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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有人来了!”
“什么人!”
“你爹正在厅里跟他们说话呢。”陆夫人压低声音在陆鸿煊耳边说:“是原来的沈大人和他的千金!”
陆鸿煊倏然一惊,随后便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微笑,“我也去看看他们。”
陆夫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快去吧,东西放在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陆鸿煊应了一声,放下药箱就向前厅而去。行至门外,见爹爹陆涛与慈祥和蔼的沈朗伯伯,还有一位气度高华的女子分坐在前厅两侧。他定睛一看,那女子正是好久不见的沈芸梦。
“爹!沈伯伯!芸梦!”陆鸿煊兴致高昂地叫道。
正在厅内说话的沈芸梦和沈朗等人齐齐转过头来,见到陆鸿煊瞬间洋溢起灿烂的笑容,站起身打招呼道:“鸿煊哥哥!”
陆鸿煊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厅中,向沈朗行了礼,随后立在沈芸梦面前,如长兄般疼惜地望着她。良久,才唏嘘道:“芸梦,你辛苦了。”
身在异乡再次见到曾经亲如长兄的陆鸿煊,沈芸梦也不禁红了眼眶,“鸿煊哥哥,你和陆叔叔和婶婶,也辛苦了。”
陆涛与沈朗也站起身来到他们身边,欣慰地说道:“还好我们最艰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与沈兄重逢,鸿煊也能在芸梦身边帮助她了。”
沈芸梦眨眨眼掩住了眼中的泪意,扬起脸诚意满满地问:“没错,陆叔叔,鸿轩哥哥,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与爹爹将来所要走的路。那么你们愿意加入凰鸟军,为我凰鸟军战士救死扶伤,并且培养出更多仁心仁术的医者来帮助我们吗?”
陆涛抑住激动走上前来,与陆鸿煊并肩而立,沉声道:“实际上,我们一直在等这一天。”
沈芸梦与沈朗皆惊讶地望着他们,接着陆夫人忽然走进了厅内,将两大包东西放在地上,随后直起身决绝道:“沈大哥,芸梦,我们一家早就收拾好了细软,随时等待跟你们一起走。”
听到这句话,沈芸梦与沈朗的惊喜感激溢于言表,接着便是深深的默契与动容。
“陆兄,谢谢你们。二十多年的挚交,我果然没有看错。”沈朗轻握了握陆涛的肩,动容道。
陆涛朗声笑着紧紧握着沈朗的双手,“我的好哥哥哎,跟你做了兄弟,我的眼光也没错!”
厅内众人爆发出一阵阵欢畅的笑声。众人欢笑过后,沈芸梦道:“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么我们就不必浪费时间,现在就出发吧!”
219。献州围剿()
随后,陆鸿煊等人背起包裹,与沈芸梦一行人离开了租住的小院。
小院外的另一条小巷内停着两台马车,沈朗、陆涛与陆夫人坐上一辆,沈芸梦和陆鸿煊则坐上另一辆。待疾风卫就绪后,马车便摇摇晃晃向着他们暂住的府宅而去。
“芸梦,如今你已经占领了青州,青州的官员和百姓可还顺从于你?”二人同在车内,陆鸿煊不禁关切问道。
沈芸梦淡淡笑道:“鸿煊哥哥每日上街义诊,应该清楚青州的百姓目前生活如何。一部分富人和穷人选择携家逃往别州避难。剩下的穷苦人家,我每一家都分发了粮食和物资。还有一部分商贾愿意留下来资助我,我也将他们敬为上宾。
而青州城的官员们,先行捉拿关进监牢审查。若他与傅晟泽并无直接关系,我会择日放出,若查到背后有傅晟泽控制之人,斩立决。
因而在短短一个月内,青州城的局势已基本稳定下来。我的军队也从赵国进入青州驻扎,林煜琛组织士兵每日在城中巡逻维持治安,根基更加稳固。”
陆鸿煊竖起大拇指,赞叹地点头道:“小时候便觉得芸梦妹妹聪明过人,没想到在军事政治上也如此果敢有决断。”
他顿了顿,感慨万千地说:“其实当你被傅晟泽定罪斩首之前,徐泰公公已经告诉我你和傅晟泽的身世。所以被傅晟泽罢免驱逐出京,我也松了一口气。”。
见陆鸿煊感慨中仍带着一丝落寞,沈芸梦立时想到了还在皇宫中的英妃霍兰瑛,“但是,你和霍兰瑛”
陆鸿煊惊讶地说,“你已经知道了?”
沈芸梦默默点头,“嗯,我还在任女官时,看到你们相望时的眼神,就已经明白了你们的心意。”
“原来连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却迟迟不敢确定”陆鸿煊苦笑着摇摇头,“我陆鸿煊医术再高明,却唯独医不好恋人心”
沈芸梦想安慰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间马车内静了下来。为打破这种尴尬,陆鸿煊向她故作轻松地笑笑,开口道:“我离开皇宫,对她来说也许是件好事。这样傅晟泽便不会再怀疑她了。”
“可是你不在,兰瑛在宫里会更难过。”这句话子出口,沈芸梦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陆鸿煊的表情愈加怅然若失,眼中的怀念与愧疚越来越浓。
沈芸梦忙安抚道:“鸿煊哥哥你放心,我已经派人联系了宫中我们的眼线,一定将兰瑛还有薛贵妃救出来。”
陆鸿煊闻言,温润清透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真的吗?”
