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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琛暗暗呼出一口气,心中的担忧轻了不少。他相信小姐的能力,不需要他如此担心。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吴州守将和兵部侍郎,将他们擒拿,吴州城自然不攻自破。
“常副将,你终于上来了!”前方忽然想起一个急切的声音,瞬时吸引了林煜琛和江都的注意。
林煜琛与江都循声望去,一位将领跌跌撞撞地向他们走了过来。他的额角不知被什么擦破,鲜血顺流而下,左腿似乎使不上力气,身子晃地很厉害,看起来憔悴狼狈。
“常副将啊,你再不来我可要撑不下去了!”守卫城楼的将领蹙着眉宇,见到常副将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
常宽立刻迎上前去搀扶住他,面上露出关切的表情,“张将军,您快下去医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张将军咬紧嘴唇,对常宽重重点头,随即带着几名身受重伤的士兵一同转身而去。
常宽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位张将军一走,城楼上就没有吴州军的将领了。而下方的城门在凰鸟军的进攻也不容易守住,张将军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待张将军走后,常宽转身对林江二人说道:“守将和兵部侍郎就在前面那个房间中。你们就对门口守卫的士兵说你们是去换岗的然后伺机混进去。我去通知这里的北方兄弟,待你们事成之后我们就将城楼拿下。”
“多谢常将军!事成之后我们立刻与你汇合。”
三人皆拱手一拜,常宽便毅然向城墙边风风火火而去,林煜琛与江都则继续向前走去。
前方的房间外立着两名战战兢兢的士兵,林煜琛淡定地走上前去对他们说要换岗。他们看也没看,忙不迭地蹿下了城楼。
终于支走了门外的士兵,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江都本想再对林煜琛说几句好话,没成想林煜琛先开口对他说,“里面可能还有士兵,你一个人可以吗?”
江都一瞬间懵了,过了几秒才兴高采烈地答道:“放心!包在我身上,你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林煜琛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好笑又讥诮的表情,“行,我在门外守着,如果你撑不下去了记得叫我。”
恰巧这时,一名小兵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篮,惊恐地弯腰缩头向他们跑来。还没等跑到跟前,便将食篮往地上一撂,忙不迭地转身就跑,空中还回响着他喊出的那句,“给大人们的点心啊”
江都和林煜琛听到这句顿时哑然失笑。随后江都深吸一口气,捏捏自己的拳头,活动了一番筋骨,弯下身将地上的食篮捡起,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壶热茶和一盘点心。
245。攻陷吴州()
林煜琛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不要逞能,撑不住了就喊我。”
江都敷衍地笑着点点头,做好准备后就轻轻敲了两下门,接着推门而入。林煜琛在外面立刻关上门,若是那两个官员想跑,就定会栽在他手上。
待身后的房门关上,江都调整了一下呼吸,颔首屏气凝神道:“大人们享用茶水点心。”
房间内的马博文与王延庆根本没有心思搭理他,王延庆焦急烦躁地在房中踱步,马博文则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所在角落里的软塌上一动不动,目光恐惧而呆滞。
王延庆随手一挥说道:“就放在桌上吧。”
江都应了一声,镇定地向桌边走去,一壁抬眼将房间内的情况尽收眼底。房间内一共有四个士兵,皆配着兵器,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强壮,但精神尚可。
这要是打起来,让江都以一敌四江都暗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一会儿必须要求助于门外的林煜琛了?
就在江都胡思乱想之时,王延庆突然踱步至他身边,肃声问道:“现在战况如何?”
江都的手蓦然一抖,差点将食篮掉在地上。他慌忙将食篮放好,转身垂首答道:“外面战况激烈,我军将士正奋力抵抗,敌军还没有攻上城墙。”
王延庆蹙眉暗自思索了片刻,忽然转身向门边走去,“我要出去看看。”
“不要出去!”
“将军不可!”
