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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算是彻底放下,不纠结于过去耿耿于怀了吧,不再觉得全天下女人大多如此吧,也要谢谢杨如那女人。
说起来他还挺幼稚的,人家结婚后的每年生日,他都会寄一堆屎过去。现在想来,这事真挺不划算,恶没恶心到对方不知道,反正他装屎的时候是恶心到他了。
战庭威的前女友叫常欢,前一年常欢还主动联系自己,说一些暧昧的话,估计婚后和他老公过的不好,又或者是对自己愧疚。
战庭威本来想报复她一下,把人重新追到手再抛弃掉,后来想了想,直接把人拉黑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所以现在战庭威没有常欢的联系方式,但他知道常欢住在哪里。
他在常欢小区楼下等了许久,仰着脑袋半靠在墙上想了许多事,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静,没有怨恨,没有不满,有时候他想,的确是那时候的他不够好。
站了一个多小时,常欢娇小的身影急匆匆的从楼道里走出来,边走边抹泪,看样子挺伤心。
做为前男友,战庭威一时间比较犹豫,这个时候他出现好像不好吧。虽然他之前的确小人心态,想让常欢婚后过的不好,那样常欢才会后悔没跟他……不过,现在人家真哭了,他挺不好意思的。
但是他看常欢一直埋头走路,这样不安全,不放心之余便跟了上去,刚好一辆电动车开过来,差点儿撞到常欢,战庭威就这样妥妥的来个了英雄救美。
第129章 129你应该为她高兴()
人好像一难过,就不想再克制自己,只想做自己从前没有做过的事,尽情放纵。
常欢肚子里怀了三个月的小宝宝,可是他的老公竟然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那个老实的IT男,在她面前永远唯唯诺诺说什么都说好的老公,外遇了。
常欢擦干眼泪想,外遇嘛,谁不会,她又不是行情很差。只要她站在那里勾勾手指,大把男人靠过来。
她一个人很豪放的来到酒吧,因为是单身女子,又穿着性感,很快便惹来异性注意。很多男人一靠近她,不是动手动脚,就是语言轻佻。
当真正的放纵要来时,常欢又狼狈的发现,自己根本豁不出去。她根本不想跟陌生的男人睡觉,怕得病。也不想为了一个渣男就这样糟蹋自己,惩罚自己。
好吧,她喝酒放纵放纵好了,可是酒杯刚放到嘴边,又皱眉放下去,她怀孕了啊,不能喝酒。
这么难过的时候,竟然什么都不能干,只能任心里波涛汹涌的情绪翻来过去的冲刷自己的心房,一次一次,最后她崩溃的逃离,蹲在安静走廊边缘嚎啕大哭。
她很难过,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哭。
走廊和外面的舞厅是两个世界,那里吵闹不停,这里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哭声。
这时候有个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一双擦到锃亮的皮鞋在她面前停下,男人温柔的说,
“女士,需要纸吗?”
大哭中的常欢,傻傻的抬起头。有时候,对一个人心生好感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事,可能就是你哭的时候,别人递给你一张纸。
和外面那些总想占她便宜的男人相比,这句话多么温暖啊。
常欢湿漉漉的眼睛,一边接过纸一边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
他来酒吧这种地方都一身的西装革履,显然是个成功男人。浑身的充满儒雅的气度,眼里和嘴角都带着淡淡关心人的笑。
“谢谢!”常欢哽咽说。
“地上凉,一直坐在地上不好,我扶你起来吧!”
男人温柔的说。
常欢想站起来,却发现腿很软,原来是之前蹲的太久麻掉了,她往前一晃,就这样倒入男人的怀抱。
也许在别人眼里,她这样可能是故意的投怀送抱。可是管它的呢,她现在只想依在这个陌生又充满安全感的男人怀里。
杨意休息了一个多星期后就回学校上课去了,杨如也正常上班了,有两个星期杨如都没碰上战庭威,关于陈旭的事,好像就这么算了。
可杨如心里有根炫,总隐隐觉得不对颈儿。试想一下,哪个变态会放那么多猪肉在这里,而且还专门用玻璃柜放?
