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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诛心。
萧衍原本惨白的脸色,一下没了人色,一向玄冰般挺直坚毅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我不会!”他仰起头,看向简时初,大声分辩:“我不会!我不会!”
喜欢上大哥曾经的未婚妻,是他错了,他没办法控制。
可他怎么会做出弑兄夺嫂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简时初目光冰冷的看他,“你现在说的话,对我已经没有丝毫说服力了!”
“大哥……”萧衍声音颤抖。
“你滚吧!”简时初唇角勾着冷厉的弧,目光寒凉若冰,“滚出这个大门,你把名字给我改了,你爱娶谁娶谁,爱和谁登记结婚就去和谁登记结婚,以后你萧衍,和我简时初,再没半分关系!”
“大哥……”萧衍震惊的看着他。
简时初是世上最护短的人,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他和井瞬是无可挑剔的好。
从小到大,简时初对他们,别说是动手,就连呵斥,都没有过一声,把他和井瞬惯得比真正出身豪门的少爷还像豪门少爷,
大概是简时初对他们太好了,他才有种不管他做什么,大哥都不会责备他的感觉。
所以,他才敢私自带着栾清鸢去登记结婚。
可他没想到,简时初这次居然这么生气,气到要和他断绝关系。
他的脑袋“轰”的一声,眼前一片茫然。
从小到大,他吃的是简家的饭、穿的是简家的衣,得到的是简时初和简家父母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照顾。
是。
他现在是有出息了。
他是在外面混的挺好。
出了简家的大门,任谁见了他,也得叫他一声“萧董”,上赶着奉承他、讨好他。
可是,他没有家,没有父母,简家就是他的家、是他的根。
没了家、没了家人,再多的荣耀,再崇高的地位,又有谁能和他分享?
他拼死拼活的努力,不过是想让简时初和简家父母为他骄傲。
如果被赶出家门,他以前的努力和艰辛,还有什么意义?
简时初冰冷睨他,“我以后我就不是你大哥了,你萧大董事长的大哥,我当不起了,你还是赶紧滚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有多远滚多远!”
“七爷!”叶清瓷不赞同的拽拽他的衣服,“你好好说话不行吗?”
“我和他没话说!”简时初猛的将萧影刚刚整理到石桌上的文件,扫落一地,“让他赶紧滚!”
萧影:“……”
早知道他该把那些文件抱到屋里去才对。
简时初看也不看散落一地的纸张一眼,转身进屋了。
叶清瓷看了萧影一眼。
萧影会意,想把萧衍从地上搀扶起来,萧衍却跪着没动。
叶清瓷看着他,轻声说:“你别怪七爷,他是为你不值,如果栾清鸢是个好女人,他不会介意什么名分、什么过去,可栾清鸢她不是,她只是在利用你,她从没有真心喜欢过你,七爷是心疼你被她欺骗,才会这样生气,她……”
“你闭嘴!”萧衍低着头,冷冷说:“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在他眼中,叶清瓷是他如今最讨厌的女人,没有之一。
如果不是叶清瓷夺走了原本属于栾清鸢的位置,那栾清鸢现在依然是简时初的未婚妻。
如果栾清鸢现在依然是简时初的未婚妻,那他就不会对栾清鸢生出非分之想。
如果他没对栾清鸢生出非分之想,简时初也不会气到想和他断绝关系。
他讨厌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
不过是个抢走别人未婚妻的第三者,她有什么资格站在他面前说教?
叶清瓷微微蹙了蹙眉,没再说话,看了萧影一眼。
萧影会意的点点头,示意自己会劝他。
叶清瓷知道,因为栾清鸢的事情,她在萧衍眼中,不亚于眼中钉肉中刺。
她说的话,萧衍不但不会听,甚至会觉得刺耳。
把萧衍交给萧影,她转身进了小楼。
温泉山庄的建筑都是仿古建筑,朱红色的小楼,雕龙画凤,古色古香。
此刻的叶清瓷却无心欣赏,在书房找到简时初。
走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抢过鼠标,把电脑关上,抱怨道:“你就不能好好和他说话?你不想让他娶栾清鸢,你把栾清鸢干的那些坏事,告诉他不就行了?你是为了他好,又不是害他,吃了火药一样骂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简时初呵笑了声,挑眉看她,“我就算把栾清鸢干的那些坏事都告诉他,只要我点头,他依然会和栾清鸢结婚,你信不信?”
叶清瓷怔了下,“会吗?”