江都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缩在软榻上的马博文也与他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马博文直起身苦口婆心地劝道:“外面多危险啊王大人。要我说我们干脆去城内好了,可千万别去城墙边啊!”
“是啊大人,”江都接过他的话,装出心有余悸的模样,“现在外面正是将军交战最为激烈之时,大人可千万不能出去。若是想出去也等一会儿两军休战间隙再出去。”
江都一边说着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一边慢慢地从食篮里取出了那壶滚烫的茶水
“待战况稍稍平息,小的再互送大人们进城”
江都缓缓地说着,眼神蓦地望向王延庆,猛地一拳将他打翻在地,左手同时将滚烫地茶水向自己左侧的士兵砸去。
立在门外的林煜琛只听房内“嘭”地一声,似乎是瓷器碎裂的脆响,接着便是一阵痛苦的惨叫,伴着马博文惊恐的嚎叫。林煜琛蓦然紧张了起来,开始了
他虽然没有进入房内,但仅听声音便能判断出房内的情况。根据江都打斗的声音和刀剑碰撞声,林煜琛估计里面应该有四个士兵,而马博文和王延庆则并无还手之力。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慌乱地脚步声跑到了门边,“快来人啊!救命啊!造反啦!”
林煜琛迅速堵住房门,门内的马博文用力推门竟然没有推开,不禁大为惊恐不解,“怎么回事外面是谁!快开门!开门啊!”
片刻之后,又是一个大块头朝门撞了过来,“外面的人听着!不管是谁赶紧开门!否则军法处置!”
可无论王延庆和马博文如何拍门嚎叫,林煜琛一直死死地抵着门,就是不让他们出来。
半晌,房间内的打斗声渐渐平息了下去。林煜琛将耳朵贴在门上正想仔细听听,忽感门上的压力一清,接着被蓦地一脚踹开。
林煜琛忙闪开几步回身望去,只见高大的江都霸气地立在门口,左右手各拧着马博文和王延庆的胳膊,咧嘴对林煜琛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以一敌六,我赢了。”
林煜琛不由得嗤笑一声,拉过马博文反手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利落地对江都说道:“走吧,尽快结束这场战役。”
马博文和王延庆被用刀架着脖子,吓得颤抖如筛,根本不敢反抗,哭丧着脸被江林二人拉出房间,拉到了城墙边上。
“全部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了他们。”
正在城楼边抵御进攻的夏国士兵们惊诧之余转身一看,只见他们的两位首领,马大人和王大人都被两个士兵打扮的人劫持着。
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的兄弟竟然也对着自己拔刀相向,凶狠无情地瞪着他们。这世界是怎么了?都疯了吗!
“做得好!”一声浑厚有力的男声响起,魁梧强壮的常宽自北方军队中行出。
“常宽!竟然是你!你跟敌军里应外合,你不怕霍震云”王延庆憎恶地瞪着常宽骂道,却看到常宽露出一抹得意可笑的笑容。他蓦地一顿,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难道霍震云也”
“没错!”常宽行至王延庆身前,理所应当地说:“芸皇公主被发配北疆那段日子,为我们出谋划策,身先士卒帮我们战胜伊兰人夺回堭州。后来她被劫持到伊兰还依然为我军传递情报,让我军提前知晓伊兰人的进攻计划,保住了堭州与流沙关。
那个时候,你们在做什么?那个狗皇帝又在做什么!
霍将军一家忠君为国,却换来亲妹妹被杀的下场。他还为什么要为狗皇帝卖命!我们都宁愿为芸皇公主卖命,也不愿死在昏君手中。”
王延庆与城墙上的夏国士兵被他的话震撼地刹时顿在了那里,江都见此趁机将剑又往马博文脖子上送了几分,厉声喝道:“快下令让他们放下武器,否则你们今日都要死在这里。”
马博文顿时被吓得腿一软差点跌下去,被江都拉了一把才勉强站起来,不住地哆嗦着命令道:“快快放下兵器你们还愣着愣着做什么想死吗!”
