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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俩将锅台涮干净,又将睡觉的地方弄好了。
她俩才坐下来喝茶聊天。
第一天,没有一个人来。
第二天,还是没有人来。
第三天,偶尔有隔壁左右的人来,也只是站在大门口说两句说。叫他们进来坐坐,他们都不进屋。
红莠很是奈闷,这是为什么,当初关系都好得很的,都不敢踏入自家门一步。
哦,她明白了。一个字“怕”。怕谁呢?一准是怕舅妈。现见了她,还得喊她一声舅妈。有仇恨也只能放在心上。
第三天夜上,有人在窗下敲击了两下,秘书警觉,对红莠说,定是有人来向你说点什么。
“你从后门进来吧,后门没有关。”红莠对着窗子说一声。
不一会,那人从后门进来了。红莠一看正是舅舅,舅舅老了许,不过身体还很硬朗。
舅舅见到红莠就哭了,嘴里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舅舅别说了过去的事了,你今晚上来一定是有事告诉我。”
“第一天,我就想来,一直没有机会脱身。”
“舅,你到我这来不用这样,直接来没有人栏你。”
“你不知道,你舅妈,不那婊*比蛇还要毒,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舅。现有我不用怕她。”
“村里也有几个也想来对你说,他们认为你在这不会长久,你一走,那婊子就会对他们的报复,他们怕呀。”
“舅,您坐。”秘书端来一杯茶。
“茶不喝了,说几句话,我说完就走。”舅舅的紧张、慌乱样子。
“你说吧。”舅舅看旁边的秘书。
“她不要紧,是自己人。”
“那天从这里搬出去,那婊*就招来赵四,李三,还有村支书,她们鬼鬼祟祟在一起,开了一个碰头会。”
“舅,不怕,翻不了天。”
“你们在这要当心一点。”
“这个我知道,本不是要去看你的,就是怕给你惹麻烦。”
“我看你父亲的死与那婊*一定有关,就是你父亲死的当天下午,赵四,李三来过我家里,这两个鬼不是个好东西,你父亲死后,他们就常来家里,好像他们立了什么功似的。我猜与他们一定也有关,还那个村长。”
红莠舅舅说完就走了。
这下给红莠调查缩小范围好多倍,原本红莠凭她的回忆,她得调查三十人,这三十人都在她调查的范围之内。
舅舅一来,她决定先按舅舅说的这几个身上下手。
“饮酒过量,失足落水。”红莠回想着这八个字,对,饮酒,这酒是在那家喝的呢?
假设红莠的父亲是在家里喝酒,也不能走到那里去的,就是走那去又是到谁家去呢?
红莠再回忆,父亲在家里一个人从没有喝过酒。就是在家一个人喝多了能走到那里去,少说也有两千米的路,非到池塘边,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
池塘那边是村长家,还有两家,共三家人。
红莠想到这里,同秘书说了一下,两人也出了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还没有睡觉。
红莠和秘书就绕到了村长隔壁一家,这家人,父亲在世时同他们家关系挺好的。
据调查得知,这家人几亩好田靠近公路旁边,据说被村里以很底的价格给征用了。
气得去县好多趟也没有解决,对村里的干部恨得咬牙切齿,现都五年过去,还是讨不回一个公道。
他也听说红莠要回了房子,感到红莠这人不得了,很有能力,当初父亲就和他家如好兄弟一般,也许红莠能帮上他一把忙,他也在观望之中。
今晚,红莠突然来访他家人自然高兴。
但是,他不知道红莠是为什么事而来。
“你们晚上来一定有事吧。”
“叔,是有事,你同我父亲都是好朋友,只是想问一件事。”
红莠着看了一下堂屋里的几个人,对方就明白。“走到房里去坐。”
这山里有一个特点,来人都到“火垱房”里坐。
“火垱房”就是在一间小房中间挖一个坑,基本上一年四季不断火,人来了就坐在旁边,说说话,聊聊天。
“我父亲死的那天晚上是在谁家喝酒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人心里有顾虑,不是不想说。
“听说是在这边喝酒回去,这边也只有你们三个人家。”红莠来了一个投石问路。”
“反正不是在我家喝的酒。”这分明是在推,他怕这事会惹火上身。
“你住的是三家之中,你都不知道,那又是谁家呢?”
“莠,你来我很高兴,说明你还是看得起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事,村里人闹起来,才知道你父亲出事了。“
“叔,你是我爸好朋友,谢谢你,我们回去,现在我一时也不走,有时间去我那坐坐,我那是独门单户,很清静。”
红莠也知道这里人多,人来人往的,他也怕这事被人家知道了,就不好了,乡下人不愿多管别人的闲事,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秘书在回来路上对红莠说:“这人说话有闪烁之词,他就知道是在谁家喝的酒。”
“嗯。”红莠嗯了一声。
“这人一定是他。”红莠又说了一句。
秘书也是知道红莠说的他是谁。
这案件的情况浮出了水面,幕后这人不用说就是经莠的舅妈了,法律也不承认事由你说的,就这么给你结案的。
有了证据,然后再报案或者直接起诉。到那里去取证呢?
