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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这样近,秦霜降几乎要克制不住地扑到他的怀抱,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许久没有闻过,还是熟悉。她连忙背过身去,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背影……
左骁是站在伞外,伸长了手臂,将伞笼罩在秦霜降的上方,他任由雨淋着,觉得这背影令人心疼。
小喵不知道这俩人在演什么哑剧,疑惑地看着他们之间,似乎有种前世有缘,今世相牵的错觉。
“左总……”
还好有正常人提醒,左骁回过神来,抹去脸上的雨水,不是疑问而是通知。“我送你们回去。”
小喵再也不管她那个带着俩猫耳朵的电动车了,率先冲上去,抢了后座,然后招呼着左骁的助理坐在她旁边。
助理不敢动,这得多大的雄心豹子胆,敢情是要拿左骁当司机的节奏?
左骁保持着他良好的绅士风范,替秦霜降打开副驾驶边的车门。秦霜降不愿与他离得太近,自己坐在后排。
这个距离,适合偷看,和偷偷的想念。
小喵自告奋勇的说了画室的地点,然后正要说秦霜降的家庭住址时,被掐了一把,噤声。“那……那就送到画室,麻烦左总了。”
画室是在11楼,秦霜降住在12楼,多大的区别?!
秦霜降已经懒到宅到连下一层楼都嫌累的地步,恨不得每一天都窝在这两点一线,拼死拼活的画画。
他的发精心修理过,很帅气。衬衫的肩膀处,被雨水浸透,湿了一片,也还是那么有力的样子。似乎能隐隐看到手臂的肌肉贲张,秦霜降回忆了一下,这手臂,以前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搂抱起,用各种姿势,公主抱或者是单肩扛。
这样只能看到他的后脑,秦霜降调整了下坐姿,然后斜着能瞄到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那手指灵活的很,以前就喜欢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煽风点火,撩起热度,偏偏他还弹奏钢琴曲一样的优雅。
左骁老早就觉得有道视线一直在追随着自己,他眼角的余光看着车内后视镜,果然是这个叫寒霜再临的女子。
到了地点,左骁止住两位女士下车的动作,他自己先下来,到后备箱里拿了把大伞,因为家里有孩子,所以全部的伞都换上是双人型号加大的。他撑开伞,再替她们打开车门,将伞递过去。
这样,就不会被雨淋到一分一毫。
秦霜降微微点了头,算是道谢,她往大楼里去,身后传来左骁的声音。“为什么不能是你?”
这句话,太过熟悉,与那年他的答案一样。
“什……什么?”秦霜降心跳猛地一停,难道他认出自己来了?!
声音夹杂着雨声,左骁听的不太真切,他耐心的解释了。“你不是委托来问为什么是你吗?这是我的答案。寒霜再临,合作愉快。”
秦霜降一瞬间有点失望,可再仔细想想,到底是希望他认出来还是不希望呢?她向来嘴笨,此时更是失礼地没有回应,直接走到楼里,跑去按电梯。
好在小喵留在后面将客套话说的圆满,才进楼,就发现秦霜降乘的电梯根本就不等她,早已数字跳跃,到达十一层。
秦霜降走的急,是因为……
她爬上画室里的大飘窗,扶着窗棂,探头往下看。
所有的车辆和行人都缩小了很多,那俩卡宴开了好两年也没换,于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秦霜降这样解释着,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车旁边的那个人。
还没有好好正面再看看他,或者像是新结交的朋友一样,互相问问工作情况,和……家庭婚姻。
秦霜降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她有点后悔没有以一种好的姿态,酷酷的,高冷的,就像是小喵设定的那样,重新出现在左骁面前。
左骁目送小喵进去,那个寒霜再临已经到了十一楼吗?他缓缓抬起头,吓得正在楼上偷看的秦霜降赶紧撤回脑袋,捂着胸口背靠着窗户。
心知他看不见自己,但还是……像做坏事被逮了个正着的小孩子。
“呼,怎么不开灯嘛,黑乎乎的。”门也没关,小喵伸手将大灯打开。
“别……”
秦霜降连忙阻止,她没有开灯,一来是时间紧急她赶着要偷看,二来是……
果然,左骁等的就是这个,他看着十一层刚刚亮起的灯,知道了具体的位置。
“干嘛啊,你上窗台上做什么?”小喵好奇地凑过来,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秦霜降拉了窗帘遮挡,趁机继续往下看,那俩灰色的卡宴,顺着街扬长而去。
就这样……走了吗?
好吧,不然呢?难道期望他对一个才“刚刚见面”的女人,就感兴趣到什么地步?
