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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色呢。”
“奸细刺杀?”张伟惊讶地低喃了一句,想来这事情一定不简单,要立刻向太后禀报。
沈芸梦似乎想起什么,提醒道:“此事事关重大,拜托张大人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也不要告诉太后,皇上不想让太后担心。”
张伟嘿嘿笑着连连摆手,“当然不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沈女官放心吧。”
沈芸梦微笑点头,“多谢张大人了。”话毕,带领着太监宫女向内帑库而去。眼角余光瞥见张伟侧头跟身边一个小禁卫耳语了什么,小禁卫点头称是,小跑着向太后的寿宁宫方向而去。沈芸梦见此弯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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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兴宫,傅晟泽早就将那厚斗篷扔在了龙榻边上,大热天的要配合演戏裹着这么厚的东西,真是将他热出一身汗。几名宫女立在他身边不住地扇风。
还没等他凉快下来,沈芸梦就回到了永兴宫向他禀报道:“正如陛下所料,张伟已经派人去通知太后了。”
傅晟泽得意地笑笑,“那个家伙两面三刀,朕早就知道他是太后的人了。”
徐泰劝道:“陛下还是先躺好,一会儿陆太医就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的太监便尖声通报道:“太医院院使陆鸿煊到!”
傅晟泽却没有躺下,而是随性地坐在龙榻边,看着陆鸿煊颔首恭谨地行至他面前,掀袍屈膝一拜,“臣,参见皇上!”
“唔,起吧。”傅晟泽应了一声。陆鸿煊起身,见他虽面色不太好,但神清气爽,不像是受伤不起的样子,“陛下哪里受了伤?”
傅晟泽摆摆手,“一点小伤已经好了。”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朕要你对外宣称,朕虽伤的不重,但却受了很大的惊吓,上不了朝了,只能卧床休养。连太后问你你都要这样说,明白了吗?”
陆鸿煊明显一怔,低着头缓缓才开口,“臣明白。”
少顷,太后听到消息也立即从寿宁宫赶了过来,此时永兴宫里的一干人等早已做好准备,迎接太后的到来。
因此,当太后形色匆匆踏进永兴宫寝宫时,看到的就是傅晟泽躺在宽大的龙榻上,面色青灰、虚弱无力的模样。
太后大惊失色,“我的皇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太后心疼地扑上前去。虽说太后不想让傅晟泽掌权,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受伤得病她还是十分担心的。
傅晟泽强撑着奋力起身,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嗓音沙哑道:“恕皇儿无礼,不能给母后行礼了。”
“你这是什么话?快躺好。”太后扶住他让他躺好,徐泰搬来雕花木椅让太后坐好,随后太后怜惜心疼地问,“怎么受的伤?严不严重?”
傅晟泽闻言先是一愣,之后轻叹一声,“张伟那家伙,朕吩咐过不让他告诉您的。”
“你不用责怪张伟,他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想瞒哀家,你可是皇帝,你的安危关系到大夏的安危。”
“皇儿只是不想让您担心。”
“哀家怎么能不担心呢?皇帝的伤到底如何?重不重?”太后向陆鸿煊问道。
“回太后,皇上只受了些皮肉伤,并无大碍,但却受惊不小,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陆鸿煊垂首按照傅晟泽的意思答道。
“把太医院最好的滋补药材全都给皇上,务必要让皇上早日康复,国不可一日无君。”
傅晟泽顺势委托道:“皇儿卧床这段时日,就劳烦母后代为监国,执掌国政了。”
太后心中溢出一丝欣喜,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轻咳一声,侧头眼风凌厉地扫向沈芸梦和徐泰,“你们是怎么伺候皇上的?”
二人见状“扑通”一声齐齐下跪,“臣等无能,甘愿受罚,但请太后应允臣等伺候到皇上康复!”
