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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邪门了,一缕幽魂,就这么飘飘荡荡的来到世间,遇上了这个国家的皇帝,正想发展人鬼情未了的恋情,却不小心钻入贵妃娘娘的身体里,胡作非为。好日子没过几天,因为皇帝痛恨贵妃的族人,连带着对这个贵妃深恶痛绝,可怜的藏在贵妃身体里的我居然被他设计给灭了。可是醒来的时候一看,让人大吃一惊——我居然跑到皇帝的身体里了!那么,皇帝的灵魂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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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荒寺避雨,续道藏()
原野茵绿,田间地头那长势喜人的禾苗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远处白龙河在正午阳光映照下,透出粼粼波光。
凌易站在爷爷坟前,将手中最后一张纸钱放进了火堆之中,然后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这才站起。
“轰隆隆!”
闷雷声声,不合时宜的炸开。
天空中乌云弥漫,瞬息间席卷而至,笼罩了这方天地。
“倒霉!”
凌易心里暗道了一声,眼看清明将至,远在车城市的老头子打电话回来,让他记得给爷爷上坟,他趁着学校放月假赶回来,却没想到这四月的天,说变就边,眼看着一场倾盆大雨就要落下。
回村里避雨最少得走上十几二十分钟,有那个时间,肯定会被淋成落汤鸡,暮然间,凌易眼角瞅见了不远处那一片残破的朱红墙身,还有那被杂草掩映,飞挑起的庙宇檐角,心中顿时想到了个办法。
前方的古潭禅寺始建于隋末唐初,据说当初是为了镇压白龙河中的逆龙而落成,距今足足有千年历史,如今江城市最负盛名的归元禅寺足足比它晚建了五百余年,所以民间才流传“先有古潭,后有归元”这个说法。
每逢初一十五,信徒由四方云集而至,寺庙中香火鼎盛,直上云霄。
可惜古潭禅寺虽然是千年古刹,却被毁在了抗日烽烟之中,仅余这大雄宝殿和后面的钟楼,鼓楼残存。
文革时大雄宝殿中的金身佛像被揭去了金箔之后推到,砸碎,寺中僧人,沙弥四散,一代名寺,就这样彻底破落下来。
虽然眼前这大雄宝殿屋顶上的瓦片都少了大半,不过总有落脚躲雨的地方,不至于浑身上下被淋个通透。
暴雨如幕,遮得天地间一片昏暗。
几乎是凌易刚刚走进这大殿的瞬间,倾盆大雨就伴随着狂舞的电蛇洒落下来。
前些年这大雄宝殿里还住了个游方道士,不过据说去年就没看见人影了,凌易也就逢年过节回村里走走亲戚,却是从来都没见过那老道。
如今这大雄宝殿里已经看不出多少佛门的痕迹,文革之后,这里曾经有段时间被充作学校,约莫十年前才撤并,所以这残存的庙宇,钟楼,才能够留到现在,否则早就已经彻底荒废了。
“轰!”
一声惊雷,在这大雄宝殿的正上方响起。
大殿猛然摇晃了一下,无数碎瓦从屋顶上坠落,仿佛这里随时都会坍塌一般。
凌易有些心惊胆战的走到门外,借着大殿外略有些残破的屋檐躲雨,却没料到随着又一声雷响,支撑着他头顶屋檐的那根次梁忽然断裂,带着那些碎瓦砸落下来。
慌乱之下,凌易慌忙朝着大殿里退去,却没想到忙中出错,却是一脚绊住门槛,摔在了地上。
正当凌易心中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剧痛,大门里面这一侧的屋顶收到那根断裂次梁的牵扯,掉落下来的瓦片中,却是有一块重重砸在了他的脑门上,然后坠落在地,摔出蛛网般的裂痕,露出了一抹金属般的光泽。
凌易被这瓦片砸得鲜血淋漓,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从他额头上沾染的殷红鲜血,化成一颗颗的血珠,涌进了瓦片的缝隙里。
片刻之后,瓦片的表层飞速龟裂,剥落,最后露出一个巴掌大小,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圆盘。
这圆盘上刻画有无数复杂的纹线,一眼看去,就仿佛是风水师所用的罗盘。
不过仔细一看,却能够发现,圆盘与罗盘绝不相同,它的外盘上刻着十二地支,内盘除了刻着天机,太阳,武曲等主辅吉凶三十二星,显得极为古朴神秘。
圆盘上闪耀着点点星光,幻化成一幕幕的星图,升腾起来,变换不休,随着外面再度响起一声炸雷,这些星图猛然间化成一抹流光,涌进了凌易的眉心之中,然后这圆盘就化成一抹青烟,突兀的消失在空气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暴雨初歇,凌易悠悠醒转过来,然后缓缓从地上爬起。
看着胸前衣襟上那几点血迹,凌易这才想起自己晕倒之前好像被屋顶坠下的碎瓦击中,他慌忙伸手摸向额头,却发现额头上并没有伤口。
“难道是我记错了?”
