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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秀正扶住藤原正一郎的肩头,就在法场上对着谢慕华跪了下来,叫道:“大人,求……”
谢慕华脸色一变:“本官说出去的话,什么时候改过?你是不是也想去陪葬?是的话只管求情好了!”
平秀正心中一震,后半截话死活不敢再出口,就直挺挺的跪在那儿抱紧了藤原正一郎的身子,举起那碗断头酒,自己先喝了一口,朝着泪流满面的藤原正一郎的嘴里就灌了下去,低声道:“藤原君,别怕,别怕……”
“经略相公,午时三刻已到!”执刑官走上前来禀告道。
谢慕华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儿个是个艳阳天,晴空万里,一片云彩也看不到,似乎老天爷有意要睁大了眼睛,看清楚那些在中华大地上作恶多端的日本人是如何下场的。一阵阵萧杀的秋风轻轻的卷着枯黄的落叶吹了过来。谢慕华抓起令箭,往地上一丢:“行刑!”
一队侩子手,捧着鬼头刀,走上法场,他们个个身材高大,膀大腰圆,手中的鬼头刀寒光闪烁,杀气逼人。昨儿个许多人提出建议要如何如何扒皮实草,谢慕华都难以取舍。最后还是要挽回颜面的杨刚正提出,既然要给这些日本人教训的话,索性就用平时砍头的鬼头刀给他们扒皮,效果更加刻骨铭心!
“王大人,您老看看,是先斩哪个好呢?”谢慕华忽然对王溥说道。
王溥脸色不由得一阵难堪,他是文官,又不曾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低声道:“经略相公,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谢慕华笑道:“王大人说哪里话来,江南东路自然是以王大人为尊。虽然王大人是文官,冲锋陷阵,上阵杀敌是使不得。但是处决这些人犯,一定要听王大人的意见的!”
“先……先诛首恶吧!”王溥随口说道。
谢慕华站了起来,一整官服,他今儿个特意将二品官服穿在身上,威风凛凛,对着法场外的老百姓叫道:“诸位,非是我谢慕华残忍好杀。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也不欲行此事。自古以来,我华夏儿女都以宽厚待人,就算别人负我欺我,我华夏儿女也是容忍再三,直到忍无可忍……不过,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无论是什么人,在大宋的土地上,他的地位决计不能超过我大宋的百姓。哪里有主人要看客人脸色的道理!这些日本人胆大包天,杀我大宋百姓,抢我大宋财物,淫我大宋妻女……你们说,当杀不当杀?”
人群里静默了一下,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叫了起来:“杀了这些天杀的贼厮鸟!”跟着,那些老百姓再也忍不住,全都狂吼了起来:“杀了这群畜生!”“砍他们的鸟头……”“无量天尊,贫道也忍无可忍,杀他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阿弥陀佛,贫僧又犯戒了……”
谢慕华面有得色,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若是自己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那民族自豪感从何谈起?谢慕华并不要将汉人灌输成“老子天下第一”的民族思想,但是汉人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数千年,绝不比任何民族的地位低!
那些日本人已经腿脚发软了,一枚枚臭鸡蛋,烂菜帮子,布鞋,石块……纷纷冲着法场打了过来。这时,他们才发现,那些看起来像绵羊一样软弱好欺的大宋子民,原来爆发起来也是这么的惊人!
