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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无力管理一宫事务为由推却掌管月花宫事宜。
皇上心疼我,有意允之,但圣旨已下,又不好收回成命,就以后宫事务由丽贵妃和淑妃掌管为由将二人请至樱雨殿中,让二人拿主意。
丽贵妃略一沉吟,笑道:“本来这圣旨已下,但德妹妹如今确是保胎要紧,依臣妾看,德妹妹入宫始便居在这樱雨殿中,这樱雨殿在淑妃宫中,还是由淑妃决定好了。”
皇上笑着道:“丽贵妃如此一说,也有些道理,淑妃,你以为如何是好?”
淑妃见丽贵妃将这难题推了过来,也不为难,胸有成竹道:“回皇上,这月华宫中落霞殿和这樱雨殿不过一墙之隔,不如修葺一下,将这樱雨殿划至月华宫中。如此一来,既不违抗圣旨,德妹妹又可以继续住在这樱雨殿中,臣妾也还可以像往常般同德妹妹常来常往。”
皇上一听,喜道:“好,好!就照淑妃的意思办!”转头朝小玄子吩咐道,“小玄子,通知内务俯即刻着手准备,,待开春冰雪化开后即刻动土。”
淑妃在皇上面前得了脸,自是得意非凡;我心知皇上疼我,自是幸福异常;丽贵妃看了看我,又瞧了瞧淑妃,轻声冷哼一声,一副不削的样子。
杨公公疾步进得殿中,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跪在跟前双手呈了个红锦包裹住的奏折,喜道:“启禀皇上,边关捷报!”
皇上一听,喜道:“快呈上来!”
皇上打开看着,我们也不由得关注起来。皇上猛地一合奏折,拍了一下桌子,喜道:“哈哈,边关大捷,西宁将军不日便可搬师回朝了!”
我们忙起身齐拜道:“臣妾恭喜皇上!”
皇上忙上前扶了我:“众位爱妃快快请起,同喜,同喜!”
西宁桢宇于腊月里搬师回朝,皇上亲自去迎自是不说。
转眼见年关将至,黎昭仪再次被太医诊出身怀龙胎,消息传来,我又气又狠,离她上次龙胎没了也不过三个多月,如今又有了一月有余的龙胎,怎么算也是那些日子我在皇上跟前提携她时怀上的。
小安子和彩衣几番劝说,我才静下心来,安心养胎,毕竟她一个无宠的昭仪对如今的我而言,暂不具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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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二)()
新年里,太后照旧在福寿宫中摆宴,宫中五品以上后妃均位列席间。为了显示皇家重君臣之情,又请了些许朝中重臣及皇亲国戚,西宁桢宇自然在列。
宴席上我见西宁频频朝我这边环顾,心里记挂着桃花源之约,又恐他这般神情引来他人疑心,便借口向皇上说身子不爽,便先行退了。
回到殿中,换了衣衫,又命彩衣守在门口,有人前来只说我身子不爽,睡了。自己则得带了小安子挑了僻静处一路从樱雨殿侧门来到桃花源中的废弃小屋中。
西宁桢宇早已等候在屋中,我令小安子守在门口,自己独自进得屋中,朝背着我面向窗口的修长身影微曲身子:“西宁将军有礼!”
西宁桢宇一听,忙转身朝我单膝跪地,拱手道:“微臣见过德昭仪,昭仪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忙虚扶了一把,柔声道:“此处并无外人,将军何需多礼!快快请起。”
“谢娘娘!”西宁桢宇谢过恩,这才起身。
我这才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眼前的男子:修长魁梧的身材,刚毅有型的脸配上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让人蓦地想到了神只。
我微微一笑,心中终于明了为何端木晴即便是入了宫门,有了皇上的宠爱,也始终对他恋恋不忘。
西宁桢宇被我这样直愣愣的眼光看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微臣冒昧约见昭仪娘娘只因云秀麽麽讲晴儿临终前有话托德昭仪带给微臣。”
“正是。”我顿了一下,见西宁桢宇憔悴的神情,熬红的双眼正用祈盼的目光看着我,不由得心里一酸,柔声道:“晴姐姐临走前,托我告诉西宁将军:世间事不过是过眼云烟,她能在有生之年与将军相知相恋,不曾后悔!”
