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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站起身后敏捷地向后一仰,躲过了剑,顺势腾跃而起抬腿向她头部踹去。
95。相救()
沈芸梦持剑而神影卫未持剑,神影卫便矮身侧倒在地躲过她的剑,双腿向她下盘铲去。沈芸梦跃起躲过,迅速回身将剑横劈而去。而神影卫站起身后敏捷地向后一仰,躲过了剑,顺势腾跃而起抬腿向她头部踹去。
沈芸梦后退两步,双手握剑狠狠地砍在他凌空飞起的小腿上。“嗤”地一声顿响,神影卫的一条小腿应声落地。鲜血四溅而出,喷满了沈芸梦的右侧脸颊。
“啊!!”神影卫惨叫着从空中摔了下来,沈芸梦毫不犹豫地将剑插进了他的喉咙。惨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鲜血从他的口中、喉咙里涌出的“咕噜”声。
那个神影卫的身子因剧痛条件反射坐起了一些,怒目圆睁,眼球充满了血丝乎快要掉出眼眶,痛苦又不可置信地望着沈芸梦。
只见她白皙纯净的脸庞,粘满了粘稠温热的血,如一朵沐浴在血池中的百合花,纯洁却又危险。她清澈妩媚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又嗜血,在月光下显现出惊心动魄的美。
其余几名神影卫看到这一幕皆吃惊地互相交换了眼神,站在巷口的那名神影卫立即向沈芸梦飞奔而去。
沈芸梦直起身,冷冷地望着他逐渐逼近的身影弯唇一笑,用衣袖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接着猛地发力将剑从尸体中拔出,大吼一声凌空抵住了第二名神影卫向她砍来的剑,霎时擦出火花四溅。
这名神影卫顿时怔住了,不敢相信一位弱女子竟能抵住他的剑。在他分神之时,沈芸梦抬脚狠狠向他要害踢去,痛地他倒退三步。
待他稳住阵脚,便不敢大意轻敌,再次向沈芸梦攻去。沈芸梦侧身躲过他刺来的剑,顺势踏上右侧的墙壁,两三步便借着墙壁翻了个跟头站在了神影卫的身后。
神影卫迅速侧身挡住她刺来的剑,转身一个后旋踢踢中她的腹部,将她踢出几米远。沈芸梦的腰重重地撞在后方马车底盘边缘,疼得她倒吸一口气,也激起了她的怒意。
当神影卫再次向她袭来时,沈芸梦大吼一声猛地低下身向他胸腹撞去,将他撞地连连后退,但神影卫趁机用胳膊勒住她的脖子猛地向后拽去。
沈芸梦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她面向墙壁以脚蹬墙灵活地翻了个跟头摆脱了神影卫的控制,持剑的手顺势在他脖颈处一划,顿时一抹鲜血便喷在了墙上。神影卫紧紧捂着脖子摇摇晃晃地转过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喉咙已经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沈芸梦再给他的胸口补上一剑,终于让他倒在了血泊中。
其余四名神影卫已明白她不好对付,于是齐齐从墙上跳了下去,将她包围在其中,向她发起猛烈攻击,招招狠绝致命,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方才杀了两名神影卫已耗费了沈芸梦大半体力,此时以一敌四,她的力量和速度早已跟不上了。在四人严密的夹击中,沈芸梦只能尽力躲避,却被频频踢中,撞在墙上,撞在马车残垣之上。她却顾不得疼痛立刻爬起身举剑继续打。
浑身的力气仿若流尽,胳膊腿像灌了铅一般抬起来都十分困难。初春微凉的夜里,沈芸梦的衣衫却已被汗水和血水浸透,黑发凌乱地粘在脸上,衬着她雪白的面庞和脸上鲜红的血液,恍若地狱罗刹。
藏青色的夜空下,漆黑偏僻的小巷里,一场厮杀愈演愈烈。夜空中的云朵越积越厚,随风飘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地遮住了明亮的月光。
趁此时机,沈芸梦踢开面前的神影卫拼命向巷口跑去,可没跑几步便被神影卫追上。她被人猛地一脚踢在腰上,面朝下摔倒在地。
沈芸梦忙转过身想持剑挡住攻击,却发现在自己摔倒时剑已掉落在老远的地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剑如一道光一般向自己的眼睛飞速射来
就在剑尖离沈芸梦的眼睛仅差毫厘之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恰好打在剑尖之上。剑尖一偏,沈芸梦顺势滚到了旁边躲过这致命一击。
当她再次抬头望去时,但见一身着宝蓝色绣如意暗纹锦袍的男子,旋转着自空中飞落而下,黑亮的发丝如一匹上好的丝绸,翻飞的袍角若绽放的千瓣幽莲。他稳稳地落在马车底盘之上,微微转了半个身面向沈芸梦,俊美卓绝的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心疼。
“瑾瑜!”沈芸梦惊叫一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快走!不要管我!”
