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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双目中杀机闪动,一回顾了周兆龙一眼,道:“这人目无尊上,该不该杀?”
周兆龙道:“如论咱们庄中规矩,那是死有余辜,不过他乃执行大……”
萧翎急急接造:“既是该死,那就不能饶他。”左手一伸,拂向那大汉握刀右臂,右手却疾快地拍出了一掌。
他左手施出十二兰花拂穴手,右手却用的连环闪电掌法。
这两种绝世武功,合并用出,威力何等强大,那大汉勉强接下四五招,右肘间“曲地穴”被萧翎一指拂中,右手单刀,砰声落地,半身僵木。
萧翎飞起一脚,把那大汉踢了一个跟头,冷冷说道:“姑念初犯,给你教训,日后如仍不知悔改,当心你的狗命。”
大步直向二层楼上冲去。
周兆龙眼看萧翎情绪激动,满脸煞气,心知他心中已充满着悲愤,此刻如若拦阻他,只怕要翻脸成仇。
他为人城府深沉,从不愿做没有把握的事,当下一语不发,紧随萧翎身后,登上二楼。
金兰望了玉兰一眼,低声说道:“咱们要不要随着三爷上去?”
玉兰满脸坚决之色,道:“上去,如是三爷遭了大庄主的毒手,咱们还好得了吗?
如是三爷安然无恙,他也决不会瞧着咱们受庄中规戒处死。”
金兰笑道:“我也是这般想法。”联袂而行,奔上二楼。
只见二层楼上,站着两个全身黑色劲装的大汉,左面一人手中握着一把雁翎刀,右面一人手中拿着一对判官笔,并肩而立,挡住了去路。
显然。这两人早已听得楼下的争吵,兵刃都已出鞘。
萧翎怒目圆睁,冷冷地问道:“你们认识我吗?”
那手执雁翎刀的大汉,神色如常地说道:“这望花楼上,只受大庄主一人之命,其他的人,一概不听。”
萧翎怒道:“百花山庄,人人都叫我三庄主,难道是白叫的吗?”
右手执判官笔的大汉倨傲地说道:“这望花楼乃是大庄主居住之地,自应戒备森严,除了大庄主召见之外,任何人不得登楼。”
萧翎道:“如是我一定要上去呢?”
左面大汉答道:“咱们虽认得两位庄主,但手中兵刃无限,却认不得三庄主。”
萧翎怒道:“狗奴才,你竟敢这样放肆。”
右手一扬,点了出去。
一缕指风,疾奔而去,那大汉还未举起手中雁翎刀,修罗指力已中小腹,张嘴喷出一口血来,仰面摔倒地上。
萧翎目光一转,投注到那手执判官笔的大汉身上,道:“要命的就快些闪开!”
那大汉料不到萧翎出手一击,就把同伴伤在当场,生死不明,不禁为之一呆,直待萧翎出口喝问,才清醒过来,双笔一振,分攻向萧翎两处穴道。
萧翎冷笑一声,道:“咱寻死路,怪不得我出手毒辣了。”
身子一侧,巧妙的避开双笔,人却直欺过去,右手横劈一掌,推出一股潜力,逼住了双笔,左手翻转之间,扣住了那大汉右臂,微微一扭,只听格噔一声,生生把那大汉一条右臂扭断,接道:“暂断一条右臂,略示薄惩。”
一抬左脚,踢中那大汉穴道,大步上了三楼。
那大汉一条右臂被生生扭断,只觉疼彻心肺,默运全身功力,和那疼痛时抗,再被萧翎一脚踢了穴道、摔倒地上,眼看萧翎奔上三楼,无法出手阻拦。
周兆龙眼看萧翎疯狂的举动,连伤二层楼门守卫,心中暗自吃惊,想这一十三层望花楼中的守护武功,一层高过一层,萧翎这等冲搏之战,必也是一层比一层激烈,这些人都是百花山庄中的精英高手,沈水风绝不会坐令他们伤亡殆尽,说不定立时就要闹出兄弟反目的惨剧。
忖思之间,人已冲上了三层楼。
这望花楼数月前被那被侠常大海带领两个弟子一闹,伤了数层守卫之人,各层守护之人,都经过沈木风再三调整。
这三层楼上,是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左手执着铁盾,右手握着一把短刀,面色一片铁青,当门而立,眼看萧翎和周兆龙走了上来,仍是一语不发。
萧翎重重地咳了一声,问道:“你认识我吗?”