西宁桢宇一听便红了眼,雾气弥漫满了双眼,微微有些哽咽:“这话,云秀麽麽已经告诉过我了。”顿了一下,调整了情绪,又道:“今日微臣冒昧相约娘娘前来,只要是微臣心中有些疑问,想请教娘娘。”
我愣了一下,心中直打鼓,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西宁将军严重了,请教二字实在愧不敢当。西宁将军有何疑问,我自是知无不言。”
“如此,微臣便直言了。”西宁桢宇朝我拱了拱手,道:“云秀麽麽告诉微臣,晴儿是因身子赢弱,怀了龙胎后不慎滑倒,滑胎后血崩而亡,不知情况是否果真是如此?”
“这个……”我不知他终究是何意,忙不咸不淡地推脱道:“当时宫中太医诊断结果确是如此,况且云秀麽麽在晴姐姐身边自然最是清楚了,既然云秀麽麽如此说,那自然便是了,我也是听说见红了,这才巴巴地赶了过去,确实不太清楚,也都是听说的。”
“可微臣却听说晴儿是吃了皇上命人送去的青果后,方才滑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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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三)()
我一惊,万没料到他连这个也知道了,看来定是经过多方查证了,反而沉静下来,沉着应对了,略一沉吟,道:“这个……”
西宁桢宇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听姑父说娘娘与晴儿情同姐妹,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晴儿含恨而去,娘娘却为求自保,推三阻四,不肯据实相告。”
我叹了口气,道:“晴姐姐临了本有交代,宫中争斗素来惨烈,分不清谁对谁错,也就不必让将军您知晓个中因由了,只盼你能早日忘却她,寻了中意之人,幸福地度过下半生。如今看来,依将军的性子,不弄个明白,定然是不会善罢干休了。既如此,与其让将军费心竭力冒险查证,不如我便据实以告好了,将军若是有个好歹,晴姐姐九泉之下只怕也难以安息。”
“如娘娘不愿意据实以告,微臣就算丢了身家性命,也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今娘娘既愿意据实以告,微臣先谢过娘娘!”
“晴姐姐滑胎前确实摔了一跤,出事那天晚上三更天里,晴姐姐冒了大雪和云秀麽麽外出回来,在殿前台阶上摔了一跤。”
“那天正是冬月十五!我清楚地记得,去年的冬月十五,也是在那样的雪夜里,我和晴儿私定终身,并约定待来年开春我便上门提亲,迎娶她过门。不想我还没来得及上门,宫里却传了道太后懿旨,令她三月入宫选秀。从此便一墙之隔,咫尺天涯了!”
“晴姐姐在当天晚膳后也确实食了许多皇上赏赐的青果,当天夜里摔倒前便腹痛难忍,这才叫云秀麽麽扶回殿中,不想却摔了一跤。”
“微臣用尽一切办法,却在宫中遍查不到青果的下落,却查出当天下午皇上也赐了昭仪娘娘一篮青果。”
“既然西宁将军能查到皇上赐了我青果,那一定也查到了,晴姐姐孕喜最喜食酸,而我却从不食酸,送进我殿里那篮子青果全进了太监宫女们的口!”
西宁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我又道:“西宁将军对此事如此上心,那定然也知晴姐姐在确诊身怀龙胎之前恰恰被丽贵妃以私通他人,淫乱后宫之罪当着众妃嫔的面围在长春宫中,几乎遭人毒手!”
西宁桢宇眉头深锁,神色凝重,陷入沉思。
我却恍若未见,自顾自道:“那不知西宁将军可有查到晴姐姐生性淡泊,无欲无求,却偏偏在有了身孕之后幸福异常,对腹中胎儿珍惜备至,到去时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算算日子,受孕之期正好是将军出征前夕!”
