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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二位美人需要的物品后,沈芸梦抬眸问道:“公子,您需要什么呢?”
方禹辰不假思索地说,“我要书,诗词、佛经、话本、演绎什么都行,越多越好。还要笔墨纸砚这些。”
沈芸梦望了一眼桌上的酒壶,“您应该还需要美酒吧?”
“对对!差点忘记了!多谢沈女官提醒。”
写完之后,沈芸梦将纸折好放入袖中,站起身恭敬道:“臣女来清月轩时间不短了,该回去向皇上交差了。您们需要的东西我会告知皇上的。”
方禹辰目光定定地望着她,深邃温柔,又隐隐含着几分期待,“沈女官还会再来吗?”
沈芸梦点点头,“会的,今后清月轩需要的物品都由我来送。”
“太好了。下次来时,你我定要好好畅谈一番。今日就不耽误你了。”
沈芸梦颔首一拜,“多谢公子厚爱。臣女先告辞了。”话毕转身出了清月轩。
在回去的路上,她还不住地回想方禹辰那纤尘不染的白衣,和如孩童般纯净的笑容。表面上看起来真的很单纯呢,但这皇宫中有真正单纯的人吗?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对这种人更是要小心谨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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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华瑶宫时,恰巧遇上了庄妃吴筠瑶。沈芸梦立即停下脚步施礼,“臣女参见庄妃娘娘。”
“沈女官快请起。”吴筠瑶和蔼亲切地笑着,面上妆容精致却不浮媚,给人如沐春风之感,“沈女官这是从哪里来啊?”
“臣女从清月轩过来,奉圣命给公子辰送些物品。”沈芸梦起身微微感激道:“太后寿宴时娘娘为我求情,臣女万分感激,却还没有机会报答您。”
“说什么报答啊,举手之劳而已。”她顿了顿又道:“听说舍弟吴峰在昙花会上冲撞了沈女官。吴峰还小不懂事,本宫在此替他给你陪个不是,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
沈芸梦颔首惶恐道,“庄妃娘娘言重了。臣女岂敢让您道歉?那日的事已经过去了,请娘娘放心。”
28。身孕()
沈芸梦颔首惶恐道,“庄妃娘娘言重了。臣女岂敢让您道歉?那日的事已经过去了,请娘娘放心。”
吴筠瑶含笑点点头,“嗯,沈女官果然明理大度。今日本宫还要去英妃那里,就不和你久聊了,改日邀你到我宫里吃茶。”
英妃?她不是从不参与后宫争斗吗?怎么也和吴筠瑶走到一起了?
“谢娘娘抬爱。”沈芸梦抬眸问道:“英妃娘娘出了什么事吗?为何要现在匆忙地过去。”
“你还不知道啊,方才英妃忽然昏倒,皇上立即请了太医来看,太医看后说是英妃有喜了!这会儿皇上、太后和各嫔妃都在那里了”
沈芸梦蓦地一震,霍兰瑛有喜了!这可是傅晟泽的第一个孩子,如果顺利出生,极有可能被封为太子,霍兰瑛的品级也会升高。其他几个嫔妃必然不会作势不管吧。
耳边吴筠瑶的声音还在继续,“皇上和太后已送了很多补品过去,本宫便带去两盆花草让英妃心情舒畅些吧。”
沈芸梦越过她的肩头,望见身后宫女们端着天竺葵和玉丁香。沈芸梦心头一惊,她的猜测果然不错。
面上却还是夸赞着说,“庄妃娘娘善良又心细,英妃娘娘一定会喜欢您的礼物的。也愿英妃娘娘能为皇上平安诞下皇子或公主。那臣女就不耽误娘娘了,告退。”
