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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风直怪李谦,可他也知道李谦是得了玄飞三分真传的,在山神帮里也算是大管家,他只得赔笑道:“楼兄,没别的事,你别介意,我帮帮主问些事呢……”
“玄兄回来了?”楼夜雨一愣,就喊道。
合着他还不知道玄飞从六道里回来的事。
“是啊,帮主早就回来了……”
楼夜雨激动的说:“快让玄帮主接电话。”
玄飞坐在甲板上磕瓜子跟小白、凌一宁有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听到他在船舱里喊,玄飞就慢吞吞的走过去,将电话给接起来了。
“那苏叶全是怎么回事?老楼!”
都是熟人,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就问。
“这事要问师父,我一直在长白山守山门,这样吧,我给你我师父的手机,还有,你到六道里,有什么事,给我说说……”
草,大男人也这么八卦。
“昨天给清风说了,让他给你说吧,”玄飞把电话记下,就把手机扔给木清风,走到甲板上去了,“我想等靠岸了再给凌风打电话。”
“我也想知道我爸的消息……”
……不提玄飞还想不起凌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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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太极
凌正没赶到不高山去,他去那里也是打酱油,哪里有用得着他的时候,他一直都在长白山里,凌一宁的电话打到那里,他差点就晕过去了。
一口一个女儿啊,你还好吗?
像是千百年没见了似的,那天门被毁的事,让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晕了好几天。
他可是知道凌一宁跟玄飞就在天门的,但他不清楚玄飞和凌一宁已经坠到六道里去了。
这一说就是两小时,好在这船长的手机是山寨机,长待机,双卡双待,还能看网络电视,电容屏的那种。
但等玄飞拿到手后,电池就没了。
他郁闷的想着,该什么时候才能给凌风打个电话,让船长快去充电。
木清风和火凤凰都是不带手机的。
他俩对于这种现代化的东西很不感冒,在长白山上又用不了,那里就一台卫星电话,最近是说要多装两台了,可被卫通还没谈好,这麻烦得很。
船长那俩女人,一个看上去十**岁,皮嬾脸靓,倒是有些水灵劲,但跟凌一宁一比,那就差得天远了,她穿着衬衫和牛仔腰,把头发盘起来,戴着宽大的蛤蟆镜,茶色的,像是仿古奇的那款,外面还有一件小套装。衬衫扎在牛仔裤里,身段倒是不错。
那衣襟上的扣子有意无意的冲着玄飞打开了第三颗,白腻的肌肤和夸张的事业线在那里露着,嘴上还涂着大红色的嘴唇,俗是俗,可在这些船员里她可是女神。
但她也很大方,常有那些身强力壮的船员偷偷摸摸的跟她到那下面的船舱里去将就的事。
事传到船长的耳朵里,他也是一笑附之。
对于他来说,这女孩就是个玩物。
十六岁那年,他在一个村子里捡到的,那做父母的央着他将她带走,要了他七百块钱,就算了事了。
三年下来,那就算是不通人事的清纯妹子也变成了床没上就衣先脱的浪荡货。
这女的听那闲得无聊被阿灏逗着玩的几个船员说叫春花,俗不可耐的名字。
加上那用廉价的化妆品堆积起来的脸蛋,也只有在这些船员里才有吸引力吧。
就算是每周靠岸的时候,船员也有不少是拿钱来跟她做买卖的。
也有那些真的是脸蛋还行的,那都是勾搭起来,不用钱就能爽一回。
而另一个女孩呢,已经不能说是女孩了,那都成了熟烂了的桃子。
三十来岁,身材微胖,说不上丰满,上围很干,屁股倒是大,现在也站在甲板上的另一头,穿着碎花连衣裙,倒有三四分姿色,正在跟凌寒抛媚眼。
那是船长的原配,她能容忍春花,那是因为她也来自农村,知道她现在能穿上像样些的衣服,每顿能有肉有鸡有鸭吃。
那都是托那船长的福,要是没有船长的话,她现在说不定已经去了东莞。
早就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她也算得上是这长江航道里的一枝花,那是十年前,现在好多人也不拿正眼看她一眼。
除了那些对于熟女有着莫明的特殊爱好的人之外,她在这客货双用船里,也不比那春花逊色多少。
她连钱都不收,她只求一个健壮的身子。
在她眼里那凌寒是再好不过的了,阿灏的身材虽说高大强壮,可在她看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凌寒那一本正经的做事的时候,那种俨然如神的神情,她可是陶醉不已。
两个狐狸般的女人在用眼打量着玄飞和凌寒,倒没有任何的自知之明,明明看着凌一宁在那里,她俩是拍马都及不上她一丁点的。
就是小白、赵欺夏和樱宁,那扯根头发下来,都能让她俩自愧不如。
却还是想要高攀,那可见她俩的羞耻心早就在这跑船的生涯里,被那些强壮的船员给磨没了。
春花摇晃着屁股看到凌一宁走开去船舱里倒水,就冲着玄飞走过来。
她的臀部巨肥,像是一个大大的树桩,想也知道谁被这屁股一坐,那就像是捧着一个大的健身球。
玄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却听到她用一种压扁挤出来的声线在说:“我能坐在你身旁吗?”