那老者望也不望萧翎一眼,冷冷答道:“你是咱们百花山庄的三庄主。”
萧翎道:“既然知我身份,何以不知礼数?”
那老者道:“望花楼侍卫除了沈大庄主之外,从不对其他人行礼。”
萧翎道:“你口气不小!”
微微一顿,接道:“快闪开去!”
那老者冷笑一声道:“拿来。”
萧翎道:“拿什么来?”
那老道:“大庄主的召见令牌。”
萧翎道:“我乃三庄主的身份,不用令牌。”
那老者道:“三庄主如肯听在下良言相劝,还是暂时下楼的好。”
萧翎道:“如我一定要上呢?”
那老者右手短刀在铁盾之上一碰,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萧翎道:“你留心了。”呼的劈出一掌。
那老者左手铁盾斜里推出,接下萧翎掌势,右手短刀“丹凤撩云”横里卷了上来。
那铁盾光滑异常,萧翎掌力击在铁盾之上,立时被滑向一侧。
萧翎身子一侧,避过一刀,飞起一脚,踢向那老者小腹。
那老者左腕一沉,手中铁后封住了下盘,右手短刀一振,闪电一般,削向萧翎的右腿。
萧翎看他门户封闭的十分严谨,疾快地收回了踢出的一腿。
那老者趁势而上,铁盾主守,短刀主攻,竟然是凌厉至极。
萧翎被他一轮急攻,迫的一连向后退了五步。
金兰低声说道:“三爷!清改用兵刃!”
周兆龙怒声喝道:“贱婢多口!”
萧翎掌势一变,展开反击,一连攻出四掌,招招如电光石火一般,快速绝伦,劈向那老者手腕,把劣势稳了下来。
那老者虽然被迫的改采守势,但全身上下,都在铁盾和短刀护卫之下,却无丝毫空隙可乘。
恶斗了十余招,仍是不胜不败之局。
玉兰唰的一声,抽出了背上长剑,道:“三爷接剑。”
二婢似是已根了心,周兆龙虽在身侧,她们也不再顾忌。
周兆龙正待出言喝止,忽听萧翎大声喝道:“放手。”砰的一掌,击在那老者右腿之上,手中的短刀应声落地。
萧翎一招得手,哪还容地逃开。
右脚趁势飞起,踢中了那老者左脱,手中铁盾,也被踢落地上,左掌五指疾出,按在那老者左肩之上,冷冷说道:“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那老者一闭双目,不闻不理。
萧翎心中一动,暗道:这些人何以对那沈木风如此忠心,竟是视死如归,这其间定然是有原因,必得查个明白不可,心念转动,冷然喝道:“你要不要命?”
只听周兆龙道:“三弟不可杀人!”
萧翎并无杀那老者之心,借势顺水推舟,收回扬起的掌势,道:“二庄主之命,饶你不死就是。”
只听一阵森冷的笑声,传了过来,道:“长幼有序,三弟在激愤之中,能听你二哥之命,足见情义深重了!”
