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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眼睛在瞅着,玄飞想想要真是什么妖物,总不能让它害完孙大麻子再去害别人,就还是答应了下来。
孙大麻子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上前就握着玄飞的手使劲的摇晃。
“喂,你松手啊,玄飞是有媳妇的人,不好这个。”
阿灏喝了声,这回直接招来了赵欺夏的飞腿:“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阿灏尴尬的笑了笑,就看到柱子在旁边偷笑,顿时脸一绷说:“你笑什么?”
“我没笑。”柱子嘴都弯成月牙了,还在否认。
“哼。”阿灏重重的哼了声,大步跟上带路的孙大麻子,一把就攀在了孙大麻子的肩上:“事完办了,记得按规矩办事。”
“什么规矩?”孙大麻子吓了一跳。
他比二狗高不出多少,当年结婚就在村里出过笑话,他跟他媳妇站一块,他媳妇又生得五大三粗的,看着倒像是他媳妇娶的他。
“你不懂?”阿灏挤眉弄眼的提示。
“我真不懂。”孙大麻子眉毛跳了下,勉强笑道。
“这个。”阿灏说着伸出食指和拇指搓了几下,见孙大麻子还没反应,没好气的说,“人民币,懂了吧?”
“懂了,懂了。”孙大麻子被阿灏拍得肩膀生疼,忙不迭的点头。
阿灏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这靠山村能有多大,不多时就来到了孙大麻子的家外头,村尾那片玄飞很少去,往这一站就奇道:“柱子,你不说孙大麻子才从牢里放出来吗?怎么盖得起小洋楼?”
第四十四章 王木匠
从柱子之前的叙述就能得知,这孙大麻子绝不是个正经人,而玄飞来靠山村的这几日都看到孙大麻子成日从村头晃到村尾,绝没下地干活的时候,何况,这自从孙大麻子坐牢后,他媳妇和他离了婚,地都归他媳妇的了。
宅基地是留下了,但分成了两块,柱子指着旁边的平房说:“这是他原来住的房子。”
玄飞再看眼前这拔地而起的三盖小洋楼,就算是在山里,也得要小二十万的吧。
“他哥那头有钱,他放出来后,他哥就给了他二十万,盖了这小洋楼,平常连人都不让进去,还养了头大狼狗。”柱子鄙夷的说。
正说着,小洋楼里的狼狗就大声叫了几声。
孙大麻子一脸的别扭,柱子说的都是实情,他哥是在镇上开水泥厂的,是镇里有名的百万富翁,他一出狱就厚着脸皮去找他哥要钱,才算是撑过了这一年多。
要让他下地干活,真有人愿意租地给他,他这两膀子的力气连锄头都舞不动。
“进去瞧瞧。”
玄飞一说,孙大麻子就去开门,门微微一开,就窜出一头德国黑背,呲牙咧嘴的冲着柱子狂吠,把柱子惊了下,定睛一看,才看到那狼狗脖子上栓着铁链子,系在了院里的墙角下。
“该死的畜生。”
柱子一拳打在狼狗的脑门上,这看似凶狠无比的大狼狗一下就怂了,摇着尾巴,再不敢乱吵乱跳。
“哎哟,柱子,你可别打死它了,这可是德国的纯种狗啊,好几千一头呢。”孙大麻子心疼的说。
“打死活该,谁让它乱叫唤。”
柱子瞪了他一眼,就把铁门给推开,大步走了进去。
剩下的村民可没那么大胆,看着玄飞、凌一宁、赵欺夏、阿灏、村长等人往里走,就跟着苦鸣寺的法师们站在门口等着。
那些苦鸣寺的法师们是被阿灏威胁着不能进去的,他们不走,是要等着吃完斋饭。
孙大麻子的小洋楼和别的农民的小洋楼并没太大区别,唯一区别在于里头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装修,四面的墙壁都涂着水泥,连白粉都没刷上。
一楼共有四个房间,除了客厅里的木头沙发,连电视都没一台。
“村长,出事的镜子在二楼。”
孙大麻子一个人住,二楼是睡房,三楼则是放些用不上的杂物的地方,其实就是当年离婚时剩下的一些破旧家具。