小白像看鬼一样的看着她,突然往前一呲牙:“滚开!”
春花被吓了一大跳,谁能想到,小白那样一个柔媚的女孩会像是一只野狗一样的露出大板牙。
终究还是阅历不够啊,船长妻微微冷笑。
明明看着玄飞跟凌一宁是一对,还想要去拆散人家,也不瞧瞧自己那副德性。
船长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可他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玄飞那个层次的人跟他实在相隔太远了。
人家踩死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特别是那船员将那不高山那里发生的事说给他听后。
他更是断言,玄飞这些人是真正的异人。
什么叫异人,异于常人啊。
得罪这种人,人家有一千万种法子能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一千万种法子能让你死都不安宁。
船长是个有些小心肠,可又是个很迷信的村里人,花了十多年的工夫,才置办起这货客双用轮,要是因为得罪玄飞而让这艘船毁了,他真是跳大江的心都有了。
好在玄飞也不介意,他指着那屁股能做枕头的春花跟阿灏说:“喏,你要是跟她配一对怎么样?”
阿灏往甲板上呸了声:“哥,你说回来给我介绍红牌的,这种货色在天堂人间里能是红牌?她一晚上能跑两趟就算上西天了!”
阿灏一个老童子眼光倒是挺高,要知道二十年还是童子的,那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了,早早先找个人把这处给破了再说吧。
挑,你挑你这童子身打算保持到什么时候?
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
你是打算破吉尼斯记录还是什么?
玄飞对他的挑剔很有些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经验才是最重要的,这春花明显是个极好的引路人。
你要找个跟你一样的,那一觉下来,学到的经验值没到两格,你要是找个春花,那一觉下来,那经验值可能就噌噌的往上涨了。
要再多来几个春花,那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房事了。
阿灏挑,凌寒可不挑。
那船长妻走过来后,还没开口,凌寒就打量着她的身段,嘴一歪,指着船舱说:“进去?”
船长妻一愣,忙点头:“走。”
干脆!
阿灏愣住了,他小声跟玄飞说:“凌哥就这样随便?”
“他都三十好几了,再不破身的话,那都成棒槌了,说出去那笑话的人能排成一个纵队从武汉到北京去了。”玄飞笑道,“你也该跟那春花交流一下,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一宁走过来将饮料递给玄飞,刚想问他们在说什么。
凌寒和船长妻就从里面出来了,前者一脸的惭愧。
后者憋着脸孔,也不知是想笑,还是想怎样。
“哥,有点快吧?”阿灏走过去小声问。
“别提了,才到那涵洞口就跳河了……”凌寒苦笑说。
“你不能控制下吗?你那佛力是白弄的了?”玄飞转过头笑着说。
凌寒一怔,才想到自己毕竟是那佛门弟子啊,这控制肌肉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他刚想再去找那船长妻,小白突然跳起来指着前头说:“妖气!”
再强的妖气跟小白一比那都是白搭。
可小白说妖气,玄飞也细细的感应到了。
甲板上几个船员都愣住了,他们都是陪玄飞去了那不高山的,妈的,还能有妖气?
这河道跑了都有好些日子了,这都是头一回听说。
正想着,突然一条大鱼从江里跃出,把船长都吓得快哭了。
五十米长的大鲤鱼有木有!!!
尾巴切下来都能让一百人吃一餐的大鲤鱼有木有!!!
还没等小白兴奋的上去收拾,一道精光从凌一宁的手里射出……
她的新魂兵:太极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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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开魂道
天空都被一个巨大的太极图给挡住了,眼目所及之处一片黑暗,那大鱼也不例外,全在那太极图中。五道魂光从图里像是暴雨万剑似的从上面射下来,直冲向那个大鱼。
每一柄剑都带着剧烈的旋转和滋滋的响声,那是雷电的响声。
那条鱼妖吓得想要逃到江里,却又被那阴阳二眼里射下来的数条绳索直接的将它给捆住。
它还没有任何的反应,那数万道剑光直接将它打成了无数个窟窿的鱼骨头。
江面上一片血红,就像是一场大战后,那些战士的血洒在江面上似的。
这就是凌一宁的新魂兵。
这魂兵的作用远不止如此,而玄飞的指导下,凌一宁这新魂兵的想法可是极多的。
这也是她头一回用,而第一次就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包括那一脸淡然的基爷都动容的抬头看了一眼,也就是一眼,他就又躺下去了。
甲板上那唯一的一张躺椅归了他,他一大半的时间都躺在了上头,看着天空。
有些船员也奇怪,从未有人能看着大太阳那眼睛连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的,连眯都不眯一下。
只能说这位也是一位异人,可能他的眼睛是最奇异之处吧。
“还不开船?”玄飞喊道。
愣了足足半晌的船长这才将船再次发动起来,他的魂魄都像是被那太极图给勾走了一样。
修行人的世界跟普通人的世界,那是两个看似有交集,可实际上呢,却是永远没有交汇点。
船平缓的行驶在江面上,将那满满的血水划破,阿灏站在船头上,一脸悲壮的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哎哟!”