吴筠瑶含笑点头,待沈芸梦走远,唇边的笑容渐渐转为讥讽。这沈芸梦也不过如此,只要再多接触几次,定能将她收入麾下。到时候再利用她对皇上的影响力来对付薛瑾菡和郑晓怜,自己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想罢,吴筠瑶冷笑一声,转身施施然向岫英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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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英宫寝宫内,霍兰瑛正在罗纱烟帐的牙床上拥被而卧。长睫低垂,原先英朗昂扬的面庞略有苍白,却更为她添了几分娇弱,分外惹人怜爱。傅晟泽坐在床边,手中端着一碗药,一勺一勺细致体贴地喂给霍兰瑛。
霍兰瑛微皱着眉宇,借着傅晟泽的手一勺一勺地喝着苦冽的药。她很想将那碗药端过来一口饮尽,但却不能拂了傅晟泽的面子,只好忍耐着。
一碗药终于喝完,一旁立着的太医院院使陆涛开口道:“皇上,太医院已为英妃娘娘配好了安胎药,每日服两帖。英妃娘娘胎象不稳,臣建议最好不要多走动,静静养胎的好。”
霍兰瑛一听每天要喝两次药,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傅晟泽抬手抚上她的眉宇,缓缓地将其抚平,柔声道:“兰瑛,朕知道你不爱喝这药。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多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无论如何,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不想让它出事。”
坐在旁侧紫檀木椅上的太后也放下茶杯,悠缓又凌厉地说,“英妃,现在由不得你任性。若是皇嗣有什么差池,你也逃不掉责罚。”她又转头向陆涛吩咐道:“陆太医,你将这些补品都拿到太医院去煎,每天煎好了端过来给英妃喝。还有,吩咐御膳房给英妃每日膳食多滋补一些。”
霍兰瑛望着太后看似关切实则厌恶的眼神,慢慢将手按在了自己腹上,默默地想,太后的哥哥兵部尚书郑利雄近年来频频为难自己的大哥霍振云,妄想削弱霍家的势力。
太后一定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生下皇子的,那麽自己就更要保住这个孩子。如今关键时期,自己若是生下了皇子,郑家就休想再动霍家!
思及此,霍兰瑛深吸一口气,坚定道:“请皇上、太后放心,兰瑛定会好生待产,为皇上平安诞下子嗣。”
话音刚落,内务总管王际便进门来通报,“启禀皇上、太后,庄妃娘娘到了。”
伴着清脆的环佩叮咚声,身穿芙蓉色梅兰暗纹宫装的丽人施施然步进寝宫内,珠翠罗缦华贵夺目。吴筠瑶伏身一拜,“臣妾参见皇上、太后。”
傅晟泽命她平身后,吴筠瑶向霍兰瑛走去,喜色满面,“恭喜姐姐!姐姐真是好福气啊!皇上和太后娘娘已送了不少补药,妹妹就不冗缀了。想来您有孕在身不便活动,妹妹便挑了几盆充满绿意的花草送给姐姐,给您解解闷。”说着便让宫女们将花抱了进来。
霍兰瑛微笑,“妹妹有心了,多谢。轻寒、麝月,你们去将花放好。”
两位贴身侍女走上前来从宫女手中接过花,暂时摆在了窗口和床踏旁。
吴筠瑶满意地看着花摆好,向陆涛问道:“陆太医,姐姐有几个月身孕了?”