“会,会极了!”简时初哼了声,“我自己的弟弟,我还不知道吗?智商超群,情商负数,认准的事情,一条道走到黑!别说栾清鸢想害的人是你,就算栾清鸢想害的人是他自己,他还是会死心塌地的爱她。”
第264章 判你在我怀中终身监禁(4)()
叶清瓷搂着简时初的脖子,半晌无言。
她知道,世上确实有这种死脑筋的人。
只要他认准了一人,就算那个人虐他千遍万遍,他依然会不改初衷,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
这种人,叶清瓷称呼他们为“情圣”。
他们的眼中,没有是非对错,只有自己的爱人。
他们是真正的“情圣”。
不计得失、不分对错,只要是为了他们心爱的女人或者男人,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他们的爱人想要杀人放火,他们也会在一边摇旗呐喊,甚至事后会帮着毁尸灭迹。
所以,萧衍就是那种“情圣”吗?
那就难办了。
如果萧衍真的是那种人,那么,不管别人说什么、也不管栾清鸢做过什么,栾清鸢在他眼中,都是最可怜、最无辜、最情有可原的那一个。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栾清鸢那一边,认为错的都是别人,绝对不可能是栾清鸢的错。
比如栾清鸢设计想害死她,那萧衍会觉得,那是她该死,栾清鸢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得不设计害死她。
总而言之,在情圣的眼中,即便全世界说他们爱的人错了,那也肯定是全世界都错了,绝对不是他们爱人的错。
难怪简时初处理这件事的方法这么简单粗暴。
不下猛药,估计萧衍根本不会当回事,回头被栾清鸢一哄,就又和栾清鸢走到一块儿去了。
想通了这点,叶清瓷问简时初:“你这法子管用吗?他会不会宁可被你赶出家门,也要和栾清鸢去登记结婚。”
“应该不会,”简时初呵笑,“我现在也就能用这一点制住他了,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还是个有头有脸的成年人,难道我还能把他绑起来?关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连这个也不怕,宁可被我赶出家门,也要去和栾清鸢登记结婚,那我就当没养过这个弟弟,一了百了,省的以后为他生气操心了。”
叶清瓷忍不住笑了,“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长辈呢,你不就只比他大了几岁而已?”
“我年纪是不大,但我智商高,”简时初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爷十二岁时就比他聪明,我就想不通了,我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养出一个这么白痴的弟弟!”
叶清瓷笑笑,“世间自是有情痴,爱情这两个字,从古至今,无人可解,他就是喜欢栾清鸢,怕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了,我们也只能尽力而已,你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可在他看来,你不让他娶栾清鸢,是亲手斩断了他的幸福,你百般的阻拦,是他痛苦的源泉。”
“那依你说呢?”简时初皱眉看她,“难道我还能明知道栾清鸢不好,还纵着他,让他去娶、去爱?”
叶清瓷想了想,“不如我们用个比较温和一点的办法。”
简时初问:“什么办法?”
“你这么强势的让他和栾清鸢分手,他可能会听,但是,有句话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即便他和栾清鸢分了手,栾清鸢也会是他一辈子的红玫瑰、白月光,”叶清瓷幽幽叹口气,摇摇头说:“他终其一生,都会惦念着他这个求而不得的女人,在他心目中,栾清鸢始终都会是最好的,最珍贵的。”
简时初听的出神,半晌才说:“你说的对,我只想着他绝对不能娶栾清鸢这种女人,却忘了考虑,如果娶不到栾清鸢,他也许会痛苦一辈子、遗憾一辈子。”
他抬手摸摸叶清瓷的脸,“所以呢?你有什么好办法?”
“也谈不上什么好办法,”叶清瓷轻笑,“嬷嬷曾说过,对待早恋的孩子,堵不如疏,对早恋的孩子来说,你越不让他恋爱,他就越想去恋爱,倒不如正确引导,顺其自然。”
简时初沉吟一下,“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不要插手阿衍和栾清鸢的事情,让他们顺其自然?”
“对,”叶清瓷点头,“你可以给萧衍设定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内,只准他和栾清鸢谈恋爱,但不许他们登记结婚,如果超过这个期限之后,萧衍还觉得栾清鸢好,还是执意娶栾清鸢,我就觉得,你可以放手了,他毕竟是成年人了,还是个很优秀很成功的成年人,他可以为他自己的人生负责,如果他觉得那样才是幸福的,别人又何必指手画脚。”
简时初冷哼,“你不觉得以栾清鸢那样的为人,迟早都会进监狱吗?有个进监狱的老婆,能幸福到哪儿去?”
叶清瓷笑笑,“爱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没准儿萧衍就是觉得,即便栾清鸢是杀人凶手、十恶不赦,只要可以和她在一起,他也会幸福呢?”
简时初皱眉,“那我呢?我就由着他?”
叶清瓷笑,“你又是掀桌子,又是发脾气,做足了恶人,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幸福吗?只要他自己觉得自己幸福,他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简时初不禁低咒了句:“可是我想想我弟弟要娶栾清鸢那样虚伪恶毒的女人,我就觉得恶心,万一我弟弟娶了她,她哪天和我弟弟过够了,谋杀亲夫怎么办?阿衍那么蠢,怎么玩儿的过她?”