走上二楼,立时看到立在楼梯对面的一面全身镜,正对着楼梯。
按风水上的说话,把镜子立在正对楼梯的地方,能挡掉煞气,富贵人家要是别墅的话,都会盖一座水池子,住楼房的话,就会立一坐屏风或者鱼缸、花盆一类的东西。
像孙大麻子这种连墙都舍不得花钱刷的人,自然不会去买这些玩意了。能立一面镜子,至少他还是会一些道道。
而实际上在村里,特别是靠山村这种相对闭塞的山村,远比城市里的人要懂的门道要多,就算自己不会,老人都会提到许多的事。
“就是这面镜子。”
孙大麻子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早上发生的事让他太害怕了。
“不像有鬼。”
玄飞皱着眉,看着赵欺夏拿出识魂香,插在地上。
这栋小洋楼通风效果还算不错,但远不到成为阴宅的地步,凉风习习和阴风阵阵是两种感觉,玄飞缺失了直接查看魂气、阴气的能力,但见识还是极为高明的。
“没有。”
赵欺夏注意到识魂香点燃后像一般的盘香一样,烟气袅袅上升,丝毫没有往任何一处飘散凝聚的模样。
“不是闹鬼那是什么?”村长好奇的问道。
“是不是孙大麻子眼花了?做了亏心事的人,往往这心啊,虚得很呐。”柱子哼哼唧唧的说。
柱子和孙大麻子有过节,他是最不愿意让玄飞救孙大麻子的人了。
“要不再看看别的?”
孙大麻子还没开口,阿灏不肯死心,他还惦记着事成后,孙大麻子的票子。
“你再试试别的,我和一宁四周看一看。”
玄飞带着凌一宁往楼上走去,赵欺夏掏出别的特制香,琢磨着该挑哪一个来点。
这栋小洋楼每一层之间的楼梯都是用水泥铺成的,大概是因为孙大麻子的亲哥开水泥厂的缘故,平常农村盖的小洋楼,有的为了省钱,每一层都是架的木头梯子。
走上三楼,玄飞看到整个三楼没有分隔开房间,是一个整体的空间,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全都是些破烂不堪的物件。
“有没有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凌一宁摇了摇头,她对尸气的感应极为灵敏,这和她常年跟父亲赶尸有关系。但其它的,凌一宁就感应不到了。
玄飞皱眉打量着三楼的物件,他原以为里头会藏着个殍尸什么的,现在看来也不是。
两人正疑惑不解的当口,突然听到下面一声尖叫,接着就是阿灏吼了声,同时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快步往楼下走去。
一下楼就看到孙大麻子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全身不停的打着抖,柱子一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瞧着前面,村长脸色有点发白,嘴唇微微的打颤,赵欺夏一脸的疑惑,那块镜子被阿灏一拳打得碎成了十好几片,跌在地上碎得更多,而阿灏的指节上还在流着血。
“怎么了?”
玄飞着急的问道,原想着在三楼拿不出端倪来,回头再来瞧瞧这面镜子,谁想就被阿灏一拳给打碎了。
凌一宁找出随身带的伤药给阿灏涂上,就听柱子嗓子干涩的说:“孙,孙大麻子说的是真,那个,那个东西就在镜子里。”
玄飞看向镜子,这破碎的立身镜里印着在场的几个人的影子,又哪有那孙大麻子说的东西,正想在问,赵欺夏就肯定的说:“柱子说的是真的,就在你们上楼的时候,镜子里出现了个满头披发,手里拿着把菜刀,浑身是血,坐楼梯上的影子出现,非常清晰。”
玄飞沉吟不语,既不是妖,又不是鬼,这到处是怎么一回事。
阿灏的指节涂了药,舒服了些就说:“玄飞,我在打碎镜子的时候,感觉到好像打在一个人的身上,会不会是人弄出来的东西?”
“人弄出来的?”玄飞重复了一句,突然喊道:“孙大麻子,你家里有锤子吗?”