傅晟泽急急起身,“母后,不怪他们,他们护驾有功。”顿了顿眼波流转,露出一抹冷辣,“要怪就怪伊兰奸细奸诈,还有那个将朕行踪告知伊兰奸细的人。”
“伊兰奸细?”太后瞬间便想到了一直与郑家作对的霍振云,“北疆不是由霍家镇守的吗?怎会让伊兰国的奸细潜进我大夏?哀家看霍家在北疆逍遥久了,竟然敢跟伊兰人做起朋友了。”
太后此言暗指与伊兰勾结的人是霍振云,傅晟泽自然听出来了,却澹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霍振云镇守北疆,若伊兰国出事,朕第一个就要追究他的失职,所以他不敢。这件事还望母后暗中调查,那内奸必会露出马脚。”
太后见傅晟泽如此笃定,也不好继续咬定霍振云,只好放缓了语声道:“哀家明白了。你好好养着身子,别让哀家操心了。”
傅晟泽微微欠身,“是,母后。您也保重凤体,来日方长。”
太后走后,傅晟泽才吩咐沈芸梦和徐泰起身,又对沈芸梦道:“这一个月辛苦你了,今日回府给沈大人报个平安吧。明日休息一日,后天再来述职。”
沈芸梦深深福身,“多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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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永兴宫,沈芸梦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后方的陆鸿煊渐渐走近。
“鸿煊哥哥,在宫里当差可还习惯?”沈芸梦与陆鸿煊并肩走在宫里的甬道上,像儿时那般亲昵的问好。
陆鸿煊疏朗一笑,温润的眉目间多了几分轻松和暖意,“总归是治病救人,我在哪里都一样。”
沈芸梦淡淡一笑,望着太后一行人远去的方向,“可宫中总归是人心复杂,有病的被说成没病,没病的却要说成有病。想必你也会缕缕为此焦心吧。”
陆鸿煊微微颔首,唇间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轻叹,“尽管如此,我一个小小太医,只有听命的份。”
“听命是对的,但更重要的是看清该听谁的命。”
陆鸿煊哑然地望着她,半晌苦笑道:“微臣当然是谨遵皇上圣命了。”顿了顿,又促狭地睨了她一眼,“况且,从小到大你很少犯错,直觉告诉我,跟你站在一起绝不会错。”
沈芸梦噗嗤笑了出来,嗔怪道:“就会笑话我。”又见陆鸿煊是向岫英宫的方向而去,便问:“对了,你是要去岫英宫为英妃诊脉吗?”
陆鸿煊抿唇一笑,点点头。沈芸梦跟着他的步伐,“许久未见英妃娘娘了,我也去岫英宫给英妃娘娘请安吧。”
到了岫英宫外,贴身侍女轻寒向霍兰瑛通报之后,便引着他们进入寝殿。
“娘娘,陆太医来为您请平安脉了。沈女官也来给您请安。”
霍兰瑛正坐在窗边将刚从御花园采来的木芙蓉修剪后插入珐琅粉彩玉净瓶中,听闻陆鸿煊来了,回首一笑,不经意间露出期盼欣喜的神情,衬得她整张脸都仿佛萦绕着肆意盎然的明光。落在沈芸梦眼里,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霍兰瑛站起身正要迎上去,忽见陆鸿煊身后跟着的沈芸梦,面上少女般的愉悦立时淡了下去,转为惊喜连连,“芸梦回来了!”
沈芸梦和陆鸿煊都走上前去依礼一拜,霍兰瑛唤了他们起身,命轻寒麝月为他们赐坐,又沏上一壶新进的金骏眉与他们品尝。
沈芸梦谢过后,细细地看了看她。小产之后苍白虚弱的气色一扫而光,如今的霍兰瑛娥眉淡扫,面颊红润,眼眸中流转着如晨曦露珠般晶莹的光亮。
沈芸梦这才放下心来,笑着道:“娘娘的气色比起之前红润了许多,陆太医医术真是高明。”她挑了挑远山黛眉,向陆鸿煊说,“陆太医给娘娘开了什么药才能让娘娘调理地如此之好,你写一张方子给我,我也去多喝点。”
77。夜会()
沈芸梦这才放下心来,笑着道:“娘娘的气色比起之前红润了许多,陆太医医术真是高明。”她挑了挑远山黛眉,向陆鸿煊说,“陆太医给娘娘开了什么药才能让娘娘调理地如此之好,你写一张方子给我,我也去多喝点。”
陆鸿煊笑着责备道:“是药三分毒,药哪里能乱吃的。”
三人哧哧笑了一阵,霍兰瑛探询道:“芸梦回来了,那么皇上也一定回宫了吧。皇上此次出宫,一切可还顺利?”