红莠也想用一个极端的办法,直接从她所谓舅妈头上开刀。用什么办法呢?
红莠在这时住了一周也没有想到一个好法。几个涉嫌人是锁定了。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呆下去,就是这么呆下去,也是找不到证据。
红莠曾经看过一个侦探的故事:一个杀人犯因为杀了人,所以就产生了惯性思维,但是那个杀人犯并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证据。
最后警察是这样来获得证据的——他们装扮成那个被杀的人,然后忽然出现在那杀人犯的面前,最后杀人犯晕了过去,为什么呢?这就是一个致命的惯性思维所造成的。
红莠还是没有办来按排装扮自己父亲的人,就达不到上述的目的。
她只好打电话向婉儿求救了。
“姨,现可锁定了是谁,但没有证据,还是定不了她的罪呀。”
“回来吧。”
在回去的时候,红莠还是到了她舅舅家去了一趟,舅舅,舅妈都在家。见到红莠上了门,红莠舅妈心有些慌乱,她毕竟是小地方上人,茶是泡了,可茶碗盖都没有盖就端到红莠的面前,这时她发现茶杯上没有盖子,又回转身去拿碗盖打碗盖上。
对红莠说了一大堆对不起,抱歉的话。
红莠只说了一句:“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人死也不能复生,要对舅舅好些。”
“对舅舅好那还用你说,他是我同他过一靠子的人。”你看看红莠舅妈多会说话。
“我有几句要对舅舅当独说。”红莠不客气的说道,意思你到一边去。
“好好,你们谈谈,有十来年都没有见了,应该的应该的。”红莠舅妈说完也知趣的出了门。
“舅舅,我问一句话,你还想跟她过日子吗?”
“早就不想了,没有法办,离婚她不同意,婚都离不掉。”
“舅,我知道了。”
红莠走时把一千块钱塞给了舅舅。“这钱你自己花,不要给她了。”
“嗯。”舅舅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过年回来看你,你要好好的。”
老实舅舅听到红莠这么说就知道红莠要走。
“她是杀犯,要将她枪毙。”
“舅舅,我知道,你放心,有那么一天,你可别管她,知道不。”
“嗯。”
红莠有了舅舅这句话,心里有底了,不然要是真的将她毙了,舅舅怎么办。这是红莠来时的顾虑,现没有了,看来舅舅早就有此心,可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窝窝襄襄活着。
红莠回去后,对婉儿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后。婉儿说:“你把这些写出来,特别是锁定的几人。这事让专业的人去做。”她所指提这事就让公安去做。
他们是执法人,有这个权力和义务,我们去做弄不好自己还违了法。
虽然,红莠现还没有报到仇,这是迟早的事,心里一下轻松了许多。
她的假期也快到了,她告别了婉儿,告别了夏炜炜一家人,重反自己的工作岗位。
夏正东这头也在进行,年龄不等人,对方松了口,寻个好日子再次提亲。
红莠回去并不是为了工作,她所关心的还是婉志豪,志豪怎样了,志豪在她走的一段时间过得好不好。她满脑子都是志豪,虽然志豪也天天要发一个短信或微信,可是,红莠不放心,也怕别的女进入了他的世界。
但,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嘴可一句也不会说,什么呢?这些想法让他知道不好。
她也没有办法说清这些事,恋爱总是让对方去猜,让对方琢磨,琢磨也是让人有味道,也难受,这就是爱,不爱了,他不用琢磨你,更不用说猜了。
爱是有甜酸苦辣,就是对方一句不经意的话,也许对方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可是爱着你对方,他会忙上半天,反复去破解这句话的意思。
他会越想越复杂,最后想到这是这个意思,等到有一天她们间有了一定基础,会将这比较重要的话说出来。
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如“你也够难琢磨的。”对方认为她或他在琢磨对方,这对方可说是一个爱的信号,可是挑明这句话后,什么都不是。
对方说,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对某一件也够难琢磨的。并不是讲你难琢磨。
对方听到这话,双手向下一滩,一点味道都没有了,你还花了好多时间去想这件事情。
这都是在真恋爱时出现的一个普遍现象。
红莠本想这周未去婉志豪那里去,可她就是不去,她要等婉志豪先来,或是先说,要是你志豪有事,只要对她说一声,她就会举动的过去。
你不来,连一句话也没有,她去面子上不好看不说,她毕竟是离开了这个地方,不洗尘,也得接风。
她就在等,若是等不到一句话,就感到不是不舒服,她就会对爱情绝望了。
听起来是可怕,这也是有可能的,现在人的婚姻没有多少人当一回事,自己想怎么快乐,就怎么乐,想怎样舒服,就怎样舒服,不顾及许多。