可薛瑾瑜哪里会听她的。当神影卫再次向沈芸梦而去时,薛瑾瑜纵身一跃挡在了神影卫们的面前,用一把折扇与他们过起招来。折扇打开,沈芸梦一眼便看见扇面上绘着的蝶戏海棠图。这是她送给他的折扇,扇骨用生铁制成,没想到他竟一直带在身上。
“沈姑娘你怎么样啊?”
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沈芸梦侧头一看,原来是薛瑾瑜的书童程欢,“程欢,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程欢一边搀扶着她站起身退到远处,一边紧张地解释道:“我们府上有一栋别院在这附近。今晚小爵爷恰好要去别院,经过此处听到有打斗声,过来一看竟然是沈姑娘你,小爵爷就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了。”
“原来如此。”竟这样巧,若不是薛瑾瑜突然出现,怕是她此刻已一命归西了,“我们不能在此处多留,你们骑马了吗?”
“我们驾了马车,就停在不远处。”
沈芸梦当机立断,“你快去把马车驾过来,我们要赶紧跑!”
程欢点点头担忧地望了一眼她和薛瑾瑜,便转身消失在了巷口。沈芸梦立即回身向薛瑾瑜大喊,“瑾瑜别打了!我们快跑!”
此时的薛瑾瑜已与四名神影卫打得不可开交,纵使他武艺高强,也渐渐落在了下风,“你先走!我马上赶来!”
沈芸梦心知这样下去薛瑾瑜会支撑不下去的,那些神影卫要杀的是自己,她不能拖累薛瑾瑜。于是她对着神影卫们大喊道:“喂!你们要杀的人是我!快来杀我啊!”喊罢转身向巷口跑去。
那些神影卫果然放弃与薛瑾瑜缠斗,转而追着沈芸梦而去。就在快要追上她之时,又有五名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不是向着沈芸梦而来,却向四名神影卫杀了过去。
五名黑衣人虽然带着铁面具,但沈芸梦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为首的那名男子,心中欢呼雀跃不已。是林煜琛!他们今晚不会有事了!
五名黑衣铁面人出现后立刻扭转了局势,他们个个武艺超群且精力充沛,将四名神影卫打得落花流水,不一会儿便杀掉了三人。
仅剩的一人身负重任,见形势不利便即刻转身逃跑。其中一位铁面人作势要追,却被为首的男子抬臂拦下。为首的男子转过身望了沈芸梦一眼,对她微微点头,沈芸梦也感激地望着他轻轻点头。随后,五名黑衣铁面人便一同飞身而起消失在了夜色中。
五人一走,薛瑾瑜蓦地冲到沈芸梦身边,焦急万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芸梦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沈芸梦心中既欢喜又心疼,抓着他的手安慰道:“我没受伤瑾瑜,那些都是别人的血。”
薛瑾瑜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伤口后终于放下心来,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你真是要吓死我了方才看到你被追杀,我差点要发疯”
“没事了瑾瑜,没事了”沈芸梦也回抱着他,靠在他的胸口轻轻说道:“多亏你及时出现,又救了我一次。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薛瑾瑜俊美的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宁可不当这福星,只希望你再也不要遇到这么危险的事。到底是谁要杀你?”