沈芸梦和陆鸿煊一时语塞,霍兰瑛见状,心知不妙,“出什么事了?”
“娘娘,微臣先为您请平安脉吧。”陆鸿煊起身道。
霍兰瑛也未多问,由轻寒取了一块丝巾盖在她手腕上。陆鸿煊两指轻轻搭在其上,感受了片刻便将手拿开,含着一抹醉人的笑意,“娘娘脉象平稳,身体康健。平日多走动便更好了。”
霍兰瑛微微欠身,如丁香般清丽道:“多谢陆太医。”霍兰瑛出身武将世家,性子直爽刚烈,亦很少言笑,更吾说如此温婉的笑了。
沈芸梦从未见过她对傅晟泽这样笑过,她亦蓦地想起为何会有似曾相识之感,原来霍兰瑛看到陆鸿煊时的笑容,与薛瑾瑜看到自己时的笑容,如出一辙。她心里已隐约明白了什么。
诊脉过后,霍兰瑛亦有些惴惴不安地望着沈芸梦,“芸梦,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我还需藏着掖着吗?”
沈芸梦沉吟片刻道:“这次皇上出宫,遇到了伊兰国的刺客,受了惊吓至今卧床不起。”
“伊兰国的刺客?!”霍兰瑛豁然一惊,杏眼圆睁,她立刻想到了守卫夏国与伊兰边境的哥哥霍振云,“本宫的哥哥是否会牵扯进去?”
陆鸿煊道:“皇上已将政务暂时交给了太后处理”见霍兰瑛的神色更差,陆鸿煊连忙补上一句,“但皇上向太后暗示,霍将军不会做出那种事。请娘娘放心。”
沈芸梦握住她的手,和宁道:“娘娘别担心,皇上虽然卧病再床,但一切事物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为以防万一,请娘娘转告霍将军近期小心谨慎一些,勿让郑家抓住了把柄。”
霍兰瑛心中明镜一般,感激道:“多谢你们提醒本宫,哥哥在北疆也能有个照应。”
话音刚落,一个尖酸娇俏的女声便自宫门口响起,“英妃姐姐,妹妹来看您了。”
沈芸梦转过头去,见郑晓怜带着带着几名宫女趾高气昂地走进了岫英宫,那锐利的凤眸中尽是戾气。沈芸梦和陆鸿煊站起身向她行礼,郑晓怜见他们也在,便讥诮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陆太医又来请平安脉吗?日日都来岫英宫,可是比皇上还勤快呢。”
陆鸿煊尴尬地垂首立在一旁,霍兰瑛上前一步,沉下脸来冷冷道:“本宫小产数月都不见庄妃来看望一眼,今日怎么倒有空来了?”
“本宫为何回来?”郑晓怜横了一眼霍兰瑛,贝齿紧咬,恨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不安分的大哥!戍守北疆不善,竟然会让伊兰国奸细在我夏国行刺了皇上!”郑晓怜见霍兰瑛那慌乱无措的模样,哂笑道:“方才本宫已经去永兴宫看过皇上了,皇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和你大哥好自为之吧!”
“庄妃娘娘所讲好自为之,臣女不懂。”沈芸梦打断她的疾声厉言,徐徐道:“行刺之事不干英妃娘娘的关系,请庄妃慎言。”
郑晓怜本就恨透了沈芸梦,此时更是恶狠狠地瞪着她,鸾凤凌云髻上插了一支赤金点翠如意步摇簌簌直抖,“你一个小小的女官竟敢如此跟本宫说话!霞绡,掌嘴!”
