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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尸虫靠得这样近,我总感觉不太妙,要不将它除掉?”凌寒皱眉道。
这巨大的水尸虫在水里随着水动而动,上上下下的,颤抖着满身的肉,却不会动静太大。
水尸虫是生活在这月光河里的生灵,自然的能感觉得到河水中的浮动,它现在大约是在一种省时省力的模式中。
“没人杀过水尸虫,也不知这水尸虫的能耐,老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惹得那总兵府里的人察觉到了,对玄老弟的事可不利。”杜血沉吟了会儿后说。
玄飞也是这个意思,他虽说也对这水尸虫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它一出现,他就想要出重手将它给除掉,这样没有声响的跟在后头,要是它突然的动手,那可是灭顶之灾。
玄飞不会给它这样的机会。
但杜血的话也说得在理,玄飞就说:“和尚,你注意着它,我们看怎样从水牢上去,要是它不动的话,就不要理它,要是它动的话,你就看着办。”
凌寒有佛眼在,这水尸虫能够摆得平。
玄飞这时才打量着四周。
这里确实是水牢,用的都是粗大的木头竖起做的牢房,一间连着一间,约莫有三四十间,但牢房里全都是空的。
在柱子上点着油灯,就是这点光亮指引着玄飞浮上水面。
浮出来的地方大约是个正方形的口子,跳上来,按着旁边就是实地,想必这口子是用来吊着那些犯人的,让他们的下半身浸到水里。
但这水里头没有冤魂,只有水尸虫,这水尸虫也不伤人。
就是个普通的水牢?
玄飞抬手将那用佛咒加持的粗木全都拍在粉末,才转头说:“走吧。”
这时,那水里的水尸虫突然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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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紫佛帅
那样肥壮个玩意儿,这一动竟然像是蛟龙出水,子弹离匣,破浪就冲着盯着它瞅了半晌的凌寒而去,像是要靠着那粗肥的身子骨,将凌寒撞死,再不济也得撞他个七荦八素的。
凌寒是何等样人?佛门里拜暗佛,修冥经,三岁上就敢调戏隔壁家寡妇的,什么世道没见过?当下就是一声低吼,嘴里念出白衣观音咒,一团团的佛光冲着水尸虫就绕过去,大有不把它给圈起来反挤成肉糜就不干休的架式。
这一上来就是下狠手,不死不休。
小白跟杜血都走到了牢门外,听到动静,也跟玄飞似的把头扭到那头,却是因为那口子太小也看不到下面的情况。
“砰!”
一声闷响,水尸虫竟然穿过白衣观音咒的佛光直接撞在凌寒的身上。
玄飞一惊,就要跳到水里,却看凌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冲着手上吐了口唾沫,跟那在槐树下打闲架的庄稼闲汉的似的,就要上去近身缠斗,连佛眼都没开。
他没玄飞小白的巨力,要跟这水尸虫近身肉搏,靠的是佛力。
同魂气一般,佛力加持在手臂四肢上,也便能增加一些。
但玄飞是魂气加在本来就是巨力的手臂上,小白是妖气加在本来就是巨力的爪子上,力量可想而知,那都远不是凌寒比得上的。
但凌寒发狠了。
蓬!
凌寒一拳打在水尸虫的身体上,有股子滑腻腻的感觉,像是鳅鱼的身子骨,那凝聚在拳头上的佛光倒有大半一滑就散开了。
虽说没能让这水尸虫倒仰着翻回去,却能就着佛光瞧个大概。
不瞧倒好,一瞧连凌寒这种胆大包天的家伙都是一怔。
这水尸虫外皮是一层滑腻的粘液,类似河虾的透明,里面充盈着无数挣扎着想要逃出来的冤魂,那丑陋的脸孔全都贴在水尸虫的外皮上,冲着外面张牙舞爪。
凌寒就算是夜路走惯了,看多了这样那样的邪异事物,可哪里见过这种景象,一时间愣了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水尸虫屁股一撅,哧溜一下就游走了。
站在口子旁的玄飞,站在口子下的凌寒异口同声:“草!”
