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48。意乱情迷()
话毕,他便轻咳一声,开口用伊兰语唱了出来。易普拉欣的声线细腻而富有磁性,犹如游走在丝绸上的珍珠,带着丝丝慵懒和魅惑。
演唱时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眼眸,面上带着甜蜜而暖暖的浅笑,感情充沛,神态专注而深情。
沈芸梦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仅仅是望着他绝美的容颜,听着他动人的歌声,都让沈芸梦渐渐沦陷在他所织就的名叫诱惑的网里。
夜风吹起细沙,在皎洁无暇月光的浸润下,如一颗颗细小的银色钻石,在空中翩飞闪烁。易普拉欣的周身仿佛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圣光,令人移不开视线。原来唱歌好听的男人是那么迷人。
“你唱的真好听!歌词是什么意思?”
易普拉欣弯唇一笑,渐渐向她靠了过去,又用夏国话唱道:
“美丽的姑娘
你来自何方
弯弯的眉眼如星辰闪亮
美丽的姑娘
你要去向何方
黑亮的秀发随风飘扬
美丽的姑娘
你是否知晓
我的心我的神已为你痴狂”
最后一句华丽悠长的尾音消失之前,易普拉欣已移到了沈芸梦身边,近得呼吸可闻。
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沈芸梦一阵心神恍惚,心中明知道不可以,但身体却不想做出一点抵抗,任由易普拉欣缓缓地靠近,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再徐徐吻着她的鼻梁。
双唇若即若离之间,易普拉欣用低沉暧昧的声线,说出了那句让她彻底放弃抵抗的话,“美丽的姑娘,今夜,请为我绽放”
仿若一道电流直击她的心房,沈芸梦只觉一阵眩晕,自己的双唇已落入了他的口中,被他轻柔而专注地吮吻。
易普拉欣身上散发出的伊兰男人的狂野气息令她新奇而兴奋,他霸道却温柔的吻将她俘虏,令她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跟随着他的节奏尽情享受这美妙的感觉。
而易普拉欣在吻住她嘴唇的那一刻,便自心底涌上一阵异样的战栗。从前他品尝过许多女人,但没有一个像她这样,令他紧张、疼惜、热血沸腾。
他缓慢而激烈地在她双唇上辗转,继而饥渴地吮吸她口中的甘甜。她就像沙漠中的一泓清泉,让他欲罢不能。
原本,他靠近她只是为了诱惑她。而今,他已说不清自己对她的感觉,究竟是他诱惑了她,还是她将他诱惑。
月华皎洁如银,洒在茫茫沙漠之上,仿若为沙漠披上一层银纱。在辽阔高远的天与地间,在壮阔无垠的璀璨星河之下,只剩下他们二人相拥而吻。
这一刻,是对是错都已不在重要,要怪只怪这夜色太温柔。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躺倒在了沙地上。易普拉欣俯下身吻着身下的人儿,手下急切地解开她的腰带,嘴唇也沿着她的下颌吻到了脖颈。
沈芸梦的身体终于察觉到了异样,心中另一个声音她在她耳边厉声喊道:不!停下!你是夏国帝女,不能与他有任何瓜葛!快停下!
沈芸梦蓦地睁开双眼,理智一瞬间回到了原位,“不停下易普拉欣,快住手!”
沉浸在欲望中的易普拉欣还未清醒过来,一壁解开她的长袍,一壁含糊不清地说:“怎么了我亲爱的梦”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把冰凉的利刃已抵住了他的喉咙,“离我远点!否则割了你的喉咙!”