凌易微微摇了摇头,索性不再去想,将身上的尘土拍打干净,然后就朝着数百米外的公路上走去。
从村里回镇上没有班车,除了麻木之后,就是外号蹦蹦的三轮车。
今天这事情实在太邪乎,凌易坐上蹦蹦车,虽然屁股被坑凹不平的道路颠得跌宕起伏,不过却丝毫没觉得难受,倒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在古潭禅寺大殿里发生的事情,不信邪的摸着额头,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到了镇上电影院外的十字路口,蹦蹦车停了下来,凌易跳下车,给了一块钱车费,朝着粮店走去。
凌易住在粮店的家属小区,父母原本都是粮店职工,只是这几年粮店几乎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所以他们才去了姑妈工作的车城市,开了家小餐馆。
家里就只剩下奶奶照顾凌易,不过凌易如今已经高三,平常都在区七中住读,一个月也只能够回来一次。
眼前这栋六层高,三个单元的家属楼,还是粮店效益好的时候盖起来的,如今已经显得有些破旧,凌易上到三楼,将门打开,然后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
“小易,回来了,刚才下大雨,没淋到吧?”
奶奶端着一盘喷香的糖醋排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这间只有60平的房子客厅里摆着一张老式的人造革沙发,还是老爸老妈结婚时购置的,一直用到如今都没出什么大问题,以前的东西,质量的确没得说。
沙发的对面,是一排半人高的组合柜,上面放着台21寸的长虹彩电,看电视的时候,想要换台还得手动,比起现在可以遥控换台的电视,已经完全落伍。
“我在古潭寺里躲雨,没淋到!”
凌易走到厨房门口,伸手在旁边的餐桌上拎起块排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将嘴里的骨头吐出来之后,凌易转过身,准备去厨房里帮奶奶盛饭。
“嗯?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凌易的视线投到了奶奶身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晕眩,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摇晃似的。
这个时间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不过当恢复正常之后,凌易却是感觉自己的脑海里面,似乎多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等到脑海里面的晕眩感觉消失之后,凌易发现,自己的脑袋里面竟然出现了一副深邃无比的星图,这星图变幻莫测,其中有数十颗星辰尤为明亮,每一次这些星辰变动位置,都会引得群星激荡。
凌易在奶**顶上约莫三尺的地方,清晰的看见了一幅浮现出来的星图。
这幅星图以地支为格,划分十二命宫,主辅吉凶各安其位,一番变幻之后,静立不动。
一行小篆,在凌易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些小篆写的是什么,但奇怪的是,每一个字符的含义,他都能够理解。
“易玉春,湖北江城人,生于1936年,家中兄弟三人,姐妹一人,有两子两女,2003年秋,命里大劫,若能逢凶化吉,可延寿十二载!”
看着脑袋里面出现的这些星图和文字,凌易顿时傻了眼,这行文字里面对奶奶生平的叙述详尽无比,而且全中。
至于最后面这几句,凌易却是无从求证,因为现在还只是2002年的四月,想要验证,还得等上一年半才有可能。
暮然间,脑海里的星图与小篆文字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凌易只感觉眼前发黑,仿佛天地都在旋转似的,无数文字,仿佛潮水般涌出,仿佛被人以刀斧雕琢,铭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续道藏。天星定命真经
凌易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这才发觉,自己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篇古怪的经文。
“小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看见凌易伸手扶着门框,奶奶端着盛好的饭走了过来,眼中浮现出担忧的神色,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够生病啊!
仿佛幻觉一般,先前浮现在奶**顶上方的那幅星图,却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我没事,奶奶,我帮你端饭!”接过奶奶手里的碗,凌易坐在餐桌边,三口两口,犹如风卷残云般的将饭吃完,接着就一溜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的这个房间只有约莫十个平方,除了摆放一张单人床之外,就只有窗前的书桌和一个衣柜。
凌易将房门掩上,然后一把躺到床上,开始研究去自己脑海里突然出现的这篇续道藏。天星定命真经。
经文整篇都用小篆书写而成,不过凌易却能够通读无碍,不过这篇经文高深无比,除了开宗明义第一章讲述体悟天地,温养元气比较易懂之外,其余讲述星辰主辅吉凶,天象幻化的那些,对凌易来说,无异于天书。
第二章地劫入未,主大凶()
凌易心中一动,将鞋袜脱掉,按照这天星定命真经所讲,搬动双腿,费了极大力气才摆出个五心朝天的姿势,然后闭上双眼,放缓呼吸,感应起这天地间无处不在的元气来。
暮然间,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点点星光,其中三十二颗大星尤为耀眼,一丝丝清凉的气息,仿佛微风般涌入到他每一个毛孔之中,然后汇聚成汹涌的河流,逆流而上,没入到了这些星辰之中。
感觉到体内那仿佛流水般游动的气息,凌易心中暗暗吃惊,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元气?