城楼上仅剩的几百名士兵早已筋疲力尽,又见腹背受敌,两位主将也已经成了敌人的阶下囚,胸中那仅剩的一点点信念也荡然无存,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刀剑,颓然无力地低下了头。
见胜败已定,江都、林煜琛和常宽皆欣喜若狂,就连总是面无表情的林煜琛面上都洋溢着激动欣慰的笑容。
246。联合伊兰()
他们将马博文和王延庆交给了手下的士兵,随后林煜琛从衣襟中取出凰鸟军的军旗,常宽命令将城楼上的夏军军旗全部砍倒。
借着士兵手中的长枪,林煜琛穿起凰鸟军旗高高举起,在城楼上奋力挥舞,对着下方的凰鸟军鼓起全身的力气高声喊道:“我军胜利!我军全胜!开成迎接!”
凰鸟军金红的旗帜在吴州城上空猎猎飞扬,不多时整个吴州城内外都成了金红色的海洋。
这一刻,他的心跳如经历过暴风的大海,风浪渐小,海面上的波涛逐渐平息,舒缓而轻柔地荡漾。他依稀看到了远处沈芸梦望着他的目光,是那样骄傲、信任、感激。而今后他也会如现在一样,永远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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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真的决定了吗?”
傅晟泽的面容隐没在阴影之中,苍白而又冷酷,“朕决定了,让他们进来吧。”
傅晟泽说罢,李振无奈地低下头,躬身缓缓退了下去,面上的每条皱纹里都藏满了失望和恐惧。
少顷,御书房的门又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欣长的人影逆光出现在御书房门口正中。门外铅灰色天空折射出的光,为他乳白色的长袍,镀上一层银灰。
傅晟泽从阴影中站起身,面上立时换上一副和蔼亲切的笑容,在宫灯的映照下,也多了几分血色,“国王远道而来,朕有失远迎。快请这边坐。”
白袍男子头裹黑红相间的头巾,下巴上的胡须浓密,却依然遮不住他绝美精致的面庞,尤其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时而清爽澄澈,如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时而深邃神秘,犹如变幻莫测的墨蓝海洋,不知不觉中透露出几分危险。
他优雅地行至傅晟泽面前,对他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标准的伊兰外交礼节,接着抬起浓密卷翘的眼睫,微微笑着说:“感谢陛下的邀请,易普拉欣才能亲临大夏皇都,感受大夏的繁荣昌盛,以及夏国皇宫的奢华美丽。”
傅晟泽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国王陛下果真如传闻中那般聪慧机智,连夏国话都说得如此之好。”
傅晟泽引着易普拉欣在软塌上坐下,“我自小仰慕大夏文化,因而特意聘请夏国先生来教我夏国话。学得时间长了,说得多了,便熟练了。”
易普拉欣谦逊地说着,眉眼间缓缓露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一道阳光射入了幽深的森林,温暖了整片森林。
他的话音落下,御书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傅晟泽在见到他之前想好的那些谈判话语,仿佛卡住了一般,一时竟忘记该如何开始。
易普拉欣也不急,左右这次是傅晟泽有求于自己,他耐心地等着,垂眸慢悠悠地端起小几上的热茶,垂睫娴熟而悠闲地轻轻抿了起来。
傅晟泽终于整理好思路,轻咳两声沉声道:“咳咳,今日国王陛下将将抵达皇宫,车马劳累之下朕应该请陛下先休息的。但目前大夏与叛军的战斗形势十分紧张,朕以为还是先与陛下商议为好。”
易普拉欣放下茶盏,缓缓点头,“嗯,陛下想谈什么?”
