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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认识我?很好,现在我们就重新认识一下!——
再次回想当初寒子夜见到她时的那些话,荆沙棘隐约意识到,那时他态度的骤变或许不是没有缘由的。
可,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点点的记忆点都没有呢?
她又没像路小优一样失忆,在她的身上本不该发生任何她不了解的过去的!
“别跟我提四年前!咱哥就是被鬼迷了心窍了才会把这女人当成——”
“……哥!”甄汐的惊叫声突然从外面响起,就在她喊出那个名字的一刻,荆沙棘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门外空气的凝结。
“继续说,我听着。”寒子夜沉冷的声音果然从门外响起。
纵使隔着一道门,荆沙棘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她已经不难想象梁辰和甄汐此时此刻的惊恐与慌乱。
没有人敢如此放肆地去质疑寒子夜先生!
纵使是这两位和寒子夜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妹的人也不可以!
荆沙棘颇觉无趣地从门板上直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展开双臂,刚刚舒展了一下筋骨就听到身后的房门突然“咔嚓”一声打开了。
惊觉的眼一瞬落入寒子夜冰冷的双眸。
“……哥你实话告诉我,你留这女人在身边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梁辰那满口的抱怨在见到荆沙棘的那一眼生生被憋在了喉咙里。
8。第8章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杰作()
“……哥你实话告诉我,你留这女人在身边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梁辰那满口的抱怨在见到荆沙棘的那一眼生生被憋在了喉咙里,那表情就跟他觉得病房里根本就不该有人似的。 梁辰当时的模样真像吞了一只死苍蝇,真的愣了有足足三秒,然后才灰着脸靠向门边,闷着声音不再说话了。
其实荆沙棘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听靠在门边那位梁先生怨妇一般的抱怨了。她的所有精力不受控制地全部移到了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寒子夜。
她从来就没看明白过寒子夜脸上的这些表情!因为不懂才觉得可怕,于是就只能小心翼翼地朝后退,在他的手缓缓抬起时,反映到她的眼睛里就仿佛成了电影中的慢镜头,心跳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不由自主地闭紧眼睛瑟缩了一下,却不想一只干燥的手掌突然贴在了她包扎着纱布额头上。
她太不习惯被男人触碰,在遇到寒子夜之前,她甚至不曾触碰过任何男人。虽说她已经沦落到这个衣冠禽兽手里有些日子了,但依旧没法习惯这男人不分场合地点的亲密接触。
面前的男人脸上复现奚落,修长的手指带着几分轻慢地滑过她的脸颊,挑起她的下巴。
“躲什么?你浑身上下还有哪个地方是我没有碰过的?”他的眼神愈发清明,犹如在玩味一个玩意儿,拖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着:“老三,老五,你们看,这丫头多干净。她把她自己伪装的就好像她的人生跟张白纸一样。……就好像,这样她就能抹掉过去的一切了。”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捏得她很疼很疼,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似的,眼中渐渐带出狠绝来。
“白纸也好!从今往后,”他的眼睛里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愤怒,微微动了两下薄唇,然后,她听到他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们,“她这张白纸上面留上的每一笔都会是我亲手所为。”
幽深的眼眸,蓦地锁住了她充满憎恨的注视。那真的是一对极致美丽的眼睛,原本该温润如玉,却因漆黑眼底的张扬让它们变得邪魅又令人畏惧。在遇到寒子夜之前,荆沙棘从小到大都没像这样怕过一个人,怕得从心底里打颤。
他的勾唇一笑都犹如来自地狱接引她的死神。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撞在了身后冰冷的墙壁上,眼睛里只映出寒子夜的一对眸子,沉得可怕。
被强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第三天荆沙棘就明白寒子夜这种眼神的含义了。
她瑟缩着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看着他眼底愈积愈浓的沉郁,刚要开口求饶,声音便狠狠被寒子夜堵在了喉咙里。
头脑乱得已经麻木,她开始推搡他,从喉咙里发出的挣扎声被他狂妄的吻残忍碾碎。她拼了命地抽出一只手,根本就是毫无思考的,照着面前这张英俊的脸扇了一巴掌。
那真是响亮的一巴掌,清脆的声音一瞬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下去了。
荆沙棘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巴掌会如此清脆,她的眼角偷偷瞥了一下从刚才开始就已然呆立在门口的甄汐和梁辰,在看到他们脸上流露出的震惊之后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了。
慌乱的视线再一次落在面前这张俊美的面孔上,心里“咯噔”一响。
寒子夜的嘴角竟多了两道深深的红,此时此刻正缓缓的往外洇出血色。
那两道宣红的血痕……是她挠的?!
荆沙棘费力地运转着几乎已经死机的大脑,发现自己刚才在扇这一巴掌时,指甲依稀、仿佛、好像……确实划到了什么软软嫩嫩的物质……
说实话,这个男人的身体结实得很,有时候看着马上就要扑倒自己的寒子夜那结实的身体,荆沙棘也会想,这样的身子就算用刀子坎也不见得能出血吧!
