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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了蹭她的脸。这个举动惹得沈芸梦惊喜异常,更加欣喜地轻吻抚摸它,与它渐渐亲昵起来。
易普拉欣望着这样可爱温柔的沈芸梦,自己的心也不禁柔软了下来。
“你给它说了什么它才会这么乖?”沈芸梦侧头问道。
易普拉欣噗嗤一笑,沈芸梦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告诉它,其实你是个男人,还是个美男子”
“好你个易普拉欣!”沈芸梦闻言知道自己又被他戏弄了,嗔怒地抬脚想要踢他。却没成想自己刚一抬脚,沙哈便从她肩膀上飞了起来,仿佛察觉到了她对主人的敌意,在她头顶上方一边叫着,一边激烈地拍打着翅膀。
沈芸梦被惊得没站稳,一头撞进了易普拉欣的怀里。
“快让它走开!让它安静下来。”沈芸梦紧紧抓着易普拉欣胸前的衣襟,头都不敢抬。
易普拉欣偷偷笑着将她揽入怀中,“还不是你将它惹怒的。”他对着沙哈严厉地喊了几声,沙哈便渐渐安静了下来,“现在知道猎隼有多么凶狠了吧。”
沈芸梦感觉听不见声音了,才抬起头谨慎地观察一番,见沙哈又停在了易普拉欣肩上,她忙不迭退后两丈远,心有余悸地问:“这么凶狠的动物你是如何驯服的?”
易普拉欣继续道:“想要驯服一只猎隼可不容易。它们天性野蛮骄傲,必须用强硬的方式除去他们的傲气,他们才会完全效忠于主人。驯服之后还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猎隼才能达到沙哈这种水平。”
沈芸梦斜睨着他调笑道:“你是想说,你这个主人更厉害是吗?”
易普拉欣对她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压低声音暧昧地说:“那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做我的女人呢?”
头顶灼灼的烈日缓缓西落,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拉长重叠在一起。在橘红色的阳光照耀下,他苍白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暖暖的微红,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垂,半掩着他碧蓝的深邃的眼眸。眼底的甜蜜爱恋如流光轻泄,性感的薄唇引诱着人们不自觉地想去品尝。
这个仅穿着朴素长袍的男子,浑身却散发出一种尊贵无上的野性霸气,与他魅惑不羁的气质自然地融为一体,仿佛天生就是来诱惑世人的。
在如此盛世美颜诱惑之下,沈芸梦依然波澜不惊,“一定有成千上万的女子想要做你的女人,但那些人里面没有我。”
易普拉欣也不恼,依旧邪邪地笑着,“没关系,驯服猎隼要花时间和精力,驯服女人也是一样。”
“可惜我不是鸟。”
沈芸梦的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一股暴戾之气渐渐向他们袭来。还不待她做出判断,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接踵而至,带起黄沙飞漫天,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易普拉欣和几名誓盟卫也警觉了起来,誓盟卫们纷纷围挡在易普拉欣身前,拔出弯刀警惕地望着那一片如迷雾般的黄沙。
可还不待沙尘散去,数只利箭便嗖然从沙尘中蹿了出来。
“趴下!!”
易普拉欣大喊一声,顺势将身边的沈芸梦扑倒在地护在身下。几乎是同时,几只利箭擦着他们的头顶而过,插在了前方的沙子中。他肩头的沙哈也因受惊而尖叫着飞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十几名骑着马的黑袍男子从弥漫的沙尘中冲了出来。这些黑袍男子用黑色面巾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双阴翳的眼睛,手持弯刀纵马向着易普拉欣冲了过来。
站在最前方的两名誓盟卫因躲闪不及身中数箭,却又迅速低吼一声,拔出身上的箭,与从沙尘中冲出来的十几名骑兵拼杀了起来。
易普拉欣见状也迅速反应过来,对着沙哈挥手大喊:“快回去!回去通知伊戈来救我们!”
