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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简时初、叶清瓷和他们从简家带来的人,不知道衢继筞的武力值,其他人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衢继筞可是衢阳国数得着的高手,在衢阳国,能打败衢继筞的人,没有几个。
可是刚刚,只是一招而已,衢继筞就被简时初一脚踹趴在地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围观的人,全都吃惊的睁大眼睛,房间里鸦雀无声,寂静的落针可闻。
连衢继筞的手下都愣住了,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两个人跑过去,把衢继筞从地上搀扶起来。
衢继筞被踹翻在地上时,脸朝地,受伤最重的是鼻子。
他的手下将他扶起来时,他的鼻子鲜血直流。
他的手下连忙拿过一条毛巾,为他止血擦血。
折腾了半天,好容易把衢继筞的鼻子给止住血,又将他脸上蹭到的鲜血收拾干净。
衢继筞猛的将他的手下推开,恶狠狠的瞪着简时初。
简时初淡淡一笑,“还打吗?”
“你别得意,”衢继筞咬牙切齿道:“刚刚只是我太大意,我们再比!”
简时初笑了下,“随时奉陪!”
“你去死吧!”衢继筞被简时初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样子激怒,狂怒的样子,如狼似虎,抬手朝简时初的头部,狠狠劈下去。
简时初依然如刚刚一样,脚尖一碾,身形如电,瞬间就转到他身后。
衢继筞这一次再次打了个空,简时初依然是抬脚踹在他后腰上。
仿佛画面回放,衢继筞再次被他踹的往前踉跄了好几步,“噗通”一声,脸朝地面屁股朝天,扑跌在地上。
除了简家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如果刚刚还能说,是衢继筞轻敌,一时不防,那这一次,就再没任何借口了。
除了简家人,衢阳国的人,全都惊呆了,包括衢天辰。
衢天辰从没见过简时初动手,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帝国第一有钱,还帅的人神共愤的表哥,武力值居然也这么逆天!
造物主居然造出这么完美的人来,这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这一次,衢继筞手下的人反应的比较快,很快就冲到衢继筞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刚刚衢继筞态度有些差,所以简时初刚刚那一脚,比第一脚踹的稍重一些。
被接连踹了两脚,又重重摔了两跤,曲继荣的腰有点受不住了,直起身子的时候,身上的骨头噶蹦蹦直响,疼的厉害,断了一样。
他好容易才站直身子,脸色铁青的看着简时初。
他没办法相信,他在简时初手下,居然一招都走不过,就被简时初踹倒在地上。
他可是衢阳国武力值最高的人之一,平时只有他把别人打的落花流水的份儿,何曾让人这样羞辱教训过?
简时初依旧如闲庭漫步一般,悠然自在的看着他,微微启唇:“怎样?衢公子,服不服?不服再来。”
这话问的衢继筞听了之后,差点吐血。
如果他不接着往下打,那他就是服了。
如果他再打……那不是摆明了就是挨打吗?
他不蠢,知道就算再打下去,也不过自取其辱而已。
而且,他刚刚和简时初签了生死状,如果简时初打的不耐烦了,干脆一招弄死他,他死了也白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忍着羞耻对简时初说:“七爷果然厉害,继策甘拜下风。”
第679章 潜龙在渊(4)()
简时初微笑着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服了?”
“……”衢继筞的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咬牙切齿说:“是,我服了。”
简时初轻笑,“别勉强,衢公子要是觉得输的冤枉,我们还可以继续,反正是为雪至的生日会助兴,我们有的是时间。”
如果不是衢继筞先撕破脸,说什么“你去死吧”,简时初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可既然衢继筞把脸皮都撕破了,简时初也没心情粉饰太平。
他不是把脸撕破了吗?
那挺好。
那他就干脆别要了吧!
衢继筞血气上涌,几乎被气到吐血。
但凡他有一分胜算,他也要冲上去,再和简时初拼一拼。
可是,衢继筞知道,他一分胜算都没有。
简时初打他,就像大人戏耍小孩儿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再试多少次,他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甚至还有可能被简时初打死打残。
他吃喝不愁,要什么有什么,他还没活够,惜命的很,他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他几乎将牙龈咬出血来,却也只能忍气吞声说:“没有勉强,简七爷技高一筹,我甘愿认输。”
“那就好,”简时初扫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奴隶,“那个奴隶……”
衢继筞心狠狠一揪,犹豫道:“七爷,这个奴隶性情粗暴,身有反骨,手脚还不干净,如果送给七爷,我怕他脏了七爷的手,我家中还有很多颜色上好的奴隶,无论七爷是想要心灵手巧的,还是要粗糙耐打的,我家中应有尽有,七爷如果喜欢,想挑多少挑多少,这个奴隶,我实在不敢送给七爷。”
“哦?”简时初微一挑眉,刚刚一直闲散雍容的笑意有点冷:“衢公子这是要食言吗?”