秦霜降自我对话了一番,掩盖住复杂的情绪,从飘窗上跳下来。“你先去睡,今夜我把这张图赶出来。”
还真是掉到钱眼里去了,小喵打了个呵欠,圾拉着拖鞋,往洗手间去。
就这么跟左家扯上了关系,秦霜降也是没有料到的。她接画的原则不多,几乎都是小喵制定的。
三大原则,价高,不违法,不乱纪。
“人物肖像,接不接?”还是会考虑到秦霜降个人的兴趣和意愿,小喵看了一眼工作号上的单子,问。
秦霜降没空理她,半杯果汁还没喝完,放在手边已经很久了。
“女人,穿衣服的,说是生日礼物。”小喵走过来,撑着腿看她差不多完成的画。“正好这个画完,我帮你处理细节,那边会有人来接。”
“……”秦霜降像是个陀螺一样,被抽着,连轴转。
其实,她例假来了,肚子很痛,恨不得趴在床上拱在被窝里,歇上一个星期。
有专车过来接,秦霜降一言不发的上去,然后一路的景色……越来越熟悉,什么情况?!
她连忙给小喵发了消息,问。谁给的单子,带我去哪儿!
小喵从来没有见过她用感叹号,这表明左家老宅一定很奢华吧!她的手很快,回复着。当然是左家了,给人老太太画张画像,顺便参加生日宴会。唉,我倒是想去,但是不够格啊!
“……”秦霜降无语了,这个丫头怎么总想把自己往左家这个火坑推?
不过,扪心自问,她真的……不想去吗?
原来是左母的生日,在秦霜降的印象中,那是个爱憎分明的老太太,说话底气很足,掷地有声,而且经常护着自己。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内心里,是感激的。
因为如果左母对那时候的秦霜降不满,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让她在左家过不下去,可是左母没有。
还没有帮她过过生日,这张画,算是生日礼物吧。
秦霜降这样想着,心里就平静下来。
但是……自己的打扮太土了好吗!白色衬衣淡蓝色的牛仔裤,在加上个风衣外套。
左家的佣人都比自己穿的有品位吧!
硬着头皮到了左宅,整容技术就是好,没有人认出她来,也没有人将她错认成琳琅。
“哼,这送的什么盆栽啊。还能拿出手当贺礼吗,走走走,抬过去扔了。”琳琅在前院指挥着,看从车上运下来的奇形怪状的花草,神色不悦。
秦霜降咬了咬牙,大方地走过去与她打招呼,身边有人介绍着说。“少爷请的画家,到了。”
“你好,我是寒霜再临,你可以叫我寒霜。”秦霜降伸出手,与琳琅的一握。
琳琅在工作上还是女强人的模样,干练地说明了情况,然后客气让人领着秦霜降进去。
老太太正在大榕树下,与三个女人打麻将,其中有一个,秦霜降认得,是大嫂。
她的气色还挺好,在精神病不犯的情况下,是个富太太的标准模板。
秦霜降一一打了招呼,再次见到这些熟人,她心里有说不上来的亲切感,尤其是亲切的左母,她差点就哭了。
“需要我坐着不动吗?”左母放下手中的牌,问秦霜降。
秦霜降鞠了一躬,微笑道。“不用的,您说想画什么样的姿态就行。”
“哈哈哈哈,这姑娘真是大本事,好,就画个像二寸照片那种的,我正常笑着。”左母打量了秦霜降一眼,看的秦霜降直发毛,然后扭过头去,抓起一张牌。“哟,胡了!”
除了大嫂外,另两个客人都笑起来,夸着今儿她运气好,儿孙孝顺,果真是财运皆广的话。
秦霜降在一边摆好画架,很快就准备好,仔细的画起来。
“说什么儿孙孝顺啊,唉,也就我这个大儿媳听话点,能在我身边陪着解闷。”左母看秦霜降真是如她吹嘘的那样,不用自己摆造型,也就随意地继续打麻将闲话家常。
大嫂剪了短发,温温柔柔地回着。“妈妈不嫌弃我就好。”
“诶对了,咱老姐妹说句实在的啊,小儿子和女儿,怎么就还没想着要成家呢。”有位客人问道,应该是与左母关系甚好的牌友。
秦霜降赶紧竖起耳朵,什么意思,小儿子和女儿分别没想着要成家,还是各自没有成家?
“小儿子我倒不担心,勉强不来。主要是……你们都帮着打听打听,谁家有合适的公子,给我家琳琅介绍着。这丫头啊,在外面几年漂泊惯了,我总怕我死了之后,就没人管她了。”左母说的很实在,不论亲子还是养女,都是她手心手背的肉。
秦霜降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至少左母是阻止琳琅和左骁在一起的。而且,还打算将琳琅快速给嫁出去。
“妈妈,你怎么这样说呢。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不许了啊。”大嫂柔柔的说着,一点也不像当初凶狠帅秦霜降耳光的彪悍样子。
几人正说着,有小孩子哒哒的跑来,毕恭毕敬地跪在左母面前,磕头行礼。“奶奶!祝奶奶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哎呦,真乖,快来,奶奶的赏钱拿着。”左母高兴了,捏着左念的脸蛋,拿出早就备好的红包。
“谢谢奶奶!”左念从来都这么乖,秦霜降看着都想抱抱他。
“他们这样闹着,你还能安心的画?”