陆涛看了几眼那些花草,面色微滞,“回娘娘,英妃娘娘有两个月身孕了。”
“嗯,劳烦您多费心照顾了。”吴筠瑶说完转向霍兰瑛,“姐姐,前三个月胎象不稳,您要保重身体。过了三个月就基本稳定了。”
“多谢妹妹关心,我会好好养胎的。”
29。关切()
陆涛看了几眼那些花草,面色微滞,“回娘娘,英妃娘娘有两个月身孕了。”
“嗯,劳烦您多费心照顾了。”吴筠瑶说完转向霍兰瑛,“姐姐,前三个月胎象不稳,您要保重身体。过了三个月就基本稳定了。”
“多谢妹妹关心,我会好好养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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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傅晟泽回到永兴宫御书房已经是深夜了,今日因陪英妃没有批阅奏折,只好等霍兰瑛熟睡之后才轻轻出来,回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光线昏暗,只点了一支蜡烛,在黑暗中摇曳。傅晟泽开门走进去,竟见沈芸梦趴在一旁的小几上枕着胳膊睡着了,胳膊下还压了几份未整理的奏折。
原来白日里沈芸梦回永兴宫后,得知傅晟泽在岫英宫今日应不回来了,便和何萱一同将奏折分类整理,简单批阅一番。谁知这一做,到何萱傍晚回府都没批完。于是她继续挑灯夜战,批着批着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王际正要带着小太监进来点灯,傅晟泽蓦地抬手制止了他。王际顿住脚步,望了一眼傅晟泽看沈芸梦的眼神,识趣地退后几步,和小太监一同弯腰颔首默立在门边。
傅晟泽轻轻地走到小几旁,蹲下身,凝视着她的睡颜。火光跳跃,长睫在眼睑下投下长短不一的阴影,暖暖的光洒在她娴静清滟的面庞上,氤氲出朦胧的光晕。她呼吸沉静均匀,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望着她平和沉静的睡颜,傅晟泽不禁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子扑倒,且还是被这样一位纤柔的女子扑倒,想来确实有些汗颜。
不过她却是在舍命救自己,而且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发现她聪慧机智、善解人意,更重要的是对自己衷心。有这样一位女子在身边,真是为他分了不少忧。
看着看着,傅晟泽的手不自觉地缓缓移向她的脸庞,几乎要触到她的皮肤时却停了下来,顿了顿,眼中流光闪过,又收回了手去。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披在她的身上。
仅一点点响动,沈芸梦就醒了过来。微皱着眉头睁开眼,待看清身边近在咫尺的男人时,沈芸梦蓦地睁大双眼,惶恐又羞赧地叩拜,“臣女不知皇上驾到,未能迎接,请皇上恕罪!”
她侧头又看见了滑落在脚边的明黄外袍,惊讶地意识到傅晟泽方才竟给自己披外套,而自己却大胆地将外套扔在了地上,顿时更加惊惶不定。
而傅晟泽只淡淡道:“恕你无罪。你怎么还没回房休息?”
“臣女还没有处理完奏折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沈芸梦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哧”傅晟泽发出一声轻笑,抬手将她脸颊旁的乱发别在耳后,“都困成这样了还逞强。快回房休息吧。”
沈芸梦因他这暧昧的动作心跳加速,忙转开话题,“皇上,臣女今日见到公子辰了。”
“觉得他如何?”
“公子辰谦逊有礼,单纯易乐,嗜书如命,是位美男子。”
“美男子?”傅晟泽眉宇微蹙,略带醋意地问,“他有朕英俊吗?”
沈芸梦忙深垂螓首,“皇上乃国之天子,公子辰自然不如陛下。”
傅晟泽满意地笑笑,提醒道:“你别看他单纯谦逊,这都是面具,不要被他蒙蔽。你引起他的注意了吗?”
“是的,陛下。我还让公子辰和两位美人写了一份需要物品的清单,请皇上过目。”
她说着取出清单,傅晟泽却抬手摇摇头,“不用给朕看,你自己去器物司领。以后这些事都交给你了,朕只要最后的结果。”
“请皇上放心。”
傅晟泽站起身向王际招招手,王际会意领着小太监将御书房的烛灯都点亮。少顷,御书房又变得明亮刺眼。
“皇上还不就寝吗?”沈芸梦站起身将黄袍给傅晟泽披上。
“奏折没批完怎么睡?”傅晟泽斜睨了她一眼,“你先去休息吧。”
沈芸梦摇摇头,“臣女不累,愿在此协助陛下。”
傅晟泽坐在御案后,沉声道:“朕让你去休息你就去,身子累坏了今后还如何效忠朕?快去,别再让朕说第三遍。”
沈芸梦沉吟片刻,“谢皇上!”接着将整理好的奏折搬到御案上,“皇上,这里是整理好的奏折,这一叠臣女已简要批阅过,这一叠还没有看。请皇上也注意龙体。”
傅晟泽首肯后,沈芸梦便施礼退出了御书房。傅晟泽望着那一叠批阅过的奏折,眼神渐渐地深了。
30。花毒()
“呕呕”
岫英宫内,霍兰瑛正在牙床上拥被而坐,面色苍白,侧身借着侍女轻寒端着的痰盂呕吐不止。
“娘娘,您喝些药吧。”另一位贴身侍女麝月端着药碗,行至床边苦口婆心地劝着。
“喝什么!都喝了多少药了一点用都没有呕”霍兰瑛面如纸色,嘴唇都有些发紫,就连发怒都显得如此虚弱无力。
霍兰瑛吐完,轻寒一手端着痰盂,一手递给她清水,“娘娘您漱漱口吧。”
待她将口漱干净,麝月递上湿帕子为她擦净嘴唇,扶着她慢慢躺下身。望着她苍白的脸,麝月心疼不已,“娘娘平日身子硬朗的很,这害喜怎么会如此厉害?就算是平常妇女也不会这样啊。”
霍兰瑛躺在床上心跳极快,呼吸也觉得很费力,不知为何心情总是烦躁不安,“没想到怀孕如此遭罪,还不如让我跟人打一架来的爽快。”
轻寒去处理痰盂,麝月又端来了一碗人参鸽子汤,“娘娘,您方才吐了那麽多一定饿了,喝些鸽子汤吧。”
霍兰瑛一闻到那油腥的味,胃里又是一阵恶心,皱着眉厌恶道:“不要,快拿走。”
“娘娘,您就喝一点吧”
“我说了不要!”
