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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将碗接了过来,用了勺子一口口送进嘴里,喝得一滴不剩,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默念:龙子!龙子!
富贵险中求(二)()
一连三天,皇上都是早朝完便到了樱雨殿,只在我求他时才到光明殿批阅奏章。第四日一早我便醒来,见皇上还在睡梦中便轻轻下了塌,细细坐在窗前对着铜镜梳妆,镜中的人脸晶莹剔透,白里透明,双眼如墨玉般莹黑透亮,直挺的鼻梁,配上樱桃小嘴,活生生的绝代佳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美。
正流连间头上多了一枝新开的秋海棠,我转头嫣然一笑,作势要起身参拜,他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了回去,从身后抱住我,把下颌低在我的肩膀上,用脸颊在我发见磨蹭,闻着丝丝发香。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都肆意的享受着这种静怡,忽听得窗外有人拖长了声音叫道:“皇上,该上朝了!”是杨德怀的声音。
皇上微微松开了我,却没有放手的打算,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来烦朕!今日不早朝!”
“遵旨!”杨德怀拖长了声音答道。
我惊讶地回头望他,他却笑着点一下我的鼻子,随手拿了桌上的玉梳:“朕把你头发弄乱了,来,朕好好给你梳梳。”
玉梳过处,青丝齐落,飞舞在空中,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忍不住轻抚他脸颊,柔柔地叫:“肃郎!”
“哐啷”一声,梳落发停,他轻握我柔胰小手,放在唇边细闻,低喃:“言言。”
美好时光,停在了这一刻!
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
皇上一整天与我寸步不离的呆在樱雨殿里,认真为我梳头,细心为我画眉,与我闲聊往事。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第一次入得他的眼是在梅雨殿如贵嫔走的那天,那样执着而纯正的凝视直看进他心里,让他觉得愧对如贵嫔。这才在如贵嫔头七时带了杨德怀和西宁桢宇前去缅怀,不料却被人咬了一口,推落鱼池,当时他又急又气,命了西宁桢宇悄悄跟踪查访。
待到西宁回禀推他落水之人,他心中怒气全无,只觉啼笑皆非,又在杨公公那里问到我初次侍寝后连按例的晋位都因太子病情延误,这才亲自带了杨公公到樱雨殿。
我忆起当天皇上见我时的情景,想起那日在白玉亭所闻,微微有些明了皇上的喜号,只是后宫佳丽三千,气质柔情在我之上的比比皆是,如何就偏偏让我进了他的眼呢?时也,命也!
茅竹屋里,他只静坐在旁,愣愣地看着我浇花弄草,眼里有令人窒息的宠溺。我不知道这样的盛宠对一个宫妃来说是好是坏,可心里始终忐忑不安,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第二日一早,我早早便起身,思量许久,权衡利弊,终于开了口:“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爱姬有事尽管直言。”他笑吟吟地拉了我坐在身侧。
“皇上,明儿您可一定得去上早朝了。”
他剑眉一挑,微微有些惊讶:“怎么了?言言,不喜欢朕陪着你么?”
“不,臣妾看皇上如自己的丈夫,当然希望皇上每时每刻都陪在臣妾身边。可是,可是您是皇上,您不仅是臣妾一人的皇上,您也是天下万民的皇上,朝中定有许多政务等着皇上前去处理。臣妾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苍生于不顾。”我不安地揉着丝帕,低底地说:“再说,皇上您对臣妾这样隆宠,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屋子里静得可怕,我低着头,连呼吸都控制得细细的。良久,才听到他浅笑一声,伸手温柔地抬我的下颌,深深地看着我:“爱姬说得对,朕不能荒废了朝政。不过朕宠幸谁,是朕的自由,谁也管不了,下朝后朕再来看你。”
我温顺地点点头,扑进他怀里,直腻到他去上朝。
富贵险中求(三)()
皇上前脚刚走,宁寿宫的首领太监陈公公便前来拜见。我让秋霜去接他进来,自己在炕上坐了下来。
“奴才宁寿宫首领太监陈林拜见莫贵人,贵人吉祥!”陈林已五十有余,头发花白,面容清瘦,听说从太后刚进宫便跟在她身边,如今已近四十载,是太后亲信中的亲信了。
我忙叫秋霜扶了他起来:“陈公公请坐。秋菊,看茶!”
陈林倒也不客气,坐了旁边的红木椅,我笑着看向他:“不知陈公公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有何要事?”
陈林接了茶,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放在旁边茶几上,回道:“奴才是奉太后懿旨特来召莫贵人前去宁寿宫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公公可知太后宣召臣妾,所为何事?”