要是秦霜降脑子转的快一点,就能想到,左念来了,左骁肯定是在旁边的。可没想到左骁竟是先来看她的画,撑着手臂在画架子边,这么猛然一出声,吓得秦霜降一跳。
而且……
她实在太过惊慌了,动作幅度太大,踢翻了画架,又忙着与左骁一同去捡的时候,两人的手指碰到一起。
触电般的感觉,左骁并没有缩回手,抓住她的,与画一起拾起来,说。“果真是一流的画家,只不过,胆子有点小。”
经此动静,大家都看向这边,左念走过来,好奇地看着秦霜降。左盯盯,右瞅瞅,很随意的说。“从前我阿姨也很会画画的,不知道你画的会比她好吗?”
正好,秦霜降蹲下来,牵着左念的小手,就这么避开左骁,她微笑道,声音压低。“左念,等下我帮你也画一张,比比看?”
左骁眸色加深,警觉道。“你怎么知道,他叫左念?”
第053章出轨被捉奸()
这下轮到秦霜降满脸通红,心慌着站起来,假装镇定。“刚才听……听别人讲的。”
“谁?”左骁穷追不舍,偏生要问出答案来。
秦霜降不好说是正打牌的几位,他们彼此作为证人,自然是能表示自己在说谎。她犹豫了一下,说。“就……”
“我叫左念,阿姨你好!”
左念学着大人的模样,对着秦霜降作自我介绍。
有左念亲自替她解围,左骁便没有再问。
等外面有宾客陆陆续续到来左骁不得已必须要去迎接,秦霜降觉得这事儿算是安全过关,只见那个大步往前厅去的人,忽然折回来,凑近了些,对着她的耳朵说。
“你知道的,左念很少有这么善心大发的时候,你到底……什么来头?”
不超过十秒的话语,令秦霜降冷汗涔涔,左骁呼吸的热气扑散开,在她的耳根处撩起一片粉红。
人都走了老远,秦霜降才后知后觉的回答着。“我……我并不知道。”
凭什么断定我知道啊!
经这么一闹,秦霜降再不耽误时间,这里哪儿哪儿都是暗藏的陷阱,多说多错,干脆闭嘴。她很快就将老太太的画像画好,没有上色,只简单的铅笔素描。
左母很满意,笑着打趣。“看这个小姑娘,不大年纪,就有这样的好手艺,真是不错啊。”
秦霜降应承着夸赞,还没等再帮左念画,只听得左母说。“好是好,就是不大像现在的我,倒像是早几年前啊,年轻了些。”
“我觉得,妈妈化了妆,就是跟画的这样,怎么不像呢,要我看啊,是不能更像了。”大嫂接过去,仔细的瞧了,不仅是轮廓五官,还有神态更是惊人的像。
打牌的那几位也跟着看,他们并不知道秦霜降是左骁特意请来的,羡慕着也是在询问秦霜降。“是挺好的,这小姑娘画的也快,不然……”
“哦,这样的黑白素描正好,赶明儿啊,我死了,就拿这个当做遗照。”左母知晓她们的心思,面上表情不变,仍旧是那么和蔼,但话就不好听了。
艺术是无价的,很多事也不是钱能解决的。她在年轻的时候挪不开面子,做了很多顺风顺水的人情事儿,所以最烦这一套。比如说,你开了家饭店,立即有朋友来,张口要打折或者免单。你做了家设计公司,朋友漫不经心的让设计个图标,还自认是不费力顺道帮忙的,拒绝付款。
眼前这画,画的多了,就不能算是礼物。
秦霜降感谢左母的解围,她承诺给左念的画,只能等回去画完再交给左骁了。
“妈妈,怎么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大嫂埋怨着,本是温和的脸,见了琳琅走过来,顿时没了好颜色,将牌一推,站起来。“不打了,扫兴。”
琳琅自然是看见她的动作,也有办法气她。“念念,我的好乖乖,今天穿的可真帅气哦,长大可是要迷倒不少小女孩。”
家丑不可外扬,两个牌友不知道她与左念的真实关系,也都随声附和。
“妈,你看,家里还是有个小孩儿热闹,不然啊,冷冷清清的,就几个大人在,有什么好玩的。大嫂,你说是吧?”琳琅故意踩大嫂她的痛处,打人专打脸,骂人专揭短。
大嫂不育的事实,看来琳琅已经是知道的。秦霜降不由泛起同情,明明是她害的,却还要以此来伤害人。
大嫂脸色惨白,经过大半年的休养和左霆逐渐回归家庭,她的病情是稳定了一些的,再加上今天是老太太的生日,更不好发作。
琳琅呲笑了一声,鄙夷和不屑的神色尽显,好像这里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哟,怎么就这么一张纸啊,一点都不隆重,要不,裱起来?”
“这个……不好意思。”秦霜降隐藏锋芒,淡定自若。“老太太能懂,送画不送裱。”
“送裱是傻吊!”左念很快就接了句粗话,他自己大概明白是不太好的,立即捂了嘴。
“不不不,肖像画,顶多是加个相框的,这是一般常识。”秦霜降的下一句话,都不用说,连左念这样的小孩子都知道。
琳琅被呛回去,她气恼的无处发泄。“是谁教小孩子说脏话的?!保姆,掌嘴!左念!以后,不准跟不三不四的下等人讲话!”
“下等人?呵呵。”大嫂很快重新加入战局,找到了她话中的突破口。
琳琅是左家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