所以她完全没有料到,这男人的脸会这么嫩!当然,她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指甲会划到他的脸,还在这张英俊的脸上留下如此鲜红的两道猫爪印。
难怪……寒子夜从不喊她名字。他只叫她荆猫……
“荆猫。”
看吧看吧!他这么叫她了!
寒子夜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兴许是发现自己脸上挂彩了,眉头缓缓聚在了一起。
呀!原来他也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啊!
荆猫窘迫地收回了猫爪,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耳根。
好吧,猫承认,她好像再次挑战了具有良好教养的寒子夜先生的“底线”。
这一次她竟打了他!她荆沙棘竟打了大名鼎鼎的寒子夜先生!而且还让他那张能糊弄无数少女的英俊容貌挂了彩!
就算她真是只猫也才只有九条命而已,但很显然,按照她在寒子夜先生跟前犯错误的频率来计算,九条命实在太少了!
她猜,兴许她没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冰冷缓缓漫上那对幽深的眸子,猫的心脏跟着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她那最后的求救的希望刚刚在站在门口、同样脸色苍白、受到惊吓的甄汐身上落定,寒子夜便强行将她的视线扭转过来。
猫屈辱地忍耐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却还是嘴硬地质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时间从没像现在一样,每一秒钟似乎都变成了一个世纪一般的煎熬。
她畏惧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脸,想象着下一秒钟会从这张英俊面容上出现的任何表情,然后——
靠!他笑什么!这个男人突然勾唇一笑,那是连她这种等级情商的猫都看得懂的——嘲笑!
“想怎么样?”他本已经贴得足够近了,却再次欺近几分,眸光徒然一沉,温沉的气息直接吹在她的脸颊上。
她听到他说:“你的身体,你的信念,你的梦想,全都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轻轻一捏——你的人生便将毁于一旦!”
“撕——”随着布料撕开的声响,胸前猛然侵入一片冰凉。他如野兽一般将她的上衣撕开一道口子,性感的薄唇贴在她袒露在外的锁骨上。
“那、那什么,哥,我和老五还有事,先闪了!”
只听到房门“嗙”地闭合,再去看房间里,某两人如同从不曾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病房中……
9。第9章 不该想起的过去()
“洛洛!洛洛!”
阳光透过树叶,播撒在阴凉的土地上,斑斑驳驳的树影映在小女孩白白胖胖的脸蛋上。 洁白的公主裙在微风中轻轻摆了两摆,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惊慌无措地四处张望。
“洛洛……”她急匆匆地走了两步,胖胖的小手朝前面的空气抓了抓,眼眶里水汪汪的全是泪。
小女孩怯生生地面对着河边这个摇曳的小栈桥,开始时不时的小小抽搐一下。
“洛轩你在哪里啊……说好的陪我过小桥……”
身后一只手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女孩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一颗精致的小泪痣点他的眼角,睫毛又黑又长,弯弯着眼睛对着她笑。
“小雪!”他叫她。
女孩在看到小男孩的第一眼泪崩,张开小胖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洛洛你去哪里啦!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呀!”
她圆滚滚的小胳膊紧紧搂着洛轩的脖子,其实都弄得他有些透不过气了,但洛轩却还是眯眯笑着,也不挣扎,只是安慰她说:“我一直站在你身后啊。如果小雪你能回头看一看就会知道,我一直站在你身后啊。”
他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很温柔地为她擦掉眼泪和鼻涕:“小雪不哭~乖哦,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以后我都会站在你身后保护你,好吗?”
她的眼中还挂着泪,却一下子咧嘴笑了出来,天空中传来银铃一般的小奶声,很清脆地答了一声:“好哇!”
恍然惊醒。
荆沙棘稍稍眨了眨眼睛,清晨的阳光散漫地斜射进房间。她发现自己的嘴角竟还带着梦中的笑容。
就在梦醒的那一刻,眼角的暖意便成了恻然。
刚刚都梦到了什么了……
怎么会突然梦到他……
那早已被她深埋在记忆的角落的缤纷的六岁……
是不是因为昨晚太疼,才会不由自主地在梦中唤醒尘封的记忆……
哪怕只是在梦中……
她却终于再一次见到他了!