沙哈闻声仿佛听懂了一般,高鸣一声便拍打着翅膀急速向着莫索尔城飞去。易普拉欣也拔出腰间的弯刀,对沈芸梦高喊一声,“躲在我们后面!”随后也加入到厮杀当中。
黑袍男子们凭着骏马的速度,几个劈砍便将身中数剑的两名誓盟卫抹了脖子。粘稠腥热的鲜血霎时飞溅了出来,落在沙漠中顷刻间便渗了进去。
同伴们的死激起了剩下两名誓盟卫胸中野蛮的怒火,拼命与马背上的黑袍男厮杀,身姿灵活地将几人拖下马,毫不犹豫地砍死。易普拉欣则收起了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握着弯刀疾速在对手中穿梭,砍断马腿、砍杀黑袍。
疏忽间,一名黑袍人的弯刀向着他胸口挥来。易普拉欣忙向后一仰,弯刀划开他的衣襟,擦着他的胸膛而过。他却不甚在意,袒露着挂满汗珠的健壮胸膛敏捷地挥刀,结果了那名黑袍人的性命。
沈芸梦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易普拉欣,本以为他不似大多数伊兰人那般野蛮残忍,但在战斗中的他杀起人来如此果断熟练,她才明白,伊兰人的野性是存在于他们的骨血之中的。
但纵使他们勇猛无比,可双拳难敌四手,两名誓盟卫和易普拉欣在十几名黑袍男自的围攻下屡屡失手受伤,渐渐落到下风。
沈芸梦见形势不利,立刻对易普拉欣大喊,“给我弯刀!”
正在激战的易普拉欣一怔,一手架住对方的刀,另一手毫不犹豫地将腰间藏着的那把小巧的红色弯刀抛给了沈芸梦。
145。魔鬼的沙漠()
沈芸梦一跃而起,凌空潇洒地接住那把弯刀,接着就地一滚滚入黑袍群中,拔出刀刃向着黑袍男子们奋力搏杀。
虽然她只拿着一把小弯刀当武器,但她所使用的夏国武功和招式伊兰人从未见过,因此一加入,几名黑袍人便疏于防守被她所杀。
一旦投入到战斗之中,沈芸梦的战斗力也被激发。面纱不知何时被谁揭去,露出她的绝色容颜,配上她冷峻肃杀的表情,恍若火狱中飞出的诗塔尼,美艳却又致命。
黑袍男子们无不被她的身手所震惊,就连见过她杀狮子的易普拉欣不禁由衷地惊叹敬佩。
不多时,仅剩的两名誓盟卫因身受重伤而再也无力站起,只剩下沈芸梦和易普拉欣还在苦苦支撑,而黑袍男子却还有近十人之多。看来他们今日若是不杀了易普拉欣是不会罢手的,再这样打下去,他们二人也会因体力不支而被虐杀。
易普拉欣衡量了利弊,对沈芸梦暗暗使了个眼色,便飞快地向着一匹无人的骏马跑去。
“快上马!”
易普拉欣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向沈芸梦大吼一声。沈芸梦飞奔至那匹马近旁,伸出手被易普拉欣一把拉上了马背。随后易普拉欣用弯刀割烂马臀,马儿疼痛之下立即撒足狂奔,载着他们向莫索尔城的方向而去。
后方的黑袍男子们也骑上马对他们紧追不舍,不断向他们射箭,每一支都险些射中坐在后方的沈芸梦,惊得她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在黑袍男子的围追堵截之下,易普拉欣渐渐偏离了莫索尔城的方向,不知跑了多久,前方依旧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而当他们越过某个石碑之后,后方的黑袍男子们却忽然停下了追赶。
“停下!不要追了!”为首的黑袍男子猛拉缰绳停在了还想冲上前去的兄弟们之前。
“为什么不追?他们已经没力气了,被我们追上一定无力抵抗。”另一名黑袍男子质疑道。
为首的男子轻蔑地说:“你没有看到那块石碑吗?前面是魔鬼的沙漠,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我想我们可以去向埃米加殿下禀报了。”
其余几人这才发现那块不起眼的石碑,皆露出阴险的一笑,“愿真主保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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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不追了?”沈芸梦一直转头观望着后方的情况,当发现那些黑袍男子停在了原地,疑惑地向易普拉欣问道。
易普拉欣操纵着马儿也渐渐慢了下来,“我们已经进入了魔鬼的沙漠,他们不敢追来了。”
“魔鬼的沙漠?”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事。
易普拉欣坐在马背上微微喘着气,指着他们面前这一片焦黄的沙漠向沈芸梦解释道:“这片沙漠有方圆六七十里,徒步走出去快则需要三天两夜。但这里不像别的沙漠,这里风沙大、日晒时间又长,在这里指北针还会失灵,让人迷失方向,一直在原地打转。因此若是进入了这里,很少有人能走得出去。准确来说,还没有人走出去过”
闻言,沈芸梦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我们现在立刻掉头还来得及吗?”
