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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对我的秘书说,愿意把《远山》套系送给我?”说这话时,那个男人的脸上带着一百二十分的鄙夷,“但你有条件。”
她强迫自己从容应对:“对,如果你愿意拿出资金来宣传我的这个套系的话,我可以把这套画拱手相送。”
她的话音才落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冷笑。
那般轻蔑!
“你以为你的画算什么?这两幅,你的画廊老板作为赠品送给我。荆沙棘,就你,凭什么拿两幅一点价值都没有的赠品画来和我谈条件?”
他的眼中真的全是鄙夷,对站在一旁的秘书甄汐耳语几句,不消一会儿甄汐便拿着套系中的两幅原画走了回来,将油画递给了他。
寒子夜看了她一眼,随手便将两幅画丢在了她的脚底下,接过身边人递上的一小瓶洋酒,打开盖子,浇到画上,又拿过甄汐手中的打火机,对她挑唇一笑。
如同是看到了电影的慢镜头,就在荆沙棘看到寒子夜手中的打火机坠落画上的那一刻,她几乎没有思考便扑到了火堆里——
手指触碰燃烧的画板,传来烧灼的痛,那感觉很快沿肌肤朝身体漫延开去,酒精燃烧火焰的热度只在一瞬之间便模糊了她的意识。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只看到一张写满错愕的脸,英俊得几乎不太真实,灼烧的身体被猛然抱起,耳边传来“扑通”一声闷响,身体的灼痛被铺天盖地的清凉淹没,随之漫过的还有这世间遭乱的声音。
她……死了吗?
不!那时她是那么不甘心!
因为……还没有找到爸爸呢!
——小沙,如果以后和爸爸走失了就站在原地,不要乱跑,因为爸爸也在找你,爸爸一定会回来找你——
小时候父亲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她站在原地等了父亲五年,父亲没有出现,于是,就在毕业的那一刻,荆沙棘就告诉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要站得高高的,要成名,她要站在最耀眼的地方,这样的话,无论她要找的人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他一定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然后……找到他!
可……
眼前的颜色渐渐成了混沌一片,她的眼眶酸酸的。
荆沙棘,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能实现你的抱负?究竟……还有多久才能站在你父亲能够看得见的地方!
再次苏醒过来时,她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是疼的,睁开眼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寒子夜,坐在她的床边,阴鹜可怕。
“……我……还活着?”她喃喃地开口。
“下次找个痛快的死法!”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冰冷,她却根本顾不上去同他斗嘴,回忆渐渐明朗的那一刻,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艰难地撑起身子就要翻身下地:“画……画……我的画呢……我的画……”
紧接着,两块画板便丢在了她的床边。荆沙棘在余光中看到那两幅《远山》。
怎会!她明明看到它们被丢在了火堆里——
“为了两幅画你真就不要命了!”他冰冷地嗔责一声,起身便要离开。
她已顾不得许多,费力地坐起,将自己的画宝贝一般地抱在怀里,看着已经被火熏黑的画框,紧紧搂着,鼻子不由得一阵发酸。
“这些画……就是我的命!”
男人的身体猛然一僵,慢慢转回身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女人。
他看到,她的眼中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拗,那样无畏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总有一天,我会成功!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世界的顶端!让你们这些轻看我的人成为我炫耀的资本!”
当时寒子夜就笑了。他冷冷地嘲笑一声:“果然啊,因为是这种功利的女人,所以四年前你才——”
“我会站在世界的顶端!到时,到时,爸爸就会看到我!到时,他就会找到我!”她信誓旦旦的声音轻而易举地盖过了他的自言自语。
他还没来得及研究那个女人脸上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就见她竟要起身下床。
“我可是荆沙棘!我不会就这么死的!你见过杂草因为被践踏死掉的吗!”她的脸颊红彤彤的,眼睛里充斥着力量,看着别人看不到的敌人。
那一刻,寒子夜就这么站在门口,病房的大门半打开着,这个他寻找了四年的女人,坐在病床上,脸颊红红的,发着高烧。她的眼中带着一种强大的执念,甚至让他震撼。
他在门口站了半晌,恍然间就记起了她曾画过的那幅“仙人掌中的小猫”。在想起那幅画的一瞬,寒子夜原本冷硬的嘴角竟不由得微微朝上牵动了一下,连目光都因此而柔和下来。
他轻轻关上了房门,突然冷笑一声,又重新走回到她的床边,轻而易举便将孱弱的她按在了床上。
他捏起她滚烫的脸颊,像是在端详一个物件一般地左右端详着。
“真有意思。我竟遇到了一只骄傲的孔雀?”他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她通红的脸颊,“不过——”眼中突然漫过一抹狠色,“荆沙棘,今天的你有多骄傲,明天我就让你多后悔!”