那冰凉的触感和她冷酷的话语终于令易普拉欣清醒过来,他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慢慢坐了起来,“好,我不会碰你了,你先把刀收起来”
沈芸梦也跟着坐了起来,全程没有放松警惕,直到他与自己拉开距离,她才飞快地收起弯刀,背对他低下头开始整理衣袍。
易普拉欣尴尬地撩撩头发,深吸几口气才开口道:“对不起,我不该”
“快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沈芸梦已穿戴整齐,蓦然站起身,径直从易普拉欣身边走过,潇洒走进夜色之中。
“哎,等等我!”易普拉欣连忙站起身,扑灭火堆向她追了上去。
这晚此后一路无话,二人走走停停,总有一种古怪的氛围弥漫在他们周围。日出前的那段时间,气温极低,沈芸梦边走边裹紧长袍,被冻得微微颤抖。
忽而一件温暖的长袍被披在了她的肩上。沈芸梦侧头望去,易普拉欣正走在她身旁,熨帖地帮她拉拉紧,“不要着凉。”
沈芸梦看了他一眼,刚想拒绝,易普拉欣就按住她的肩,自恋地说:“不用担心我,我不冷。”
谁知沈芸梦蹙眉嫌弃地说:“我才没担心你,我是嫌弃你的衣服太臭了!”
易普拉欣:“”
太阳升起后,这已经是他们在沙漠中的第三日了,眼前的景色依旧荒凉。他们在沙脊上行走,不时远眺两侧的情况,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细长,投在沙地之上。
昨晚享受了蛇肉大餐之后,今日口渴来的似乎特别快,才走了没一个时辰,沈芸梦又感觉喉咙似火烧。
她将头巾搭在头顶遮蔽阳光,整个人像朵被晒蔫的花儿一样无精打采。忽然,在视线尽头出现了一片白光,在沙漠中闪烁刺眼。
沈芸梦的眼睛一亮,“那是什么?”
易普拉欣也向那边望去,透过微微晃动的空气,那片闪烁的白光似乎在向他招手。但他的眉宇立即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沈芸梦激动地叫道:“是水!”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撒开腿向那边跑了过去。
“不要过去!那是盐碱水,不能喝!”
沉浸在激动狂喜中的沈芸梦哪里能听见他的话,易普拉欣只好向她追去。
连日来滴水未进,今日终于见到水就像见到金子一样珍贵。沈芸梦的眼睛里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只有那一片泛着白色的液体,迫不及待地向那边狂奔而去,带起沙尘无数。
待她终于来到水边,看着这片小小的湖水,恨不得跳进去再也不出来。她迅速蹲下身用双手掬起一捧水,哇,真是太凉爽了!太舒服了!
她刚将手里的水凑到嘴边准备喝,却突然被人猛地将水拍掉,“不要喝!这水不能喝!”
水都快到嘴里居然被他拍掉,一股愤怒蓦地蹿上她的心头,沈芸梦暴躁地对易普拉欣喊道:“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喝水!我要渴死了!”喊罢她又再次弯身想要去喝水。
易普拉欣搂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拉了回来,“这是盐碱水!喝了你会死的!”
沈芸梦却依然在疯狂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易普拉欣紧紧抱着她大吼一声,“你冷静一点!你想死吗!!”沈芸梦终于被他那暴怒的吼声镇住,停下了挣扎,易普拉欣继续道:“这水里的盐分极高,像我们这种极度缺水的人喝了的话会更渴,加速你的死亡。”
沈芸梦这才冷静了下来,不可置信地望着易普拉欣。易普拉欣对她扬扬首道:“你不信的话可以尝尝你手指上的水。”
沈芸梦将信将疑地将沾着水的手指放进嘴里,刚一接触到舌头她便立刻“呸呸呸”吐了出来,“真的好咸我的舌头已经尝不出其他味道了。”她懊恼地抓起一把沙子愤愤然扔进湖水里,“哼!这么多水竟然不能喝,干嘛还要出现在这里啊!害我白高兴一场。”
“好了好了,”易普拉欣软言安慰道:“既然喝不到水就不要因它而浪费体力了,我们继续走吧。”
“走?要走去哪里?我们已经走了三天了,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你能确定前面有村落吗?”在饥饿和口渴的折磨下,沈芸梦的情绪变得异常不稳定。
易普拉欣也双手插腰,不耐烦地说:“那你认为要如何?坐在这里等死吗?”