最开始的时候,凌易摆出这五心朝天的姿势可以说是极为艰难,维持了短短半分钟的时间,整个身体就酸麻不堪,几乎无法继续下去,
但是当他感应到元气存在,并且将元气吸纳到身体里之后,先前的酸麻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易感觉身体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就仿佛是浸泡在温泉里一般。
续道藏。天星定命真经中的一字一句,都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这篇真经可以断人生死富贵,移星改命,修炼到极处,更能够天人交感,哪怕是天地灾变,江山社稷,都可以影响。
借助脑海里那幅星图感应到元气存在之后,凌易对这续道藏。天星定命真经却是再无怀疑,心神都沉浸其中,虽然大多经文都不明其意,却还是反复的研讨探究起来。
等到奶奶喊吃晚饭的时候,凌易才从这入定之中清醒,他从床上跃起,惊讶的发现哪怕维持了五心朝天这别扭姿势一整个下午,但是他的手脚却没有任何的酸麻感觉,整个人更是神清气爽,精神饱满,说不出的舒畅。
吃晚饭的时候,凌易经过几番试验,这才发现,只有当他集中精神的时候,星图才会从奶奶的头顶上浮现出来。
想要看到别人的星相命格,消耗的元气极为惊人,凌易只不过反复试验了三次,就眼前发黑,头晕目眩,按照这天星定命真经所说,此乃元气虚脱的前兆,万万不可继续下去。
虽然凌易还想在家里多休息两天,不过高三的课程却是紧张无比,区七中的月假只有两天,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之后,他就背起包朝着电影院旁边的汽车站走去,如果晚自习点名没头,绝对免不了被班主任老李训斥一番。
镇上的汽车站只有两条线路,到区里的班车票价3元,十五分钟一班,到江城市市区的班车票价8元,半小时一班。
因为车站在镇上最繁华的这个丁字路口旁边的缘故,所以这里车水马龙,极为的热闹。
“凌易!”
听到身后传来的清脆声音,凌易转过头,然后就看见初中同学许云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快步追了上来。
许云端穿着鹅黄色的短袖t恤,泛白的牛仔裤,脚蹬帆布鞋,背着白色的双肩包,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左右飘荡,人还没到,一股青春气息就扑面而来。
正午阳光下,许云端微微眯起,犹如月牙般漂亮的双眼中眼神明亮,嘴角带出的笑容露出小小的虎牙,更显得无比可爱。
“你们一中也是这个星期放假?”凌易笑着打了个招呼。
许云端原本也住在粮店家属小区,不过前几年粮店效益不好,她的父母一起下海打拼,据说赚了不少钱,在镇上买了块地皮,盖了个带花园的小别墅,算是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
初中时凌易与许云端坐前后桌,而且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长大,所以关系一直不错,不过许云端的成绩可比凌易强多了,高中考上了省重点的区一中,加之她家搬出了家属小区,然后两人就极少能够碰到。
“不如试试能不能够看到许云端的星相命格?”
凌易心中一动,暗暗运转元气,然后朝着许云端看了过去,倒像是在深情凝视许云端一般。
一幅星图在许云端的头顶上浮现出来,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却只有凌易能够看见如此异状。
许云端的命格之中,地支未宫上一颗赤红色的星辰闪耀无比,竟然隐隐将其余的星辰光芒都给遮掩下去。
“地劫入未,逢戾,主大凶,未时三刻恐有血光之灾,命悬鬼门!”
一行小篆从凌易脑海里涌了出来,这字句含义不难解释,也就是说,今天未时三刻,许云端恐怕会遭横祸。
“凌易,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准备报什么学校?”
许云端有些羞涩的抬起头,看了眼还在出神看着自己的凌易,俏脸上云霞涌出,轻声问了一句。
“啊!你说什么?”凌易愣了一下,刚才他被自己脑海里涌出的那行小篆给吓住,根本没听到许云端说的什么。
“没有,我没说什么?”
许云端就犹如受惊的小鹿般,慌忙对凌易摇了摇头,脚步不自不觉间加快了几分,将还在发呆的凌易抛在了身后。
“未时三刻,那是什么时候?”凌易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暗计算。
未时乃是下午一点到三点,一刻是十五分钟,如此算来,未时三刻就是一点半到一点四十五之间的这段时间。
想到这里,他蓦然转过头,却看见街边一家卖烟酒副食的小店里挂着的时钟正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一点三十七分。
“嘀嘀,!”
“让开,快让开,那车好像刹不住了!”
凄厉的喇叭声和行人的喊叫声,将凌易惊醒过来,只看见一辆东风解放犹如失控的野马般,从远处疾冲过来,而许云端却正好挡在了这辆东风解放的前面。
许云端低着螓首,心中犹如鹿撞,她好不容易才打起勇气询问凌易的高考志向,却没想到凌易竟然说没听到,这让她又羞又气,恨不得狠狠踢上凌易一脚。
听到周围喧嚣嘈杂的声音,许云端这才抬起头,然后就看见那辆东风解放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