“你敢!”霍兰瑛一声怒吼,将霞绡吓得浑身一震,刚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下。她怒视着郑晓怜,眼神犀利如刀,森寒如冰,“沈女官什么都没说错。你如果是来岫英宫闹事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郑晓怜似乎也被她的气势下住了,见霍兰瑛的双拳越捏越紧,指节都泛出了白色,郑晓怜怕了,怕她真的会发疯伤了自己,便且瞪且退道:“如今一切事务都交给我姑母太后娘娘掌管,你这疯妇走着瞧!”
郑晓怜带着人走后,岫英宫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沈芸梦扶住因怒气上涌而头晕的霍兰瑛,殷切道:“多谢娘娘解围,您也要爱惜身子啊。”
陆鸿煊也担忧地望着她,向轻寒和麝月吩咐道:“快扶娘娘躺下。”
霍兰瑛脸色发白,显然被气得不轻。麝月在一旁低声地抽泣,“从前庄妃就是这般无理取闹,如今太后娘娘执掌前朝后宫,她更是要无法无天了。我们娘娘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沈芸梦安慰道:“麝月,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我会禀告皇上,皇上自会定夺。只是这段时间你们要忍一忍了。好好照顾庄妃娘娘。”
霍兰瑛疲惫地说,“本宫累了,要歇息一会儿。芸梦你刚回宫,也好好去休息几日吧。”
沈芸梦点头应了,霍兰瑛却让陆鸿煊留下问话。沈芸梦会意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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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梦将肖婶母子带回兆京,安置在了自己府上,回府后向沈朗简单介绍了一下,沈朗便对他们母子很是照顾。肖婶和石头刚刚从丧夫丧父中走出来,便安心在沈府住了下来。
在府上用晚膳时,沈芸梦对沈朗讲起此次出宫发生的行刺事件,询问他认为幕后主使者是谁时,沈朗手捋胡须思忖片刻,只说了一句,“通州的平阳王,进来不太安稳啊。”
沈芸梦是一点就透的玲珑心,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先帝子嗣稀薄,只有傅晟泽一位皇子。但先皇却有一位皇兄被封王赐通州为封地,就是平阳王。按照辈分,平阳王是当今皇上的皇伯,若皇上驾崩,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是这位平阳王。但究竟是不是平阳王,此刻还不好下定论。
用完晚膳,管家姚伯对沈芸梦道:“小姐,您不在的这一个月里,薛小爵爷来府上找过您。他说等您回来了请您去翡翠酒楼一叙。小姐您打算去吗?”
听到薛瑾瑜来找过自己,沈芸梦竟有种欢心雀跃之感,“去啊,劳烦姚伯去备马车。”她也正好有话要对他说呢。
姚伯一愣,“小姐现在就要去吗?可是天就快黑了啊。”
“天色黑了才好说话,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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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消逝,夜色如一块大幕遮住了一望无际的天空,在一轮皓月之下,马车无声地从翡翠湖边一棵棵柳树旁驶过,甚至都没有惊动树上的知了,仍在不知疲倦地吱吱名叫。
因过了游人最多的春季,此时的翡翠酒楼也沉寂了下来,只有大厅和零星的几间客房亮着烛光。马车在酒楼门前停下,车夫将车凳摆好,一位白衣飘飘如仙祉的女子便掀起车帘探出身来。
借着从大厅透出的柔和烛光,沈芸梦低头注意着脚下的车凳,左手微提裙摆,右手抬起,立即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扶住,她便借着力稳稳地走下马车。
下了马车后,她猛然觉察出异样,车夫不可能如此无礼地握住她的手,再看自己身前那双价值不菲的银丝海棠锦鞋和蜜合色杭绸衣摆,她蓦地抬起头,便撞进那双闪亮若星的眸子里。
几个月不见,薛瑾瑜的眸子似乎又清亮不少,在身后温馨烛光的映衬下,眼波温柔胜春水,一身蜜合色杭绸直?衬得他宛若一朵温润姣好的合欢花,在黑夜中幽幽绽放。
他嘴角仍是擒着那抹痞痞的笑,“你来了。”
沈芸梦的心忽然便砰砰跳了起来,遮掩什么一般细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薛瑾瑜笑着反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就在?”
沈芸梦愣了愣,二人便不约而同笑了出来。这一刻,风里仿佛都带着甜味。
“我们别站在这吹风了,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