赵欺夏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别唱这些不吉利的歌。”
这是一首古调,在那燕赵之地也没多少人会唱了,倒是阿灏小时候,他妈将他抱在怀里时,常常唱这一曲。
等他妈去世后,他也学会了不少,平日在那苦啼寺里也会到那山上去鬼嚎俩嗓子。
这回倒是头一次在船上唱。
他的嗓音清平高亢样样皆能,音色极美还带着一股悲凉之色。
倒瞧不出他还有这副能耐。
玄飞歪歪嘴,让凌一宁拿过来刚才喝了一半的饮料。
阿灏的能耐是有一些的,可他也太能吵吵了。
就像那赵欺夏说的一样,这回是去找那苏叶全,那家伙强大到这样的地步,你什么调不好唱,唱那燕太子送荆柯的。
荆大爷那家伙可是图穷匕现后直接就追了两圈就完全了。
唱这首歌可真不够吉利的。
谁都能想到跟那苏叶全打一场,是一场恶仗,可谁想学那荆大爷一样呢。
虽说日后个个都为荆大爷叹息,那全都因为秦始皇的暴政,才让大家心存幻想,来个马后炮,想着荆大爷要是将始皇帝给灭了那会怎样。
可也不想想,要是荆大爷灭了始皇帝,封建时代还要多久才能来?
而混一车轨,修长城那样的功德又怎么算?
说来荆大爷也就是一个阴人而已。
玄飞对于荆大爷的看法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凌寒可对荆大爷也很佩服呢。
没必要跟他们打嘴仗。
电终于在船快要到重庆的时候充好了。
手机拿过来,玄飞就给凌风打电话。
响了三声,就听到了凌风的声音:“不买保险……”
玄飞额角出现了三条黑线,笑道:“凌叔……”
他管凌正和凌风都叫叔。
“你?玄飞?”凌风惊喜道。
显然他在那天门被毁后,对于玄飞能不能回来不抱着任何的希望。
“嗯,我快到重庆了,你跟卫姨有空吗?坐飞机过来面谈吧,我想了解一下天门的事……”
凌寒沉默了会儿才说:“好,我过去。”
留下重庆某家大酒店的电话,玄飞把手机还给了船长。
船长偷偷摸摸的把他们打过的电话给留了下来,想着要是出什么事的时候,能找得到个人帮忙。
这个胆子也只有这家伙有。
他也不想想,要是人家忙不帮,还要落井下石怎么样?
这就像是那些小助理去记什么董事长的电话,那董事长能理会你吗?
这脑子长得也是白长的了。
玄飞也懒得理他,虽说他早就看到了船长的小手段。
春花被刚才凌一宁的威风给吓着了,她心想着自己刚才勾引玄飞会不会让她记恨,想要上来道歉,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站在那栏杆旁,整个人都是在发抖的。
凌一宁瞟了她一眼,她一下瘫倒在地上,大汗淋漓。
她看春花这模样,倒是笑了出来。
春花这才像是大敌尽退一样的松了口气。
全然不知,凌一宁根本连她刚才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可觉得这女的不正经,但就算知道,以凌一宁的性格也不会对她怎样。
像凌一宁这样温婉的女孩,就是连蚂蚁都不忍心故意去踩死的。
船总算是在重庆靠岸,一排的棒棒上来想要抢些生意。
被木清风赶苍蝇一样的赶走了,他早在船上的时候就安排了一辆货车,把行李都运到酒店里,这些棒棒不是看不起他们,是他们的速度太慢。
玄飞站在嘉陵江边,呼吸着这江水里那种清洌的空气,微微一笑,大步跃到码头上。
住宿的是重庆的希尔顿大酒店,老板刚换人,现在气象一新,那门童都是一板一眼的很是恭敬的模样,并没有因为玄飞穿着怪异而用什么奇怪的眼神去看他。
整整一层都被包下来了。
凌寒一倒在床上就说:“妈的,总算是有席梦思的床了,在那审判界里睡的都是木板床,要不连床都没有,睡都睡不踏实。”
倒不说希梦思怎样好,可是睡习惯了,那习惯一下改过来,都是让人烦的事。
在审判界里还好说,还能多垫几床被子,可在那饿鬼界里……
修罗界里……
那有的时候只能睡在那荒效野外,那里倒是不怕有什么脏东西。
可那里能睡好才叫怪了。
那些地方全都是草那还好,要是都是些碎石滩子。
用佛光或是魂气清空一下,也只能睡在那坚硬得跟花岗石一样的地板上。
过来帮着送行李的人也没任何的异样的表情,没拿出那种像是看农民企业家的鄙视模样来。
这倒是让阿灏很舒服。
只是这里又是道士——玄飞、凌一宁和赵欺夏都穿着道袍,可袍子里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