萧翎抬头望去,只见沈木风那高大微驼的身子,站在四层楼梯口处,望着几人。
周兆龙欠身抱拳一礼,道:“见过大哥。”
沈木风一挥手,道:“二弟不用多礼。”
他似是有一股特别震慑人心的杀气,金兰、玉兰虽已下定了必死之心,但一见沈木风出现之后,竟是吓得浑身发抖,齐齐跪了下去,道:“奴婢们叩见大庄主。”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你们陪侍三庄主远道跋涉,都算得有功之人,快些起来吧。”
金兰、玉兰似是料不到沈木风这般和气,大有受宠若惊之感,呆了一呆,才站起身来,说道:“多谢大庄主。”
沈木风目注萧翎,说道:“为兄因昔年结化很多,不得不使望花楼门禁森严一些,属下无知,竟连二弟、三弟也敢阻挡,那是自讨苦吃,怪不得王弟教训他们了。”
周兆龙心中暗道:这望花楼任何人向是不得轻入,百花山庄中无人不知,大哥何以此刻说的如此客气……
只听沈木风接道:“三弟远道归来,为兄的亦该稍示慰问,请上楼来,咱们兄弟喝上几杯,为兄还有事和两位商量。”
萧翎尺度想启口相询父母何在,但却勉强忍了下去,当先举步而行。
金兰、玉兰对望了一眼,心中茫然不知所措,不知是否该跟萧翎上楼而去。
周兆龙回顾了二婢一眼,道:“望花楼上哪有尔等的立足之处,还不快下楼去!”
沈木风回目望了二婢一眼,笑道:“慢着,金兰、玉兰此刻的身份,已是三弟婢妾,自不能以奴婢视之,要她们一起上楼来吧!”
周兆龙怔了一怔,只觉沈水风对待萧翎的宽厚,乃是从所未有之事,望了二婢一眼,微觉尴尬地说道:“看在三庄主的份上,大庄主格外施恩,还不谢过。”
金兰、玉兰齐齐躬身一礼,紧随在周兆龙身后登上了十三层楼。
十三层楼上,早已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四个绿衣美婢,早已在席前恭候。
沈木风坐了首席,萧翎、周兆龙左右打横,金兰、玉兰也被让入席中。
四个绿衣美婢替几人斟满了酒,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沈木风端起酒杯,笑道:“三弟往返跋涉,受尽辛苦,为兄的先敬一杯。”
萧翎正待举杯,心中突然一动,放下酒杯,说道:“小弟心中有几句话,如便在喉,不吐不快。”
沈木风笑道:“三弟尽管清说。”
萧翎道:“小弟回籍探亲,沿途之上,遇上了无数武林人物拦截,要查看小弟所带之物,小弟心中无愧,自行启箱让他们查看,却不料那箱中,竟然放着一个人头。”
沈木风神情平静的微微一笑,道:“他们瞧见那人头之后,有何反应?”
萧翎原想当面揭穿沈木风阴谋之后,他必然有些尴尬愧疚之色,哪知沈木风竟是平静的出奇,似是这些根本和他无关一般。
萧翎心中又急又气,半晌讲不出话来。
倒是金兰壮着胆子接造:“那些人见得人头之后,立时激愤难耐,硬指三爷是杀人凶手。”
沈木风点头笑道:“他们骤见亲人之头,证实了江湖上的传说,这惊愕震动之情,自是难免。”
萧翎呆了一呆,道:“大哥在那箱中存放了一颗人头,当作礼物,要小弟带回,不知用心何在?”
沈木风笑道:“此乃小兄为三弟安排下的成名之路。”
萧翎冷冷说道:“以小弟看来,此乃借刀杀人之计,如是我受那武林群雄围攻而死,岂不是死的大为不值吗?”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这个三弟尽管放心,小兄已然代为安排,只要三弟一遇凶险,自然有人赶往相救……”
他纵声大笑一声,接道:“但小兄却信得三弟武功,纵受围攻,亦能应付自如。”
萧翎道:“这么说将起来,大哥是有心了?”
沈木风道:“不错,这都在小兄的预计之中。”
萧翎只觉心中一阵激动,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又道:
“那掳来小弟的父母,也是大庄主的安排了?”
沈木风点点头道:“咱们百花山庄,结仇甚多,武林中人都视小兄为眼中之钉,急欲拔去而后快,三弟加盟百花山庄一事,已是天下皆知,如小兄不把两位老人家迁来百花山庄,若被其他武林中人掳去,那还得了!”