凌寒心有余悸的从口子里爬上来说:“***要是将它整个击破了的话,那里头的冤魂全都跑出来,会是怎样的景象?”
没人能回答他的话,光是那像是在薄皮水族箱里的冤魂,稍稍一露模样,就让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凛了。
总算是知晓月光河里的冤魂都到哪里去了,这水尸虫怕不吃了有十万百万的冤魂,这河里也远远不止一条水尸虫。
凌寒转头打量着这水牢四周说:“不知这银魔打造这水牢来做什么,那些游魂也不会怕这月光河里的水,长期浸泡也不会像人泡在水里那样,出现肌肤和内脏的问题。”
杜血头说:“你有何不知,一般的游魂是不怕,但是,这里刻着这些佛咒,几乎能让游魂具有跟人一样的感觉,这泡在月光河的水里,可不是好受的。”
“我看杜大哥你倒是没事。”玄飞笑道。
“短时间不会有事,这就跟人泡在水里一样,要是时间一长,就算是游泳吧,那也会起水泡什么的不是吗?”杜血笑笑说。
凌寒突然说道:“这里的犯人呢?就算是游魂魂飞魄散后会了无踪迹可寻,但这水牢里总不成所有的犯人都被佛咒禁住,然后全都被这河水给泡死了吧?还是他们预先知道我们会到这里?”
玄飞起初也同样觉得奇怪,但那水尸虫的出现打乱了他思绪,没再往这方面深想下去,现在听得凌寒这一提,心里就更是有了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会不会是一个陷阱?等着我们过来?”凌寒转头瞧向杜血,“那铁标可靠不可靠?别是他趁着跟那总兵府过来催铁器的人打好招呼,就等着我们吧?”
杜血怫然道:“我跟铁标虽不认识,但老范、老申我还是信得过的,何况,老陈还跟他姐有什么,他姐又在铁铺里,这总不可能出什么事吧?他要是把我们卖了,连着他姐都要受拖累?他便是再不要命了,老范、老申、老陈、老苏和小夏姑娘都还在铁铺里,别的不说,以老苏的智商,申钱的精明,不可能会让他走到视线以外,那等外面来人了,头一个先死的就是他铁标,他会做出这种事吗?”
凌寒咧嘴一笑:“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这里到处都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我这心里才有所提防,提到铁标也是因为他可疑,也只有他有机会,你跟我置气做什么?”
杜血无奈的摇摇头:“铁标不可能,或许是别的原因……”
正说着话,就听到头顶上咔咔几声轻响,这水牢房大约有四米高,那顶上都是黄土和泥做成的屋顶,中间想必也会有木头做成梁,架在黄土泥中间,这隔音效果自然不是太好,上面稍有动静就能传下来。
杜血、凌寒、玄飞说话都是压低着声音,但刚凌寒跟那水尸虫的打斗声可不小,好在是在水底,能让声音盖过去不少。
也不是知上面的人是听到了声响,还是别的什么。
这种隔音条件差的地方,最常见的就是几十年前的农村,那时农村还多都是土坯房,想要看到一两间的那种砖房,都是少见的了。
夜里哪家哪户的做房事,说得夸张一些,连隔壁村都能听到。
大早上起来,往往能在村口的大树下,看到隔壁村的二流子跑过来说:“咱家哥,昨天夜里又跟嫂那啥了吧?我那都听到了,哥哥您可真够厉害的,都叫一宿了。”
村里人太多都很朴实,往往也就是一笑,顺手一个大嘴刮子上去。
玄飞不期然的想到这里,歪歪嘴笑了笑,就带着小白飞到了天花板顶,这一是想要听到那上面到底是在做什么,二是呢,要是那是上面的人要下来的话,那也预先能做个准备。
凌寒和杜血不会飞,就沿着那佛咒牢房的柱子爬到了天花板顶。
玄飞的耳朵里传来一些不算太清楚的字句。
“把人都提出去外面,也不知王阴将想做什么……”
“别瞎扯,这都是银魔大人的命令,说是要夜审那个紫佛帅。”
“话说那紫佛帅还真够强的,一个人都将城里十大阴将里的四位都杀掉了,可不知银魔大人留着他做什么?那些阴将大人的部属可都想要将他杀了为阴将大人们报仇呢。”
“银魔大人自然有银魔大人的考虑,哪里是我们这些小小的阴兵能瞎猜的?”