西宁桢宇如遭当头棒喝,愣在当场,半响才明白过来,神情异常激动,上前两步颤声道:“你的意思,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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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四)()
我听他口中连说‘你’,并未称‘娘娘’,又见他如此神情,忙下了饵,沉声道:“此事只怕能瞒过众人,却瞒不过有心之人的耳目啊!”
“难道……你也怀疑晴儿他是为人所害?”
我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
西宁桢宇这才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到底是头脑睿智之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整理好情绪,这才开口道:“我知道德昭仪心中的顾虑,这后宫就是吃人的地方,我本以为布置得宜,万无一失,不想晴儿还是出了事。既然德昭仪与晴儿情同姐妹,晴儿的妹妹,那便也是我西宁的妹子,日后妹子旦有用得着兄长之处,尽管开口。”
我一听,便知他有意套近乎,想用怀柔政策从我口中知道更多。我不动声色,只作不知,微微屈身拜道:“能做将军的妹子,是我的福气了,只要将军不嫌弃我这做妹子的,妹子哪有嫌弃之礼。妹妹拜见兄长!”
西宁桢宇忙上前扶了我,柔声道:“妹妹如今也是有孕在身,该当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谢兄长关心!”我透了口气,轻声道:“晴姐姐之事,妹妹心中一直有所疑问。但在这后宫生存,如履薄冰,妹妹又无依无靠,岂敢多言;虽说皇上一直挂在心上,可毕竟无权无势,人言微薄,又苦无真凭实据,也就只好一直隐忍;再有说了,此事也有些妹子也想不明白的地方。如今兄长问起,妹子便如实相告了。”
“妹妹但说无妨,为兄洗耳恭听!”
西宁桢宇示意我在旁边的旧椅上坐了,又取出一只小瓶子,递到我跟前。
我接了过来,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看着。西宁开口道:“这是边关驱寒的鹿酒,这大冷天的,妹子可别冻坏了身子,先喝上一小口吧!”
我打开来,喝了一小口,顿觉一股暖流从胃中扩散开来,放下瓶子,又将手中的暖炉拿了贴近身子,这才将心中疑惑娓娓道出:“晴姐姐未确诊出身怀有孕前,丽贵妃便先一步得了消息,拿了晴姐姐问罪,所幸皇上及时赶来,这才平安无事。”
“可有云秀麽麽在,近得晴儿身边的人应该都是靠得住的人了。”
“妹妹心中也一直奇怪,晴姐姐并未请太医诊脉,能知晴姐姐月信和行踪之人,定然是她亲近之人了。可有云秀麽麽在,近得姐姐身边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了,这丽贵妃是如何猜到姐姐可能身怀有孕,又是如何得知姐姐有时不在殿中的呢?”
我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经丽贵妃这么一闹,宫里或多或少总有人明里暗里谈论说晴姐姐的身孕并非龙胎。这男人最忌讳的莫过于此事,皇上即便是万岁爷,可他也是男人,这明里不说,暗地里有没有查,有没查出个好歹来,这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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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五)()
西宁桢宇点了点头:“既有此一说,不管是真与否,皇上都定然会派人详查了。”
“这也是妹妹心中对请姐姐之事众有千般疑问,也不敢在万岁爷面前提起半句之因了,毕竟兄长便是晴姐姐的命根子,若是妹妹提及此事,不慎露了马脚,晴姐姐九泉之下也定然不会原谅妹妹了。”
“做兄长的错怪妹妹了,不该说妹妹在晴儿含冤而去后却明哲保身。”
“兄长不知道,才有此一说罢了。在晴姐姐出事的第二天,她殿里的宫女小初来找过我,说是那天夜里亲眼看见请姐姐摔倒,后来发现那地上竟被人泼了水,结上了冰,又用雪掩埋了,才害姐姐滑倒的!”
“真的?那当时有没禀了皇上?”
