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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道:“小弟何能,劳大哥这般铺张。”
周兆龙笑道:“兄长之命,咱们做兄弟的岂可不从……”
目光一转,望着唐三姑笑道:“三姑娘的祖母,也列在贵宾之中。”
唐三姑道:“沈大庄主能看得起我们唐家,那是我们唐家的荣幸。”
周兆龙微微一笑道:“届时尚望三姑娘和令祖母一起同来。”
唐三姑淡淡一笑,道:“周兄可是在下逐客令吗?”
周兆龙道:“好说,好说,三姑娘大多心了。”
唐三姑道:“你们兄弟或将有机要之事相商,我要告辞了。”
周兆龙一抱拳,道:“在下不送。”
唐三姑道:“怎敢有劳。”步出兰花精舍而去。
周兆龙望着唐三姑背影去远,落座笑道:“大哥因修习一种至高的武功,不幸走火入魔,已绝迹江湖整整十年,近来沉菏已好,武功亦已圆满练成,又得三弟加盟,可算是百花山庄立庄以来,从未有过的大喜事。”
萧翎道:“大哥功行圆满,那自是一大喜事,但小弟加盟,却是算不得什么。”
周兆龙笑道:“三弟不可自轻,以你武功而论,当世武林,只怕还很难找出几个敌手……”
只听得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大汉,扶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奔入了兰花精舍。
那红衣大汉不敢闯入室中,扶着那黑衣大汉奔到门口,立时自动停了下来,肃然站在门外,高声说道:“二庄主、三庄主都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那黑衣人有如酒醉一般,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萧翎霍然离座,肩头一晃,人已到了门口,伸手扶住了那黑衣人。
凝目望去,只见那人左肋处,衣服破裂,血水已然凝结,想是受伤已经很久,又经一阵奔走,神志已然有些不清楚了。
周兆龙端坐未动,沉声说道:“三弟,放开他,让他休息一下。”
萧翎道:“这人受伤很重,只怕是很难复元了。”右掌轻轻按在那人背心之上,一股热力,由那人的命门穴中,直冲而入。
那黑衣人吃萧翎深厚的内力,攻人体内,催动的行血真气。
将苍白的脸色上,逐渐泛现出轻淡的血色,神志也缓缓的清醒过来。睁大了一双眼睛望着周兆龙,口齿启动了半晌,叫出一声:
“二庄主。”
周兆龙面色肃穆,语气森冷他说道:“你怎么受了伤?”
那黑衣人讲话似已十分困难,常常是口齿启动了半天,才迸出一句话来。
只听断断续续他说道:“小的……在江畔,被人刺……了……一剑,伤的……很重……”
周兆龙接道:“我知道你伤的很重,只怕是已经救不活了快些把经过讲出来吧!”
黑衣人道:“那人问我是不是百花山庄中人……大庄主……
是不是叫血影子沈木风……”
周兆龙接道:“你可告诉了他吗?”
黑衣人道:“小的牢记着咱们百花山庄的规矩……纵是身受严刑拷打,……也……
也不会说出庄中情形。”
周兆龙微微点头,道:“那很好,你往下说吧!”
黑衣人道:“小的心中怒他出言无状,叱责了他几句,那人就拔出剑来,刺了小的一剑……”
周兆龙道:“你是死人么?站在那里等着他刺?”
黑衣人道:“他出手太快了……快的叫人看不清楚,我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人已中剑倒了下去。”
周兆龙脸色微变;道:“他只攻了一招,就伤了你吗?”
黑衣人道:“不到一招,小的只看到他右手握着剑柄,接着就是寒光一闪,小的就受了伤,根本没有看清楚他如何拔剑出手。”
周兆龙道:“你还记得那人的形貌吗?”
黑衣人道:“详细形貌,已然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年纪很轻,出手奇快……”话至此处,已然讲不清楚,唔唔呀呀,也不知他说的什么。
周兆龙霍然站立起来,抓过身旁的茶杯,举手一挥,把一杯冷茶,泼在那黑衣人的脸上,又厉声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黑衣人吃那冷茶一激,神智忽然一清,道:“小的记不不清了,好像叫什么萧……
翎……”
萧翎听得怔了一怔,道:“他叫萧翎?”