“当然不是,”衢继筞分辩说:“只是这个奴隶不服管教,且心思阴毒,心狠手辣,我怕送给七爷之后,他会伤了七爷和七爷那位娇滴滴的夫人,他毕竟是我的奴隶,七爷和七爷夫人若是被他伤了,我过意不去不说,还逃不了干系,所以才不敢将他送给七爷。”
“衢公子想太多了,”简时初淡淡说:“他易主之后,我就是他的主子,他再做任何事,都与你衢公子无关了,衢公子不用想太多。”
衢继筞不甘的说:“他是我所有奴隶中最卑贱无用的,七爷何必非要要他,我愿意送给七爷一百个身骨极好的奴隶,换他这一个,七爷你看怎样?”
“最卑贱无用的?”简时初微微挑眉,冷冷嗤笑了一声:“看衢公子这么舍不得,我还以为他是你衢公子手下奴隶中最出色的呢!”
被简时初说中心事,衢继筞的身体顿时僵了下。
简时初看中的那个奴隶,的确是他所有奴隶中最出色的。
他怕死,所以除了护卫之外,他找了许多资质好的奴隶,训练成了他的死士。
说明白点,就是随时可以推出去替他死的人。
简时初看中的那个奴隶叫潜渊,是那些死士中的一个。
潜渊根骨极好,天生神力又悟性极高,天生练武的好料子。
他在地狱式的训练中活了下来,并且成了绝顶高手。
潜渊是奴隶,地位卑贱,鲜少在人前露面,只有衢继筞一人知道,两个他也不是潜渊的对手,说潜渊是衢阳国第一高手也不为过。
虽然潜渊是奴隶,但他平时出来都会把潜渊带在身边,俨然是当侍卫使唤的。
他训练了上百死士,才得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
他怎么舍得把潜渊送出去?
在衢阳国,奴隶蝼蚁一样卑贱,让他送一百个、一千个奴隶给简时初,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但他让他把他手下的第一高手送给简时初,他肉疼的厉害,又不甘心。
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把潜渊送出去!
他勉强干笑了两声,“简七爷说笑了,一个奴隶而已,卑贱的连蝼蚁都不如,他们有什么出色不出色?我只是觉得,他太卑劣不堪,怕他脏了七爷和七爷夫人的眼,想给七爷换几个好的而已。”
“我看是衢公子说笑了,”简时初淡淡说:“刚刚我们比试之前,说的一清二楚,我之所以向你索要那个奴隶,是因为那个奴隶,无意中帮了我太太一次,你其他的奴隶再好,却不是帮过我太太的那一个,我为什么要换?”
衢继筞想到把潜渊送出去,就肉疼的要死,他眼睛充血,咬牙切齿说:“简七爷,你别欺人太甚!我一退再退,你却步步紧逼,你是觉得我衢阳国好欺负吗?”
简时初盯了他一会儿,倏地笑了,“衢公子,我忽然觉得,刚刚你和我比试,未用全力,既然这样,我们就再比一场,刚刚只过了两招而已,大家都没看尽兴,这一次,我出招出慢点,一定慢慢和衢公子打,也不枉我们大费周章的签了那张生死状!”
“……”衢继筞气的眼前发黑。
简时初这是在威胁他!
威胁他,如果不把潜渊送给他,他就再和他打一场,并且把他打死!
反正,他们签了生死状,生死勿论!
他气急败坏,却无计可施,只能一字一字从齿缝中咬出来,“简七爷说笑了,我已经认输,怎么还敢再和简七爷比试?既然简七爷那么想要那个奴隶,我双手奉上,只不过,那个奴隶的确卑劣不堪,到了简七爷手上,如果闯了什么祸,或者得罪了七爷和七爷夫人,希望七爷到时不要后悔!”