人家说,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杨如太好奇,连死都不怕了,她有事没事,都爱去陈旭那栋红房子外走走。
起初因为害怕是白天去,渐渐熟了,不怎么害怕,就晚上去。
这地方没网,有时候晚上来,她会下两集电视剧坐在这儿玩,她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反正就喜欢来这儿。
奇怪的事,她等了三个多星期,陈旭竟然一次都没有回来这儿。
这天晚上,应该是晚上十点多吧,杨如下的两集电视看完了,准备走了,并且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再坚持在这里等一个星期,刚好一个月的时间,如果真没等到什么特别的事,以后就放下这件事,别再跟个神经病一样揪着不放。
杨如背起包,刚要走的时候,晃眼的车灯光亮一晃扫来。
这地方基本没什么人烟,杨如心里一警惕,立即找了个颗大树藏身。
不一会儿,她看到西装革履的陈旭搂着一个年轻女子从远走近,那个女孩儿好像喝醉了,整个人都依在陈旭怀里,不过好像对陈旭充满依赖,手抓在陈旭的胸前的衣服。
“到了没啊!”女人娇气的问。
“到了到了!”男人耐心的轻哄。
然后铁门关上了,杨如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应该只是普通的男女关系,杨如想。
像陈旭这么大年纪,有个女人不算什么奇怪的事。不过杨如还是不放心的在外面站了十几分钟,她想如果里面传来尖叫声,她就立马冲进去。
不过等她了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动静,便打算走了。
走一步,又疑惑的回头,走两步,也疑惑的回头。
她觉得好奇怪,她在这里蹲了这么久,陈旭都没回来过,今天一回来就带了个女人。
走着走着,突然记起窗子那边有颗树,她眼晴一亮,想也没想的爬上了树。
身手没小时候好了,爬树的过程有点儿慢,好歹爬了上去。杨如踩稳脚后,就探着头朝窗户里面望去,不同于上次,这次屋里光很亮,虽然隔的远,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女孩儿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陈旭脱了西装外套,拿了一个针筒走过来。
杨如透过窗户看到陈旭弯下腰,抬起熟睡女孩儿的手臂,将针刺了进去,然后推注射器。
应该是感冒了吧,杨如心想。就在她暗自奇怪,陈旭一个心理医生还会给人打针时,打完针的男人突然直起身兴奋的笑了,笑的特别恐怖变态,让人看了心里就发颤。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笑呢?阴谋得逞的笑,野兽将要开食的笑,表情僵硬,只有嘴角的笑无限扩大,露出一口白牙,感觉下一秒就会吃人。
杨如腿一软,因害怕过头,都忘了自己在树上,反射性的要后退要逃,结果不小心掉到树下。
从树上往地上摔的时候,她害怕的尖叫出声。
这样安静的夜晚,这声尖叫,异常刺耳。
屋里的男人很快就警惕的喊谁。
杨如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完蛋了。她不知道陈旭刚刚给那个女人打了什么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针,她不要被打针。
这个时候肯定是先逃命为上,只是刚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拖着腿跑,才发现脚踝那里钻心的痛,动一下就会疼的倒吸一口气。
不一会儿,杨如已经疼的额头满是汗了,低头一看,脚踝那里已经肿了一个大包。
眼看门开了,有人走出来,顾不得疼,她咬着牙站起身就要跑,刚站起来就疼的摔倒,眼泪也跟着摔了出来。
她不敢回头,一刻不松懈的往前爬着,直到一双皮鞋挡在她面前,她再也爬不动。
额头又狠狠掉下两滴汗,电光火石间,杨如压住恐惧,仰起下巴咧开嘴,冲眼前人挥了挥手说,
“嗨,陈医生,好巧哦,这里的星星好亮啊!”
陈旭拿下鼻梁上的眼镜,冲着她阴阴一笑说,
“是挺亮的!”然后把眼镜一扔,弯腰就把人往屋里拖。
杨如大声叫着“救命”,陈旭冷笑着提醒说,
“杨小姐,这地方你来的次数比我还多,应该比我更清楚,这里安静的只适合杀人吧!”
杨如蓦的闭上了嘴。
陈旭把人拖进屋里,就俐落的一脚踹上门。也不管地上的杨如,扯掉领口的领带,喘了几口气对地上的人笑说,
“杨小姐,今天可不是我找你麻烦,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哦!”那玩味的笑容里带着毫不遮掩恶意,杨如瞬间感觉后背发冷,这才是真正的陈旭吧。
“你,你想怎么样?”杨如想克制着自己的害怕,可牙齿还是忍不住的打颤。
她不会今天就这样死在这儿吧。应该不可能,陈旭没那么坏。
“怎么样?”陈旭蹲下身拍拍她的小脸蛋,友善的提醒说,“灭迹都需要毁尸!”他说着看了眼身后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孩儿,又扭头望着杨如笑着轻问,
“杨小姐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想要灭一个人的口最简单的做法吧!”
毁尸灭迹,杀人灭口?
杨如不敢置信的望着平躺在那里的女子问,
“她不会是死了吧!”明明刚才还活生生的从她眼前过啊,怎么就躺在那里不动了?难道是那一针的关系?
她赶紧反应过来捂着眼说,
“陈医生,我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陈旭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说,
“你不用为她难过,杨小姐,你应该为她高兴。她是安乐死,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痛苦!”
竟然真的死了?是一条人命啊,陈旭怎么可以用这么轻淡的口吻说出来,比人家平常出门买菜还要平淡的口吻。
这个男人漫不经心,无欲无求的外表下,到底是有多变态?