沈芸梦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点点头,仿佛对他许下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保证她们的安全,让她们安全地回到我们身边。”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已渐渐停了下来。青州城自古以来都靠东海水军的保护,城内的官兵很少。
因此沈芸梦打败东海水军之后,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城内的官员和官兵控制,第二日就取得了青州的统治。
而在占领青州之后,沈芸梦并没有选择住在知府宅邸,而是又住在了前几年来青州游玩时暂住的陈家宅。薛瑾瑜、林煜琛、沈朗、郁擎天等人都住在这里。
众人下了马车,一位半大的童子兴高采烈地从宅院里跑了出来,一边笑嘻嘻地喊道:“芸梦姐姐,沈伯伯,你们回来啦!”
沈芸梦也笑着应道向他走去,“石头,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石头!”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高喊道:“你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不要乱跑,不把娘的话放在心里是不是?”
沈芸梦和沈朗抬头一看,那中气十足的大婶不是肖婶是谁?
自曹铭牺牲之后,沈芸梦便将肖婶母子接到了沈府。之后沈朗被流放,肖婶母子也被赶出沈府。他们一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青州。因而听到凰鸟军攻进青州的消息,第一个来迎接他们的,就是肖婶母子。
石头坏坏地笑着躲在沈芸梦身后吐舌头,沈芸梦忙帮他们打圆场,“肖婶您就别骂石头了,只要他不跑太远,没有危险就好。”
肖婶三两步走下门外的台阶,讪讪地笑着向沈芸梦行了礼,“让公主见笑了。方才从献州传来了消息,薛公子让我出来找找您呢。”
“出了什么事?”沈芸梦警惕地问。
“好像是关于战事的。”
沈芸梦听后思索片刻,回过身向沈朗道:“爹,你先带陆叔叔一家去他们的院落,我先去看看,一会儿再去看望你们。”
说罢又向陆涛等人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陆叔叔,有些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我爹会带你们去你们住的院落。我一会儿再去看你们。”
陆鸿煊等人理解地点点头,沈芸梦便转身与肖婶和石头一起,向议事厅而去。
陈府原先的书房被改建成了沈芸梦等人的议事厅,一进门便可看见一张宽阔硕大桌案,其上铺着一张青州附近区域的地图,地图上摆放着山脉、堡垒、旗子等模型。在一侧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夏国全境的地图,占了整整一面墙那么大。
两张地图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图中河流、山脉、平原、城镇,所有的景物都画得分毫毕现,且比例大小与相对位置皆与真实的地理形势相差无几。
沈芸梦一走进房间,正在桌案旁钻研讨论的薛瑾瑜、林煜琛和郁擎天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向她望去。
“小姐!”
“芸梦,你终于回来了。”
“献州来了什么消息?”沈芸梦简单与他们打过招呼后,褪去肩上的羊绒披风递给身旁的墨竹,大步行至桌案旁边。
林煜琛肃然简洁地回禀道:“那野种皇帝下令,让兵部尚书调集青州附近州的兵力来围攻我们,但目前只有献州响应。
献州守将派出四万步兵,一万骑兵前来进攻青州。献州的眼线证实,这五万人马已从献州出发,五六日即可到达青州。”
沈芸梦一壁听着林煜琛的话,一壁低头仔细研究着青州与献州的方位。
“献州在青州西南方,且两州间隔着韩岭山脉,献州军队有何方法靠近青州?”
220。山体滑坡()
薛瑾瑜指着地图上一个山脉的模型解释道:“为通商之便,文帝时期便在韩岭山脉较平缓的中段修建了山道,供商贾贸易运输,及派遣军队之用。”
“除了这条山道,还有其他路能到青州吗?”
薛瑾瑜摇了摇头,正要说话,郁擎天突然接过话头,“还有一条路。”
沈芸梦等人的注意力和好奇心立时提了起来,皆期待地望着郁擎天。郁擎天胸有成竹地大手一指,按在了韩岭山脉中间一处裂缝上。
“这里是什么?”
