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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个赢得了沈芸梦的心的男子。
高贵的出身,傲人的能力与智慧,以及世上独一无二的女人。凭什么他一出生就能拥有这些,而自己的一切都是空的,他们还要将他最后的一点尊严夺走!
在傅晟泽的疯狂暴怒之下,薛瑾菡苦不堪言。傅晟泽疯狂的举动,也让她心中压抑的委屈和愤怒撕扯着她封闭已久的心,终于在最后一瞬齐齐爆发了出来。
“放开我!”薛瑾菡大喊一声,奋力挣开了傅晟泽的控制,将傅晟泽推得踉跄倒退几步,撞在御案上才没有摔倒。
方才还癫狂变态的傅晟泽,此时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根本不敢相信薛瑾菡这种端庄自持的大家闺秀,也会做出这样狂野的行为。
“薛瑾菡”傅晟泽站直身子,半搭着眼皮抬眼阴森地望向她,随后蓦地怒吼道:“你也要反吗!”
“皇上!”薛瑾菡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常年居住深宫中的她很难有这种激烈的动作和激动的情绪,但今日傅晟泽实在欺人太甚,让她不由得恨从中来,“实话告诉陛下,瑾瑜早已派人来找过我,想将我送出宫去。但是我没有与他们走。”
傅晟泽先是一惊,随即又警惕地问道:“为什么?”
薛瑾菡定定地注视他良久,却忽然哽咽了,垂眸再也看不下去,双眼中盈满的泪水宛若晨曦中的露珠,大颗大颗滚落而下,“因为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
薛瑾菡十七岁进宫,八年来她的肚子都没有一点动静。太医也说她体质虚寒,不易受孕,但她还是谨遵医嘱,八年如一日的喝滋补汤药。
她本以为这一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但命运弄人,她的孩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她今日来御书房求见,就是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傅晟泽。
可站在门外时,却听得瑾瑜将沈芸梦救走逃到了赵国。关心则乱,薛瑾菡再也等不下去,这才蓦地闯了进来。
恍若一道惊雷在头顶打响,傅晟泽蓦地一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什么时候的事?有几个月了?”
薛瑾菡本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见他那一脸震惊怀疑的表情,还是心内一悸。她强忍着心痛,继续平静地说:“十月节那日皇上多喝了几杯,当晚便宿在臣妾宫里了。前几日太医来为臣妾把脉,探得臣妾已有两个月身孕。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彤史。”
傅晟泽发现自己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自己也理不清是因为欢喜激动,还是悲哀愤怒。他踌躇蹒跚地向薛瑾菡走去,眼里盛满了数不清的情绪。
他垂着头,眼神一直落在她的小腹之上,仿佛那里已经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眼神一瞬间变得温软而朦胧。行至薛瑾菡面前,傅晟泽抬手微微颤抖着抚上了她的小腹,面上的表情却变换莫测。
薛瑾菡见他情绪不稳,生怕他做出什么伤害她们母子的事,不禁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而就是这半步,深深刺痛了傅晟泽的心。
傅晟泽见薛瑾菡警惕惊恐地向后退去,放在她小腹上的手蓦地僵住。随后僵硬地抬起头,双目通红地望着她,极度的受伤卑微,与极度的自傲杂糅在一起。
“你你怕朕躲着朕朕有那么可怕吗!”
薛瑾菡护着肚子再次后退,极力放平和了语气解释,企图让傅晟泽冷静下来,“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担心陛下会不小心伤了孩子”
“够了!”傅晟泽怒吼一声,抬手指着她压抑着激愤道:“你出去!回你的嘉韵宫好好待产,不能走出去一步!朕保证绝不会有人能伤害朕的孩子!”