“妹妹也问过她,当时为何不禀了皇上。她说当时晴姐姐正在生死关头,众人忙成一团,待她忙完再去察看时,殿里殿外早已烧满了炭盆,那冰早已和雪一起化为一滩清水了。”
“那岂不成了口说无凭了?”
“是啊,妹子想私下查证,待有了真凭实据再禀告皇上。为免打草惊蛇,便叫小初先回去,不动声色。可不想,那小初第二天就没了!”
“没了?!”西宁桢宇一惊,追问道:“是怎么没的?”
“太医诊断为自杀,可妹妹却是怎么也不相信,她还信誓旦旦地对妹妹说要替晴姐姐申冤报仇的,又怎么会自杀呢?”
“杀人灭口啊!”
“妹妹前思后想,还是觉着此事疑云丛丛!晴姐姐的死实在是可疑啊,只怕是有心之人精心策划好的啊!”
“听妹妹此话,定然是心中有底了!”
“妹妹也只是猜测,不敢断言,可是她的嫌疑最大了。”
“也是,毕竟晴儿有太后撑腰,在朝中能与她家抗衡的就端木家和西宁家的联盟了,她虽身居高位多年,可始终没能爬上去,也始终无所出。如今晴儿深受皇宠,一旦生下一男半女,她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从她大张旗鼓地将晴儿围在长春宫中,便可探知一二了。”
“遭她毒手的又岂止晴姐姐一人啊!这些年这宫中子嗣不旺恐怕得要归功于她了,如今妹妹已是如坐针毡,每日里提心吊胆,度日如年啊。”
“我猜着就是她,不想还真真是她。我发过誓,不管是谁,我西宁桢宇就算穷尽此生也一定要替晴儿报仇雪恨!”
“报仇之事兄长怎可拉下妹妹,晴姐姐的事便是妹妹的事,晴姐姐的仇也便是妹妹的仇了!”
西宁桢宇扶了我,柔声道:“难得妹妹有此决心,自今日起,我们兄妹便同心协力为晴儿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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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六)()
“好!”我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愁道:“只是这报仇之事可谓是难上加难。她的家族权倾朝野,连皇上都要顾忌三分,这后宫之中又由她掌权,要搬倒她,谈何容易!”
“妹妹言之有理,此事需从长记忆。今日夜已深,妹妹先行回去,早些安歇,兄长借故离开宴会已久,也要早些回去,以免引人疑心。”西宁顿了一下,又道:“妹妹勿需着急,如今既已下定决心,便要计划周密了方可行事。妹妹如今勿需多想,只管养好身子,生下龙子,稳固自己在这宫中的地位,方便日后行事才是。”
“妹妹省得。妹妹先行回去,静待兄长派人前来。”
回到殿中,却是睡意全无,便叫彩色送了些殿里小厨房煲的热汤进来。我示意小安子一同喝些,他早已熟知我的性子,也不客气,先盛了试喝了一小碗。确认无事后便用青花瓷碗盛了送到我手中,自己才又盛了一碗歪在软凳上喝起来,我二人边喝边闲聊起来。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这种雪天里喝热汤可真舒服啊。主子,你多喝点!”小安子满脸幸福地喝着新出锅的生地龙骨汤。
我看着他幸福的样子,眼神也不由得柔和起来:“方才自己在外面冻坏了吧?多喝点,不够再叫他们送进来。”
“主子,你也要多喝点,你如今的身子要好好调养才是。”
“我知,如今我只需好生将养,生下龙胎才是大事,其他的都可暂放一边。”我大口大口地将碗中汤喝得见底,才将碗递了过去。
小安子将碗收拾起来置于一边桌上,欣慰道:“今日主子与西宁将军结为兄妹,这西宁将军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主子也算是有所依靠了。”
“依靠么?”我自嘲地笑笑,“不过是一个‘你帮我,我帮你’的游戏而已。大家也不过相互利用而已,其实彼此心知肚明,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奴才也正奇怪着主子怎会突然便认了这个亲呢,原来……那可真真是一步险棋啊,所幸有惊无险,总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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