那黑衣人身子一阵抖动,缓缓闭上双目逝去。
周兆龙脸色一片镇静,毫无激动之色,说道:“三弟,放开他吧!他已经死了。”
萧翎缓缓放下那黑衣人的尸体,弹了一下衣袖上的水珠,说道:“如若不是二哥问话太急,让他能运气调息,再由小弟用真气助他行血运气,这人或可有几分生机,至少他不致死的这么快,咱们也可以多问他一点事情。”
周兆龙笑道:“他重伤之后,又经过一阵奔行,失血甚多,救活之望,十分微小,万一救他不活,岂不是连这几句话,也是问不到了?”
萧翎口中不言,心中暗想道:这位盟兄看上去十分温文尔雅,怎的心地如此歹毒。
只不过是想问几句话,就不借见死不救。
只听周兆龙温和笑声,传入耳际,道:“怎么?三弟可是觉得我心地太狠吗……”
微微一顿,接道:“唉!三弟,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必得讲究心狠手辣,有道是: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量、毒二字,各自奥妙不同,但却要靠人去如何应用。”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二哥,小弟有几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周兆龙微微一笑,道:“三弟尽管请说,为兄的洗耳恭听。”
萧翎道:“适才那黑衣人提起的萧翎,只怕……只怕那人才是真正扬名武林的萧翎。”
周兆龙道:“这么说来,三弟用萧翎之名,是冒充的了?”
萧翎道:“这倒不是,兄弟的名字,就叫萧翎,那人也叫萧翎,不知是何用心?”
周兆龙道:“世间尽多同姓同名之人,那也不算什么。三弟不用放在心上。”
萧翎道:“我要去找他问问,他这萧翎的名字因何起的。”
周兆龙只是微微而笑,不作答复。
萧翎接道:“小弟想到江畔去瞧瞧,那人是否还在。”
周兆龙道:“不用去了,他一定不在啦。”
萧翎回顾那黑衣人一眼,道:“难道咱们就任他伤人之后,平安而去吗?”
周兆龙道:“三弟之意呢?”
萧翎道:“找那人讨还一个公道。”
周兆龙略一沉吟,道:“就以三弟之见。”举手一拍,那肃立在门口的红衣人,急步奔了进来,躬身一礼,垂手肃立,周兆龙一指那黑衣人的尸体,道:“把这人尸体拖出去埋了,再替我和三爷备两匹马。”
那红衣人应了一声,抗起那黑衣人尸体退去。
萧翎道:“二哥也要去吗?”
周兆龙道:“三弟武功,天下都可去得,只是江湖上经验缺乏,难以对付狡诈人物,为兄的相偕同去,也好从旁照应。”
说话之间,那红衣人已去而复转,站在室外,抱拳说道:
“请两位庄主登程。”
萧翎暗暗忖道:这百花山庄中的行动好快。
他哪里知道这庄中,各种事物,都有专人管理,一声令下,立可办好。
周兆龙当先举步而行,笑道:“三弟用的什么兵刃,庄中皆有准备,吩咐一声,让他们取来。”
萧翎道:“小弟用剑。”
周兆龙一挥手,向那红衣人道:“替三庄主带上一把宝剑。”
那红衣人应声而去,沿花径疾奔如飞。
周兆龙带萧翎缓步而出,穿越花径,直向庄外。
第十四回 落花流水空留恨
庄门外早已排列了数十个劲装大汉,每人佩带兵刃,牵马肃立,眼看两人行来,齐齐躬身相迎。