“是太后。”
“太后?”薛瑾瑜惊讶地望着她,“难道皇上生辰时将你推下去的那个眩术师也是她安排的?”
沈芸梦点点头,“对不起瑾瑜,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也看到了跟我在一起有多么危险,所以我真的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要生我的气了。”
薛瑾瑜抚摸着她的发顶,温柔地望着她,“我怎么舍得跟你生气呢?那次是我不对,不该强迫你告诉我。你何时愿意告诉我再说吧,但我希望你有需要时记得找我。”
“谢谢你瑾瑜”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他不经意间触动,动容喜悦的泪光如碎钻一般在沈芸梦眼中摇曳。
薛瑾瑜温润地笑着用手指擦去她的眼泪,“对我还说什么谢。”他顿了顿,醋意浓重地说:“还有,希望以后你有危险时都由我来救,不要是那个林煜琛。我知道方才那个铁面人是林煜琛,也知道你们的关系匪浅。但你要记住,你可是我的女人。”
薛瑾瑜说着突然低下头吻住了沈芸梦的唇,唇齿间充满了占有欲和醋意。沈芸梦不禁笑了出来。
96。过敏()
薛瑾瑜说着突然低下头吻住了沈芸梦的唇,唇齿间充满了占有欲和醋意。沈芸梦不禁笑了出来。
“不许笑!认真一点!”薛瑾瑜不满地轻咬她的嘴唇,更加用力地吮吸,挑逗她的舌尖,让沈芸梦几乎喘不上气。他如此用力地拥着她,她也攀着他的脖子奋力迎合他的吻,二人沉重暧昧的呼吸此起彼伏。
“沈姑娘,马车架过来了!”
程欢的声音蓦地响起,惊得二人立即分开。待程欢看到薛瑾瑜一副想要杀人的眼神时真恨不得打个洞钻到地底下去,“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我再把马车架回去!”说着立刻调转马头,忙不迭地赶紧逃命。
薛瑾瑜暗想回去一定要教训程欢那小子,总是坏自己的好事!
沈芸梦见薛瑾瑜那气愤又欲求不满的表情,好笑地轻敲他的胸口,“行了,我们走吧。”
薛瑾瑜收回目光,牵起她的手,“好,我送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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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废物!这么多人竟然杀不了一个女人!”
黢黑森寒的夜里,寿宁宫的后院中没有掌灯,借着幽暗的月光,隐约可见一位华服妇人脊背颤抖地坐在石案旁,发髻上的凤尾玉流苏步摇剧烈地颤动着。
她身前跪着一名魁梧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单膝跪地,身上多处受伤,流出的鲜血将黑衣都浸染成了暗红色。他语声嘶哑,气息起伏不定,似乎说话都显得吃力,“太后恕罪!属下起初未料到她会武功,还杀了我们两个兄弟。后来薛瑾瑜出手相救,最后又来了五个铁面人杀了我们三个兄弟。属下看他们的身形,为首的一人应该是林煜琛。”
“林煜琛?”太后惊疑地喃喃自语,思忖片刻后忽然冷笑起来,“哀家原以为林煜琛是皇帝的人,竟没料到他是沈芸梦的人!好啊,她居然还会武功,果然是有备而来寻仇的!”
太后一手放在石案上,气得浑身发抖,指甲划在石案上嘶嘶作响,“神影卫中还有多少我们的人?”