可是,红莠不再年轻,她可不这做了,她得一步一个脚印,但是,你婉志豪没有这个想,或者说不爱了,她也不会懒在他的身上。
红莠对爱情是有原则的,心里是想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她得等这一段缘结束,她才起动另一个缘。
她不会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泛爱她决不做的。
今天,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拿来了一本书,边看书边等,她想好了,若不来,她就喝喝茶,看看书,清清雅雅一回。
她翻书,看了起来,她一个字也入了脑子,眼前就一条黑色的波浪在眼前上下起浮。
她的想思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心与想法不同步,这是她很少出现的象,她想同夏正东恋爱也不经有过。
她端起茶杯准备呡上一小口水,可是,茶杯是空的,只有底上有几枝茶叶在翘手架脚,互相緾抱在一起,连水没有倒上,她都不知道。
她笑笑自己,今天是怎么啦,是不是三魂走了两魂,这两个家伙也是太贪玩了吧。
人们不是好说,三魂六魄吗?三魂走了二魂,不是有一条成语:魂不守舍。这必然是精神分散、恍惚,意念不能集中、自持。
算了不看书了,她就在屋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突然一串电话铃响了,那速度不差百米冠军冲刺的速度。
“喂,莠是你吗?”电话接了,红莠一时不知怎么,有十多秒不讲话了。
老半天才说:“是我。”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她想他想的很,可是,在这一刻,她非得拖十来秒钟。
“你在那里。”
“在家呀。”
“我公司有一个急事刚处理结束,是临时的,在你家附近,想去你处休息一会。”红莠听了这句话,所有的魂魄都归位了。
“呵呵,想休息呀。”她想不是来看我的。
“你看行嘛。”
说不行,这当然不是红莠的风格,来了也好,当面鼓对当面锣,把事说个清楚,也挺好,省得牵绊。
“那你来吧。”
若是一个滑头的男人,他肯定说,对不起,公司的急事,没有来为你接风,现就去为你接风。
搞科学的人,脑袋长的不一样。现在可能没有了,说的是一个老科学家,家里养了两只猫,他就在墙壁上打两个一大一小的洞。
来人问科学家,“你怎么凿两个洞。”
“我养了两只猫,一大一小,大猫走大洞,小猫走小洞。”
来人一听哈哈大笑说:“大儿猫走大洞,无可非议,小猫不能走大洞么?”
“这个可不能乱,乱了就会出问题的。”
那人摇摇头走了。
生活与科学自然不是一回事,科学是严谨的,来不半点虚的。
婉志豪也可能是实话实说,到你这来也包含着来看你的意思,只是没有表述明白。
婉志豪来了,坐都没坐,就去冲了一洗,一头睡去了。
红莠心里想,我这也不是宾馆,一句也没有说,睡得还很坦然。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在电话没说,来了还不说,什么意思。开始的时候是想,是思念,这回不是来了,人就在身边。
真是一个怪人,怪不得夏炜炜不同你过下去,好好的一个婚姻就这么离了。
婚姻并不是是你外人看的那样,你说好,别人说不好,她是一个人的感觉,人与人之交流都是如此,愿意同你说话,有不愿意同你讲话的。
婉志豪睡得很安稳,红莠在这时刻如何想的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没有阳光的婚姻()
第二百二十三章没有阳光的婚姻
婉志豪将这当宾馆,还是当家。当宾馆是说不过去的,那可说他对红莠太随便了,无所畏才有这样的举动。
如果是当家,婉志豪名义上还是夏林海的儿子,红莠正是胖小姨的女儿,他喊胖小姨子叫姨;红莠管叫夏林海为叔;这一扯一拉,她们俩还是兄妹呢。
虽然没有血缘,但算是很亲的了。
这还得看婉志豪如何理解。不是理解,是如何想的。
尽管红莠心里不痛快,可婉志豪在她的身边,心有一种踏实感。
红莠轻手轻脚走到房间里,拿了一件毛巾将睡着的婉志豪的盖上,看上去真的是太疲劳了。
婉志豪睡得很沉,红莠拉一把小椅在床面前坐了下来,就这么看着志豪。
她想到了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是在夏炜炜家里,夏炜炜给他介绍,他早就知道是红莠,可是那时红莠伪装成方红,后是炜炜解释,红莠是红莠,她不是红莠,她是方红。
他没有惊讶,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感觉就红莠。
夏炜炜还开了句玩笑,你对美女记忆真的好。婉志豪有一句对自己的辨解,不是你常在他面前提起红莠。
红莠对这事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记得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