周兆龙举手一招,五个分着红,黄、蓝、白、黑的大汉,迎了上来,抱拳作礼,神态间极是恭谨,周兆龙笑对萧翎说道:
“不论一个人武功如何精深,亦必得有人相助,红花绿叶,相得益彰,这五人分着五色衣服,那是代表五行,每组五人,合共五五二十五人,都是大哥选出的资质绝佳之人,苦心训练而成的勇士,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三弟加盟百花山庄,大哥欢喜异常,不瞒兄弟你说,为兄的记忆之中,还从未见过大哥那等欢愉之情,特地把这二十五人,交由三弟统领,以三弟的神勇,加上这二十五人相助,扬名武林,立威江湖,实如折枝反掌之易……”
萧翎还未及答话,那周兆龙又接口说道:“还有一事,小兄还未告诉三弟,咱们这百花山庄中,不论男女,都会武功,一向被武林视作泰山北斗的少林寺,自诩寺中僧侣,无一不会武功,但咱们这百花山庄,却不让它专美归前,金兰、玉兰聪慧过人,秀出伦群,在诸婢中,武功最好,大哥已下令拨为三弟随身侍婢,二婢武功上的成就,三弟或已看出,不去说它,而且二婢还极善心机,日后追随左右,当可代三弟运筹、献策,分担忧苦……”
突闻蹄声得得,一骑健马,飞奔而来。
马背上驮伏着一个黑衣人,直向几人停身之处冲来。
周兆龙右手一摆,道:“看看他断气没有。”
那红衣大汉应声转身,迎着快马奔去,左手一探,抓住马组,用力一带,那急奔健马,打了一个旋身,停了下来,右手一把抓起那黑衣人头骨,抱起一看,道:“禀告二庄主,这人断气多时了!”
周兆龙道:“伤在何处?”
那红衣人答道:“眉心之上,一剑致命。”
周兆龙道:“放他回庄,咱们上马赶路。”
那红衣人应了一声,放开缰绳,那健马驮着黑衣人的身躯,向庄中奔去。
萧翎目光一转,眼看二十五雄,都上了马,忍不住说道:
“二哥,咱们只不过是到江畔找人,能否找着还难预料,带着这样多人同去,如临大敌一般,岂不要人耻笑咱们胆小怕事,倚多为胜。”
周兆龙道:“那咱们少带几个。”转身对身侧五个分着五色衣服的大汉,道:“你们既是五组中的首脑,就由你们五个去吧!”
五人齐齐应了一声,举手向后一挥,其余之人,转身退了回庄去。
周兆龙道:“三弟上马吧!那人又伤了咱们庄中一人,想必还在近处。”
萧翎一跃上马,道:“二哥请。”
周兆龙道:“咱们并骑而驰。”
双骑齐齐放辔,健马奔行如飞,片刻时间,已出去了七八里路。
周兆龙突然一收马缰,道:“三弟,等一下。”
萧翎疾收辔缰,快马人立而起,打了一个急转,才停了下来,道:“二哥有何见教?”
周兆龙道:“那边有咱们派出的暗桩迎来,或有要事禀告。”
萧翎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头戴竹笠、身披蓑衣的渔人,大步行了过来。
那渔人行近了两人的勒马停身之处,低声说道:“来人在三柳弯。”匆匆行了过去,似是甚怕被人瞧出他的身份。
那人头上的竹笠,低压眉际,萧翎只看到他留着山羊胡子,竟未看清楚他的面貌。
周兆龙把马一带,低声说道,“咱们到三柳弯去。”
七骑马奔行在黄土小径上,又行数里,已无路径,放眼看一片碎石、淤泥,耳际间响起了澎湃的江涛。
马匹踏着淤泥,浆水溅飞。
周兆龙伸手遥指着遥远一丛树影,道:“那就是三柳弯了,这是一片荒凉的江岸,不知那人何以会来此地?”