薛瑾菡紧咬着下唇,没有向傅晟泽施礼,便悲愤又羞辱地转身离去。
184。软禁()
离开御书房望见外界高远辽阔的天空,薛瑾菡才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了不少,方才御书房中的气氛阴寒压抑地快让她窒息。
贴身侍女柳风见薛瑾菡破门而出,立即迎了上去,搀扶住她的手臂关切问道:“娘娘!娘娘您还好吗?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薛瑾菡垂着首虚弱地说:“不用了,我想去太池那边坐坐。”
立在一旁的总管太监李振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劝道:“娘娘,皇上有命让您回嘉韵宫待产,还是让老奴送您回宫吧。”
柳风强势地挡在薛瑾菡身前,向李振质问道:“娘娘定会回宫。在回宫之前想去太池边散步都不行吗?难道娘娘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李振的腰弯得更低,额上渗出一层冷汗,“请娘娘不要为难老奴了,也请为您腹中的皇嗣考虑。还请娘娘即刻回宫,老奴也好请陆太医来为您把把脉。”
经过前两任总管太监莫名横死,宫里有些资历的太监都不敢再去接受总管太监的位子了。这样一来,这个机会就落在了御马监李振的头上。
李振性子老实胆小,说白了就是懦弱,在宫里干了一辈子了,却一直被其他太监排挤只担任了御马监太监。这次总管太监的头衔阴差阳错地落在他的头上,对他来说可是大大的灾祸。
少年皇帝性子阴晴不定,又心狠手辣,说不定哪一日某件事不称他的心意,自己就会被杀头。而薛贵妃家也不好惹。宫里都在传言徐泰是因为揭穿了皇上的身世才被诛杀的,真正的皇嗣是原先皇上身边的女官沈芸梦。而薛贵妃的弟弟,小爵爷薛瑾瑜便是站在沈芸梦那一边。
若此事是真,他日薛家助沈芸梦夺回了皇位,那这薛贵妃可就是未来女皇的大嫂了!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啊!
柳风还想争辩几句,薛瑾菡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臂,“算了,我们回宫。”
柳风见她面色灰白,手掌却冰凉如水,心知她身子不爽,也不再争辩,抬起头向李振道:“李公公,贵妃娘娘身体不适,请准备鸾轿送我们回宫。”
李振终于松了一口气,忙准备好鸾轿,送薛瑾菡及柳风一起回了嘉韵宫。鸾轿在嘉韵宫外停下,李振鞍前马后地伺候薛瑾菡回寝屋躺下,又派小太监去请了太医。太医把脉说并无大碍后,李振才放下心来。
这时,他又不得不将皇上的命令告知于她们,“贵妃娘娘,皇上为了让您安心养胎,特在嘉韵宫周围安排了数十名禁卫。您身子不便今后就不要出宫了,有任何需要派人通知宫门口的禁卫就好。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老奴便先告退了。”
薛瑾菡面朝里躺在床上,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李振便也识趣地退出了嘉韵宫。
待宫门关阖落锁的声音响起,薛瑾菡才终于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回想起今日御书房中的种种,一股酸意又涌上了她的眼眸。她闭着眼侧躺在绣花锦枕之上,流出的眼泪浸湿了锦枕。
她不禁怀疑自己没有选择出宫是不是错了。她原本对傅晟泽还报有一丝丝期望,期望他因为这个孩子改一改暴怒的脾气,毕竟他是孩子的父皇啊。
但薛瑾菡忘记了,薛瑾瑜帮沈芸梦逃跑,这是不争的事实。只要傅晟泽与沈芸梦对立一天,傅晟泽与薛瑾菡就不可能恢复往日的感情。
思及此,薛瑾菡的手缓缓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这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必须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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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该喝药了。”一个清甜的女声柔柔地自身后响起。
沈芸梦自书案上抬起头,转头便望见了这个娇美清纯的姑娘,不禁清浅一笑,“谢谢你,樱歌。”