孙大麻子整个人就傻住了,哪里还能说话,嘴巴张了几下,硬是没发出一个声来。
“我家里有,我回家去拿。”村长说完,不等玄飞答应,转身就往楼下走。
他是早就后怕了,瞧见那景象,怕是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吧,可偏偏又是一村之长,只能硬挺着,下了二楼,这腿就软了,定了定神才喊住一个在外头张头探脑的闲汉,支使他去拿锤子。
“你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凌一宁欣喜的道。
“差不离吧。”玄飞注视着镜子后的墙壁,说道。
赵欺夏摸了摸鼻子说:“是人干的吧?我看肯定是孙大麻子的仇家。”
柱子缓过神来,往还在打抖的孙大麻子肩头上一拍,吓得孙大麻子打了个激灵。
“你得没得罪什么人?”
孙大麻子苦笑道:“我就算得罪了人,那也是一般人,哪里会这些门道。”
这倒是实话,别瞧着靠山村的人自来见怪不怪了,可真会些风水邪术的还一个都没有。
“外村人呢?你不是常去你哥那边吗?”柱子追问道。
他说话的口气不算太好,好端端的被吓了一大跳,口气能好才怪了。
“我哥那里我都是去打个转,拿钱花,厂里的人说话都说得少,”孙大麻子说着一拍手,“肯定是王木匠!”
“王木匠是谁?”玄飞问道。
“帮我盖楼的一个同村。”孙大麻子提起王木匠脸就黑了起来,“这兔崽子当初我瞧他就不是个东西。”
柱子在一旁解释给玄飞听:“去年孙大麻子盖楼的时候,村里人不愿帮他,他就去找上水村的同村过来帮忙,算是义务。客厅里的那张沙发是王木匠帮他做的,但当初说好是要收工钱的,可到后头孙大麻子赖账,王木匠当时就撂下狠话,说是孙大麻子别想活过一年。”
这人品可真够一流的,打老婆,杀小舅子,连个工钱都不舍得给。
阿灏哼了声,满脸不屑的望着孙大麻子:“你这回要是不给钱,还想活一年?一天都是多了的。”
孙大麻子脸上堆着笑说:“给,一定给。”
玄飞不理会阿灏敲竹杠的事,反正孙大麻子这种人总是要给个教训才行,就继续问道:“这王木匠会些歪门道?”
“他妈原来是上水村的神婆,打小就看着这些东西长大,能不会吗?”柱子说道。
孙大麻子连连点头。
这会儿村长上来送锤子,大家就都停止了交谈。
玄飞摸着全身镜的墙壁,找了会儿,对准可能的地方一敲,发现里头果然是空的,就交给柱子,让他下力去敲开。
不多久的工夫,就砸开了个拳头大的洞,玄飞用锤头扒拉了一下,伸手在里面找到了一张卡片。
第四十五章 敲竹杠
卡片正面写着一长串的古文,别说孙大麻子这大字不识半个的,就是有高中文凭的村长都瞧不懂一个,玄飞和赵欺夏则是眼睛发亮的瞧着卡片。
“这是一种幻术。”
许久过后,玄飞肯定的说道,接着解释道,“那个王木匠把卡片放在了你的夹墙里,然后在卡片上写的时辰作法,就能让你瞧见这个。”
玄飞把卡片翻转过来,上头就是孙大麻子瞧见的那个一时梳头一时舞着菜刀的幻象。
孙大麻子气得七窍生烟,劈手就想夺过卡片撕烂它,玄飞一缩手,皱眉道:“这东西不能留在你手上。”
“我和他没完。”孙大麻子脸上一讪,就暴跳如雷的吼道。
“玄飞,那我打在镜子上,怎么感觉像打在人身上一样?”阿灏不解的问道。
“要做这个幻术,必须要施法者自身做配合,我看王木匠的法力并不够高,要不然就不用一年后再来吓孙大麻子了。”玄飞微笑说,“施这样的幻术,需要精气神高度的集中和结合,甚至要像妖怪一样,吸纳大量的天地之气,饮四时之露,才能夺得一些灵气,然后在相应的时辰里练出咒语,令镜子中出现幻觉。而施法者等于是让他自己的天地二魂联系在了这面镜子上,所以你会感觉到打在人身上并没错,你确实是打在王木匠的身上了。”
阿灏吃了惊,以他的身手,只怕这一拳就要了王木匠的命了。
“你杀没杀了王木匠去上水村走一趟不就清楚了。”
阿灏听到玄飞的话,立时夺门而出,赵欺夏顿了顿脚,赶紧的追了上去。
“其实施法者这时候全身都被法力罩住,虽说阿灏的劲道不错,但想击破施法者的法力外衣,还是有些距离,王木匠应该死不了。”
凌一宁眨着眼说:“你怎么不告诉他?”