霍兰瑛喊着一扬手打在了那碗鸽子汤上,麝月手中没拿稳,鸽子汤连带着碗一齐飞了出去,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掉在门口摔的粉碎,鸽子汤洒了一地。与此同时,一双撒花锦鞋将将踏进门槛,又敏捷地后退两步,险些被鸽子汤泼到。
“英妃娘娘,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霍兰瑛坐起身望去,见来人原来是傅晟泽身边的女官沈芸梦,便抑住心中的燥火问道:“沈女官来了怎么没人通报?”
轻寒自沈芸梦身侧走上前来惶恐不安地立着,沈芸梦接口道:“是臣女不让她们通报的,不想打扰娘娘休息。”
霍兰瑛也没再追究,轻寒和麝月忙将地上的破碗和鸽子汤收拾了。只听霍兰瑛问,“沈女官来岫英宫有何贵干?”
“皇上让臣女给您送些孕期的衣裙和您爱吃的小食。”
“辛苦沈女官了,代我谢皇上恩典。”霍兰瑛说着命宫女将物品接过收好。
沈芸梦行至床边,观察了一番霍兰瑛的脸色,谨慎问道:“看娘娘您脸色不太好。您是不是感觉心慌意乱、食欲不振、呕吐不止?有时还头晕?”
霍兰瑛惊异地望着她,“你如何知道?”
沈芸梦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胸有成竹地说,“问题就出在这两盆花上。”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霍兰瑛看到的是放在寝宫床头的天竺葵和玉丁香,脑中热血顿时上涌。
霍兰瑛的目光又回到沈芸梦身上,紧紧地盯着她,“你为何这样说?”
“回娘娘,我爹与陆太医私交甚好,因而我从小也接触到了一些医理方面的知识。天竺葵与玉丁香的香气会刺激肠胃,影响人食欲,致人恶心呕吐,头晕目眩,尤其对孕妇影响更甚。”
霍兰瑛乃武将世家出身,对那些医理一窍不通,所以才没有发现,但陆太医不可能不知晓。
“吴筠瑶送花时陆太医也在场,他为何没有阻止?”
“这臣女就不感妄下结论了,陆太医肯定看出来了,也许因某人而不敢说。”
听到这里,霍兰瑛的头像是要裂开一样,疼得她低吟一声躺倒在床。轻寒和麝月忙过去焦急地询问,而她却像什么也听不见一般,怔怔地望着床顶,“她们的争斗我从来不参与,她们还是把火烧到了我身上”
沈芸梦沉声道:“因为您怀了龙种,这对她们是最大的威胁。”
霍兰瑛定了定神,对轻寒麝月吩咐道:“你们把这两盆花搬到院子里去,离寝屋远点。”待轻寒麝月出门,她又向沈芸梦问道:“你为何要提醒我?你不怕”
沈芸梦淡淡地解释,“我是皇上的女官,自然万事要为皇上着想。庄妃暗算您定然不敢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