“不可,那些黑袍男子一定在那边等着我们。若是我们回去,定会被他们杀死。”
“与其死在未知的沙漠里,不如让我去跟那些黑袍男人拼一拼,说不定还能杀了他们逃回去!”说罢倔强地跳下马背,就要往回走。
“你还不明白现在的形势吗!”易普拉欣也急忙下马拉住了她,恼怒地说道:“我们两人已经没有体力了,而他们人马众多,若是回头我们没有胜的把握。”
他指着日落的方向道:“你听我说,从这里一直往西走不出三日就有一个村落。我已经派沙哈回去通知我的人马,他们也会来找我们。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沈芸梦本已做好了与黑袍男子们决一死战的准备,可当易普拉欣坚定地望着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时,她却不由地被他那种强悍的自信所折服。仿佛有他在,她就一定能平安无事地出去。
“好吧。”沈芸梦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妥协道:“我们该怎么走?”
易普拉欣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露出轻松随性的笑容,“接下来的几日你必须要完全听我的,否则像你这种不了解沙漠的异国人绝对会死在这里。想在沙漠中活下去必须昼伏夜行。现在太阳快落山了,正是赶路的好时机。趁着这匹马还能跑,我们骑着马先跑一段吧。”
他说着解下自己的头巾,动作轻柔地围住她的脸,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立时披散了下来,“记住,少说话,用鼻子呼吸,保持体力和水分。来,上马吧。”
天空与沙漠尽头那轮柔和朦胧的夕阳,将蔚蓝的天空浊染成渐变的玫瑰紫红,一派瑰丽旖旎。热风将一座座沙丘吹出缕缕妖娆又规律的纹路,马蹄踏出一个个小坑,须臾之间便又被风吹回原状。就在这副延绵无边的画卷中间,二人骑马的背影越来越远。
不知走了多久,夜幕早已降临,沙漠上空星河璀璨,但他们却没有心思欣赏。马儿走得越来越慢,时不时发出沉重的喘息声,最后终于轰然摔倒在地,虚弱无力地微微抽搐着。
易普拉欣和沈芸梦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易普拉欣赶忙扶起沈芸梦,“你没事吧?”
沈芸梦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没事。这匹马不行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易普拉欣因没有面巾遮蔽,这段路走下来已是满面沙土,嘴唇干裂起皮,“我们要休息一下,必须要补充水分。”
沈芸梦的喉咙也是异常干涩,“可哪里有水?”
易普拉欣对她眨眨眼,拔出弯刀走到倒地抽搐的马儿旁边,找准它脖子上的动脉准确迅速地割了下去。
沈芸梦发出一声惊呼,便见一股股浓稠的鲜血从马儿脖颈上的伤口处涌了出来。易普拉欣则迅速伏在马儿身旁,就着涌出的血喝了起来。
“你”看见这幅残忍血腥的场景,沈芸梦本能地想要阻止,开口后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儿由痛苦地挣扎哀鸣,到最后再也不动了。
易普拉欣喝够了血,畅快地长叹一声,站起身用衣袖抹了抹唇边残留的鲜血,对沈芸梦道:“你也来喝一点,我们才能有力气赶路。”
沈芸梦站在原地没有动,犹豫着该不该像他一样,跟个野人似的喝马血。
易普拉欣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觉得恶心不想喝吗?还是觉得这匹马太可怜了不忍心喝它的血?”他漫不经心却又一针见血地说:“无论你喝还是不喝,这匹马已经死了。你喝了它的血,最终能活着走出去,它死得也算值了。你若是不喝,就留在这里陪它吧,反正你到了明日也一样会被渴死。”他说话时口中的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
“我喝!”