自那日与方禹辰见面之后,方禹辰便派人将沈芸梦和墨竹送回了薛家与河间会一行人在赵国暂住的宋园。
虽然只与沈朗分别的半年,但这半年来经历的跌宕生死,让沈芸梦感觉过了一辈子那么长,而与郁擎天更是有一年多没见了。能同时见到两位爹爹,沈芸梦激动不已。
而两位父亲见到她更是对她嘘寒问暖,千宝贝万呵护,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与苍白的脸色,恨不得那些苦难都由自己来受。在薛瑾瑜和林煜琛等人的劝慰下,沈芸梦与爹爹和义父才渐渐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拉着手来到屋内。
薛瑾瑜的爷爷昌国公薛盛已坐在正厅中等着他们了。昌国公年过古稀,身子却还保养得十分硬朗。头发虽斑白但面色红润,面上带着沉稳而慈祥的笑容,从容尊贵的气度随着岁月流逝而愈加迷人。
这是沈芸梦第一次见到薛瑾瑜的长辈,难免有些紧张。昌国公见到她却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精神矍铄,要向她行礼。沈芸梦忙奔过去搀扶他坐下,薛瑾瑜也赶忙上前帮助。
薛瑾瑜已将沈芸梦的身世告知了昌国公,昌国公却笑着说:“没想到瑾瑜竟要成为先皇公主的驸马了。”
这句话让沈芸梦立时红了脸,薛瑾瑜却魅惑地笑着拉起了她的手,撒娇似的对昌国公说:“爷爷,您就成全我们吧。”
“我已随你到了赵国,哪还有不成全之理?”昌国公慈爱地笑着嘱咐道:“芸梦啊,今后爷爷就是你的爷爷。爷爷和瑾瑜别的不能帮你,但钱财方面,需要多少就给爷爷和瑾瑜说,哪怕要将赵国买下来,爷爷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薛瑾瑜忙悄悄在她耳边提醒道:“快谢谢爷爷。”
沈芸梦心中深深动容,微微羞赧却又发自肺腑道:“芸梦谢谢爷爷!”
厅内众人听后不禁在一旁嬉笑着起哄,一时间欢声笑语溢满了整个宋园。
想到这里,沈芸梦渐渐收回思绪,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樱歌手中的药碗。沈朗被带来赵国时,樱歌一路照顾他,也一并来了赵国。
这两日有细心的樱歌照顾,又有谨慎的墨竹保护。在这风景清雅宁静的宋园,在家人亲朋的陪伴之下,沈芸梦的身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185。话本()
这两日有细心的樱歌照顾,又有谨慎的墨竹保护。在这风景清雅宁静的宋园,在家人亲朋的陪伴之下,沈芸梦的身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赵国的药材功效就是神奇,小姐才喝了两天脸色就红润多了。”沈芸梦喝完了药,樱歌接过甜甜地笑着说。
沈芸梦用湿帕子沾沾嘴角,带起一个感激的笑,“是啊,今后定要重金酬谢公子辰一番。”
沈芸梦一回宋园,便有一位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来到府上。沈芸梦心知定是方禹辰派来的,便接受了方禹辰的心意。郎中为她看诊完后,就让弟子去拿了药来,嘱咐沈芸梦煎药的方法及用量。
樱歌退出房间时,薛瑾瑜正好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垂坠感极强的墨兰色锦缎长袍更衬得他身材修长挺拔。
“芸梦,看我为你带什么来了?”
听见他的声音,沈芸梦不禁期盼扬首一笑,“什么东西如此神秘?”
薛瑾瑜双手背后,卖关子似地向她魅惑地眨眨眼,见她一脸疑惑期待的表情,便将身后的东西猛然拿至她面前
“啊,是将军!”
但见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鹦鹉,精神抖擞地立在大鸟笼之中,黑亮圆润的双眼激灵又机警地转来转去,正是当年薛瑾瑜送给太后的鹦鹉将军。
看到沈芸梦,将军异常兴奋地拍打着翅膀,咯咯叫了出来,“神女姐姐!神女姐姐!”
“将军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呢”沈芸梦惊喜地抱过笼子,将将军放了出来,将军便愈加欢喜地飞出了房间,在绿意葱茏的小院里飞了一圈后又落回了笼子上。
薛瑾瑜抚摸着将军的羽毛,“自从太后死后,将军便趁机偷偷飞出了皇宫。这段时间将军一直下落不明,直到昨日,将军竟然飞到了宋园!”
沈芸梦听后亦惊讶不已,“将军居然这么聪明!”