“先诛首恶藤原正一郎……”谢慕华厉声斥道。
侩子手熟练的将藤原正一郎脖子上的木牌摘掉,鬼头刀巧妙的挽了个刀花,将藤原正一郎身上的囚衣挑开,看着后背上清晰可见的脊骨,用刀尖缓缓的轻划了下去,藤原正一郎一阵颤抖,一股热意禁不住流到大腿上……
“嘿……小日本吓得尿裤子了……”法场上的老百姓哈哈大笑起来,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也红着脸跟着笑了起来。
藤原正一郎虽然不懂汉语,也隐约猜到那些人笑他的言语,侧头望去,却见平秀正早已扭过头去不忍再看,他正要出声说话,忽然背上一凉……
外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侩子手比划一刀之后,忽然退开一步,双手紧握鬼头刀,狠狠一刀砍入藤原正一郎的脖颈之后,沿着脊骨,锋利的鬼头刀势不可挡的劈了下去,直到腰部,一大蓬鲜血狂喷而出,将那侩子手喷得几乎成了血人,但是那侩子手却不停手,一柄十来斤重的鬼头刀在手中翻腾起伏,刀光闪出,血肉横飞……
“经略相公……此举甚为不祥啊!”王溥淡淡的对谢慕华说道。
谢慕华一脸傲气:“不祥?有什么报应就冲我来好了!”指着远处藤原正一郎的尸体:“犯我大宋者,下场就是这样!”
王溥见谢慕华一身杀气,悠悠的收了口。那些侩子手一辈子干的都是砍头的工作,哪里扒过人皮,有的人连夜杀翻一头肥猪,苦练了整整一夜,顷刻间法场已经变成修罗场,血流成河,骨肉模糊,老百姓却是叫好连天,拍手称快……
废了半天功夫,藤原正一郎的人皮,总算颇为完整的扒了下来。谢慕华沉声说道:“用石灰腌了,填满稻草,送去两浙路,挂在海边,给那些日本人看清楚,他们若是有胆子就再来为非作歹好了!”
第六十九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夜风荡漾,空荡荡的法场上只能隐约看到暗褐色的斑斑血迹,在那一轮明月下,白惨惨的月光仿佛为法场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白天的喧嚣都已经成了过去,只有那些已经被扒皮实草的一具具的尸体还高悬在法场上的柱子上,下边一排手持钢刀的厢军战士威风凛凛的守护着这些尸体……
安抚司衙门里却是歌舞升平,一片热闹。谢慕华的酒量平平,多喝了几杯也禁不住飘飘然起来,举杯说道:“这次能一举击败众多盗匪,为江南东路大涨士气,诸君功不可没。来日在下自当向朝廷为诸君请功,今后还请诸君与在下一起同心协力,将江南东路打造成大宋最强的一路!”
座下许多官员纷纷起身举杯,这一次的庆功宴,从谢慕华以下,归属安抚司管制的官员大多都到了,就连巡检司的方广利和江宁府衙的温良玉等人也来到宴会。难得有这个可以和谢慕华接触的机会,那些中下层官员自然不肯放过。一听谢慕华要请功,更是喜出望外,做官,要不然就是为了留名青史,要不然就是为了大捞好处,这一次有这么大的一块蛋糕,大伙儿一起吃,自然不会忘了谢慕华的恩德!
于是,酒席上一阵阵阿谀之声,淡淡的马屁之味弥漫一时。谢慕华举杯一饮而尽,坐了下来,这些马屁,他自然是不会当真的,但是听听也无妨。王溥在坐在席中,这些场面他自然是要来参加的,但是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王溥也没想到谢慕华到了江南东路之后雷厉风行,先是将玉石的案子快刀斩乱麻的给断了,跟着又将这伙穷凶极恶的盗匪一网成擒。敌我伤亡之比,实在不像是那些鱼腩一般的厢军能打出来的!
“凡是大奸大恶者,也必然是有才的啊!”王溥暗自叹道。
谢慕华看到王溥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自己,心中自得,名义上王溥可以监督他,但是现在谁都知道谢慕华才是江南东路的第一把交椅,王溥在江南东路半年的经营,被谢慕华来了之后轻描淡写的几手就打入下风,想要翻身却也没那么容易。
想到之后就可以上书朝廷,接手两浙路的厢军和水师,谢慕华脸上也渐渐泛出笑意。这一次的功劳虽然不算大,可是把两浙路的面子给下了,自己身在江南东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让自己接手却叫哪个?有了水师,到时候让平秀正反攻关东,占据马关……大把大把的金银可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此时已经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多官员心花怒放,喝得刚刚好,当然,像苏易简这样的酒鬼已经是喝的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杨刚正缓步走到谢慕华的身旁,低声耳语道:“相公,那人要招!”