“他性子太急了,我原来就想说的。”
孙大麻子越想越气,抓起地上的锤子就冲了出去:“我要杀了王木匠。”
“你怎么不拦着他?”凌一宁着急的说。
“他才不会去找王木匠的麻烦,阿灏和小夏可要去上水村,他是想找个机会出门,他害怕阿灏回头找他要钱。”玄飞笑了笑,说,“咱们也走吧,苦鸣寺的法师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吧?”
“对,对,我这就下去让人把斋饭摆上来。”村长一拍脑门说道。
柱子现在对玄飞崇拜得无以复加,甚至说道:“我看十三叔口中说的何六都比不上你。”
“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法子找到火龙穴。”玄飞摆手否认。
“管他的,在咱眼中,你就是比他强。”柱子拍着胸口说道。
玄飞无奈的一笑,下了楼,见苦鸣寺的几位法师都在议论刚才阿灏和小夏抽风似的往哪里跑呢,这都快开饭了,可一点都不像阿灏的风格啊。
“诸位法师,请。”
村子里也没什么好菜,好在山货少不了,山里的山珍,林子里的野味,溪涧里的鱼虾,都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这些东西苦鸣寺的和尚平常哪里能吃得上,这都放开了狂嚼猛吃。
等吃到一大半,阿灏才和赵欺夏赶回来。
“没事吧?你拳头死沉的,不会真把人打死了吧?”柱子咬着兔子腿问道。
“没死,没死,差点吓死我了,那王木匠就是脸有点白,听到我是苦鸣寺的人,当下也就不敢说什么了。”阿灏抚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别瞧他大鱼大肉的吃着,是个酒肉和尚,真要杀了人,他师父苦啼法师非把他给废了不可,这习了好些年的武功就算是白搭了,以后连提碗面的力都别想有。
“不对啊,这王木匠会不会身上有内伤?隔几天就死了?”柱子装模作样的说。
阿灏手里刚拿着只鸡腿,顿时就呆住不动了,一个劲的拍脑门:“是啊,我怎么给忘了,我还得去一趟。”说完,就想转身往村外跑。
“回来,你还真信柱子说的话?”赵欺夏喊住了他,接着就瞪眼去瞧柱子:“柱子,你这样老实的人也会学着骗人了?”
柱子得意的笑道:“谁让阿灏一直欺负我,总算扳回一局了。”
“你个木头柱子,看我吃过饭不收拾我。”阿灏瞪了他一眼,才坐下来吃饭。
“玄飞说了,那王木匠身上有法衣,死不了。”柱子占了上风不忘把风使尽,“你也是苦鸣寺的弟子,怎么连这点都没看到?”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惹来七八对白眼,苦鸣寺的和尚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那呢。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阿灏翻着白眼说,“对了,那孙大麻子哪去了,我还要找他要钱呢。”
“他跑镇里去了,就怕你跟他要钱。”柱子嘿笑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还能一直躲着,他哥不是开水泥厂的嘛,找不到他我找他哥去。”阿灏恶狠狠的说。
头回撞上敲竹杠的买卖,阿灏可不想半途而废。
“丢人不丢人啊,缺钱问我要就行了。”赵欺夏埋怨道。
这村长还斜眼望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