“那时当然,”薛瑾瑜自恋地说:“有我这个聪明的主人,当然能训练出聪明的宠物。为了不引人注意地消灭掉太后,爷爷和我一起想出了这个办法。在赵国购买了将军后,我找来赵国有名的驯鸟师帮我一起训练,才终于让将军完全听我的命令。所以在它的任务完成后,才能准确地找到我们。”
薛瑾瑜解释完后,将军还配合地叫了几声,“将军聪明!将军聪明!”
沈芸梦将一些鸟食喂给将军,看它吃得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禁心头一软,“在它下落不明的几个月里,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吧,都瘦了很多呢。来将军,多吃点,姐姐一定会把你养得胖胖的!”
见沈芸梦对将军宠爱的模样,薛瑾瑜心里竟有些小小的不高兴,微微撅起嘴小声咕哝道:“我也瘦了很多啊,还千里迢迢赶去伊兰救你,被狼咬伤”
沈芸梦立时笑喷了出来,“你是在跟一只鸟吃醋吗?”
“是啊,我媳妇都不关心一下我,只关心一只鸟”
“要我也喂你吃鸟食吗?”
薛瑾瑜被她揶揄的话气得差点跳起来,“喂!沈芸梦!”
“好啦,”沈芸梦好笑又无奈地拉着他一同坐在书案旁,挽着他的手臂软言安慰道:“我怎么会不关心你呢?你之前为了救我受了很严重的伤,身子也需要调养。这样吧,我吃什么汤药补品,你也跟着吃,我们把身子都养好。”
薛瑾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你是不想喝药,所以让我帮你喝吧。我才不呢。”他顿了顿又暧昧地笑望着她,“这样的补品我最喜欢。”说罢倾身飞快地吻住了她的唇。
沈芸梦吃惊之下倒吸一口气,不自觉地向后仰去,却更让薛瑾瑜得寸进尺。她羞赧地连连拍打他的胸口,才终于让薛瑾瑜暂停了攻势,“你疯了吗!青天白日的,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薛瑾瑜促狭地调笑道:“我亲一下自己的媳妇儿都不行吗?你害羞什么?没记错的话,第一次在麓山上还是你强吻的我呢。”
沈芸梦这才想起那件事,羞得她更是无地自容。在她娇羞怔忪之间,又被薛瑾瑜吃了几口豆腐。沈芸梦脸红得快要滴血。
薛瑾瑜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这才注意到书案上她正在写的文章,“你在写什么东西?”
“我在写话本啊。”
“话本?什么话本?”薛瑾瑜疑惑地扫视了起来,
沈芸梦洋洋得意地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夫人,不满于丈夫纳妾,便与自家管家通奸生出一个儿子。夫人将通奸来的儿子说成是丈夫的孩子,却对二夫人与她的孩子痛下杀手的故事。”
薛瑾瑜眼眸一亮,“这不就是太后与郭兴业的丑事吗?你是想将这些事公之于众吗?”
沈芸梦眸光微闪道:“对,我不仅要公之于众,还要将这个故事做成话本,让它在整个夏国百姓中流传。”
薛瑾瑜听后不由得鼓掌赞叹,“好办法!百姓们茶余饭后最喜爱谈论的就是高位者们的轶事艳史,且像这种涉及闺房密事的话本最受他们青睐。
这些话本会很快在百姓中传播开,所谓三人成虎,谈论的人多了,假的也能说成真的。若是傅晟泽命令禁止,则更会让百姓们相信话本中所写的事。”
沈芸梦点点头站起身来,在房中缓缓踱步,分析道:“没错。想要打赢一场战争,除了要有雄厚的财力兵力之外,更重要的则是民心所向。这段时间我们虽然没有与傅晟泽正面开战,但舆论战必不可少。
我们要抢在傅晟泽之前,给他身上泼上黑水。百姓们往往先入为主,之后无论傅晟泽再如何污蔑我们,都不会有太大效果。
到时候全国的百姓都知道了他傅晟泽是太后通奸所生,而我是先帝的独女,又是在伊兰战争中屡战屡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