谢慕华闻言,酒意顿时去了三分,暗笑道:“由不得他不招。”于是站起身来朝座下官员拱手道:“诸位,少陪了!”他心中记挂着这件事,便带着杨刚正快步走到后院,反正酒席的事情自然有张咏和杨延彬打理,他也不用一直在那里作陪。
走过后院,这儿已经是静悄悄的,守卫的侍卫们站得笔挺,见到谢慕华也只是略一提手,却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在下真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相公是从来悟出来的这个法子,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顶不住这般刑罚啊!”杨刚正一想到谢慕华的办法,依然是摇头叹息,杨刚正自忖也算是个硬汉子了,但是这般刑罚在自己身上的话,十有**也是吃不消的。
谢慕华淡淡一笑,随口道:“本官的法门还多得很,日子久了,你便知道的多了!”两人说着话,脚下却不停,径直走进了后院的一座地窖里,那儿守着八名精壮的卫士。见到谢慕华来了,便用力将厚重的大门推开,八个人一起用力,看来这门是用精铁打造,厚实无比,少说也要有几百斤重……
谢慕华当先走了进去,杨刚正也跟了进来,卫士们递上来火把,谢慕华的目光渐渐适应了地窖里的光线,借着火把的光芒,看清楚了被捆在椅子上的那人,已经是委顿不堪,一条龙精虎猛的汉子,如今却是垂着脑袋,目光流散,口鼻中淡淡的还出着气息,似乎是遭遇了天下间最残酷的刑罚一般。
这条计策却是谢慕华从后世学来的,专门对付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的办法。说来也是平平无奇,是将囚犯在一张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上捆个结结实实,将他的嘴巴里塞上核桃,防止他咬舌自尽。然后用棉布塞住他的耳朵,关在一间空旷的屋子里,隔音系统要做的好。如今谢慕华没有那么好的隔音房间,就只能将他捆在地窖里,吩咐任何人不得在地窖周围发出声响。那囚犯一来动弹不得,二来耳中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所谓“度日如年”在这里是得到了最真实的体验。这种极度空虚,安静到绝望的恐惧,绝非人所能承受的,比起殴打,挑指甲,烙铁这些粗鲁的小把戏,谢慕华更偏爱这些讲究科学,从心理上攻克对手防线的方法!
“不要取下他口中的核桃,想招,就给本官写!”谢慕华以防万一,还是宁可多费点功夫。
那人无力的点点头,其实他真是个硬汉子,就算是利刃加身,也不能让他皱一皱眉头,可是谢慕华这一招实在太可怕了。别说他只是个武艺精湛的汉子,就算他是在后世受过中情局、摩萨德、军情六处训练过的精锐特工,在这一招下想不屈服也很难。
“我想,你也知道本官要问些什么,想不受折磨的话,便乖乖的自己都写下来吧!”谢慕华身后有卫士送来两把椅子,谢慕华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杨刚正将椅子微微朝后拉了一截,这才坐了下来。
那人虚弱无力的趴在地上,卫士们递过来纸笔砚台,只松开了他一只手,脚上还捆在那把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上,防止他对谢慕华暴起发难。那人无望的看了看谢慕华,狠狠心,终于写了下来。
原来那人叫做林真,南唐林仁肇驻守江都,他的堂弟林仁浩就统率水师,守卫长江。也就是在那时候,林仁浩生了林真这个儿子。后来林仁肇被杀,林仁浩也难以幸免,有些忠心的部署就抢了小公子林真出来,逃亡海外,流落在海岛上,做起了海盗。林真当时只有十来岁而已,就立志要为父亲和大伯报仇,绝不投降宋军。日子久了,林真在那些当年的唐军水师中,渐渐脱颖而出,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领袖。林真既恨李煜不识忠臣,又恨赵匡胤使用反间计,冤杀了林仁肇。索性独来独往,在两浙路,江南东路,京东路等地联络对朝廷不满的人士,意图举事。不料,在京东路,林真的同谋被部下告发,京东路不敢怠慢,便马上派出水师围剿林真。林真虽然是天纵之资,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尤其大宋的水师也是相当的厉害,几仗打了下来,盘踞的海岛都被宋军攻破,林真无奈,只得带着最后剩余的一百多名部属远远逃开,不想正遇到了藤原拓名,两边都是被各自的朝廷追杀,一拍即合。后来藤原正一郎要来救平秀正,林真也想来江南东路寻访林家的后人,带到日本去。便一起来了中原。
谢慕华厉声斥道:“亏你还是汉人,居然和日本人一起杀我汉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林真缓缓的写道:“我的部属未曾伤民。”
谢慕华猜他死志已去,便命人取了他口中的核桃,将林真又结结实实的捆好,吩咐那些士卒退下,这才问道:“你以为你把这些龌龊事往日本人身上一推,就没事了么?”