沈芸梦站起身,咄咄逼人道:“在我们进入魔鬼沙漠之前,你不是派沙哈回莫索尔城通知伊戈了吗?为何他们还没有来救我们?我们是不是当时就不应该走这么远,在魔鬼沙漠附近等着,说不定伊戈早就带人来把我们救走了!”
“你现在是在怪我吗?”易普拉欣的声音不自觉得提高了几分,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我们现在不要吵好不好?真主说过,争吵比魔鬼更邪恶。很多误入魔鬼的沙漠的人,都是因为争吵而丧失了判断,从而迷失在这里再也没能走出去。我们绝对不要争吵或互相埋怨,要相互信任。”
他顿了顿,指着沙地上的一株枯草对她说:“你看,之前我们走过的地方寸草不生,而现在已经能见到一些枯草了,证明这儿的沙漠下面有水分。我们再走一段就会见到更多的植物,离绿洲也就不远了。相信我,再走一段好不好?”
149。饮血得救()
沈芸梦一时语塞,对自己方才的失态深感愧疚,“你说的对,我们现在不能吵架,要坚定信心,我们一定能走出去。我相信你,我们走吧。”
易普拉欣如释重负,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二人继续向着西边而去。果然如易普拉欣所说,一路上能见到的植物越来越多,一簇簇黄绿色浮在沙漠之上,偶尔还能看到一朵红艳的花儿。
“这是什么花?”沈芸梦蹲在一朵红艳的花儿旁,“好像是玫瑰呢。”
“没错,这就是沙漠玫瑰,只在沙漠中绽放它的美。”
这朵艳丽的花儿在茫茫黄沙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突兀,却更有种特立独行的美。柔软的花瓣一层叠着一层,最后汇聚在花蕊处,就像伊兰女人那样,剥开层层黑袍后,里面都像玫瑰般美丽。
“在沙漠中竟能开出如此美丽的花,真的很神奇。”
易普拉欣感叹道:“我们伊兰人就如同这沙漠玫瑰一样,在干旱艰苦的环境中,仍坚韧不拔,以顽强的毅力,在沙漠中不仅要生存下去,更要活出精彩。”
沈芸梦也被此鼓励,充满信心道:“娇嫩的花朵都能在沙漠生存,我们更应该坚持下去,说不定再走几步就是绿洲呢。”
易普拉欣停下脚步,“我们一定能得救,但目前要做的是休息,不是赶路。等午后太阳快落山时我们再继续走。”
二人仍按照易普拉欣的方法挖出大沙坑,将自己埋在里面降温休息。可这一次休息完后,易普拉欣却没能清醒过来。
当沈芸梦钻出沙坑,才发现另一个沙坑中的易普拉欣还没有动静。不对劲啊,前几日每次都是易普拉欣叫醒她的,今日为何睡得这么熟?
沈芸梦来到易普拉欣身边,拿掉他头顶遮盖的头巾。只见他眉宇紧皱,牢牢闭着眼,脸色发青,嘴唇也干裂又毫无血色。
沈芸梦有些慌乱地轻轻推了推他叫道:“易普拉欣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啊。”
她叫了几遍,易普拉欣才缓缓睁开眼睛,声若蚊蝇般说道:“我好难受”
沈芸梦见他的样子,估计他多半是因严重缺水而中暑了。她奋力刨开他上半身的沙子,将他从沙坑里拉了出来,担忧焦虑地问:“易普拉欣,你醒醒!还走的动吗?这里应该离绿洲不远了,再坚持一下吧,到了那里就有水了。”
她试着将他搀扶起来,但刚拉起一些,易普拉欣又瘫软地跌了下去,“我走不了了你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应该很快就能到绿洲。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不,没有你我怎么可能走得出去?你说过会带我一起出去的,你不能食言。”
沈芸梦忽然觉得有些气恼,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出去,这一路上也都是依靠他才活了下去。而他现在只是有点中暑就想着要放弃,让她一个人离开。他还算是伊兰男人吗!