沈芸梦和薛瑾瑜纷纷凑上前去仔细查看,只见那处裂缝中间整齐地写着几个小字:“风浴峡谷”。
郁擎天继续解释道:“风浴峡谷乃韩岭山脉中天然形成的峡谷,因风力极大而得名。峡谷中的大风经常将两边峭壁上松动的岩石吹落,掉落进峡谷砸伤行人,因此这条峡谷鲜有人走。”
沈芸梦闻言眼眸一亮,意味深长地说:“我已经想到克敌制胜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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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处尽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墨绿色山脉,苍茫而雄壮。雪青色阴郁的天幕下,一团团、一缕缕缥缈的白雾萦绕在山峦山巅周围,仿若凌空而起的仙山,随时可能有凤来仪。
放眼望去,一副韵味悠远的山水画堪堪铺展在眼前。与此同时,一长串黑色的小点,在韩岭山脉蜿蜒盘绕的山路上缓缓挪动着。仔细看去才知,那竟然是一支延绵数里的军队。
轻轻呼出一口气,一团白雾立时在眼前弥漫开来。虽已过立春时节,韩岭山脉中依然寒气逼人。总兵江都身穿厚重的棉衣和铠甲,却感觉森森寒气一个劲往他的骨头里钻。
他看了一眼左侧参差竖立的山壁,又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注意着脚下的路。这条窄小粗糙的山路不过一米有余,两人并肩而行都十分勉强。
江都就走在山路的外侧,他紧盯脚下,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一脚之隔的外侧。小路外侧除了白云之外,什么都没有,倏然刮来的劲风偶然让他歪向一边,却汗毛竖立地发现,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厚重的衣物让他行走起来十分笨拙,甚至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走得这么小心是为了什么。
从他们军队昨日进山到现在,已经有三人一马滑下了山坡。一声尖叫嘶鸣之后,连一点踪迹都寻不到。
他们也曾私下里抱怨过献州守将如此积极响应兵部尚书的意图,甚至在民间流传的话本影响下,对当今皇上十分不满。
但在申远将军严厉处死了两名偷偷传阅话本的士兵之后,军队中便再也不敢有人随意言语了。
士兵们沉默木然地走着,行进的速度却越来越慢,直到整个队伍渐渐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停下来了?”
嗡嗡的议论声响起,周围的士兵们纷纷伸长了脖颈去看。
“听说前面的山体滑坡,山路被阻断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名士兵转过头大声说道。
“啊!山体滑坡!我们这里会不会也滑下来啊?”
“这可怎么办啊?”
“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调头回献州了?”
那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士兵们的议论声愈来愈大,议论的话语也愈来愈多,军队中渐渐躁动起来。
总兵江都被吵得心烦意乱,气恼地大喊一声,“安静!都给我闭嘴!要怎么办前头的将军们会决定的,用不着你们瞎操心!”
江都身旁最好的兄弟大野悄悄地说:“江头儿不要生气,别的团都在议论,我们议论一下也无所谓的。”
江都瞥了大野一眼,撇着嘴厉声道:“我不管别的团怎么样,我手下的兵就要按我的规矩做!全都闭嘴,不许议论!”
江都这么一喊,周围的嗡嗡议论之声立刻戛然而止。士兵们都紧紧闭着嘴,面向前方肃然而立,只有眼珠还在不停地左看又看。
江都长舒一口气,终于清静下来了,这帮小子就是要对他们凶一点,他们才听话。众人皆停在原地,等待着队伍前方传来消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就阴郁灰暗的天色愈加阴暗了下来。江都仰头向外侧的天空望了一眼,看起来太阳快要落山了。
就在这时,一阵石块滑落的轰隆声突然从前方传来,期中还夹杂着几声惊恐的惨叫。
“怎么回事?”
“前面怎么了?”
前方刚刚安静一点的队伍又开始骚动起来。江都也不由得伸长脖颈望去,但因前方山路崎岖,他只能远远地看到半山腰处腾起了一片尘土,中等大小的山石一块接一块掉进山路外侧的深渊中。
“又有人掉下去了!”
“山体滑坡!又滑坡了!!”几声高喊在前方的队伍里响起,江都手下的士兵又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事到如今,江都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对身边的大野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前面到底什么情况。”
大野吃惊又为难地说:“江头儿,前面人已经挤满了,我怎么过去啊?”
江都玩笑地拍了一把大野的肩,将他拍得差点掉到山崖下面去,“笨蛋!你不是很在行爬山吗?从山壁上爬过去啊。”
就在大野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之前,又被江都一把拉了回来,大喘一口气说:“是是是!我这就去!”
大野说着,转了半个身紧贴着山壁,踩着山壁上凸起的石块,一点点向前爬去。他每爬几米就会跳下来休息一会儿,跟附近的士兵聊聊前面的情况。
大野越爬越远,江都渐渐看不见他了,不一会儿,大野却又出现在了山壁上急急地往回爬,仿佛有个天大的消息迫不及待地要告诉江都。
“江头儿!江头儿!大消息!大消息啊!”
“你小子喊什么喊!先下来再说!”
221。风浴峡谷()
大野身手敏捷,不一会儿便爬了回来,灵活地跳下来后,张口就对江都喊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队伍前方的山路被山体滑坡封了路,申将军派人挖了一个时辰,却一点都没把路挖通,反而又引起了山体滑坡,还连带着掉下去了两个人!现在申将军下令全军调转方向,沿着山路返回!”
“什么!调转方向返回?那我们是回献州吗?”江都与周围的士兵一样又惊又喜,但作为总兵他不能显得太过高兴,便立刻轻咳一声,装作严肃地说:“我的意思是说,申将军下令调转方向返回之后,还有没有说走其他的路?”
大野重重点头,“前面传来的消息是说,申将军想让我们走东面的风浴峡谷!”
“风浴峡谷”经大野一提醒,江都立时想了起来,“那里不是风很大吗?经常会有山石被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