那陈林一脸漠然,面无表情地回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其他并不知晓。太后召见,贵人还是快些准备吧。”又似还有其他急事似,回道:“贵人做做准备,奴才要回去复命,便先行告退”说完便匆匆而去。
我心中忐忑不安,隐隐觉得大事不妙。小安子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只命秋霜很谨慎地为我挑了件米白锈紫色樱花的衣裳,又亲自为了梳了个简单的发鬓,只沾了只珍珠环步摇,既简单又不失庄重。准备妥当,这才带了秋霜和小安子出门。
让小安子二人在宁寿宫门口候着,自己匆匆走了进去,院子里已有不少妃嫔,正中的位置还空着,两边下手的十来张楠木椅上已坐了不少人,丽贵妃和淑妃也在,还有不少三品以下不能入坐的妃嫔在椅后空旷处站着。
我感到无数的眼光向我投来,一大堆嘲弄和看戏的眼光中我感到了一丝真诚,那是端木晴望过来的,看着她有些担忧的眼神,我心里有些明了太后今日唱的这出戏只怕是针对我而来。
淑妃看见我进来朝我笑着点了个头,而丽贵妃只是侧身看着她旁边茶几上的青花茶杯,仿佛它能生出花来,唇边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我正准备上前聆听一下众人在谈论什么,顺便打听一下,却听见太监通传:“太后驾到!”
太后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中走了进来,身着明黄绣凤锻袍,雍容华贵。殿里众人纷纷给太后请安,我也随同拜了下去。只感觉头顶一道凛冽的目光扫向我,那明黄的缎袍在我身边停留了片刻,方才继续缓缓朝主位走去。
“大家都起来吧!”太后正坐在中间雕凤富贵宝座上,淡然地开口道。
大家刚一落座,太后缓缓的开了口:“莫贵人,你知道何为四德吗?”
太后冰冷凛冽的眼光扫向我,我身上不由得冒起一层薄薄的冷汗,从众人中走了出来,回答道:“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恩,看来你记得还很清楚。那你说说何为妇德?”太后喝了一口茶,双目紧盯着我继续问道。
“回太后。幽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已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我在脑海里思索着以前娘教我读的班昭的《女戒》。
想到娘,我心里一酸,但随之拥起的是无尽的力量和坚持,我知道我现在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我必须勇敢地去战胜它,才有为娘亲报仇,心中拥起无限力量来对抗这场风波。
富贵险中求(四)()
“啪”的一声响,重重拍了一下雕凤扶手,众人也不由得跟着打了一个颤,太后厉声喝道:“亏你还有脸说!莫贵人,你可知你身犯何罪?”
我心里轻蔑地笑了一声:果然!腾地握紧了拳头,将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心里跟明镜似的直发寒:定是那有心之人嚼舌根嚼到太后跟前去了,这才有了今日这出三堂会审。
心中有了一些底气,一点点将手松开,从楠木椅后饶了出来,走到正中央跪了下去,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太后,目光清澈,态度诚恳地道:“太后,臣妾进宫时日尚浅,并不熟知宫中礼仪,因此犯下大错,请太后教诲。”
“妹妹好象同我一起进宫的,一算也是半年多了,时日也不算短了。”宁雨瑶在丽贵妃身后用极低的却又能让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丽贵妃像没看到眼前发生的事一样,只是极端庄地坐在那里,面带微笑。
倒是淑妃向太后陪笑道:“太后,这贵人妹妹虽进宫时日不短,却每日深居简出,又是新近受宠,想来对宫廷礼节也不熟知,这才犯下这等大错。”
淑妃向来是宫里公认的最心慈善良的娘娘,可我每每都能捕捉到她眼里的阴冷,感觉到她心里的欲望。如今我身受圣宠,又是住在她宫里,她自然得要拉拢我了。
太后听完,叹了一声,目光斜扫过我对着丽贵妃,不紧不慢地说:“本来皇上宠幸谁,哀家这做太后的管不着。可是你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致使皇上荒废朝政而不及时劝阻是一大过也;再者说了,这独占皇宠,使后宫不能雨露均沾,对皇嗣开枝散叶不利此其二也;独占皇宠致使后宫怨气郁结,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此其三也。贵妃,你说对不对?”
丽贵妃不料太后会点到她,慌忙站起身来,尴尬地笑了几声,说到:“太后说得极是!”
太后又看向我:“莫贵人,你说哀家说得对么?”
我眼中波光粼粼,坦然地望着太后的双眼,态度中肯地说:“我知太后素来是菩萨心肠,慈悲为怀,但是臣妾自己知道这次犯的错实在是罪不可恕,不敢抱侥幸之心。”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索性豁了出去,咬咬牙,挺直了腰:“太后,千万不能因为心疼臣妾初犯而坏了宫里规矩,让太后难做!请太后责罚,以正典刑!”
一语既出,周围众人皆诧异地看着我,惟有太后暗自点头,眼里竟有赞许的意思。
太后微微沉吟了一会子,瞥了一眼神情各异的妃嫔们,这才说道:“虽说你对宫里的规矩不大清楚,犯此错误也情有可原。但这一次滋事体大,你犯的错又不能不罚,这…”
太后看向丽贵妃,丽贵妃却似没看到似的,依然只是端庄地坐在那里。
站在丽贵妃身后宁雨瑶却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太后英明!所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今天出了这事情有可原,明儿出了那事又事出有因,那这宫里岂不要大乱了么?”