“方才还说伊兰人像沙漠玫瑰一样坚韧不拔,现在遇见这一点挫折就要放弃?我被狮子打得半死都还挣扎着站起来跟它打呢,你凭什么要放弃?”沈芸梦再次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气鼓鼓地奋力将他拉起来,“是伊兰男人的话就给我站起来,跟我一起出去!”
易普拉欣借着她的力勉强试着站起来了一些,可双腿酸软无力,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他*一声又重重跌了下去,将沈芸梦也带倒在沙地上。
“我真的不行你走吧,走出去之后就能回夏国了,这是你逃跑的最好机会。这不是你一直的目标吗?”
沈芸梦气恼地坐起身,望着自己臂弯中虚弱的易普拉欣,失望、担心、忧虑、心痛种种情绪一股脑地涌了上来,眼里也不知何时起了泪光。
这个狡猾却强势的男人,曾多次帮助她,一直保护着她。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也会虚弱无力,也会像个濒死之人一般瘫在这里,站都站不起来。
没错,我一个人走的话的确就能逃回夏国,但这一路上若是没有他,自己也许早就成了一具枯骨。我不能这么自私,就算他要死,我也要将他的尸首带出去。
“我不会丢下你的。”沈芸梦眼中的坚定决绝令易普拉欣的心蓦地一颤,“你不是太渴了吗?你喝我的血,喝了就有力气站起来了。”沈芸梦说着便拔出弯刀,向自己左手腕划去。
“不要!”易普拉欣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要做傻事,留着体力快走吧,不要管我!”
沈芸梦才不听他的话,轻轻一挣便挣开了他的手,用弯刀在自己左腕上重重一划,殷红的鲜血立时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她将手腕凑到他唇边,“快喝吧,喝了就有力气了。”
易普拉欣紧紧握着她的伤口,想要阻止血流出来,心痛又担忧地望着她,“我不会喝的,我怎么能喝你的血你快包扎好”他一个男人,怎么能靠喝自己女人的血活下去?
沈芸梦掰开他的手,倔强地说:“你不喝就让它流光好了。”
望着沈芸梦严肃认真的表情,易普拉欣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沙地上,又瞬间渗了进去,看得他更加饥渴难耐。他强忍着不去幻想,却抑制不住担忧焦急。
沈芸梦忽然将手腕放在了他的唇边,让自己的血流进他的嘴里,“喝吧,这是我自愿的,我不想你死!”
潮湿温热的血,关切动情的话语,让易普拉欣再也忍受不住,握着她的手腕用力地吮吸起来。她的血似乎有一股魔力,浸润了他干涩的喉咙,带给他舒适和力量,若美酒般让他欲罢不能。
见他终于肯喝了,沈芸梦松了口气,身体却一点点软了下去。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手腕,将自己的血从身体中吸出,仿佛自己的力气也被他吸了出去。但她不后悔,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渐渐地,易普拉欣似乎越来越用力,捏着她手腕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偶尔还轻咬她的伤口,将沈芸梦疼得*出来,“啊你弄疼我了。”
易普拉欣微微清醒过来,愧疚怜惜地望着她,“对不起”随后动作轻缓了下来,细致地舔去她手腕上的血,由衷动容地感激道:“谢谢你。谢谢你没有丢下我。”
随后又低下头意犹未尽地吻了她的伤口,用粗糙的嘴唇和胡须轻轻磨砂着说:“不得不说,你的血很好喝。”
沈芸梦被他的磨砂弄得痒痒的,这股痒意一直从手腕传进了她的心里,令她莫名地微微战栗,她立即将手抽了出来,“喝够了吗?喝够了就起来吧。”
易普拉欣撕下一块衣袍帮她将伤口包扎起来,他觉得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的血正在自己体内燃烧。他缓缓站起身,用舌尖舔了一下唇边的血迹,配上他俊美的容颜和邪魅的笑,让沈芸梦赶紧移开了目光。
“我们走吧,梦。”易普拉欣暧昧地望着她,在心中对自己说,我已经迫不及待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