傅晟泽自小成为君王以来,第一次体会到有求于人的屈辱和无措,双手无意识地抠着指甲,不自然地说:“国王陛下应该有所耳闻,自今年年初起,从东南青州兴起了一支叛军,名曰凰鸟军。
这只军队由原御前女官沈芸梦组建,而那妖妇则谎称自己是先帝的骨肉,甚至用不堪入目的话本污蔑朕的血统。
妖妇从赵国借来500条战船和十万兵马,从东海登陆,先后占领青州、献州和吴州等地,如今就快打到兆京了!
朕已经投入了大量兵力和物资,但还是没能击退叛军,以至于让那妖妇更加猖狂。因而此次特意邀请国王陛下前来,朕就是想向陛下寻求援助的。”
傅晟泽说完,低下头以手扶额,无助地长叹一声,苍白的脸颊在宫灯的光影中显得愈加消瘦憔悴。
易普拉欣听后,俊美不羁的眉宇立时微蹙了起来,露出同情而又忧心的表情,顺着他的话开口道:“竟然有这种事!那妖妇还真是害人不浅。”
傅晟泽倏然抬首,“陛下也知道那妖妇?”接着他又忽然想了起来,“哦,去年她似乎被您抓去了伊兰”
“没错,”易普拉欣的眼中霎时闪现出一抹凌厉的光,“她在伊兰期间,害我伊兰将士惨败,最后还害死了我的父王。”
傅晟泽蓦然一惊,但又立刻意识到那时是夏国和伊兰国的交战时期,沈芸梦确实很好地完成了任务,现在提此事似乎不太妥当。
想到此处,他端起茶杯轻抿了几口,掩饰住自己的尴尬,随后立刻转开了话题,“既然那妖妇也与陛下有此不共戴天之仇,你我不妨携手,一同将他消灭掉。”
易普拉欣眸光一转,精明笑着望着傅晟泽,“我既然已不远万里来到了陛下面前,当然是想与陛下合作的。敢问陛下想要何种援助?”
傅晟泽立时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听闻伊兰的铁骑兵势不可挡,所到之处不留一丝活口。朕想问陛下借十万精良的铁骑兵。
事成之后,夏国开放堭州、浚州、汝州三州与伊兰国互市,税率两年内降低两成,另赠粮食五万担,布匹五万匹,每年为伊兰国奉上十万担淡水,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听了这些条件易普拉欣心中喜不胜收,但面上却只感激地笑笑,恭敬不失分寸地说:“陛下慷慨仁厚,伊兰国定当鼎力相助!不过我个人还有一个条件。”易普拉欣拉长着语调,意味不明地望着傅晟泽。
见易普拉欣答应地如此爽快,傅晟泽不禁一喜,但他还想加一个条件,傅晟泽的表情立时沉了下来,“国王陛下请讲。”
易普拉欣湛蓝的眼眸微眯,魅惑又阴险地说:“事成之后,请陛下将那妖妇交给我。我要将她带回伊兰,以祭我父王和数万伊兰将士的英灵。”
傅晟泽心内一动,略略诧异地望着他,顿时更加看不懂这个伊兰国王了。但他只犹豫了一瞬,便立刻答应下来,“如您所愿。”
247。伊兰骑兵()
吴州大捷,令凰鸟军士气大振。随后凰鸟军趁胜追击,在不到一个月内,又接连攻下了兆京附近的博州和惠州。一时间,下国半数土地已落入沈芸梦的手中。
在凰鸟军横扫夏国时,每经过一处城镇、占领一座城池,沈芸梦都会下令减免赋税,向百姓发放粮食及物资。
将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人们重新安置,给了他们新的家和希望。沈芸梦统治下的州城百姓皆对她感恩戴德,人们发自内心地将她的明治善举口耳相传。
没过多久,其他州城的百姓也渐渐慕名而来,举家搬迁到沈芸梦所统治的州城。很多平民百姓甚至积极申请加入凰鸟军,用自己的双手来开拓未来的幸福生活。
如今的沈芸梦,已经不再需要话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