杨如身体一晃,瘫靠在那里,还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她总觉得,杀人犯法这种事,只有电视里看到的,而且她还心态美好的觉得,就算电视上看到的,也是假的,是那些编剧为了吸引观众胡诌的。
可事实容不得她不相信,因为在她瞪大眼的情况下,陈旭悠闲从容的戴上了白色手套,拿起一把刀,第一刀就砍在女孩儿的手臂上儿。
断臂拍一声掉在地上,鲜血染红地面,杨如清楚的看到,断臂掉在地上时,尾指还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她还没死,她还有意识,她是个活人。
这个变态……杨如承受不住的吓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她被一盆冷水泼醒。陈旭一身衬衫白裤,笔直的站在那里,心情很好的说,
“我碎了那么多尸,第一次有人观赏,感觉很有成就感。杨小姐,你别晕啊,这么刺激的场面,你肯定是第一次看到吧!”
男人说着,又手起刀落,把一整个人剁成一块一块。杨如受不了的呕吐起来,她觉得下一个疯的就是她。
不行,不行。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服输的叫,她不能这样就被吓倒,她要坚强起来,她要想办法逃去出,然后把这个变态绳之于法。
她尽量移开目光不去看,不去想,一边试图夸赞这个男人。
以她的人生经历,这个男人现在能做到这个地步,肯定是心理变态,她就尽量不要激怒这个男人就好。
杨如看着这个男人碎完尸,然后把肉拿到后面的院子里喂狗。好几只大狼狗,人肉很快被这些饥饿的狗给分食了。
想到也许一会儿这些狗就要吃自己的肉了,杨如有些晕沉的闭了闭眼,胃里已经吐空了,可还是想吐。
她来了这地方好几次,竟然不知道这里还关的有狗。
可能陈旭觉得她伤了脚,走动不了,所以一直没管她,径自收拾着屋子。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有条不紊,没留下一丝痕迹,怪不得这么久以来,战庭威都找不到线索。
终于,最后,他在收拾干净的屋子里喷了空气清新剂,清香的桂花味掩盖了屋子里之前的血腥味。
陈旭从柜子里拿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面色高兴放心的喝了一口后感叹说,
“真高兴呢,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事!”
杨如在心里骂了无数遍死变态,才忍着恶心说,
“看这样子,前面那几桩失踪的少女真的和你有关系,包括李长青,你是不是都用同样的手法,结束了她们的生命!”
桌案前的男人,仍是心情很好的喝着美酒,他甚至打开了古老的留声机,指尖随着每一串轻快的音符活跃的跳动,远远看去,姿势潇洒的就像一个音乐指挥家。
杨如有些绝望的看着这个疯狂男人,听说,爱音乐的人都是好孩子,可她真的很难相信,听这样柔美舒缓音乐的人,会是一个变态。
一曲完毕,一杯红酒也喝完,微醺的感觉恰到好处。男人坐在那里,他的表情,他的四肢完全放松,他心情很好的扭头望着杨如说,
“杨小姐,我十分不赞同你,我明明是帮了她们,你却用一种鄙视仇恨的语气跟我说话!”
杨如不屑的轻哼了声。
陈旭又重新倒了一杯红酒,淡定的说,
“这个夜很长,很适合讲故事。”
杨如才不想听一个变态的故事,冷笑着问,
“你就不怕夜长梦多,一会儿有人来救我?”
陈旭自信的摆了摆头。
“知道刚刚去了天堂那女人的名字吗?她叫常欢。她和他老公结婚四年,恋爱四年,一共八年了,可是他老公却在她怀孕的时候背叛了她。
她想用死报复她老公,又觉得这样不值得。她想打掉孩子重新开始,却又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她就这样犹豫痛苦挣扎着,她哭着求我说,让我帮帮她,她好想死,她会感激那个拿刀捅她胸口的人,她说活着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是我帮了她,是我解脱了她,杨小姐,你说,难道我不是好人吗?”
看着陈旭神经兮兮理直气壮的神色,杨如悲凄的望着他憎恶吼,
“这世上哪个人活着没有痛苦,她只是一时陷入痛苦的情绪难以自拔,如果你真的想帮人,应该安慰她,让她振作,而不是这样杀了她……”
坐在那里的男人突然额头冒起青筋冷冷盯着杨如低吼,
“是啊,每个人活着都有痛苦,那么痛苦,为什么他们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呢,死了不就没有痛苦了吗?”
杨如发现眼前的陈旭有些不对颈儿,好像失控了,她轻柔的问,
“你呢,陈医生,你有没有痛苦!”
陈旭面部抽了抽,先是笑,后是抽动的想哭,又突然憋不住的笑着说,
“我没有痛苦啊,我怎么会有痛苦,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帮她们解决痛苦啊,让每一个可怜的她们都能幸福的到达天堂!”
杨如忍了忍,又换句话问,
“那你曾经帮助了几个人?”
陈旭流着泪,恍然笑了,低低的说,
“我帮助了几个人?太久了,记不清!”
一回忆起往事,脑袋就开始嗡嗡的响,耳边是不停的争吵声,摔碗声,怒骂声,摔门的砰砰声。
每一天,每一日,不停重复的争吵怒骂,终于有一天耳边安静了,原来是那个男人离开了家。从此女人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流泪。
吃着饭会哭,上个厕所会哭,晚上睡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