林真勃然大怒:“我林家水师从不扰民,就算是在海外,遇到商船,劫掠一番,也甚少伤及人命,还给人留下足够的食物清水。你想杀就杀好了,但是我林家爱民如子的训诫,林真是万万不会去犯的。再说了,那些是你们宋朝的子民,和我大唐何干?日本人杀了抢了,我们不抢。这就足够了,当年宋军南下,在江南杀死的大唐子民少了么?你这狗官又哪来的道理,反倒振振有辞的说我?”
谢慕华还真反驳不得,如今还没有形成华夏民族的意识,在林真这样以大唐忠良之后自居的人眼中,宋人就是敌人。他们没有去杀敌人抢敌人就已经不错了……谢慕华本来还准备指责林真是个大汉奸,忽然发觉,这些道理跟林真根本就说不通,索性省了口气!
但是,看林真的战绩,实在让谢慕华很汗颜。赵匡胤对水军颇为重视,专门在禁军中成立了“造船务”,宋军大小战船十多种之多。但是林真仅仅凭借着数百人,数十艘在当初江都唐军手中抢来的老式小战船,就和宋军周旋了足足一个月多,要不是敌我双方的实力实在相差太大的话,林真还能取得更大的战果,饶是如此,林真最终也率众逃跑,保存了一小半实力,让大宋水师未能毕其功于一役!
人才啊!谢慕华的眼神渐渐就不同了,这厮不就是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水战人才么?原来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第七十章 犯我大宋者,必诛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赵德昭今天的心情的确不错,手中接到谢慕华从江南东路的捷报,看得赵德昭龙颜大悦,没想到用谢慕华和杨延彬等人去江南东路倒是一招妙棋,这几人将江南最为鱼腩的厢军变成了虎狼之师,赵德昭还打算让禁军在江南里也选拔一些人才,改变一下现在禁军大多是京东河北两路人把持的局面。
“皇上,臣有本要奏!”
赵德昭定睛一看,却是礼部尚书胡明德。赵德昭沉声道:“说!”
胡明德捧着节笏,走出班列,朗声说道:“江南东路安抚使谢慕华呈报礼部,在江宁府贡举考试中,有一名何光逢为人**,败坏朝廷科举,罪大恶极。礼部已经决定何光逢与那串谋的学子,终身不得考取功名,然后交予江宁府查办。只不过……”胡明德抬眼看了看赵德昭,接着说道:“谢慕华又将一折呈报礼部,说是天下学子苦读不易,朝廷现在的科举考试,若是学子会试不合格,便要重新从举人考起,实在是为难了这些学子。不如……不如……谢大人说,不如将举人身份定下来,凡是能考取举人的,终身就有参加会试的资格,免于繁琐考试之苦。”
胡明德此言一出,满堂哗然。科举考试自从隋唐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若是考不上进士,那就还是秀才,要接着去考举人,考上了才能参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