“听说那些佛城的佛帅也不都是很强的,但这个出奇的扎手,是不是佛帅里那些号称七色佛帅的那些人?”
“你没听到吗?他叫紫佛帅,自然就是了,把这些水牢里的犯人带出去做什么?这些犯人大多都是佛将,都是历年来被抓回来,关着又没弄死的,带到那紫佛帅的跟前,就是想让他服软,嘿,你还别说,这方面的事,你这小子比我差远了,要推想,知道吗?”
“是,大哥,您接着说!”
“你想想啊,那紫佛帅虽说是杀了咱们四大阴将,可他要是投诚的话,那不是一个得抵上四个了?再说,那地藏王的面子也搁不住了?那可不是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了?”
“嘿,您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可是他可是佛城的佛帅,就算是他说他要投诚,可银魔大人就真的能信得过他?”
“信不信得过,也得要由时间来证明的,只要给他几个为难的任务去做,例如去将那些守在边界的佛将佛帅收拾几个,那不就成了,就算是他能忍着做卧底,可到时回头银魔大人还不是想怎样收拾他就怎样收拾,他再强能强得过银魔大人吗?”
“您说得还真对,我这脑子可没能跟得上来,嘿嘿。”
玄飞、凌寒、杜血听得面面相觑,谁能想得到这里空无一人是因为一位叫紫佛帅的家伙?
“咔咔!”
这响声更近,就快在牢门外了,玄飞和凌寒交换了个眼色,想着等那两个阴兵下来,先将他们擒住再说。
“大哥,您说那紫佛帅无端端的跑到银月城来搞事,那不是没事找抽吗?佛帅又怎样了?比起咱们银魔大人可差远了。”
“那是自然,银魔大人可是西部界的第四大高手,怎的都能比得上那佛城的三十六罗汉,七色佛帅不过是佛帅里的拔尖人物,还是差了些。”
“这里今天空了些,我上去打壶酒,要几个小菜下来,大哥你再给我说说。”
“好!”
就在这时,玄飞、凌寒像两柄箭一样的直射出去,以迅雷之势将那两个阴兵放倒在地。
这才瞧见那门原来是在最远处的转角地方,站在从地下水道上爬出来的水牢那里是完全的瞧不见的,而那门上也歪七扭八的刻满了各种的佛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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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守牢兵
凌寒迅捷的在门上下了一道禁咒,以让这里面说话的声响不会传到外面,他在佛咒上的研习比陈中那种无视下三千的变态要差远了,但各类的佛咒都会一些。
特别是他会的都要人命的,例如这个隔绝声响的禁咒,他是准备要在某日偷到一位相貌可人,美胸肥、臀的小姐家里去施展的,平素倒是没有机会用上,现在是习成后头一遭用了。
那两个阴兵大喊大叫,被玄飞踏在脚下,倒没有半分的惊恐,全是一副反倒想要威喝住玄飞这些人的样子。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总兵府,银魔大人的住所,你们偷偷摸摸的跑进来,想要做什么?别说银魔大人,便是那六大阴将出手,你们也休想能活着出去,倒不如现在就跟我们放了,你们从哪里来的便从哪里去,我们就算是眼睛暂时的瞎掉了,也就什么都没有看到。要是再踏着我的胸口,用这种眼神瞧着我,你们信不信到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声音稍粗,之前也一昧的卖弄着见识的阴兵厉声道。
他的声音绝不小,想必是想引得外头人的注意,可他要是知道这门上上了禁止传音的佛咒的话,他不知怎么想。
另一名阴兵倒也是极为硬气,这总兵府的阴兵,可都是银魔的直属亲卫,大半都是横行惯了,别说是玄飞这几个来历不明,明摆着要来总兵府里搞事的,就是平常在银月城的大街上倒也是横着走的。
“我问你,这银月城里最近是不是来了两个修行人?”