太后慈爱地看着她,温和地说:“那依瑶嫔看,今儿这事该如何处罚为好?”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臣妾说了不算,请太后宣行刑司的太监前来,一问便知。”宁雨瑶也不点破,只搬了宫里规矩,推到行刑司里。
我闻言一惊,抬头看向她,要知道宫里的事只要惊动了行刑司,皮肉之苦那是在所难免了,她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太后却听得连连点头,吩咐身边的陈林:“那就叫个行刑司的人来问问。”
陈林听后疾步走到后面,安排了人去传行刑司的太监。
富贵险中求(五)()
不一阵子行刑司便来了人,远远便跪倒在地:“奴才行刑司掌事太监江锋拜见太后!”
“起来回话吧。”太后淡淡的说,“想来你也知道叫你前来所谓何事,如今,你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说这宫规吧。”
“回太后,莫贵人所犯宫规依祖宗规矩,当庭仗二十。”江峰不敢起身,只规规矩矩地跪了回话。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庭仗二十,连一般青壮年都未必受得住,更何况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太后沉吟道:“这……”
太后话未说出,旁边一人站出来,清晰地说:“太后,臣妾认为不妥!”
我心下诧异,此时竟然有人替我说话,抬起头来,只见一女子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只见她身着粉红绣菊小袄,下系一条月白绣菊纱裙,体态轻盈,身资婀娜,我这才想起来她便是进宫时和我同封为份位最低的答应的柳月菊。
如今已是柳才人的柳月菊行至中央,跪倒在地:“太后,臣妾认为此处罚不妥。”
太后本就有些犹豫,如今见有人提出异议,微微一笑,问道:“柳才人认为有何不妥之处?”
“回太后,这二十庭仗就算是男子也承受不起,更何况莫贵人这么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呢?莫贵人她系初犯,又有情有可原之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莫贵人已然知错,并已表明态度痛改之,依臣妾看,就请太后施以小惩以示警戒,以正典型好了。”
“柳妹妹说的极是。”这时端木晴走了出来,“莫贵人如今是皇上宠爱之人,倘若有个什么伤筋断骨的,皇上未免会埋怨太后您执法太过严厉。这样会有损太后与皇上的母子之情,若真那样,那真真是今天在坐各位姐姐妹妹的不是了。太后,您说是不是?”
太后一见她出来,嘴角也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说道:“还是柳才人和晴贵嫔考虑得周全。那就这样吧,改为腾条十下。贵妃,淑妃,你们看如何?”
淑妃起身连连称是,贵妃也脸带微笑称赞太后处事公平合理,太后这才示意陈林去传行刑司安排执行。
我本以为今日便要命丧宁寿宫了,如今听得改为藤条惩罚,心下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上端木晴和柳月菊的目光,微点头以示谢意,眼睛一转,看见贵妃的眼象毒蛇的信扫过我,又优雅地端着旁边茶几上的青花瓷碗喝了口茶,不时同淑妃说笑几句。宁雨瑶站在丽贵妃身后绞着丝娟满脸愤愤不已。
很快便有内侍搬了宽凳出来,又在上面铺了丝垫,江公公领了捧着藤条的小太监立在一旁。
我一咬牙,站起身来,把心一横,走到宽凳前,推开准备上前按住我的姑姑。两人看向太后,太后点了点头,两人这才退了开去,任由我自行趴在丝垫上。
富贵险中求(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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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险中求(七)()
秋霜忙拿了我平日里午休用的纱被给我盖上,匆匆出去迎接圣架。我知是皇上来了,也不起来,索性装睡。
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了进来的脚步声,一股淡淡的古龙香香气,深深浅浅地将我包围其中,这是我送皇上用的香囊,想来他一直带在身边,才有这熟悉的味道,我心里一酸,眼角泪如泉涌。
“言言…”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夹杂着心疼和歉疚。
他一手轻握我的手,温柔地拿了送到唇边吻了又吻,另一手手指轻轻将我眼角的泪擦去,又用极细微的动作揭起我背上的纱被,我像被蛰了一下般缩了起来,又慢慢地放松下去。
良久,感觉有冰凉的东西滴落在我的背上,一滴、两滴、三滴,渐渐扩大开去,冰凉的感觉也逐步扩散开去,背上的灼热感也慢慢消失了。
我舒服地恩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他见我醒来,眼中满是欣喜,急急地问我:“言言,你醒啦?还痛么?”
秋霜在旁破涕为笑:“主子,刚才皇上给您敷了异域进贡的雪圣果,现在可好些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背上的疼痛已没有先前那般厉害了,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他一时大急,忙按着我的手:“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必拘礼,就这么趴着。”
我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穿衣服,顿时羞红了脸,害羞一笑,不想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又忍不住呻吟起来。
他忙扶了我趴好,又将纱被给我盖上,见我无事,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言言,你没事朕就安心了!”
他侧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