☆☆
原本打算在七夕当天开坑的,可审核过后就到了这一天。总之,这篇文作者菌修改了18稿,依旧,只想对自己的文字负责,只想认认真真地向你们诉说一个关于命中注定的故事。依旧还是唠叨的作者菌我,只想对有幸看到这篇文的人说,心至不会辜负众望。
另,有已完结现言姊妹篇《美味小佳妻》,欢迎品读~~
4。第4章 养不熟的“白眼狼”()
荆沙棘看着镜中的自己,回忆起当初,真是悔不当初!至今想起那个男人那时的话,她依旧会不寒而栗。
她默默低头看了看手背上那道至今还没有痊愈的烧伤,轻轻地用另一只手盖住了那片丑陋的伤痕。
什么狗屁国民男神!
从认识这个男人开始,她就知道,寒子夜,是个疯子!莫名地遇到他,莫名地被痛恨,莫名地被囚困,如果说这就是别人所谓的她的幸运的话,那么荆沙棘宁愿不要这份“殊荣”!
“荆小姐还满意吗?”造型师一边将一幅长手套递给她,一边命人将另一扇试衣镜推到她的身后供她观赏。
得体的中式旗袍下看得出她姣好曼妙的身材,过腕的淡白色蕾丝滚边手套下露出她半截白臂,浅绿色的旗袍映衬下,她的肤色愈发清白莹透,头上那只别致的绿钻蝴蝶发饰衬得她灵动而清新。
有些人是靠衣着打扮使之光鲜,有些人,纵使清清雅雅都能明媚动人。
荆沙棘就是后者。
甄汐从旁走过来,同样看着镜中的荆沙棘赞赏:“荆小姐真漂亮!我们出去吧?”
她踟蹰了一下,却只能硬着头皮尾随甄汐和梁辰走出去。
原本无神的眼睛在看到这热闹非凡的宴会厅的那一刻突然警觉起来。荆沙棘的脚步本能一滞,怔怔地站在楼梯上看着楼下那无比宏大的场面,心中的不安如丝丝朝上攀爬的小虫,侵蚀了她的整片安宁。
这根本就不是她该生存的世界!她也根本没有办法去应付楼下这些形形色色!
头脑里瞬间混乱一团,她看着楼下晃来晃去的金光闪闪,还恍惚能够嗅到无比浓重的火药味道!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掉头逃跑!
跟在身后的侍从立即“彬彬有礼”地拦住她的退路,告知她:“荆小姐,寒子夜先生一会儿就过来了。”
“所以呢?”她反问。
寒子夜身边的侍者,一个个冷漠的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
站在荆沙棘面前的这部老机器一个字也不去解释,只是固执而又面无表情地朝她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催促她下楼。
在那一刻,在荆沙棘的内心深处仿佛有无数只羊驼在狂奔,心中暗暗将如今那正被众位名媛佳丽们捧入云霄的某寒姓男子问候了几百遍。
今晚的荆沙棘犹如一位来自林中的仙女,她出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同那些珠光宝气的不同。
在意识到自己受到瞩目之后,她的脚步都变得慌乱起来,也就是在这时,后背突然被一只暗手大力推了一下,脚上那不熟练的高跟紧跟着朝里一歪,她整个人伴随着“乒乒乓乓”的一串声音吗,大头朝下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哎呀坏了!”刚走到楼梯口的甄汐忙将手中的酒杯塞给梁辰,迅速跑到楼下。
真是全场哗然。
她刚才奏乐了吗?摔得那么有律感是在表演吗!
荆沙棘咬紧牙关扶着楼梯扶手重新站起。
这下总算放心了,想不被注意都难了。为什么她的人生从来都是这样的事与愿违!
“荆小姐你流血了!”耳边传来甄汐一声惊叹,荆沙棘这才迟缓地将手从额头上移开,好嘛,掌心里果真沾着一大片的艳红。
“荆小姐,你这是怎么弄的?从上面摔下来了?”甄汐紧张得不得了,忙将她搀扶到一处不被注意的角落坐下。
荆沙棘猜,自己可能真的很吓人,因为甄汐才为她小心翼翼地擦掉头上流下的鲜血,紧接着就又有一道血沿着额头淌了下来。
“没事,只是不太习惯高跟鞋。”她试图息事宁人。其实,荆沙棘不是没有想过去追究那个刚刚把她推下楼的人的责任,只是,跟着寒子夜的第一天她就得到过一个忠告。她记得很清楚,所有人都对她说:“身处在先生这样的地位,仇家会很多,有时候走在路上都会从天上掉下一个花盆来。所以,请做好这样的觉悟。”
“哦。”当时荆沙棘就这么凉凉地应了一声,她估计自己当时这么淡然的反应在外人看来是有点儿大义凛然的。可她能说什么?她能说“那我还是离开吧”这种话吗?没人给她说这种话的权利!她不想做那个痴痴守在寒子夜身边不离不弃的女人,可她,呵,她是被囚禁在这里的!
不消半刻,两名医生便到场了。荆沙棘盯着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的两个白影子,只觉得眼前还有星星飞速地朝她飞过来。
“那女人谁啊?怎么从二楼下来的?二楼不是寒子夜先生的休息室吗?”