那粗声的阴兵冷哼道:“别说是西部界,就是这审判界里,哪里会有什么修行人,你是不是在说梦话?那修行人敢来这里,别说是西部界了,刚从上面下来,就会被佛兵抓到佛城里去吧?”
“答非所问!”玄飞反手一巴掌搧在这阴兵的脸上,他刹时间脸就沉下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二叔是谁?我二叔是阴将,打狗还看主人,你打我,你休想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就算你能出去,也休想再出银月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粗声阴兵的话,让大家相视一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家伙还冥顽不灵,能够有胆子从水道里来到这总兵府的,那又岂会怕他这几句话的威胁?
“你说!我问你这些日子里是不是有两个修行人来了银月城?”玄飞转头瞧向那个一个劲的想要拍那粗声阴兵马屁的阴兵。
那家伙瞧着要懦弱一些,往往拍马屁的都是懦弱的家伙,真正的骨气的人,是不屑干这种事的。
“我不知道,这总兵府里的事,我们这些守水牢的,哪能知道?”那阴兵苦着脸说。
他倒不敢隐瞒什么,只是他确实也不知道太多的内容。
这总兵府里的阴兵也是分成三六九等的,他们这些守水牢的等级虽说不低,可不是接近内院里的,哪里能得到什么消息。
“我看这样问怕是问不出个什么来,倒不如让杜老大来动动手,我们先在一旁瞧瞧?”凌寒说道。
杜血的刑讯手段是给力的,那谢老虎的虎筯不是白抽的,现在想起来,玄飞都是印象深刻,交给他动手,这俩阴兵还想不交代,只怕是连他老母亲偷没偷人,偷的是东家的还是西家的全都交代出来了吧。
玄飞现在需要抓紧时间,本不想让杜血下狠手,但想来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毕竟这两个阴兵要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话,那要从这上面走出去,也很容易惹人注目,至少也该把这水牢所在的地方,怎样走到内院给问出来吧?
铁标买的地图可不够详细,也不可能详细,这总兵府可是那银魔住的地方,要是详细了,万一有什么歹人的话,那银魔也得顾虑到自己的安全。
他虽说是西部排名第四的高手,可他也不是审判界里打遍无敌手的,那可能只有地藏王能做得到。
玄飞冲杜血点点头,就拉着小白到了一旁等候着,凌寒倒是兴致勃勃的帮杜血打下手。
那粗声阴兵知道要上刑讯,就冷笑一声道:“想上手段?大爷我是守这水牢里的阴兵,我见过的手段,用过的手段,比你吃的饭都多,我看你还是别妄想用些手段就能让大爷把事情全都说出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能比得上我们用的手段?”
他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凌寒就看着杜血在手上划出来了一道佛咒,正正的抹在掌心里,嘴里也没念着什么,那些佛咒的梵文全都刻在了手掌上,自然就省却了念咒这个环节,他搓着手掌,冷冷的盯着那阴兵。
阴兵心里吸了口寒气,他倒是瞧不出杜血手掌上的佛咒,但瞧杜血那阴冷的脸孔,死灰色的眼睛,只瞅一眼,以他的经验都能发现这位要对着他使出佛咒来逼供的家伙,绝对是个老手。
只有老手才会有这种淡漠生死的眼神,他们不会将生死放在眼里,因为生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