萧翎看他神色平静,似是对自己这般激愤质询,亦早在预料之中,不禁心中一动,暗道:看将起来,他已是早有准备,我如立刻翻脸,亦是无补于事,必得出他意料之外。
心念一转,压下怒火,起身抱拳一揖,微笑说道:“大哥思虑周到,小弟感激不尽。”
这一着果然是大出了沈水风意料之外,不禁一呆,脸上微现惊愕之色,但瞬息之间,又恢复镇静的神情,哈哈一笑,道:
“小兄早就瞧出了三弟乃是智勇兼具之人,果是没有走眼……”
他一伸大指,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三弟已然深得个中三昧了。”
萧翎只觉心中有如刺入一把利剑,全身微微颤抖,但他心中知道事关父母生死大事,绝不能乱了章法,强自装出笑容,说道:“不知小弟可否拜见一下父母?”
沈木风笑道:“你我既是兄弟,令尊令堂,也就是小兄的长辈,岂能使两位老人家稍受委屈,这一点三弟但请放心。”
萧翎道:“小弟已数年朱拜慈颜,心中孺幕情切,急欲早日拜见双亲。”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两位老人家车马劳累,正在休息,三弟又何必急在一时,待两位老人家疲累恢复之后,三弟再见不迟。”
萧翎只觉一股激愤,直冲上来,霍然站了起来。
玉兰心中大急,暗中伸出一指,击在萧翎腿上。
萧翎轻轻一掌,击在木桌之上,道:“大哥设想如此周到,小弟理该一拜才是。”
他乃极端聪明之人,受到玉兰弹指警告,立时清醒过来,迅即改变了心意,一撩衣襟,当真要拜倒下去。
沈木风右手一挥,一股暗劲涌来,肃然说道:“三弟不用多礼,小兄有几句至要之言,想和三弟谈谈!”
萧翎也正好借阶下台,原位落座,道:“大哥有什么吩咐?”
沈木风道:“小兄这次重出江湖,心目中早把三弟目为劲敌,今日眼看你临事的机智变化,更是证明先见不错。”
萧翎道:“大哥夸奖了!”
沈木风接道:“有道是双雄不并立,这区区一座百花山庄,如何能够容得下小兄和三弟两个英雄人物?”
萧翎道:“大哥太过多心,小弟是向无雄主一方之意。”
沈木风道:“纵然是三弟淡薄名利,但咱们兄弟却是道不同难相为谋,终归是要翻脸成仇,干戈相见。”
萧翎道:“因此大哥掳来了我的父母,作为人质,好让我为百花山庄卖命。”
沈木风淡然一笑,道:“未雨绸缎,有何不对?”
萧翎脸色连变,忽青忽白。
片刻工夫,似是经历了数十年一般悠长。
沈木风举起案上酒杯笑道:“三弟请吃了面前杯酒如何?”
萧翎端起酒杯,缓缓问道:“大哥既是把小弟估计的如此之高,何以不对我暗下毒手,却把这诸般痛苦加诸我年迈苍苍的父母身上。”
沈木风笑道:“世无不解之结,何况小兄请来了令尊令堂,并无伤害之心……”
萧翎只觉一股激愤之气从心底直泛上来,忍不住拍案而起,道:“大哥如此无情,木要怪小弟无义……”
刚的一声,撕下一片袍角,道:“咱们兄弟就此割袍断义。
划地绝交。”
沈木风纵声长笑,说道:“冰火难同炉,咱们兄弟早晚都有此日……”
笑声一敛,冷冷接道:“咱们兄弟间情义既绝,从今之后是各凭智谋,争霸于江湖之上了?”
萧翎呆了一呆,道:“小弟向无争霸江湖之心。”这一瞬间,他已发觉了自己正处在极端劣势中,沈木风正要激怒自己。
但听沈木风冷笑一声,道:“你纵无争霸江湖的用心,但我却认为你是我沈某人谋霸武林的一大阻力……”
语声微微一顿起身说道:“明日午时,请到望花楼下,和令尊令堂一晤,此刻恕我不留大驾了。”言语之间,不但尽绝了兄弟情义,而且下令逐客。
萧翎悲愤填胸,但想到父母的安危生死,空有一腔悲愤,不敢发作,强按激动,拱手说道:“明午在下当依约而来。”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恕我不远送了。”
萧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