萧翎抬头看去,果然不错,这是一片异常荒凉的地方,除了碎石、淤泥之外,数里内不见人迹。
三株老柳,并排而生,矗立在江畔,老柳下放着一张木桌,桌前放着一个香炉,炉中的烟气袅袅升起,随风飘散,阵阵香气,扑进鼻中。
木桌上摆着酒菜,还微微冒着热气,显然是这酒菜摆上的时间不久。
萧翎道,“不知在祭奠什么人……”
目光一抬,瞥见那并生的三株老柳,正中一株上,挂着一方雕花的精致木牌,上面写着:亡弟萧翎灵位。
下款写道:断魂人奉立。
萧翎只瞧得心头大震,暗道:这世间不知究竟有多少萧翎,一个已然名重天下,我好好站在这里,又有人在这老柳之下,奠祭萧翎的灵位。
周兆龙回头望了萧翎一眼,道:“三弟,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萧翎虽和沈木风、周兆龙结拜兄弟,但却未把自己身世际遇,告诉两人,周兆龙虽然是才思敏锐,城府深沉之人,一时间,也是想不明白,不禁脱口一问,但话一出口,立时警觉。
萧翎茫然说道:“我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取下那灵位瞧瞧。”
周兆龙一伸手,拦住了萧翎,道:“三弟不可造次,江湖险诈,不可不防。”
萧翎道:“怎么?难道那灵位之后,还藏有什么暗器不成?”
周兆龙道:“这个小兄很难断言,但小心一些,总是没错。”
一跃下马,缓步行到那老柳之下,抬头看了一阵,低声对萧翎说道:“兄弟,那人挂这灵位,只用白线系上,显然是还要来取的……”
萧翎接道:“咱们大队人马一来,只怕是把他吓跑了。”
周兆龙凝目沉思了一阵,突然一跃而起,去取那挂的灵位,只听一声清叱传来,道:
“不许动。”寒芒一闪。电射而来。
周兆龙跃起取那灵位之时,早已有了戒备,闻得那清叱之声,立时一沉真气,身子疾沉而下,右手挥处,一片绿光飞起,击落那射来寒芒。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眉目清秀,十五六岁的青衣童子,双目中暴射出森寒的冷芒,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凝注几人,神态倨傲,毫无畏惧之意。
那五个分着各色衣服的大汉,迅快的移魂身躯,布成了合围之势,兵刃出手,已成剑拔弩张之局,只要同兆龙一声令下,立时将一齐出手。
萧翎目注那高挂的灵位,耳听着滔滔江流,数年前的往事,忽然间回集心头,他想到自己被商八掌风震落江中的往事……陡然大声喝道:“二哥,请不要动手。”喝声中—跃而起,随手抓下那高挂的木牌。
但闻青衣童子怒声喝道:“不要动那灵位。”右手扬处,三点寒芒,一齐飞来,紧接着飞身急扑而上,长剑在日光下闪起朵朵剑花。
萧翎心中有备,左掌疾翻,劈出了一掌,右手已取下灵位,跃飞出一丈开外。
其实,不等他动手,周兆龙已代他挡住了那青衣童子的攻势,右手翠玉尺飞旋,连击脆响中,震飞了那青衣童子三支飞鱼刺,但他未料那青衣童子打出暗器之后,人也跟踪扑上,要待跃起拦住,已自不及,但萧翎翻手劈出一掌的内劲,却及时而至。
那青衣童子,接了萧翎一掌,人被震的落着实地。
萧翎取下灵牌,只见灵牌后面后面写道:成化十一年二月二日,萧翎在此落江,中州双贾留书。
这几个字写的歪歪斜斜,但却深深陷入树中二分多深,一望之下,立可辨出是用惊人的指力,刻在上面。
萧翎心中默算时间,那正和自己落江时间相合。
他落江一事,虽是记得清楚,但却不知在何处落江,目睹中州双贾的留书,心中再无怀疑,这人分明是来奠祭自己了,但不知那断魂人是谁?
这时,那青衣童子又仗剑冲上,却被周兆龙挥动翠玉尺截住,那青衣童子剑招十分辛辣,着着攻向周兆龙的致命所在,两人交手几招,已然是凶险百出。
萧翎大声喝道:“二哥请停手,小弟有话问他。”
周兆龙心中正自惊异那青衣童子小小年纪,剑招如此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