“大约还有十来人。”
“好,再找机会,务必要将她杀了。”
黑衣人应答后,微微抬起头,小声奸诈地提议道:“太后,若是我们直接杀不了沈芸梦,可以从她爹沈朗下手。给她爹安排个满门抄斩的罪名,她沈芸梦自然跑不掉了。”
“好主意。”太后听后唇角弯起个微妙的弧度,随后雍容站起身,刘嬷嬷跟上前扶住她的手,“呵呵,就让他们父女俩一起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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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驱走连日来的阴雨,天空如涮洗过一般碧蓝澄澈。御花园中各色花草竞相绽放,姹紫嫣红,一片春意盎然之态,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皇上见今日天气大好,便携众嫔妃同游御花园。沈芸梦自然随侍在旁。
昨晚回到沈府沐浴净身后,沈芸梦对着镜子一看,自己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小几十处淤青,有的地方还隐隐渗着血。最严重的两处是肋骨下方和后腰,怪不得轻轻一动便疼得要命。好在穿上衣服后都能遮住,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给沈朗解释。
饶是如此,沈朗得知她遇刺后还是心疼不已,找来府上的郎中许先生为她医治。沈芸梦哪是这么娇气的女子,小时候练功时受了多少伤都不在意,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因此仅向许先生讨了些活血化瘀的膏药。
沈朗劝她第二天不要去宫里了,在府上休息一日,但如此关键时期她怎可请假休息?好言劝服了沈朗之后,第二日她照例进宫,跟从未发生任何事一般随侍傅晟泽左右,但浑身的疼痛令她没有心情欣赏这春日美景了。
欣赏着满园春色,傅晟泽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吩咐道:“御花园中景致这般怡人,朕倒起了作诗的兴致了。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徐泰领命下去准备,不一会儿便有一位小太监端着一张锦盘跪在了傅晟泽面前。那锦盘上整齐地摆放着吸饱了墨汁的狼毫和数张细宣纸,小太监将锦盘举过头顶,傅晟泽站着恰好能写得舒适。
傅晟泽执起狼毫,略一思索便下笔如飞,笔墨流畅洒脱,片刻便写下了一首七言诗。
“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便觉眼前生意满,东风吹水绿参差。(立春偶成清,张栻)”站在傅晟泽身边的吴筠瑶将诗念了出来,娇笑着谄媚道:“皇上这首御诗做的真是太妙了,臣妾好喜欢。若是陛下将这首诗赠予臣妾,臣妾一定将它裱起来挂在寝殿日日瞻仰。”
“好啊,那这首诗便赠给你了!”
吴筠瑶喜不自胜,俯下身叩谢道:“臣妾谢皇上恩赏!”起身时暗中轻蔑地望了薛瑾菡与霍兰瑛一眼,二人面上不露任何表情,心中却是既愤恨又嫉妒。
一行人赏花说笑地累了,便去往御花园中的凉亭小坐休息。行径间彩衣翩飞,珠翠琳琅,人面笑颜胜花颜。
待傅晟泽与众嫔妃在凉亭中落座,御膳房的宫女们立即奉上准备好的各味饮品糕点。沈芸梦从御膳房宫女手中接过托盘,那宫女飞快地抬眸瞥了她一眼,沈芸梦并为在意,走入凉亭依次将饮品俸给各位。
吴筠瑶饮了一口果汁,赞不绝口,“这芒果汁味道真是太好了。芒果和山竹这个时节只有南方才有。臣妾们托皇上的福,在宫里就能喝到南方的时令水果。”霍兰瑛与薛瑾菡也接口夸赞了几句。
“呵呵呵,”傅晟泽高兴地笑道:“朕应该要嘉奖一下御膳房了。”
话音刚落,坐在傅晟泽身旁的薛瑾菡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贵妃,你怎么了?”傅晟泽收起了笑容,扶着薛瑾菡的肩关切地问道。
薛瑾菡刚想回答,但却止不住咳嗽,咳得浑身颤抖,整张脸都涨成了红色。她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她方才喝过的那杯山竹汁。
薛瑾菡的贴身侍女柳风上前拿起那杯山竹汁一闻,倏然色变,“这里面加了梅子粉!贵妃娘娘对梅子过敏,轻则咳嗽不止,重则无法呼吸,请皇上快传太医!”
“快传陆太医!”傅晟泽向徐泰吼道,转过身对薛瑾菡安慰道:“你再忍一忍,太医马上就到!”
可薛瑾菡的脸色已由红转白,瞪大着双眼,捂着胸口长开嘴吃力地呼吸着,胸膛不住地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听来令人不寒而栗。
柳风见状立即上前将薛瑾菡的领口解开了一些,帮她抚摸着胸口顺气,“娘娘别紧张,慢慢吸气呼气。不碍事的,太医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