荆沙棘迅速抹掉脸上莫名的眼泪,愣愣的坐在床边,双眼呆滞地盯着地上凌乱的衣服,过了很久才迟缓地从床上挪下来,看着地上这不堪的破败,一如她已然破败的身体。
昨晚遭受的屈辱依旧在脑海之中,历历在目。
她不由得瘫坐在地板上,蒙着破烂的衣物,忍不住小声啜泣。
“我受不了了……怎么办!……爸爸……爸爸我受不了了……!”她的哭声从最初的呜咽终于渐渐地大了起来。
她轻轻摩挲着项上的玉坠,一遍遍地问着:“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还不回来!……爸爸……爸爸……有人……有人欺负我……”
开锁的声音才一响起,荆沙棘的哭声便戛然而止。她迅速擦干了眼泪,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跟在寒子夜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荆沙棘已经很快寻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对这个男人,不说话要比说话好过,闭着眼要比睁着眼好过。所以她宁愿躺在床上装死,这样就不用去应付他了,也不会因为应付不当而受更多的苦。
不消几秒钟,套间的门便被打开了。她紧紧闭着眼睛,听到有很轻的脚步声朝床边走过来。
身边的床褥稍稍朝下陷了陷,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进鼻翼。
荆沙棘闭着眼睛嗅着这个味道,这显然不是寒子夜的气息。
“荆小姐,是我。”甄汐轻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boss吩咐我过来给您送换洗的衣物。”
荆沙棘只觉得窘迫,将眼睛闭得更紧,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被子。
同为女人,甄汐又怎么会不明白荆沙棘此时此刻的心境。
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被人看见自己凌乱不堪的衣物这么胡乱地丢在地板上?
就算什么都不问甄汐都能想象昨晚寒子夜对她有多残忍。
甄汐叹息一声,缓缓拾起地上的衣物:“如果现在我说,哥是在乎你的你一定会觉得可笑吧……可他就是这样的人,在他折磨你的时候,心里会比你更痛……”
所以,今天甄汐才会看到那样的寒子夜,看着窗外常常的失神,无论对他说什么他的反应总比平时慢几秒,直到后来,他才打断她沉长的汇报,对她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去看看她,带点换洗的衣服。”
甄汐缓缓放下报告书,看向寒子夜,那时,她看到寒子夜的眼里全是矛盾,凝固的冰冷之下埋藏着深深的心痛,像个孩子一样的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甄汐从没见寒子夜像现在一样痛苦,眼睛明明看着她的方向,但眼中却没有任何的焦距。这真的是那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寒子夜吗?
“嗯?……您是……指荆小姐吗?”
“我们几个人中,她也就能接受你而已。”
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得那么痛呢?甄汐确实不知道寒子夜为什么会这么深爱这个女子,她只知道,寒子夜和她之间的仇恨。那么重的仇恨中却偏偏又夹杂在这样的爱意之中,所以甄汐觉得,寒子夜对荆沙棘,无论爱还是恨,都不是这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想爱却有那么大的罪恶感,有情难自禁。这就是站在局外的甄汐所看到的一个最客观最矛盾的寒子夜。
“衣服给你放在枕边了。”甄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默默地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我先走了,早餐放在外面,一会儿起来记得吃。”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荆沙棘纤弱的声音如同一只小猫,从被子里发出来,带着那样的小心翼翼。
甄汐站在套间门口盯着她看,听到她的声音中全都是无助。
“甄汐姐,……就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顿了顿,“算了,如果太为难就不要说了。”
甄汐看着缩在被子里那个瘦瘦小小的身体,喃喃地问着:“为什么不那么可恨呢?如果只是一个单纯可恨的人该多好……可你偏偏不是。”
荆沙棘迟疑了一下,缓缓从床上坐起,眼眶红彤彤的。看到荆沙棘的模样时甄汐吓了一跳。甄汐见过寒子夜用最绝情的方式对待荆沙棘,但这女孩在他们面前真的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甄汐以为,像荆沙棘这样天性冷淡的女子是没有眼泪的。
或许她错了。
“你真不知道吗?不记得自己四年前做过什么……”
10。第10章 偶遇南屿珣()
“你真不知道吗?不记得自己四年前做过什么……”话问到一半,甄汐就不想继续试探了。
那种茫然而无辜的眼睛,对甄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是不是他们真的弄错了?还是她真的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甄汐看了看她额头上的绷带,勉强对她挤出一个笑容:“这件事还是等以后你好一点我们再慢慢说吧,我先回去了。”
房门被重新闭合的时候,荆沙棘只听到了绝望。
为什么……她只想要一个答案竟这样的难!
一丝决绝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她突然擦掉了眼泪,站起身来。
“好啊,不是要抓我吗!来抓吧!寒子夜!从今往后,你抓我几回,我就再逃跑多一回!我可是沙棘!沙棘!是就算被丢到沙漠里也能活下来的沙棘!”
“小优,你在哪里?”她抹掉脸上的泪水,拿起电话,走到门口隔着猫眼看了看外面,三名保镖正窝在走廊里打瞌睡。
“我在等你约我啊,沙沙。”电话另一边传来路小优调侃的声音。
荆沙棘又走到窗前看了看楼下。因为这里是医院,好在寒子夜还有点儿公德心,没有将保镖一直安排到院子里。
她不由得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