“衢公子想太多了,”简时初淡淡说:“我刚刚说了,他易主之后,就是我的奴隶,他再怎样就和衢公子毫无关系了,不劳衢公子再惦记。”
衢继筞气的几乎晕过去。
他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他刚刚那么自信,自信自己绝对可以胜过简时初,拿潜渊做和简时初打赌的筹码。
早知道他会输给简时初,他一定不会用潜渊做彩头。
他手上武功最高的一个,居然被人赢了去,他心疼的在滴血。
可事已至此,简时初咄咄逼人,不肯让步,为了保他自己的命,他只得把潜渊送出去。
第680章 潜龙在渊(5)()
他目光阴毒,落在潜渊身上,“潜渊,听到没?认了新主子,安分一点,你新主子有雷霆手段,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
“是,主人。”潜渊稳稳冲他磕了一个头。
虽然他即将要被送给简时初,但现在还没易主,衢继筞依然还是他的主人。
衢继筞冷冷说:“简七爷请便吧。”
他忍着心中想要将简时初碎尸万段的仇恨,回到座位上,心中想着,此仇不报,死不瞑目,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筹谋,让简时初死无葬身之地,才能消解他心头之恨。
简时初也回到座位上,吩咐萧卫:“阿卫。”
萧卫会意,上前几步,冲潜渊说:“过来。”
潜渊膝行到萧卫脚下,叩下头去,额头触地。
萧卫命人取出家徽。
叶清瓷想到刚刚蒲武易主的一幕。
虽然她没看,但她也猜想个八九不离十,有些不忍,偷偷对简时初小声说:“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简时初点头,像刚刚一样,让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手掌扣住她的后脑,不许她看,“夜长梦多,易主之后,他才属于你我,如果不易主,他的主人还是衢继筞,衢继筞心狠手辣,动点阴招,他小命也许就没了。”
叶清瓷知道,简时初做出的决定一定是对的。
她不再说话,堵住自己的耳朵。
潜渊的上衣被扒了,结实劲瘦的身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看着那修长挺秀的身子之上的累累伤痕,萧卫忽然想到,刚刚他和另外两个奴隶比赛喝烈酒时,忽然咳嗽出来,将奶酒咳在衢继筞的身上,才招致了衢继筞的重罚。
当时,他忽然咳嗽出来,应该是因为他有内伤,喝酒的时候,酒性太烈,触动内伤,才会忍不住突然咳嗽出声。
他外伤极重,被打成这样,没有内伤才怪了。
萧卫不禁在心里感叹,这衢阳国的奴隶真是活的比畜生还不如。
好在当年他被少爷救了,做了少爷的下属,而不是被那些人贩子给抓去了。
不然的话,万一他命不济,被那些人贩子卖到衢阳国来当奴隶,那他还不如死了。
他对潜渊起了恻隐之心,问手下要了一块帕子,递给潜渊:“咬住,别咬了舌头。”
潜渊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将帕子咬在嘴里。
萧卫用工具夹住烧红的简家家徽,先用光滑的一面,烙在潜渊原本的烙印之处。
潜渊原本烙在后腰的奴隶烙印,顿时被烙平。
尽管他已经极力隐忍,身体还是剧烈的抖动了下,喉间发出难以忍受的痛哼。
萧卫仍旧本着他凌迟不如死个痛快的原则,手腕灵巧一翻,刻有简家家徽的那一面,稳稳烙上潜渊的后腰。
潜渊的身体又是剧烈一震,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他连忙伸手抠住地面,稳住身体,没让自己倒在地上。
认主的时候,如果没能维持好跪姿,会被认为心有不敬,会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他原本就身有重伤,又被一连烙了两下,疼的意识都混沌了,却不敢晕过去,吐出嘴里的帕子,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让舌尖传到大脑的痛意,维持脑海中短暂的清明,恭恭敬敬冲简时初和叶清瓷赴拜下去,“贱~奴潜渊,叩拜主人。”
简时初挥了下手,“阿卫,送他去疗伤,好好照顾。”
潜渊帮过叶清瓷,虽然只是无心之举,但想到是跪在他脚下的这个男人,令他心爱的妻子,躲过一劫,简时初就心生感激。
叶清瓷是他的心头肉,蹭破点皮也够他好好的心疼一阵子。
哪怕即便没有潜渊帮助叶清瓷,叶清瓷摔那一跤,只是疼一下,他也依旧感激潜渊。
所以,帮过叶清瓷的潜渊,他一定会好好照顾。
萧卫点头,“是,少爷,我明白。”
刚刚叶清瓷说那番话时,萧卫听的清清楚楚。
知道潜渊帮过叶清瓷,萧卫也很感激,轻手轻脚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亲自将他搀扶到门外。
潜渊见自己身上的脏污,弄脏了萧卫的衣服,想要推开萧卫自己走,萧卫却没理他,小心翼翼将他扶了出去,吩咐手下:“送他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
“是,卫哥!”
他的手下颔首听命,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潜渊。
被架着朝前走的潜渊,忽然回头看了萧卫一眼,目光复杂。
萧卫愣了下,追上三人,对潜渊温声说:“你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帝国人,我们的国家没有奴隶,只有下属,现在你跟了我们少爷,就不再是衢阳国的奴隶,而是我们简家的下属,等你伤好之后,少爷会给你分配工作,你只要好好工作,每个月就可以得到很多工钱,那些钱,你可以自己花掉,也可以攒起来,买房子、买车、买任何你想买的东西,总之……总之你别胡思乱想,我们没有恶意。”
萧卫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潜渊看他的那一眼,明明神色复杂,他却看懂了。
潜渊在怀疑他们。
很显然,在衢阳国,潜渊并没得到过这样的善待。
所以,潜渊在怀疑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他在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治好他的伤,是不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他。
萧卫看起来活泼跳脱,但实际上比萧影还心软。
萧影表面温润,但实际上,他心头只对自己看重的人好,比如简时初、叶清瓷,和萧卫等等这些他的兄弟。
而萧卫却是个滥好人,像叶清瓷一样爱打抱不平,爱管闲事。
世上所有看着不公平的事,他都想插一脚,管一管。
被他遇到的可怜人,他都想救一救,帮一帮。
在萧卫看来,这世上再也没比衢阳国的奴隶更可怜的人了
不。
衢阳国的奴隶,活的根本就不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