人。
生来便天赋异禀,成为了空岛居民,他或者说他们,被称为‘洪修’,自出生开始,就拥有洪级修为,但天地有着自己的法则,太过得天独厚的人,都会拥有极为严苛的限制。
那个传说中的荒级,即便很多大能仅仅差了一步,但就是这登天的一步,让他们走完了一生也未能达到。
星空之翼生于这个名为白羽国的国家,甚至‘白羽’之名,也是来自于他。
他是国家的象征,是一个活脱脱的传奇,在听到自己曾经的国家遭受诡异灾难之后,他赶了回来,调查了好多时日后,依然找不到一点线索。
正自烦恼,突然听说城门处有菱镜国的人来捣乱,就缓步出来去看看,他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明知道自己在这里,还敢撒野放肆。
可他马上发现,不但有人敢撒野放肆,还有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狠狠的骂着自己还有空岛?
这就有点……耸人听闻了。
“哼!好狂妄的小子!”
星空之翼直接站到了王昃的身后,冷喝了一声。
王昃呆呆的扭过头来,暗道……不会这么倒霉吧?
几乎是下意识,王昃用他的能力感应了过去,却发现……深不见底,仿佛一颗超新星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但同样的,星空之翼也在用自己的神识去扫视王昃的修为,却惊讶的发现,他并不能看透王昃。
两个人都是一愣,而对于人心把握更为有经验的王昃,却直接将星空之翼的脸色读懂了。
他嘴角微微一翘,随后很慵懒的歪在椅子上,笑道:“狂妄?这个词用在我的身上?呵呵呵,这倒是破天荒头一次呐,新鲜,新奇。”
星空之翼却实实在在的被他这种言语和动作,给唬住了。
眼皮一抖,星空之翼说道:“不知阁下何人?为何到我白羽城来?”
王昃心中嘿嘿冷笑,这第一步就算是成了。
接下来他就必须编制一个谎言,而最好的谎言……需要比真实更加‘连贯’。
王昃说道:“我呐……呵呵,我并非一个人来,而是跟着菱镜国的公主过来的,哦,她并不知道。”
他站起身,望着天空叹了口气,继续道:“至于我是谁,呵呵,我也在好奇这个问题,我是谁?我从何处而来?又要到何处而去?我一生都在探寻这些问题。”
星空之翼突然一愣,或者说被那三问的‘气势’给感染了,一时间呆呆的站在那里,几秒钟后,他表情再次一变,显得稍微……有点恭敬了。
“阁下这三问……我也回答不了。”
“嘿……”王昃低下头,自嘲一笑,继续道:“我曾与菱镜国某代女王有旧,昨天救了他们公主,今天却又发现与白羽国的冲突,我虽然懒于事物,但这事却不能不管啊……”
星空之翼眼皮一跳,忙问道:“阁下是要代菱镜国出头喽?”
言语间略微有些不高兴。
王昃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说道:“出头?不不,我从不出头?为何出头?菱镜国有什么是需要我出头的吗?或者说……这整件事情当真是白羽国弄出来的?”
他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星空之翼,仿佛忍不住笑一样的说道:“身为一位‘洪修’,你真的会耍那些阴谋诡计,去算计一个偏远小国?这着实让我……开了眼界了。”
他的语气中不乏嘲讽之意,但更重要的,是他在言语间流露出,‘我知道你是洪修’的信息。
星空之翼并非笨蛋,但放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子,行事言语都带着一种玄妙的‘道’,而自己不但看不出来他的修为,对方却可以轻松的看出自己的修为,这证明什么?这只能证明面前这个怎么看怎么讨厌的小子,是修为比自己还要高的大能啊!
但输人不输场,星空之翼装作很愤怒的样子,喝道:“阁下此言不嫌过分吗?菱镜国?菱镜国是个什么东西?我堂堂星空之翼,会为了这种小国家自贬身份吗?”
王昃心中一阵偷笑,要论扮猪吃老虎,王昃总是觉得自己差了那么一点,但要说‘装那啥’,作为天朝人的他,又怎么可能没点功力?
“哼!你倒想推的干净。那菱镜国大王子,不是在你们海域被抓的?故意引菱镜国公主前来,是想要他们的国家,还是其他什么啊?哼,作为贫穷的白羽国,终究是忍不住要用侵略的手段了吗?”
星空之翼又是一愣,疑惑道:“菱镜国大王子被抓?这……我们怎么不知道?嗯?难道你是在怀疑我们?!”
“不是怀疑,是确信!”
“哈!笑话!如果我想要菱镜国的国土,只要站在他们上空命令一声即可,犯得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王昃马上装作一副疑惑的嘴脸,猛地又问道:“真是这样?是了是了,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位洪修,而我又是昨天才到,如果想要拿下菱镜国,确实只要展现一下你的能力,那高山女王就会乖乖的将国家相送……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大王子本意是要出海,却在你们国家的境内被抓走,并且还留下一个活口去通风报信……怪事……当真是怪事……”
王昃就差把答案送到对方嘴边了,但这个答案,却不能是王昃来说,而是要让这个星空之翼‘自己想出来’‘自己说出来’。
果然,星空之翼猛地将事情联系起来,一副老子很聪明的样子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是有人想要嫁祸我们白羽国,试图挑起白羽国与菱镜国的战争啊!”
王昃故作恍然状,还拍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怒道:“竟是如此?哼!是哪个该死小儿,竟然设下如此毒计,当真以为我菱镜国无人了吗?!”
而星空之翼心中却是一阵好笑,心想你们菱镜国不就是‘没人’嘛,这么负责的计谋和问题,当然只有我才能解开了,哼,真是个笨蛋,给你再高的修为又能如何?智商是硬伤啊!
王昃随后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拱了拱手,说道:“方才……方才多有得罪。”
很横,但正是这样,星空之翼听在耳朵里却无比的舒爽与痛快。
但他还是很会‘做人’的,摆了摆很大度的说道:“无妨无妨,卑劣小儿尽是阴谋规矩,防不胜防也是有的,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一阵狂笑,一阵狂笑啊。
王昃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身看了星空之翼一眼,皱眉道:“我们……还要在这里谈?难道这就是你星空之翼的待客之道?”
说着还转头看了看那些远远围在四周,正看热闹的人群。
本来星空之翼以为王昃会‘灰溜溜的走了’,却不想这货非但不走,反而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