“谁知道!兴许是哪个不知廉耻的小模特又跑去倒贴了。只可惜~啧啧,有的女人啊,真是不自量力。”
“是啊,相比较之前那个影星还有再之前那个地产大亨家的千金,这女人的样貌未免差太远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既然引起了注意,那么一些难以入耳的话自然会钻进她的耳朵里。
对啦,她才刚刚对寒子夜认命,第一次以“寒子夜女伴”的身份在公众面前露面,所以大家都不认得她也很正常。当然,如果可以,她也很乐意在这场晚宴之后依旧不被人记起。
但……安安静静地过一个晚上怎么就这么难呢!
一个光鲜亮丽的身影恍然在她跟前一晃,抬起头,荆沙棘就见到了一张无比娇媚的脸。正是时下最流行的美女标杆:标准的锥子脸,大眼睛,高鼻梁,用那对大黑美瞳毫不避讳地从头到脚将荆沙棘打量了好几个来回,然后才无比高傲的移开视线,对梁辰莞尔一笑:“梁总,这位小姐莫非是今晚寒子夜先生的女伴?不知道是哪家的名媛呢?”
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梁辰透着一百二十分瞧不起,摆了摆手:“狗屁名媛!这女人就是我们老大身边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梁辰!”甄汐踹了梁辰一脚,牵起荆沙棘,试图带她远离这是非之地。
荆沙棘挣开甄汐,原本早已窝在胸口的闷火简直越烧越旺,最终爆开,干脆自嘲地一笑:“多谢梁先生口下留德,倒没说我是寒子夜身边的一条狗!”
“你怎么当得了狗?狗是多忠诚不二的动物,你配吗!”
自打认识了寒子夜,荆沙棘就认识了梁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这姓梁的八字犯冲,只要他俩一碰头,见面就掐,无一例外。
“梁辰你闭嘴!”甄汐愤然站起,试图制止梁辰不分场合的挑衅。
“怎么,我说错了?”梁辰依旧懒散的靠坐在沙发里,两条长腿随意往桌几上一搭,眼中的敌意更浓了,“难道她是什么好女人?她要真还有点德行四年前就不会——”
会厅大门“嗙”的一声被从外推开,就在大门开启的那一刻,全场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人们的目光如同迎接一位王者一般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
5。第5章 王者莅临()
会厅大门“嗙”的一声被从外推开,就在大门开启的那一刻,全场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人们的目光如同迎接一位王者一般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
寒子夜出现的前一刻,荆沙棘的脸上还维持着方才的怔鄂,满眼茫然地盯着梁辰,喃喃问他:“……什么四年前……”
紧接着,那个没眼色的男人就出现了!
除荆沙棘外,在地球人眼里,寒子夜先生的优雅与气质无论何时看来都是无与伦比的。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配以超凡脱俗的英俊容貌,使他俨然成为了一位年轻而英俊的王者,迈着沉稳的步子施施然走入会厅。
几名与会者见到寒子夜立即凑上去,刚要寒暄就被寒子夜身旁的侍者拦住。
一对漂亮的眼睛,如同搜寻猎物似的稳重而又快速地在会厅中巡视一圈,最终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角落里那头裹纱布的女人身上。
眸光蓦地一沉,寒子夜转身便直接朝她走了过来。
荆沙棘发誓,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就此蒸发,也好过顶着那么多双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如同受到了临幸的妃子似的得到这个男人的“垂青”。
直到寒子夜走到她跟前她才看清了这个男人眼中沉抑的愤怒。
“一副死鱼脸。真不知道‘谦谦君子’的名号是怎么被你骗到手的。“荆沙棘垂下眼皮无精打采地嘀咕一声。
“嘀咕什么呢?”男人脸上露出不耐来。
她立即别过头去,连眼神都在寒子夜出现的那一刻沉郁下去了。手臂突然被大力扯了过去,这个男人无比粗鲁地将她扯到跟前,撩开她方才包扎好的伤口查看。
荆沙棘觉得她伤口处的皮肉铁定被他粗鲁的动作拉扯掉了,都还没来得及反抗,她就听到那原本好听的声音冷冽地响起:“怎么弄的!”
他几乎是在吼她!可她得到的却依旧是周边人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摔了一跤。”她淡漠地回答了一声。
“先生,我们刚为荆小姐做了检查,还好只是擦伤,没有脑震荡。”一位医师非常自觉地过来向寒子夜汇报。脸上的阴霾因为医生的诊断结果而稍稍消散一些。
“为什么不摔死你!”他没好气地将她的手腕扬开,眼神瞬间清冷下去,直接让侍从取了顶帽子遮上她的头,高傲地转过身去看了看与会的嘉宾,冷冰冰地告知她:“跟我过来。”
那一晚,荆沙棘的脑子乱得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记得脸上始终挂着僵硬的笑容,寸步不离地跟着这个男人,做他身边的一个摆设。
其实那一天她的身体真的很痛,比起摔破的脑袋,从楼上栽下来之后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是疼的。
但在寒子夜面前,荆沙棘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不会皱眉!尤其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越是希望看到她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她越要在他面前过好自己!
可……
荆沙棘以前从不穿高跟鞋,第一次踩高跷原本就是吃力,再加上从楼梯上跌下来时扭了