叶清瓷摇头笑笑,“萧衍蠢吗?不蠢啊!你是关心则乱,我觉得,只要给萧衍时间,他迟早有天会看清栾清鸢的真面目,以前,栾清鸢是你的未婚妻,萧衍对她,可望而不可得,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是在心目中,把栾清鸢美化的特别美好,可爱情这种东西,也是禁不住时间消磨的,栾清鸢人品那么差,她和萧衍的三观根本不合,只要他们两个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萧衍迟早会认清她的真正面目呢?”
简时初皱眉,“那他要看不清呢?”
“看不清就由他去嘛,”叶清瓷说:“归根究底,你不就是想看他幸福吗?既然他觉得和栾清鸢在一起幸福,那你就让他做一辈子幸福的傻子好了!”
第265章 判你在我怀中终身监禁(5)()
简时初哼了声,“我就怕他做不了一辈子的傻子,做半辈子就醒了,回头孩子也生了,才发现自己爱上一个渣的不能再渣的人,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叶清瓷说:“你现在和他僵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沉淀一下,给他两年时间,让他和栾清鸢接触一下,过两年再说,时间是良药,两年之后,谁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简时初难得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也只能这样了。”
叶清瓷推了他一下,忍不住笑,“你明明是养了个弟弟,怎么老气横秋的像是养了个儿子一样呢?”
简时初拽她一把,将她压在办公桌上,“我养的老婆还像女儿呢!”
他上下其手,嘴巴也不闲着,在叶清瓷身上作乱,痒的叶清瓷咯咯直笑,连连推他,“好了,别闹了,你出去看看,他还在外面跪着没,让他赶紧起来吧,现在又不是奴隶社会,哪有动不动就罚人家跪的?”
“我已经让他滚了,他不滚是他愿意,爱跪就跪着呗,不跪怎么长记性?”简时初怕他的态度稍一软和,回头萧衍就和栾清鸢私定终身了。
如果栾清鸢是个好女孩儿,他不在乎自己的弟弟爱上自己曾经的未婚妻。
那对他来说,那根本没什么。
可现在的情况是,栾清鸢虚伪做作,心狠手辣。
看着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弟弟,被栾清鸢像个傻瓜一样,玩弄于鼓掌之中,他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心疼。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他对这件事有多愤怒、多抵触,以后他和栾清鸢相处时,还会多些顾忌。
不然的话,他这个傻弟弟怕是以后都要被栾清鸢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栾清鸢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是蠢透了!
叶清瓷还要说什么,简时初的手机响了,简时初看了眼号码,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接了电话之后,脸上立刻是那种成功人士既淡然又犀利,指挥若定的神情。
叶清瓷知道,他这副样子,代表着他正在谈很重要的公事。
她悄然起身,离开了书房。
站在客厅里,远远往外看了眼,果然萧衍还在石桌边跪着,看样子,动也没动过。
其实,叶清瓷停同情他的。
在叶家,她也像萧衍这样,动不动就要曾美茹教训,除了挨打,就是罚跪。
在叶清瓷看来,这样的教育方式,太简单粗暴了。
以后她要是有了宝宝,她绝对不会这样教育自己的宝宝。
但是简七爷,一向都是这么简单暴力的。
谁让人家混过黑~道儿呢!
毕竟是人家兄弟之间的事情,再加上萧衍不待见她,见了她就像见了阶级敌人一样,叶清瓷也懒得管,转身上楼了。
反正她知道,不管简时初做什么,都是为了萧衍好。
吃点皮肉之苦,总比被坏女人骗,娶个心狠手辣的蛇蝎女回家的好。
回到房间之后,她趴在床上,随手扯了本书看,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几个小时之后,她迷迷糊糊醒来,看看时间,居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她醒了会儿神,从床上爬起来,摸摸肚子。
她又饿了!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她真要被简时初养成猪了。
洗漱之后,她下楼找简时初。
从窗户中往庭院里看了眼,萧衍还在那儿跪着。
就算不是她弟弟,她也不禁有些心疼。
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就算萧衍体质好,估计这会儿双腿也跪的失去知觉了。
叶清瓷在书房找到简时初,“你怎么还让他在那儿跪着?你差不多就行了!”
简时初伸手将她拖入怀里,亲了一口,“瞧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弟弟呢!”
“我是心软,不像某人,心冷如铁!”叶清瓷使劲点了他心口一下。
“我心冷如铁?”简时初哼了声,“我要是心冷如铁,他早就死在垃圾箱里,和那些垃圾一起被埋了!”
“好啦,我知道我们简七爷很伟大,可这都好几个小时了,你就不怕他的腿跪废了?”叶清瓷晃晃他的身子,“这山上的地面又冷又硬,他的腿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我看到时候是我心疼还是你心疼!”
“我会心疼他?”简时初又是一声冷哼,人却是从书桌后站了起来。
他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