在易普拉欣惊讶的眼光之下,沈芸梦利索地趴在马尸旁,嘴唇贴着那渗血的伤口吮吸了起来。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当腥臭的马血被吸入口中时,那刺鼻的腥臭呛得她一口全咳了出来。易普拉欣刚想上前查看,沈芸梦又再次强忍着喝了起来。
这一次再喝时,她屏住呼吸,不让血在嘴里多停留,大口大口地往喉咙里咽。习惯了这个味之后,她竟也品出了一份甘美。因为对于她干涩的喉咙来说,无论是什么液体都能让她感到舒适美妙。
喝饱之后,沈芸梦还打了个饱嗝,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咂咂嘴,看起来意犹未尽。
沈芸梦的嘴唇上染了血,她自己却不自知。那染血的红唇衬着她莹白的肌肤和明亮的眼眸,在月华下令易普拉欣莫名地心动。
“你可是越来越像我们伊兰女人了。”易普拉欣浅笑着夸耀道,不自觉地抬手抚上她的嘴唇,用拇指轻柔地磨挲那泛着诱人光泽的红唇。
沈芸梦被他的这一动作惊到,有一瞬间被他俊美不羁的笑容蛊惑。但下一瞬她立刻打掉了他的手,冷冷道:“少对我动手动脚。”
易普拉欣竟坏坏地笑了,“为什么这么凶?难道你对我的触碰有了反应?”
“我有反应?!”沈芸梦又羞又怒,却又哭笑不得,双臂环胸戏谑地斜睨着他,“我是怕你对我有反应。毕竟孤男寡女的,万一你精虫上脑我可要保护好自己。”
易普拉欣对她的玩笑却没什么反应,反而认真地凝视着她道:“那你可要小心一点了。小心我万一把持不住,把你”
146。生吃蜘蛛()
“你敢!”沈芸梦瞬间拔出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也看到那只狮子和那些黑袍人的下场了”
“你要是杀了我,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易普拉欣真后悔在逃脱之后没把红色弯刀收回来。
“我又没说要杀你”沈芸梦弯唇一笑,将弯刀贴着他的身子慢慢下移,最终落在了他的小腹下方,“你要是把持不住,我就砍了你这里帮你控制控制!”说着手腕一转,用刀柄猛地击向他的小腹。
“嗷”易普拉欣吃痛痛苦地哀嚎一声,俯下身抱着肚子,脸都憋得通红,“我看你不像伊兰女人,你是伊兰男人吧”
“少贫嘴!快带路,我们要尽快走出去!继续赶路吧。”
沙漠地区昼夜温差极大,正午十分的温度能瞬间烤熟鸡蛋。而到了夜晚,气温却骤降,让人仿佛瞬间进入了深秋初冬时节。
纵使沈芸梦裹紧了身上的黑袍,将头巾和面巾都裹在身上,可还是冷得瑟瑟发抖。早知今日会遇上这些危急之事,就算白日里再热,她也会再多穿一套衣服出来。
“你怎么样?很冷吗?”易普拉欣走在她身旁,关切地问。
易普拉欣也只穿了一件白袍,且衣襟还在打斗时被划破,袒露着胸膛,但他却没有像沈芸梦那般缩颈打颤。或许他伊兰人彪悍的体质已让他适应了这种极端气候。
“我还好我们走快一些说不定就不冷了。”沈芸梦说着想要加快脚步,可谁料脚下一软,一个跟头就栽倒在地。
易普拉欣忙奔过去扶起她,“你还好吗?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